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里小猪明显长大了一些,但这些小猪今年是吃不了的,要留到明年,那几头大猪可能过段时间就要被时枌处理了。
等做完这些,估摸着时枌该醒了,他才去厨房生火做饭。
今天他打算做馒头,也能有点花样。
从最简单的馒头开始,秦丰给他的菜谱里还有馒头升级版:包子,豆沙包、肉包、咸菜包……学会一种,只需要更换馅料就是新的。
但是做馒头还是很需要技术的,赵弋严格按照食谱来,掐秒表计时发酵时间,也没
其他的要干,正好听见楼上的动静,他就上楼去。
时枌打这哈欠从卧室出来,看见他抬了抬眼皮算是打招呼,就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之前她囤的生活用品都是按照她一个人生活来算的,现在家里多了个人,时枌才知道原来牙膏的消耗速度会变得这么快,这也提醒了时枌要为接下来的冬天做准备。
“下次什么时候去兰城啊?”时枌问他。
赵弋就靠在浴室门框,看着她刷牙。
“你想去?”
“要补牙膏了。”
赵弋视线落到牙膏上,很自然地发散思维想到了其他生活用品,跟她思路一致。
是该去补一补了,马上就是冬天。
阳县物资有限,去兰城是最好的选择。
“下个月可以吗?”
“可以。”正好下个月她彻底忙完秋收。
“明天我要去一趟兰城,时间不够采购,等下个月我们再专门去好好挑一下。”他解释道。
“嗯嗯。”
时枌咕噜噜漱了口,又洗了脸,看见他还站在旁边,疑惑看过去,心想他是不是又要发神经问她大不大之类的问题。
都大白天了,不至于吧?
平时赵弋白天还是很正常的。
两人对视,眼中都有疑惑,但很快赵弋就挑了下眉毛,不用说话,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补一下昨天晚上缺掉的部分。”
时枌一下子睁大眼睛,困意全无。
“什么叫补?”
“……原本要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这种事是每天都要做的吗?!”时枌更震惊了。
“不是吗?”
“那按照你这个说法阳县那些天怎么算!”
“……也可以补,你需要的话。”
“……”
好可怕。
时枌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要越过他出浴室,却被人拦腰搂住。
在赵弋看来,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他俯身低头,两人夹在门中间,空间实在是不算宽敞,低头就能碰到她鼻尖。
“前天弄完之后你就变了态度,我会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这种事还是越早说清楚越好。
“有没有可能是我昨天太累了呢?”时枌也没想过他会这么想。
“所以前天是还可以的?”
时枌硬生生把还可以三个字咽了下去,遵循本心说了“很舒服”。
赵弋就笑了。
他很满意她这个回答。
时枌莫名脸热,伸手推他,“让一让,我要出去。”
赵弋却将她挤进浴室,抱起放到洗手台上,凑过去亲吻。
鼻尖都是牙膏的薄荷香。
本来就想补一下昨天缺失的亲近,但是亲着亲着,耳边她重重的呼吸,手掌之下是人逐渐上升的体温,让他感知到她也跟自己一样动情,简单的亲吻似乎就不足以弥补两人之间始终空缺的距离,手掌压上裙摆。
滚烫的手心隔着布料都觉得热,腿上那边皮肤一片潮热,而后又逐渐向下,契合般得贴着她柔软的小腿肚。
烫得时枌一缩,膝盖在人腰上重重地蹭了一下。
赵弋呼吸一滞。
她为了保持平衡,也是习惯使然,胳膊圈着人脖子,喘着气,用浆糊一样的脑子想了想,问他:“早上这样……不好吧?”
他又靠过来边亲边抵着人唇说话:“已经是中午了。”
“……”
所以早上不可以中午就可以吗?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外边,时枌就有种光天化日的羞耻感,扭头躲开他的唇,开始跟人商量,“不行啊,我不习惯。”
“适应一下就习惯了。”
晚上只有烛光,他看不太清,偶尔还是吹了蜡烛,更是两眼一抹黑,但黑也有黑的好,其他感官被扩大,他亲自丈量过所有,已经在脑子里留下一份详尽的图纸。
她扭头,正好留给他雪白的颈侧,低头时看见自己晒黑的手臂跟人白皙的皮肤,那种对比强烈的肤色差让人上头。
从颈侧到耳垂,时枌整个人都往上缩,鸵鸟似的埋在他肩头,经过上次知道要干嘛,她就会提前有点紧张,声音都是软软的,试图靠说话转移注意力,“你……手怎么这么烫?”
奇奇怪怪又热又饱的感觉。
偏偏洗手池又是冰凉。
他在人耳边低语:“还好吧,没你烫。”
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枌:“……”
总感觉自己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道路。
这次好像更容易保持清醒,只是这地方实在是不好,很累,她忍不了就在赵弋耳边哼哼唧唧抱怨,但真的上了头就没空去在乎这些了,等到白光过去,她平复着呼吸,泪眼朦胧眼睛都红了,看着他将自己抱起来,竟然顺手在自己裙摆上擦了手。
那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时枌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时枌气得咬他脖子。
浅浅被犬齿扎了一下,没什么痛感,倒是给他另一种感受。
“反正是我洗衣服。”他说。
“……”
时枌无话可说。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今天没拉着她手,反而是自己来,只是抱着她去了沙发再坐下,时枌想伸手,被他拉住。
“没事,不用。”他嘴上这么说。
但依旧是扣着人腰亲吻,不断压近距离,陷入又一次潮热的泥沼。
一早上时枌就没怎么清醒过,唇瓣都发麻,好像是肿了,偏偏他今天格外……兴致高昂。
最后一段他才拉她的手。
时枌完全不想动弹靠在人肩膀上,手里还是他,完全没经过脑子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来啊?”
赵弋头脑一片空白。
“叮铃铃——”
预定好的闹钟一下子炸开。
整个二楼乱成一锅粥。
第119章 第119章活肯定能干完的。
时枌被吵的脑袋都要炸开,捂着耳朵问他什么东西。
赵弋手忙脚乱关了闹钟,脆弱的神经再经不起一场类似的折磨,将人搂紧安抚:“定的馒头发酵闹钟。”
“哦,那你要去做早饭了。”
“嗯。”
虽然是午饭。
他低头看看两人之间,脑子里仿佛还有刚刚被她那句话刺激出来的嗡鸣,喉咙发紧,隐隐又不对劲起来,“进去是什么意思?”
因为小时候生长环境不同,时枌在某些事上一无所知,但在另一些事上却又没那么敏感害羞。
比如接吻拥抱这种在她认知之外的,但是更进一步,在她眼里似乎又是不一样的存在,这跟赵弋收到的教育是不一样的。
“你不知道?”她奇怪地问,“你没见过虎子大熊生孩子吗?”
“……”
启蒙竟然是虎子大熊。
“我以为应该是很痛的,但是好像也没痛?人不太一样是吗?”
“不太一样。”赵弋斟酌着跟人讲解起来,“也不一定,这种事要看技术。”
“啊,那你技术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