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根本不听她说的话,只是沉默着凶巴巴地亲她,一下比一下重,她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她本来就受不了猫尾巴,更不要说这样激烈的亲亲了。
“呜……”
她越想越委屈,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就从通红的眼眶里流出来,随着晃动掉进黑豹猫耳里。
正在亲她的男人一顿,神色仍冷凝,满身戾气,掐着她的小脸。
“又用这一招,你真以为我每次都会心软?”
每次都用哭来达成目的,当他是傻子?
他已经认清了她乖巧的表面下的真面目,根本没有一点真心,说的那些好话,全都是在骗他。
每天要亲又要抱,说喜欢他,结果答应跟他在一起,转头就去和别的男人亲密,根本不把他这个男朋友当回事。
和他亲亲时说疼,但她之前就和别的男人亲过了。
别人都行,到他这里就不行?
说到底还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从心底抗拒跟他亲近。
她那些喜欢,也都是装出来的,刚刚脱口而出的才是她的真心话,不喜欢他。
心底的酸涩情绪浓郁到翻涌成海,柯修紧抿着唇,冷眼盯着她。
他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以为说了
那话后,女孩会停下来哭泣,没想到却越哭越凶。
豆大的眼泪像星子一样,啪嗒啪嗒掉落。
他手臂一僵。
女孩情绪波动剧烈,哭得抽噎起来,身体抽抽搭搭的,头顶的兔耳朵也恹恹卷着,一抖一抖的。
“……”
“别哭了。”
他语气僵硬。
女孩完全不理他,自顾自流着眼泪,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抽抽搭搭的,打起哭嗝来。
“……”
眼看着女孩要哭背过气,柯修拧着眉头,抬手解开捆着她手的领带,动作有点僵硬地把她翻过来,抱在怀里。
他抽了几张纸巾,指骨扶着她发烫的小脸抬起来,给她擦眼泪。
他语气僵冷:“……有什么好哭的,不准哭。”
他才是被她欺骗了真心的那个,不过就是亲了她两下,她本来不就喜欢这样?
而且明明她看起来也很舒服,有什么好哭的?
被他一凶,女孩哭得更凶了,眼泪止不住地啪嗒掉落在他掌心,不住哽咽着。
“……”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温热指腹轻轻抹掉她的眼泪,男人微哑的嗓音有些无奈。
“乖乖,别哭了。”
第79章
白栀听到他的声音,愈发委屈,不仅没有停下哭,反而哭得更凶了,坐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
头顶的粉白兔耳不住颤抖,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
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掌心很快被女孩的眼泪浸润了一片。
柯修动作僵硬地抱着她,无措地抬起指腹替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
白栀心里憋着气,别开小脸,躲开了他的手,嗓音哽咽,“讨、讨厌你。”
亲那么凶,还绑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她完全受不了。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让咪咪……甚至咪咪连栀子露都吃掉了。
那是宠物,他怎么能让宠物亲、亲她呢?
男人盯着她红红的眼角,下颌紧绷着,无奈地垂下眼,嗓音低下来,“行,讨厌。那你要怎么才能不哭?”
纤白手腕被领带绑出了红痕,白栀越看越气,抬手把他替她擦泪的手拉下来,啊呜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发狠地用力咬。
“……”
柯修顺势捏了捏她哭红的脸,像鸡蛋似的嫩生,软绵绵的。
他没忍住又多捏了两下,招致女孩泪眼朦胧狠狠瞪他一眼。
他停手,“只咬一只手就够了?”
白栀恶狠狠咬了半天,以为能让他体验自己的感受,结果一松开,男人的手只留下了个泛白的牙印,连一点皮都没破。
她沉默两秒,在男人递来另一只手时,嫌弃地一下拍开。
她的目光顺着就落在了那条大猫尾巴上。
刚离开她,还沾着满满的栀子露,红红的尾巴尖晶亮亮的。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顿了两秒,“这个不能咬。”
白栀哽了一下,耳根泛红,脑袋猛地偏过去,语气凶狠:“谁要咬你的破尾巴!”
女孩声音带着哭腔闷闷的,即使语气凶巴巴的听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是炸了毛的小猫。
明明是骗了他的坏女孩。
他最讨厌欺骗,在知道后她跟别的男人亲近后应该远离她才对,但第一反应却是想向她证明自己比别人更好。
柯修目光缓慢落在那颗雪景球上,纯白的世界里,爪印蔓延在雪地上,一枚小小的少女立人遥遥站在一小团黑影前。
“……”
他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拢了拢她的纯白发丝。
“刚刚不是还咬得很起劲?”
……他变了!
之前还那么纯情,现在都会说这种话来戏弄她了!
白栀嗓音含着哭腔,忿忿道:“我没有咬!那是你猫尾巴太大了。”
男人顿了顿,“我说的是手。” ?
“……。”
白栀愣了一下,随后耳根发烫起来,本就哭红的小脸更红了,尴尬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沉默两秒,她挪了挪无力的腿,一脑袋扎进了他怀里,手指虚握成拳抵在他胸膛。
女孩刚哭过,呼吸热热的洒落在身前,柯修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躲什么?我又没笑你。”
白栀闷不吭声,刚哭过劲了,闷在他怀里打着哭嗝。
“而且你这么说也没错。”
他顿了顿,“你刚刚确实咬得很厉害。”
“……”还不是他!
她都说不要亲,求他停下了。
但他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猛亲,最后她被亲得只觉得浑浑噩噩的,意识模糊。
她跪扑在黑豹怀里,在它毛茸茸的肚皮上,长长的猫尾巴缠在她的脚踝,就这么乖乖被他亲。
等她稍微清醒过来一点,黑豹轻舔着她眼尾的泪珠,就发现缠在她脚踝的猫尾巴上已经沾满了甜腻的栀子露了。
全都是淌下来……
白栀想到那个场景就愈发不好意思,脑袋撞了他一下,嗓音闷闷的,“我讨厌你。”
“知道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讨厌就讨厌吧。”
总比把他当成路人转眼就忘好,厌恶也总比喜欢更持久。
白栀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抬起一半小脑袋,在他怀里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你不生气了?”
男人暗紫色的眸子和她只对视了两秒便移开,没回,随口转移了话题,“饿不饿?”
白栀今天下午去封禁区用净化治疗了几十名士兵,浑身力气都被掏空,早就饿的不行了。
她一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牛排大餐,还想吃呢,结果就被吃醋生气的大猫按在这里亲了。
白栀吸了吸鼻子,闷闷嗯了一声,“饿了。”
男人抬手整理了下她的裙摆,将翻卷上去的蔷薇花拉下来。
裙子款式是吊带款,细细的蔷薇花梗掉落在臂弯,露出了蔷薇花间的红红小水珠。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兀的想起刚刚黑豹吃晃晃悠悠的小水珠的场景。
修长指骨扣住吊带拉上去,忽的感觉到女孩一颤。
他顿了顿,“疼?”
白栀闷在他怀里,小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