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愣了,而后眸子瞪大。
魅魔…?!
就是那种吸引人,以xx为生的魅魔?跟他之前的样子反差未免也太大了,竟然完全看不出来是魅魔!
不过他是魅魔的话,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这么会了。
下颌被挑起来,少年侬丽的眉眼靠近,“好了,这个问题解决了,回到刚刚——姐姐,还要随便吗?”
白栀听到这两个字腰窝就一酸,连忙捉住他的手,软声:“这只是一时的气话嘛,洛斯,这话我收回了。”
她现在知道了,他吃软不吃硬,她跟他犟吃亏的只会是她。
而且他看起来……和蛇蛇一样,并没有想要杀了她的样子。
只是想跟她亲亲。
那这样就简单多了,不就是说软话撒娇吗,她最会认怂了。
白栀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去拉他的手,委屈扁嘴:“男朋友,我错了,不该说这话的,你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还有亲亲这种事,两个人配合的亲亲,总比一个人独角戏来得好吧?”
腰忽然被掐住腾空,白栀忽然被少年托抱起来,怕掉下去,她连忙两手圈住他的脖颈。
少年抱着她走了下去,踩在毛绒的地毯上,就这么朝着洗手间走去。
途中的白栀只能呜咽,两手连抱着他的力气都没有,无力松开了来,好在少年稳稳托住了她。
直到坐在洗漱台上的时候,白栀眼睛已经湿漉漉的,视线模糊了。
她懵然眨了下眼,有些害怕地抓住他的手,“……来这里做什么?”
镜中映出少年垂下的侬丽眉眼,抬起她的小脸,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让白栀瞳孔一滞。
“姐姐上次跟他在这里,亲了多久?”
第44章
白栀本来意识还模模糊糊,听了这话,瞬间清醒过来,抬起眼。
所以他那晚是知道她和蛇蛇在洗手间的!?
可他却装作不知道,在她面前装出来一副单纯笨拙的样子,博取她的同情心,让她心软,愈发相信他是真的神明。
白栀顿时又羞又恼。
骗子!
绿茶小狗!
这么想来,副本刚开始时他在门外敲门,绝对也是知道她跟蛇蛇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也知道她身体紧绷一直不愿挪地方是因为什么。
那时候他也是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表面是在关心她,安慰她不要难过,实际上就是故意看着她因为他靠近的举动紧张不已的!
后面被她亲一下,还慌慌张张跑掉,装得那么纯情。
现在才品出来他浓浓的茶味,白栀懊悔不已。
可恶,她天天在网上看绿茶,觉得那些话术都很低级很好辨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栽到绿茶手上,被一口一个姐姐哄得找不着北。
白栀气在心头,没好气哼了一声,故意开口:“反正比五分钟长。”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
少年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腰窝,嗓音低了下来,“是么。”
白栀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松松系着两颗扣子,被冷空气笼罩没忍住打了个寒噤,挂在他腰间的小腿一抖。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怕涌上心头,完了,她应该哄着他的。
腿弯被摩挲着的指骨攥住,少年往后退了一些,浅粉色的小狗尾巴因为作乱了很久颜色变深了一些,在她视野里一点点露了出来。
速度并不快,带了一点栀子露出来,栀子和甜橙的混合香味顿时弥漫在鼻间。
这样的情况让白栀一瞬间就想到了刚刚在房间里的那会儿,在她生气不理他之后,他也是这样慢慢离开,然后……
白栀湿漉漉的眸子猛地一颤,连忙抓住他的手抢救自己,结结巴巴解释:“那个,我、我记错了,没有五分钟!他没你时间长!”
