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玩家初次培训为期连续一个月,老玩家只用每个月抽一个周末来上课就行。至于那些更厉害的,可以选择不来,更有可能被聘请为培训班的教官。
这些教官都具有国家编制。
怪谈培训班培训的内容真的很香。
像他们初级班,主要是为了提升新玩家的存活率。
十分干货地展示前辈们找出积累下来的通道经验,如何寻找隐藏规则,如何苟命,如何反套路破局,经典怪谈场景通关解析……
上课的都是排行榜上的大佬。
教官们特别严厉,除了上怪谈相关课程,还用各种方法训练他们的体能,格斗技巧,心智,耐力。
好多次,仲尔都想着,直接死在怪谈里算了,好歹不用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们的总教官姓时,比起其他教官,这位简直让人闻之色变。听到名字就能让人腿肚子哆嗦。
她训人训得更很!
但是,小道消息说,她是即将打通总关卡,完全脱离怪谈的高高玩。
仲尔怕她怕得连在食堂远远看见他都敢去吃饭的地步。
除了上课,主办方还帮仲尔做了道具的个性化分析,输出给他厚厚一叠使用方法,并告诉他可以注意收集哪些类型的道具配合使用能更大化提高利用价值。
仲尔都惊呆了,还能这样玩?
甚至,他还领到了一个新人礼包,都是用得上的稀有物品。
在上课期间,仲尔结识了一位同校的学长,只是这位学长比他高七届。
学长告诉他,这个新人礼包里的东西,是官方和一位怪谈里的大佬合作得到的。
“啊?咱妈这么牛?连怪谈里的大佬都能合作。”
学长神秘兮兮道:“怪谈里有大佬,难道我们上头就没有大佬了吗?”
“谁啊这么牛?”
学长倚在栏杆上朝下努努嘴,只见小楼外驶来三辆商务车,给他们上课的时教官亲自给打开中间一辆的车门。
率先跳下车来的是一只皮毛油亮的边牧,它围着时教官转了几圈,亲昵地蹭蹭。
只见不苟言笑的时教官竟然从作战服的裤兜里扯出一条风干鸭脖丢给边牧。
边牧跃起,咬住鸭脖,用前爪扒住,十分熟练地拆掉包装,趴在一旁啃了起来。
这时,车里下来一位身着便服的女士,二十来岁,时教官见到,清浅地笑了笑。
两人头碰头,在说些什么。
时教官带着便服女士往小楼里走,那位女士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哪里不舒服,总是时不时地会扶一下肩膀。
仲尔问:“那是谁?”
学长:“秦主任,我们上头最大的boss。”
“这么年轻的主任?”
学长呵呵:“称呼主任而已,实际上,她是正厅级干部。”
仲尔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学长补充了一句,“同级别的干部,她的权限要高得多。”
说话间,楼下的人已经走了上来。
时教官眼风一扫,两人低头装鹌鹑,溜着墙根就跑。
秦主任是来视察培训进程,结业讲话的。
她讲怪谈生存以安全为先,保障自己之余,有余力可以在怪谈里寻找对国家有用的东西,实物、技术、资料……
这些东西评估之后能够给与相应积分,足够积分能够兑换现实或怪谈里的物品和需求。
总之配合管理,好处多多。
如果在怪谈里遇到本世界过去的,同为提升班学员,抱团通关率更高。
当然,如果心思不正,在怪谈里坑害同胞,是会受到处罚的。
又说他们的名字,道具都被登记造册,如果有人因此在现实里兴风做浪,结果他们不想知道。
这些规则,教官们都在上课时讲过。
秦主任不过重申一遍。
仲尔觉得,她讲得也平常,跟学校领导水平差不多,都让人想睡觉。
不知道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主任,还让众多铁血教官如此敬重她。
是的,所有教官都十分敬重这位秦主任。
不是对于领导的恭维,是打心眼里敬重。
直到三个月后,仲尔再次进入怪谈。
那些折磨得他日夜噩梦的特训,让他这一次轻松通关,给他一种“怪谈,不过尔尔”的错觉。
醒来以后,仲尔简直想狠狠地抱抱伟大的时教官。
她就是怪谈玩家的再生母亲啊。
这次醒来后没两天,市政府通知,这片地区即将地震,必须组织民众在24小时撤离到地震范围外,或者指定地点。
仲尔也收到了培训班那边的通知,需要他们协助疏散群众,维持秩序。
仲尔所在的学校就是市内一个指定的疏散地点。
因为仍在市内,来学校人避难的人并不算多。
甚至还有师生往外走。
学校里的战士们也并不阻拦。
仲尔没走,既然培训班都说这里安全,那就没问题。培训班他还是很信任的。
尽管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学校这里会安全。
撤离过来避难的人群里,还有仲尔在培训班结实的学长。
他也就把疑惑问了出来。
他俩在操场上靠着搭了帐篷。
学长就从帐篷里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
仲尔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的是那座新修的雕塑。
如今雕塑早已成型。
“雕塑?”
