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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亡夫长兄借子后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迎婵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81 KB   上传时间:2025-11-11 17:07:50

  田岁禾也想起她跟阿郎在这里胡闹的缘由,是因为她想要多一个家人,血浓于水的家人。

  她乖乖地不再提肠衣的事,刚准备步入正轨,可田岁禾发觉另一件事。好奇怪,屋里没点灯,她也蒙着眼,可她却能清晰地看得到破屋里的一切。

  窗前空空如也,阿郎不见了。

  “阿、阿郎?”

  田岁禾撑着手起身,身上人没了办法,顺着她的力道,半拥着她一道坐起。

  田岁禾才想起阿郎正和她在一起呢,她真是昏了头了。忍着难受扶住他肩头,她望向窗口的方向,再次发觉不对劲之处:“阿郎,你晒在那里的肠衣好像被人偷走了!”

  “……”

  宋持砚头疼,身上也疼。

  不想再听到她说出更荒唐的话,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田氏总算安静了,她很温顺地依偎地坐在他怀里,脸依恋枕着他的颈窝来回轻蹭,别处亦热情地贴了过来。

  她老实了,宋持砚却开始在熏香侵扰下开始出现了幻觉。

  田氏方才的话给他的幻觉起了个头,哪怕他缚着眼却也能感觉自己身处小山村中田氏和三弟住过的陋室中。

  他拥着三弟遗孀。

  她还穿着素白孝服,杏眸通红,眼中噙着泪,不知是在为亡夫死去而哭,还是因为难以容忍。

  手掌触到田氏后背,宋持砚施了力,却未真正按下。

  熏香点燃了他的血,也勾出矛盾的情感,刻入骨髓的礼义廉耻、身为肉体凡胎难免有的恶念。它们混入幻觉,凝成三弟模糊的样子,控诉着他:大哥若如此,便是对不起我,对不起师长的教诲!

  宋持砚咬紧牙关,他或许不是君子,但的确是他的兄长。清楚这是幻觉,他要推开她。

  田岁禾不让,缩到他的怀里:“阿郎,窗外有人,有人在看我……”

  宋持砚被香灼烧着,而她如柔软的水波倾近,冲刷着他的理智和道德,他抬手按住她。

  田氏更依赖地揪着他衣摆央求:“阿郎,你的哥哥在那。”

  “他在看我……”

  是看她,不是看她与三弟。

  宋持砚推开她的动作随这句话定住,若他出现怀抱着亡弟遗孀的幻觉是因为心有恶念。

  她呢?

  为何她会出现夫兄窥伺她与亡夫亲近的幻觉?

  宋持砚隐忍的呼吸变重。

  他按住她。

  田岁禾被迫坐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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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宋持砚不想再深究什么。

  他已开始灼烧的气息被这句话点燃, 顷刻推倒她覆上,两人呈现一方绝对压制的状态。

  田岁禾没有害怕,缩到他的怀里, 借他的身子遮掩。

  “阿郎,你的哥哥在窗边,他拿着我们用的肠衣,那种东西怎么能让他碰……你, 你快把他赶出去啊!”

  赶出去。

  心里像被扎入了一根微不足道但令人不适的刺, 宋持砚手的隔空拂过她面颊, 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并未触碰她其余地方。

  他是该后退,尊重她和三弟, 避免被熏香控制?还是该为田氏的话恼怒?她会想着“赶”走他,是他冷淡的性情让她耻于在他的眼皮底下和三弟亲近。还是她认为他会拆散他们, 要“赶”走他来守护他们二人的夫妻情?

  太多的问题。

  他指间终于落在她面上。

  这是宋持砚第一次在夜里触碰田岁禾别处的肌肤,滚烫的手背触上,田岁禾就像一块遇火的冰酪, 肩头颤了下。

  她要臊死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看到了宋持砚那个大冰块,眉眼比初次见面还疏离,穿一身纤尘不染的锦袍, 在窗前对着她和阿郎用过的肠衣若有所思。就一片小小的肠衣,有什么可看的,看什么看啊?难道就像林嬷嬷说的那样,他这种读书人都主张禁.欲, 厌恶那种事,觉得她在带坏他的弟弟?

