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和离手册》作者:好春花哒哒哒【完结】
本文文案:
1.
柴蘅上一世是为了家门嫁给的杨衍,两个落魄氏族之间的联姻曾一度是上京笑话。
但柴蘅不在乎,她和杨衍都是赌狗。
她赌杨衍将来会青云直上承袭爵位,带着她一起光耀娘家门楣。
杨衍赌她那退隐的义父会把芙蓉山上的兵权悉数交出,作为他步入朝堂的筹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婚姻这桩生意,他们都赌赢了。后来的杨衍贵不可言,托他的福,柴家得到了尊荣,她母亲得到了诰命。
可另一种程度上来讲,赌输的只有她。
她为柴家,为母亲,为杨衍殚精竭虑十多年,临了却比不上一个薛氏女。最后,她人生中最亲的这两个人都为了个薛氏女憎恨她,厌恶她,杀了她。
一朝重生,回到嫁给杨衍的第一年,看着枕席边受了重伤的人,她复盘了自己的上辈子,认真地动起了和离的心思。
2.
杨衍一直都知道柴蘅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而是柴家最好的一柄快刀。
他接她出芙蓉山,卸下她义父的权柄,与之相对的,他也答应了做她的刀鞘。
但很不幸。
上一世他没能在她屠戮薛氏满门前摁住她。
而这一世,她不需要他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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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文案】: 很久之后,孟珠玉的好友问她,跟梁颂南结婚为了什么?
要爱爱没有。 要人人没有。
就连名分,也没有。除了身边的亲友以外,京州的名流圈子里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梁家这位已婚的。
孟珠玉笑笑说:“还债。”
好友问她:“债还完了么?”
孟珠玉说:“快了。” 后来的后来,债终于还完。孟珠玉收拾行囊离开了梁家。
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最舍不得这段感情的是她,可事实证明,他才是那个最狼狈最不放不下的那个人。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很多根针,我吞了,轮到你了#
#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男人在欺负老婆后重新跪下去的故事#
内容标签: 正剧
主角视角:柴蘅 杨衍
一句话简介:作死后把老婆作没了
立意: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第1章 楔子 昭明三十六年冬,大齐下了一场格……
昭明三十六年冬,大齐下了一场格外大的初雪。白茫茫的大雪压动枯枝,平陵侯府那株养了有十年之久的海棠树不堪重负,应声而断。
子时三刻的时候,柴蘅身上的夜行衣已经不再渗血了,她闭着眼睛,从前芙蓉似的面上一片惨淡,摁着胸口,侧过身子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侯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外头风大雪大,家里只剩下女眷,眼见着一贯像蒲草一样坚韧的嫂嫂突然成了这副样子,杨清屏顾不上许多,套了件黄色褙子披了件白皮袄就匆匆出去了,等再回来时,已经顺手扯回了个太医。
这太医名唤崔晋文,年纪已经很大了,在京中久负盛名,去年刚从太医院退下来,此刻冷汗正“簌簌”地往下落。
“夫人身上细碎的伤口太多了,老夫不敢碰。只斗胆问一句,夫人是掉进什么捕兽的陷阱里了么?”
她腿骨处狰狞的伤口明显是捕兽夹造成的,身上不一而足的细碎破口约莫也是撞蹭到的,皮肉伤本养些日子就好,但要命的是,那些刺伤她的利器都是有毒的。
且看眼下这个境况,不太好。
毒入肺腑,柴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杨清屏平日里跟这个嫂嫂关系其实并不好,尤其是近一年。因为薛家那件事,除了福园里的几个婢女,周围几乎没有人是待见柴蘅的。
看似一个弱女子,却搅弄风云,还闯进人家家里杀了人家十八口人,搁谁谁能待见她?
