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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不清_分节阅读_第245节
小说作者:第十个名字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9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35:55

  理由很简单,四省当中有很多工厂、农场、作坊、甚至海船,都是从日月银行贷款置办的,更有海关和官府的税赋以及海路两军军费垫底。

  即便出现了资金短缺,时间也不会太长,更不会伤了元气。如果连海关和海军都不相信,那又何必相信新政呢,干脆连工厂都关了吧,免得突然倒闭折了本钱。

  唱衰的民众多集中在江浙和内地,有的是以传统观念认为开买卖借钱肯定不是好事儿,能少掺合就少掺合。

  有的则是钱庄银号的经营者,与日月银行存在着竞争关系,必须不愿意看到对手大肆扩张。即便他们之间也存在互相拆解的情况,此时此刻也得假装不明白,喊叫得最为卖力。

  实际上除了支持和反对两种非常明确的观点之外,还有一部分人持中立态度。他们的成分就比较复杂了,既有新政四省的商人,也有江浙的士绅,以及很多官员,其中不乏保皇派。

  这些人要不是在商场中侵淫多年,要不是在官场里混迹许久,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全是心思细密作风严谨,从不轻易表态站队。

  在经历了景阳年间的多次变故之后,虽还不能完全摸清脉络,却也有了不少心得或者教训。深知当今圣上怪招频出不走寻常路,能被常人看到的都是表象,其核心往往背道而驰。在没有完全看明白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第713章 阊门魅影

  “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更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卖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

  这首诗为明代中期诗书画大家唐寅所做,名为《阊门即事》。阊与娼同音不同义,阊门特指当时的苏州西北门,不是唐伯虎去逛青楼。

  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到明代中期苏州府的景象,开头一句,世间乐土是吴中,唐伯虎认为明中期的苏州府是人世间的乐土。为什么这么说呢,下面的诗句就是理由。

  翠袖三千楼上下,这回说的确实是青楼了。如何评价一座城市的富有与否,娱乐场所姑娘的数量和质量是非常重要的参数。这一点不光古今通用,中外也一样通用,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举个例子,天上人间鼎盛、唐山夜店火爆、东莞莺歌燕舞的时期,也是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当各地夜总会、歌舞厅、海鲜城生意惨淡时,经济增速也在走下坡路。

  挣钱都不容易了,也就没多少人愿意夜夜笙歌一掷千金了。没有了大金主们的追捧,娱乐市场马上萎缩,从业人员也随之减少。

  翠袖三千楼上下,就是唐伯虎在描写苏州府夜生活的繁华,青楼里的姑娘们忙着招待客人,楼上楼下到处都是她们的身影。

  黄金百万水西东,这是在形容当时苏州府的花销。百万两,还黄金,虽然是夸张了点,却也说明花钱如流水,间接道出了苏州府的繁华和经济规模之大。

  那苏州府为什么会繁华呢?唐寅说了,五更市卖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一句话,商铺多、买卖多、天南地北的商人多。

  从春秋时期吴王建都于此,隋朝改称苏州,到两宋,苏州都是个区域性城市。但在大明中叶之后,苏州府则摇身一变,从区域性城市提高到了全国性的大型中心城市。与北京、汉口、佛山分列北东南西,并称为天下四聚。

  不光繁华还新潮,在明朝后期的服装款式中,苏样和苏意就代表了潮流。有点像后世70年代的上海,80年代的广州。

  那苏州府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才能成为明朝末期四个经济文化中心之一呢?首先就是人口,不管想发展什么都离不开人。

  从宋到元再到明,北方一直都处于战乱不断的状态中,人口逐渐南迁。到了明代中后期,人口密度最大的就属南直隶,超过了1000万。

  而在南直隶所辖的各州府县中苏州府的人口最多,达到了40多万户,200多万人,以一府之地聚集了南直隶全部人口的四分之一。松江府与应天府次之,人口100万出头,北京所在的顺天府人口只有70多万。

  除了人口之外,经济想发展还离不开地理位置。苏州府下辖吴县、长洲县、常熟县、吴江县、昆山县、嘉定县、崇明县和太仓州,整体位于太湖东北、长江以南,属于太湖平原。

  三国之前这里河网密布、沼泽遍地、水患频发,并不是很好的农业区。当从北方迁来了大量人口之后,为了生活,只能下大力气治理,慢慢的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叫做溇港。

  大概意思就是用能透水的竹网修筑堤坝,形成一条条与湖岸纵向排列的水沟用来疏通水患。沟与沟之间的土地叫做於田,然后在水沟里养鱼、沟边的泥地里种水稻、於田的土地种蔬菜水果。