小狗停了下来。
小狗抬起眼来看她。
小狗的桃心尾巴挑起她的
下巴,让她湿润慌乱的眸子跟他对视。
白栀努力眨着清凌凌的眸子,试图让他领会自己真诚的目光。
然后……
小狗在她湿漉的诚恳眸子注视下,重重亲了上来。
白栀一下攥紧了他的手,眼尾泛红,眼眶里瞬间氲出泪珠。
小狗根本没有给她缓冲的余地,就这么深深地吻了上来,白栀头皮发麻,几乎窒息。
又接连被沉沉亲着,白栀坐在洗漱台上身后没有倚靠,只能无助地摇摇晃晃,小腿颤栗。
她受不了想躲开他的亲吻,但却被少年指骨掌着腰窝,完全无法逃开。
白栀只能开口叫他,试图用撒娇攻势来哄他,“洛、洛斯……”
少年松开攥着她腿弯的手,抬起来掐住她的下颌,温热唇瓣堵住了她的唇瓣,以吻封缄。
她的呜咽声被少年吞没,甜橙的香味侵占进口腔,抵开唇瓣探进来,和她唇齿相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栀为自己一时出气的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就这么被按在洗漱台上,激烈地亲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终于被少年放过,整个人都已经被亲迷糊了,眼尾红红的,眼睛失焦,头顶的兔耳朵时不时抽搭一下。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子。
少年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侬丽的粉眸盯着她,这时才慢生生地开口:“姐姐,现在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吗?”
白栀还有点懵懵的,眼尾挂着泪珠,眨了眨模糊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但她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
金毛小狗的精力充沛,只是稍微歇息了一会儿,那条垂在窝里的小狗尾巴就又支棱了起来,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白栀终于回神过来,眼睛都瞪大了,忙不迭地开口:“我、咳咳咳……”
因为哭久了,嗓子又干又哑,刚出声就猛地咳嗽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被少年抱了起来,走出了洗手间,走向沙发边。
白栀心一紧,紧绷起来,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少年抱着她在沙发坐下,而后她的唇瓣贴上了冰凉的玻璃杯壁。
嗓子干渴的厉害,白栀也没犹豫,就着少年的手咕嘟咕嘟喝完半杯水,终于感觉好了一点。
她轻轻咳了几声,两手圈着他的脖颈,眨着眼睛,开始委屈巴巴装可怜:“洛斯……”
她想明白了,这种问题就是个陷阱,不管她是老实回答有多长时间,还是哄着小狗说他的时间比较久,这都不对。
当时他就在门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他清楚地知道她跟蛇蛇亲了多久。
问题的关键在于——
小狗吃醋的点不是她跟蛇蛇亲了多久,而是她在跟他亲亲的时候,却抛下他跑去跟蛇蛇亲。
所以不管她怎么撒娇怎么哄他,只要是围绕着这个问题的回答,全都是错误选项。
于是白栀选择了——
她眼尾挂着泪珠,一双鹿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倒打一耙。
少年:“?”
对于她忽如其来的质问,绿茶小狗也懵了,漂亮的粉眸划过一丝疑惑。
他顿了顿,问出声:“……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女孩眼睛湿漉漉的,泛着委屈,慢慢垂下落寞眼睫。
她慢吞吞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一丝哭腔,听起来闷闷的:“你总是在提我跟他的事,难道不是在介意我跟他亲过,所以你嫌弃我了么。”
洛斯愣了,而后皱起眉,“我没有嫌弃你。”
见重点转移成功了,白栀暗中松了口气。
表面上还是一副落寞的样子,垂着眼睛,抿着嘴唇,没出声。
小脸被长指扶着抬起来,白栀对上他的眸子。
少年眉眼微凛,语气也有些冷凝,重复了一遍:“姐姐,我没有嫌弃你。”
他还是头一回用这样严肃的眼神看她,白栀愣了下,慢吞吞别开眼睛,小声开口:“我知道了。”
顿了顿,少年身后的桃心尾巴不自然地晃了晃,慢吞吞继续道:“我只是吃醋而已。”
绿茶小狗难得的坦诚了一回。
白栀知道他的坦诚来之不易,脑袋抵上他的肩,头顶的兔耳朵软软耷拉在他肩上,软绵绵蹭着他的颈窝,张嘴就是哄:“洛斯,别生气了嘛。”
少年摩挲着她的小脸,轻轻嗯了一声。
计划通√
终于把这个送命题蒙混过关了!
白栀顿时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正想撒娇哄他让他把小狗尾巴弄出来,放过她,下一秒冷不丁听到少年的问题落在头顶。
“所以,姐姐,你觉得谁亲得你更舒服?”
白栀:“……”
白栀被亲了太久,本来脑子就不太清醒,好不容易支撑着自己搞定完这道送命题,又来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