但眼下瞧柴蘅奄奄一息的样子,杨清屏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她猜测,自家嫂嫂这次受伤,极有可能是她哥的手笔。
薛家出事后,柴蘅跟她哥原本就微妙的夫妻关系彻底走到了决裂这一步。抛去薛如月是她哥的青梅竹马,少年时的白月光这一点不谈,单看薛家的十八条人命也够吓人。
毕竟是杀人不是杀鸡,即使杨衍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一手拿捏着小皇帝,一手把持着内阁,可架不住人多嘴杂,在薛家这件事上,这位一向以侯府和柴家为重的嫂嫂可以说给她哥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关于她哥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这件事压下来的,杨清屏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是,薛家已经死了十八个人了,但这位嫂嫂尤觉得不够。
还非要将薛如月和人家的幼弟也杀了。
她这种念头太恐怖也太离谱,先是招来柴夫人的一顿家法,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在福园里躺了三个月后,又继续想法设防逃出去,再行暗杀之事。
满打满算,光杨清屏知道的,暗杀的次数就已经有三十来次了。
次次去,次次狼狈而归。
柴蘅身手不差,年少时又在芙蓉山上生活过十几年,是靖王跟芙蓉山的那群山匪抚养她到十四岁,即使中途被柴家强要了回去,但论剑法,朝廷武官集团里都未必有几个人能敌过她。
她回回失败,无非是一个原因,那就是柴夫人和杨衍都护着薛如月。
没办法,西直门这一块住着的都是世交。早在柴蘅下芙蓉山之前,薛如月就总搁柴府还有平陵侯府晃,她性子好,识医理,是人人见了都喜欢的闺秀。
而柴蘅,不过是一个在芙蓉山上长大的,仗着义父权势的野丫头。回到柴府,也仅仅是因为柴夫人要争那一口气,觉得不能因为你是靖王,你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就抢别人家的女儿。至于爱她,倒真没有。
整个帝京,除了她的婢女,没有人喜欢她。
从前她暗杀薛如月的时候,杨衍还留着几分夫妻情分,顶多让她磕的青青紫紫的回来。
这一次,想必是耐心耗尽了。
杨清屏不敢多问,只是命人将红漆木盘子里带血的捕兽夹端到崔晋文面前,“崔太医,您看看这个兽夹,能不能辨出是什么毒?”
崔晋文即刻捻了一把上面的血迹,脸色变了变,“是银桑。”
“何为银桑?”
崔晋文抹了抹额上的汗,“银桑是西域特有的一种树,其果实鲜美且有剧毒,前些年,京兆尹办过一两件与银桑果有关的案子。但近些年,朝廷跟西域交恶,按理说银桑果进不来,只有太医院有存货,与夫人结仇的人中有与我们太医院有渊源的么?”
结仇的人中没有。
但亲近的人中却有。
柴夫人也曾在太医院任职,且平日里很喜欢摆弄药石。毒也好,药也好,都十分精通。而且就在柴蘅今日出门前,她还破天荒地送了碗花生酪来让她食用。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滚烫,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
杨清屏心底里却生出一阵可悲的凉意来,她看了一眼榻上气息微弱的人:“还能救么?”
崔晋文摇摇头,开始动手收拾带来的问诊箱,“大人几时回来?”
杨清屏道:“永州时疫严重,我哥前去治疫,怕是有些时日。”
“遣人去送信看看吧,倘若来不及,小姐你这样年轻,怕是不懂丧事怎么治,找府中长辈帮忙问事吧。”外头雪还在下,崔晋文叹口气,提起装着银针的木箱,抬脚出了门。
四更天,外头的打更人又开始敲竹梆子。
柴蘅的床榻下面已经跪了一片的人。
杨清屏定了定神,这才叫来周九。
他是府里的大管家,侍奉杨衍也有十几年,冷不丁被叫来,就已经明了杨清屏的意思:“奴才已经派了最快的马和经验最足的马夫去官道上,只是大雪封山,山路难行,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永州告知大人,也不知夫人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满脑子昏昏沉沉的人能捱到几时,谁也说不准。
杨清屏叹口气。
却很快道:“能等到的,这些年,无论兄长犯什么错,嫂嫂总是原谅他。这一回,她也一定会撑到他回来的。”
“可是……”
周九看着榻上的虚弱之人,欲言又止,话音未落,耳边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咳血声。
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房间一时又忙乱起来,半柱香的功夫,府内便响起一阵慌乱的哭声。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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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了,祝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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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灵十六岁那一年被灵鹫山的长老带入灵鹫山,拜当时盛极一时的问天宗掌门为师。
她是妖王血脉,嗜血难驯,进入宗门的第一年,就咬伤了好几个同门师弟,掌门勃然大怒,将她送去内门最难搞的小师兄那里教化。
山上长老不省事,烂摊子全都甩给小师兄,她不是第一个被送去教化的弟子,其他几个比她凶比她恶比她还会咬人。
徐有灵不得已只好抱紧小师兄的大腿,小师兄生得人模人样,脾气却极差,板起脸来时常把她训得涕泪涟涟。
但他会教她画符,教她向善,教她在修士纵横的世界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徐有灵喜欢他。
他们在灵鹫山上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十年,直到后来仙盟以除妖为名向灵鹫山起兵,逼他们交出徐有灵这个妖王之女。
一贯懦弱的掌门抵死不从,血溅审判台。平日里和她不合的师兄弟们为保护她,拼死抵抗,也一一死在了仙盟的刀剑下,包括她最爱的小师兄。
徐有灵对于灵鹫山最后的记忆是通天的火光和汩汩流淌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