  到了明初,根据朝廷统计,苏州府入册的田地有985万亩,只占全国8.5亿亩的百分之一,实征税粮281万余石,占了全国税粮的近十分之一,是平均税粮缴纳的8倍,硬生生把沼泽地搞成了鱼米之乡。

  除了土地肥沃,交通同样重要。京杭大运河擦身而过和通往长江的众多河流,让苏州府成了南北交通的重镇,同时又能兼顾长江,更上一层楼。

  光有人口数量和交通便利,就一定能快速发展起来吗?不见得,想要成为全国性质的经济中心,还得有充足的资金和顺应的时势。

  在资金方面苏州府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自宋以来,苏绣、宋锦就是高档面料,从而带动了苏州府的纺织产业发展。到了明代,家家养蚕、户户刺绣已经成了苏州府乃至周边地区的常态,称之为纺织业中心毫不为过。

  既是鱼米之乡,又是纺织业中心,同时还是最大的海盐生产基地,人口众多、手工业发达、资金充沛、交通便利,再加上拳头产业,这才造就了苏州府的辉煌。

  但一个地方的经济腾飞,如果无法带动整条产业链的健康有序发展,还成了滋生官僚资本的沃土,那对整个国家而言不仅不是火车头,反而会成为累赘。

  不幸的是苏州府、包括南直隶和浙江北部都属于大明的传统利益集团老巢,官绅势力盘根错节,从农业到手工业再到盐业,都被大家族视为禁脔,外人不得插手,也包括朝廷。

  实际上在朱元璋建国之初,就重点打击过江浙地区的豪强势力,但不是因为经济,而是出于私人恩怨的报复。

  苏州曾是张士诚的老巢,当朱元璋对其发动进攻时,当地民众大多支持张士诚拼命抵抗,给朱元璋的军队带来了不小损失。

  以朱元璋的心胸气量,做大之后岂有不报复之理。可是做为大明皇帝总不能对治下子民举起屠刀,于是他就想了个阴招。

  不打不杀也不抄家,你们不是鱼米之乡吗,得嘞,那就多交点粮食吧。提高粮税,高到什么程度呢?前面提过,苏州府缴纳的税粮是大明州府平均值的8倍。够狠!不交?那朱元璋就太高兴了,正愁找不到理由呢。

  朱元璋、朱棣两任武力值比较高的皇帝在世时,苏州府没人敢在税粮上动心思,勒紧了裤腰带也得交齐。但随着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当地的官绅豪强地主势力逐渐抬头,开始抱着团的维护自身利益了。

第714章 阊门魅影2

  刚开始是拖,找各种理由拖着不交税粮。鉴于苏州府税粮过重的事实,朝廷方面也没死追着不放。但不催不意味着不交,早晚还是得补上的。

  当地百姓没辙了,干脆想了个办法,把自家的土地卖给士绅豪强,然后去当佃户。虽然土地没了,但士绅豪强们家里有功名或者有人为官,享受免税田,一年下来好歹能分到些粮食勉强度日。

  或者干脆不种地了,改为去运河边上打工、去纺纱织布、去贩运私盐,反正什么挣钱干什么。管它是不是朝廷禁止的,大明又不是自己家的,兴旺于己何干。

  这样一来,江浙地区的土地兼并现象越发严重,大部分田亩都落入了士绅豪强名下,登记成了免税田,名正言顺的不用交税粮。

  到宣德年间,朝廷实际上已经从苏州府收不到多少税粮了。朱瞻基下旨清查,可遭遇的阻力很大。当地官府为了自身利益,肯定不愿意得罪士绅豪强,根本不说实话。

  派遣钦差下去整顿税赋,结果刚到苏州就引发了民变。乱民们不光公然抗税,甚至聚集起来打家劫舍。而大多数田亩都划在了士绅豪强名下,想查清楚是否超过了标准,更是难上加难。

  眼见税粮一点都收不上来了,朱瞻基只好下旨减免,到了万历年间,苏州府的税粮从277万石减到了72万石,可依旧无法交齐。

  当地民众已经养成了习惯,宁可费尽心思造假、冒着杀头的罪名抗税,也不轻易纳税,不管多少都不交。

  就连以铁腕著称的张居正,在苏州府推行新政时也碰了一鼻子灰,以至于在信中称苏州府赖粮成癖,其乡人最无赖,谓之鬼地。

  就算是到了洪涛登基的景阳年间,也不敢直接对江浙地区的官僚利益集团下手,只能通过朝堂官员任免、封锁海上通道、在广东、福建、天津建立新的经济中心等手段间接消弱其影响力。

