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弋更没想到,时枌忽然凑过来,抱着他亲了一下。
他惊讶,但反应很快搂着她,回吻过去,呼吸凌乱时抵着人鼻尖问:“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手上打包的宵夜都快被她撞掉了。
第109章 第109章他真的是,脸皮越来越……
“这样不好吗?”
时枌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仰头看着他,不解地眨眨眼。
赵弋将打包的宵夜挪到一只手上,然后俯身将她托起,腰侧就这么自然地多了两条腿,时枌下意识觉得他一只手抱不稳,腰带着腿往上挪了几分。
他默默深吸一口气,因为被抱起她比他高了些,于是仰头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很好。”
凑过去吻她。
时枌也试探着,写着他的模样错开鼻尖,唇瓣轻启。
他今天似乎格外温柔,反而是时枌变得不耐烦,靠过去咬人嘴角,又小兽一般舔舐着刚刚咬过红肿的地方,似是亲昵地安抚。
赵弋神经一麻,抱着她到餐桌前,顺手将宵夜放了上去推到旁边,这一下没注意力度差点就把宵夜推下桌,但给她留了很大的空间,先用手垫一垫,才将她放上去。
俯身轻吻。
时枌晕晕的,察觉到肚子,才伸手推他脸:“我饿了。”
不如吃完再亲,她都不知道原来亲吻这么费体力。
“嗯,我也是。”他意有所指,依旧盯着她的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挪开,“你先吃。”
“你不吃吗?”时枌注意到宵夜还挺多。
“多的留给我。”
他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把她抱到椅子上,去拆宵夜,拆完才去洗澡。
宵夜是比较简单的炒面,但是是满满一大盘,有青菜有鸡蛋,底下还有两个煎荷包蛋,把面条撑得鼓起来。
时枌吃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面条跟一个鸡蛋,看着怪寒碜的,就起身去烧水,煮两个玉米。
赵弋洗个澡时间格外长,时枌玉米都煮好了,她掰了一小粒尝了下,确认熟了才放进冷水泡着,结果等她闲着没事掰玉米粒吃的时候,赵弋竟然还没出来。
她就去敲门。
里面传来赵弋沉闷的声音:“马上。”
“炒面都冷了。”她抱怨。
果然,里面水声停了,估计是在穿衣服,时枌才离开,把掰出一条线的玉米放到嘴边啃,每一次都能完整啃下来一小排玉米,再一起嚼,非常满足。
看赵弋还在磨磨蹭蹭,时枌嘀咕了句“不知道在干嘛”就帮他把他那个玉米也掰出一条线,方便他啃。
赵弋出来时,就看见她全神贯注地玩玉米。
“……”
也不知道催他做什么,他都没解决完就出来了。
拉下宽松的短袖挡住,扯了扯黑色长裤,他才去把桌子上的剩菜三两下扒拉完,时枌递给他缺了一排的玉米。
她教他怎么啃玉米。
“就这样,下边牙齿磕进去,一下子就下来了。”
“哦。”
赵弋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会被人教该怎么啃玉米。
但是按照时枌这种方法,确实啃得又快又干净。
“你今天很忙啊?”时枌看见冰箱就想着喝冰绿豆汤,大晚上的不辞辛苦洗绿豆,开火煮绿豆汤。
“矿上差点出事,明天还要过去一趟。”赵弋说。
差点出事,不是出了事,说明情况还算稳定。
他送去的那两百五十个劳改犯可不是好惹的,他们在兰城都没有做过苦力活,结果被送来阳县,一来就是挖矿,周围不是熟悉的狱警,而是看起来瘦不拉几没吃饱饭的南区部队,尽管他们有枪,但一旦起了摩擦,这群人可没什么道德感,头脑一热就敢撂挑子不干,吵架已经稀疏平常,直到昨晚,一群劳改犯合伙,抢了一个南区士兵的枪,擦枪走火,那一声枪响惊醒了整个阳县,南区负责人及时赶到才控制住现场,没死人。
他们这些忠于兰城的南区部队顶着兰城的kpi,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还弹药紧张,天天喝营养液,连正常的基地食堂都没有,——阳县的基地食堂只供给基地士兵,完全不会管他们。
所以赵弋不在的这段时间,最受折磨的,就是他们这群人了。
昨晚南区部队负责人顶不住压力,才找上了赵弋,连夜打电话诉苦,希望他能回来主持大局。
但赵弋是什么人?他们叫他就得回来?