“不是,是雕塑下的人。”
仲尔仔细分辨,发现了学长说的人。
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性,打扮得有点奇怪,穿得挺民族风,头上还戴着串珠抹额。
她闭眼盘坐在雕塑下。
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觉得又神秘又诡异。
“那是谁?”仲尔问。
学长说:“我也是偶然认识的。她是高秧,高命师,命师门的人。”
越说仲尔越糊涂:“命师门?”
学长长叹:“嗐,反正你以后也会知道。说给你听也没事。这么说吧,秦主任,就是命师门的掌门。”
“不是,官方干部组建民间组织,还担任头目,你开玩笑?”仲尔惊呼。
“命师门不一样,算是秦主任,协助收编的民间势力。这些命师都是以前在民间从事民俗行业的人员。”
“搞封建迷信啊?”
学长:“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也不完全是。总之就是一群有功德的民俗从业人员被秦主任点化,收入门墙修行。平时在民间活动,特殊时候配合官方调动。”
他指指这里:“比如现在,就是特殊时候。”
仲尔:“秦主任?点化?你认真的?”
只觉他越说越扯。
学长嘿嘿笑,并不多做解释。
仲尔问:“那她来这里做什么?这又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学长颇为高深,解释说:“优秀的命师可以活死人,预先知,改命数。高命师是来守护脉穴的。”
“那是什么玩意儿?”
“听说,秦主任炼制了数百枚脉穴,埋藏分散在全国各地许多地方。这些脉穴均有一定的守护和感应范围,所有脉穴交织成一张脉网,网内发生的事都可被命师感知,每一位命师会负责守护和感应一个脉穴。”
脉穴?仲尔想到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几位穿作战服的人在雕塑里藏的东西。
学长还在继续:“这一次地震,肯定就是被脉网预测到了,官方才会组织人群撤离。至于为什么学校是制定的安全点,这很难猜吗?学校范围内肯定埋了一枚脉穴。”
仲尔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有一位表哥在白云观出家,就是星河道长,在网上很有名的。”学长说话间与有荣焉,“道门也算是和命师一行沾点边,所以我知道得多些。”
他拍拍仲尔的肩膀:“你别不信,白云观这几年风头无俩,观里的现任天师无用观主和我们秦主任还是好朋友。我表哥还和她老人家一起爬过树摘过果果呢。他还陪秦主任那条特别聪明的边牧一起玩过。”
仲尔觉得,学长已经陷入了对于秦主任的盲目个人崇拜中,连亲戚和秦主任甚至是她的狗有点交集都要拿出来显摆。
他摇摇头,只觉得学长的话听起来这么虚。
听起来秦主任很厉害,但实际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她干的实事。
估计都是吹出来的。
左右无事,仲尔蒙头睡大觉。
凌晨4:20,官方预测的地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