  可不管怎么躲避,在长达十多年的执政过程中,双方还是发生了两次正面交锋。第一次在景阳四年,北方多省受灾严重发生粮荒,而江浙地区的官僚集团伙同部分朝臣,为了对抗赈灾新法,要用囤积居奇的手法来个一箭双雕。

  第二次发生在景阳十年的松江府,晋商集团和甬商集团鼓动民乱,实际上也得到了江浙官僚集团的暗中支持。

  法不责众,是他们的惯用招数。当年他们用这一招对付过好几任皇帝,只是没想到在景阳皇帝这里栽了大跟头,还因此损失了几乎所有朝堂中的助力。从那儿之后,再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反抗。

  但对于景阳皇帝的新政,江浙地区的官僚资本集团并没打算俯首帖耳,只是因为明着斗不过,才不得已暂时蛰伏起来等待时机。

  要问官僚资本集团为什么锲而不舍的非要与皇帝和新政作对,这和反对高税粮政策的性质完全不同。

  朱元璋是出于报复,故意折磨苏州府的民众,而新政并不针对谁或者谁们,也没有地区歧视。之所以造成如今这种势不两立的局面,纯粹是因为两个字,利益。

  新政开放了海贸、设立了海关、加强了海上剿匪缉私,这一连串政策下来,搞海贸的商人、产品大量出口的工厂作坊、大量进口原材料的产业都被盘活了,连带着关税猛增,地方官府和中央朝廷皆受益。

  唯独原来仗着权势独霸海上走私和垄断进口货物的官僚资本受损了,他们不光失去了垄断地位,还要遭受海军的严厉打击,人财俱失,不急眼才怪。

  新政解放了农民,从自耕农到佃户的税粮连年下降,还可以开垦荒地种植新的农作物抵税,或者投入农庄合作社,有了好几种选择,不再受士绅豪强大地主的控制。

  新政还创造了新的阶层,工人。与传统的工匠不同,工人更自由也更简单,可以大批量复制。同时也更依赖于新政,没有大量工厂的存在就没有他们生活的土壤。

  新政的最终结果是盘活了地方经济,让白银有效的流通了起来。举个简单的例子,昌平毛纺厂的股份大部分是由六部九卿占有,但真正掏银子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依附他们的士绅豪强大地主。

  这些银子如果藏在自家地窖里,除了氧化什么作用也不会有,没有新政也不会有那么多放贷的机会。但拿出来投资毛纺厂不光每年能分红利,同时还解决了上千工人生计,让他们都有了口比较安稳的饭吃。

  因为有了毛纺厂,喀喇沁和土默特两部的牧人也多了一笔额外收入,而类似的收入再多点,他们可能就不会选择南侵了,能靠剪羊毛吃饱饭,谁又乐意提着刀去拼命呢。

  其实好处远不止如此,毛纺厂的产品出来后,不管南下还是北上都需要运输,这又等于养活了装卸工和船工。到了地方还要售卖,于是批发商和零售商也有了利润可赚。如果要出口的话,海商和海关又得再收入一笔。

  看,本来是要埋藏在地窖里不知道啥时候能放出高利贷的银子,只需拿出几万两、十几万两,算准了机会建个工厂,不光自己可以赚到大笔回报,还能为成千上万百姓提供好处,也包括朝廷和国家。

  按照景阳皇帝的说法,这叫社会责任。按照古代圣贤的说法,这叫达则兼济天下。反正不管听谁的吧,都是利人利己还利国的好事儿。

  和新政比起来,官僚资本的经营方式就不那么美好了。他们是用权力垄断市场,然后吃独食,恨不得把自己撑死,同时也把社会各阶层全差点饿死,属于损人利己的范畴,高下立判。

  但话又说回来了,垄断是真香啊,只要吃上这口饭,什么都不香了。谁若是想打破垄断的饭碗,谁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共存的可能。

  而景阳皇帝推行的新政,表面上看是让利于民,实则是在挖官僚垄断产业的根,是打着创造新利益的幌子,进行利益的重新分配。

  只不过他做得比较隐晦,利用了诸多手法掩人耳目。刚开始可能没多少人能搞懂,但纸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随着新政逐渐形成了规模,本来面目也就盖不住了。

  虽然此时皇权已经如日中天,无人再能随意撼动,可为了保住自身利益,遇到机会还是有人愿意也敢于铤而走险的,无它,利益太大了。

第715章 阊门魅影3

  这次日月银行公开发行债券,就让一些人看到了希望。海军、陆军还有新军,包括修建粮仓、水利设施和道路,说到底只需要一个东西,银子。

  而日月银行就是替皇帝管理银子和放贷挣银子的账房,只要能把它干掉,就能拖慢新政进一步深化和蔓延的脚步,说不定还可以找到破绽,进而再发动更有效的反击。

  至于说怕不怕遭到海军或者陆军秋风扫落叶般的镇压,当然怕,松江府造船厂和纺纱厂门口的上千尸首还历历在目,漕军暴民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恍如昨日,在生死攸关面前谁又能不怕呢。