  田岁禾可不敢招惹他,只能催促阿郎赶走他的哥哥。

  阿郎压下身来遮住她,他哥哥也消失了, 田岁禾脸上红晕未消,她和阿郎怪像两个背着大人做坏事的少年。

  身上的人身量修长,带来压迫感但也让人倍感安心。他身上熏香清淡,闻着如雪后松针。

  ……怪像宋持砚的。

  田岁禾无疑是怕那位夫兄的,怕到想起他她都会想缩到洞里藏起来。但她又想起他帮过她不少忙,虽总是冷着张脸,但也怪有人情味的,清冷高挑的背影也让人感觉怪安心的。

  阿郎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很低,低得辨不出音色。

  “我是谁?”

  声音辨认不出,但腔调里冷淡的斯文可以察觉到。阿郎他从来不会做这样说话,更不会这样捏她的下巴,让她察觉危险,这时候的阿郎无论身上的气息还是别的,都很像她那位冷淡的大哥。

  田岁禾眼睛闭上再睁开,竟看到阿郎慢慢变成宋持砚的模样,对他的胆怯随之而来。

  “宋……”

  幻觉消失了一息,但她抹黑摸到他高挺的鼻梁,阿郎鼻子没有这样挺,她更诧异了:“阿郎,你、你怎么变成了你大哥的模样?你快给我变回去……我不能对着他那张脸,跟你做那事啊……”

  他把住她的手腕。

  宋持砚手心用力,她还蒙着眼睛,房中也昏暗不能视物,或许只是因为幻觉。为了不让她知道是他,平日来田氏房中时,他都会沐浴更衣,换上未熏香的衣物。但有些气息无法被遮盖,她嗅他衣裳时他就已有察觉。

  可屋内熏香折磨得他很疼。

  他不想思索她这次的幻觉是因为认出了他,还是她心里也不清白?

  就当她也不清白。

  宋持砚倾下身沉了下去,将她的声音斩碎,一句句阿郎成了含糊的呜咽,在雨水声中起起伏伏。

  *

  “娘子,娘子?”

  “今儿怎么还没起呢……”

  田娘子从不睡懒觉,不知情的丫鬟纳闷地嘀咕。

  林嬷嬷不好多说,也不敢多催,大公子就跟江南的雨一样,之前夜雨都润物细无声,几乎没弄出动静。昨夜雨只下了三刻钟,还没羹汤那夜的一个时辰久,可雨打芭蕉声却噼啪不绝。

  雨停之后林嬷嬷进屋收拾,发觉被子上都被窗口拍进来的雨打湿.了。

  难怪娘子起不来。

  田岁禾脑袋蒙在丝被里不出声,昨夜实在是太可怕了。林嬷嬷在骗她,这根本不是驱虫蛇的香,是不正经的香!

  不仅让她生出幻觉,身上还火烧火燎的很难受,把陌生公子当成阿郎一直是她自欺欺人的手段,但没想到后来她会把那位陌生公子看成宋持砚,这就算了,她的身上还很难受,她非但不能推开他,还缠得更密不透风。

  就算打死她都不会觉得夜里的人是宋持砚,他那样的冰块又怎么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她只担心那陌生公子听了她的胡言乱语,到时得以为她是对宋持砚有见不得光的心思。

  回想昨夜的幻觉,田岁禾根本没法面对,想到幻觉中宋持砚压在上方,顶着那张清冷的脸……

  要是被宋持砚知道,她就真得回小柯村挖个洞把自个给埋了!