当然是不可能。
赵弋一开始拒绝了,但南区负责人却说,愿意协助减产,至少一半,按照赵指挥的需求来,同时,上交了他跟兰城一部分人的聊天记录。
这是要投诚。
赵弋就回来了。
毕竟他们是其它几支中最先服软的,他得开个好头。
时枌啃完了玉米,听着赵弋说这些阳县的弯弯绕绕。
“除了矿山,还有谁?”
“发电厂,那群人是兰城派过来的核心技术人员,对那边的忠诚……也挺盲目。”后半句他语气就变得嘲讽起来。
“真奇怪,你有兵,有枪,他们还在你的地盘上,敢这么对你。”
“人不是一下子就会识时务的,他们需要一些压力。”
聊完这些,时枌也困了,去刷完牙都没拿书,准备直接睡。
赵弋则是去洗了碗,再去洗手间收拾一番,才上床睡觉。
有电扇,就不需要蚊帐,不会有蚊子来咬。
时枌还老老实实地盖上了毯子,一翻身,钻进他怀里,又热情起来。
赵弋可受不住她这样毫无规律突如其来的热情,扣着人腰,嗯了一声询问。
“今天没那么热,我抱抱没胖的你。”
“嗯?”赵弋更听不懂了。
“叶枝蔚说,秦丰谈了恋爱就会放纵,不注意身材管理,叶枝蔚都不想让他
上床。”
但是赵弋不一样。
精瘦的腰一点软乎乎的肉都没有,胸肌也是手感十足,尤其是肩颈跟胳膊线条,干农活的时候格外赏心悦目,哦对,还有翘臀。
时枌胆子很大,说摸就摸。
赵弋浑身一僵。
拉着她的手老老实实搭在自己腰上,“跟叶枝蔚学的?这么耍流氓?”
“这是耍流氓?”时枌很无辜,“我只是想摸一下,你这个很翘。”
“……”被她这么夸赵弋真的开心不起来。
“不能摸?”她又问。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会不高兴,会觉得冒犯?”
时枌仔细思考,“也不一定。”
“……”
她拉着他的手往后,“你抱我的时候就没碰过?”
他今天洗澡的时候就没解决好,本来都压下去了,大晚上被她这么闹又起来。只是简单碰了一下,赵弋就抽出手,“别在床上这样。”
“为什么?”
“我会难受。”
时枌很聪明地低头看了一眼。
“没事,我帮你嘛。”
很诱人的条件,赵弋却深吸一口气,将人搂紧,下巴抵着人脑袋,“算了,睡觉。”
他又不是个禽兽,天天都要。
“你又不难受了?”
“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快乐的。”他说。
没等时枌再接话,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今天不太行,明天要早起去矿山,你明天也要去老中医那边看看,太晚了,早点睡。”
她回阳县也不仅仅是为了陪他,秋播还需要她盯着,而且还得去老中医那边把脉看看身体情况。
时枌手却没挪开,手指下是成块的腹肌,手感很好像凉席,就是太热了。
她本来就困,他这么一说,她就老实没再作乱,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她却在一片燥热中醒来。
清晨似乎是个很混沌的时刻,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手腕被控制住,身侧不断压近的身躯,硬成块的肌肉从她手下划过,然后就是一声轻哼。
就在她耳边。
“唔……”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是压上来的深吻,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醒没醒,还是完全遵循本能这么做,直到舌尖发麻,一切都被他压下,他安抚似的亲着她鼻尖,下巴,下颔。
算了,他就是个禽兽,赵弋想着。
折腾一早上,时枌很暴躁,踢了他好几脚他也没有半分抱怨,闷哼过后继续哄,也不一定是手,反正得挨着她。
弄得时枌一早上心浮气躁,睡又睡不着,跟着他一起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