  可日月银行名义上既不是官府也不是军队,更不属于皇室的产业,与造船厂、纺纱厂完全不同,只是家民间商铺,和大明所有的钱庄银号在性质上没任何区别。同行之间的商业竞争,并不违反大明律。

  就算没有公开发行债券的事情发生,也有很多钱庄银号的经验者暗中联络,打算用商业手段合理合法的让日月银行吃个大亏,顺势将这根搅屎棍子赶出钱庄行业。

  苏州城西偏北有条街叫吴趋坊,名字很雅,源于晋陆机的《吴趋行》:楚妃且勿叹,齐娥且莫讴,四座并清听,听我歌吴趋。

  这么雅的名字,必然少不了文人雅士的忠爱。于是在吴趋坊中出现了很多官宦之家,比如正统年间的工部右侍郎王永和、宣德年间的御史虞祯、嘉靖年间的南京吏部尚书朱希周,都在此建宅。

  不过这些大宅门多在吴趋坊中段和南段,北段则是让另一类比较雅的人群占据了,花楼,或者叫青楼。啥?青楼不雅……

  还真不能这么说。在大明逛青楼就是雅,没有点真才实学,不顶着功名官职,给钱都没姑娘搭理。去一次花几两银子也就是聊聊天、喝杯茶。不花个万八千的根本摸不到手指头,玩的就是这股子若即若离的劲儿。

  另外苏州人天生就有商贾思维习惯,吴趋坊北段与西中市街沟通,稍往西走走就是阊门。这条街是苏州最繁华、最富贵的商业街,店铺林立,以钱庄票号最为密集,全城叫得上名号有二十四家,其中二十家都开在西中市街上。

  在这么繁华的地段上盖居住的宅子,既不经济也不舒适,反而更适合经营花楼。谁和钱有仇呢,只要档次足够,与青楼共处一条街也没啥,说不定还算美谈呢。

  天色刚刚擦黑,各家花楼就忙不迭的挂起了红灯笼,一串又一串,一个比一个高,连街道带附近的皋桥都被映衬成了粉红色,忍不住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路口西边的三层楼宇修建得很气派,门口的匾额上写着两个烫金大字,阊阁!若不是楼上的勾栏后时常有出双入对的人影晃动,谁也不会第一眼就把此处认作花楼。

  二楼拐角的雅间之内正摆着一桌花酒,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再配上两壶用透明琉璃瓶装的甘蔗酒,必须是很顶级的排场。

  但比较奇怪的是,圆桌旁只坐着三个男人,半个姑娘的影子也看不到。虽然花楼里面也承办酒席,可并不以酒菜著称。谁又会花着大价钱,专门到花楼里喝酒吃菜呢?

  “搓不类,拎勿清啦……等等等,再等下去银子就要飞走掉的啦!日月银行摆明是银库空了,搞什么开分号,就是昏说乱话,虚头哔先,只有猪头三、阿无卵才会信哦。”

  这不,对着门坐在主位上的胖子给出了答案。他操着一口苏州府方言,对日月银行公开发售债券的行为做出了点评,三句话里多一半全是俚语,与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和此间此景稍稍有些出入。

  “呵呵呵,王掌柜先不要那么大火气,此事急不得,以防有变呐。”坐在东首的男人年纪稍大,蓄有长须,无冠,却穿着圆领长袍,似是公门中人。但其说话腔调很是和气,未言先笑,轻风细雨。

  “高师爷,不知太尊意下如何?”端坐西首的男人最年轻,三十岁上下的样子,长得相貌堂堂,方巾道袍,一举一动皆有儒雅之意。

  “不瞒吴公子,太尊也拿不定主意。这才遣高某来此相见,想听听王掌柜和公子的高见。”高师爷微微拱了拱手,面露难色,非常婉转的把皮球又踢了回去,然后端起酒杯轻点了下,不再言语。

  这三位都是苏州府最大的钱庄经营者,王掌柜单字一个胆,是城南王家的庶出儿子。王家祖上出过几位能人曾入朝为官,趁势在城南一带收买了大量田亩,是苏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地主。

  近百十年王家有点后继无人,如今的家主勉强才是个举人。但并不意味着王家全面走了下坡路,至少在经济实力上还是很强的。

  其代表就是名为存义公的钱庄,实打实的苏州府头一号,历史悠久且本金雄厚,分号遍布南直隶各州县,是标准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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