  “我要死了……”

  田岁禾痛苦地揪着头发,她咻地掀开被子,提起炉子出门走到墙根下,墙后是处鲜少有人经过的池塘。满腔羞恼都倾注在这一个小小的香炉中,田岁禾用上了吃奶的劲儿将那小巧香炉掷得老远。

  炉子是扔掉了,她的恼成功转嫁到正无辜经过的付叔身上。

  付叔是宋持砚的长随,昨夜奉命派人去跟踪那对夫妇,从池塘附近抄近路回去跟大公子复命,冷不丁水里“扑通”地响,他一个中年大汉都吓了一大跳。

  到书房附近,付叔跟李宣抱怨起来:“别居下人真是松散,方才经过玉荷轩竟有人往荷塘里扔物件!”

  李宣诧异:“大公子治家严明,哪个下人如此猖狂?”

  “谁知道呢。”付叔又爽朗地笑了起来:“林嬷嬷可是个细心人,丢了只蚂蚁都能发觉,我看啊,那扔东西的刁仆过一会就要灰溜溜出来找了!”

  付叔进了书房。

  “大公子,属下派人一路跟着那一对父母,并未发现恭王世子或柳氏与夫妇二人串通的痕迹。那对夫妇称,他们会找到恭王世子这里来,是因为恭王世子当初似乎派了好几个人去查田娘子下落,得知娘子离开后也没撤走,而是寻找其他善于雕刻手艺的匠人。”

  那对夫妇或许是巧合,但世上不乏能工巧匠,恭王世子何必执着于寻找田岁禾?

  宋持砚睫羽冷淡垂敛,大理寺办案的经验让他迅速寻到一缕可疑线头:“去查查田氏祖父祖籍何在,尤其是雕工师从何处,越细越好。除去田氏祖父,同样查查当地匠人。”

  付叔道:“死去多年的老翁怕不好查,不若先问问田娘子?”

  自然要问。但宋持砚从不会偏听一方之言,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他不想今日就问她,不如先让他的人先查,还可避免田氏有所隐瞒。

  宋持砚看向自己衣襟,想起她昨夜钻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哭诉被人欺凌。他沉默稍许,又添一句:“顺便去那一带确认那对父母和田氏的关系,以及田氏亲生父母和亲眷底细。”

  女子难耐的哭声还在脑海盘旋,交待完事情,宋持砚撂下公文,打算出去透透气。

  正好和付叔同路,走到了玉荷轩附近,树丛中隐现一个藕荷色的身影,正猫着腰在找东西。付叔笑了:“想是来寻香炉的,瞧衣裳颜色是个婢女,还知道来找!”

  树丛里的婢女听到人声大吃一惊,鬼鬼祟祟地回头,再看到前边眉眼清冷的公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田娘子?”付叔断然没想到,田娘子性情柔顺,也不像那种无缘无故扔东西的人,他为她找了合适的理由:“田娘子温和持重,会扔东西定有缘由。”

  宋持砚没应声,昨夜田岁禾失控时的低泣又在脑中蔓延,挥之不去,他已猜到她扔的是什么,又为何要扔掉。

  不只她,他也想扔掉。

  即便田岁禾不知道夜里的人是他,付叔也不知情,但宋持砚依然觉得他需要回避与她碰面。但才转身,林嬷嬷紧张地从院中奔出来,边跑便叫唤:“娘子!”

  迎面看到大公子,旁听了一夜的老嬷嬷神情霎时带上一些难言的微妙,头埋得很低:“大……大公子怎么来了。”

  昨夜关窗的人正是林嬷嬷,宋持砚眉微不可察地蹙起,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会责怪奉命行事的无辜之人,待林嬷嬷不减半分客气。

  只是昨夜之前,他一直将去田氏房里归为家宅之中的“公事”,哪怕失控,那也是母亲和其余人想看到的结果,因而他有足够的坦然面对母亲、陈嬷嬷和林嬷嬷这三位知情人。

  今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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