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昨天亲亲的时候他是初吻,就已经很多花样了,现在有了经验后吻得愈发醇熟,有技巧地勾着她的舌尖缠。
白栀很快就被亲得眼尾泛红,呼吸不过来。
亲了许久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亲得愈凶。
还是白栀实在受不了了,头顶的兔耳朵发抖,连连推搡着他的肩,才被放过。
后脑的桎梏刚松开,白栀脑袋就无力地落在他的肩头,额头抵着他的肩,大口大口呼吸。
她软绵绵坐在他腿上,粉白兔耳耷拉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柯修捏了下她的兔耳朵,轻笑,端了杯水送到她唇边。
白栀喝了两口,缓了一会儿,抬起湿漉漉的星眸,不忘重点,“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男人指尖拨了下玫瑰花瓣,瞥她一眼,“花都收了,现在想反悔了?”
他查阅过了资料,也问了陆巡,人类在表白时会送花来表示爱意,收了就是代表接受了这个人。
可惜末世里植物都被污染枯死,安全区所剩不多干净的土壤也都用来种菜了,他去外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小片玫瑰,剪下了这支开得最好的。
白栀摇了摇头,朝他脸上吧唧一口,软绵绵叫他:“男朋友。”
男人一顿,不轻不重哼了声,“勉强能听的称呼。”
终于攻略成功了。
不过……
白栀坐在他怀里,皱眉看着系统的那行字。
【当前好感值:0/100】
……明明都跟她成为恋人了,好感度还是0,这合理吗?
不应该正式在一起后,他的好感度就会窜上来吗?
白栀苦恼抖了抖兔耳朵,思索着,难道要亲亲才能涨好感度吗?
不管了,先试试。
白栀动了动腿,拿着玫瑰的那只手抬起圈住他的脖颈,抬起湿漉的眸子看他,语气绵软。
“男朋友,我想试试……”
……她果然是没穿。
腿上的触感没有那种布料摩擦的感觉。
柯修和她对视,“试什么?”
女孩另一手捉住他的手像刚刚要亲亲时那样,引导着他触碰黑衬衫凉凉的衣角,落在他刚刚才确信了没有布料裹覆的地方。
他指尖一顿。
偏生女孩的眸子清澈又无辜,像是毫无所觉她的举动到底有什么影响,轻轻眨了下眼,语气也单纯。
“昨晚没做完的亲亲。”
柯修指骨紧绷起来,呼吸也跟着顿了顿,抬起眼来看她,语气冷凝。
“……你确定?”
回答他的是女孩细臂圈着他脖颈,吧唧一口印在他唇角的吻。
带着栀子香味,是他刚刚尝了很久的味道,浓郁甜腻。
“嗯!确定。”
空气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女孩见一直等不到他的回答,眨了下眼,小声狐疑开口:“……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着还确信般点了下头,拄着下巴喃喃:“怪不得昨天都那样了都不亲亲,这就说得通了。”
柯修:?
女孩清澈眼底隐隐带着藏匿着的同情,抬手轻拍着他的肩,温声安慰他,“没关系的宝宝,我不会嫌弃你的……唔!”
尾音被红酒香气吞没,男人掐着她的腰亲了上来。
又凶又重,明显带着情绪。
紧接着腰间一紧,身体忽然腾空,被男人单手抱了起来。
开门,关门。
再一眨眼,白栀就已经回到了卧室里。
……激将法真好用。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经受不了质疑,白栀脑袋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一边承受着他凶巴巴的吻,一边含糊想着。
头顶的兔耳朵被他亲了。
耳窝里的绒毛贴在薄薄的耳窝皮肤里,恹恹耷拉着。
像是还记着她玩他发梢滴下的小水珠的事,他现在依样奉还。
不仅用手指捏那颗小水珠,还亲。
大猫的亲亲掠过衬衫扣子,扫过滴下的小水珠,像找到了好吃的食物,含住泛着栀子香的小水珠轻咬。
“……别咬。”
他怎么总喜欢咬人?
白栀手指兀的攥紧了他的手臂,这是哪来的坏习惯?
感知到她的情绪,大猫凑过来,浑厚热气洒落在她脸侧,安抚般轻轻亲了下她的唇角。
白栀哼哼两声,没有再跟他计较。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的意识在这场亲亲中逐渐迷失。
直到他亲上她的唇瓣,慢慢抵开一点唇缝,探进来一点。
白栀几乎是一下眼尾溢出眼泪,迷糊的视线去找他的位置,手指无措地攥紧,带着哭腔,“疼……”
柯修也顿了顿,呼吸很重。
掌心扶着她的小脸,一边亲她唇角,一边抚慰她。
他嗓音低哑得不行,明显处在失控边缘,但还是耐着性子低声哄,“乖乖,放松一点。”
已经亲了很久还是不能轻易亲亲。
因素大概有很多种,她大半个月没亲亲过,他也不够有经验,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两人实在不适配。
白栀小声呜咽,眼眶含泪,疼得手连连推搡着他,“疼……不亲了,不要亲了。”
眼前的阴影忽然往后退开。
只听得男人深吸了口气,待在窝里的猫尾巴尖尖退了出去。
白栀一愣,眸子湿漉看着他。
柯修冷静了几秒,拉过旁边的绒毯子给她盖上,而后拿起旁边散落的衣服,语气尽量平稳。
“我去外面待一会。”
白栀看他忍耐的样子不禁产生了负罪感,小声:“……对不起。”
明明是她先说要亲的,亲到一半却忽然说不亲了,分明是在折腾他。
“没什么好道歉的。”
男人扣着扣子,嗓音低沉,“你本来就拥有随时叫停的权利。”
他指腹拨开她贴在小脸上的头发,倾身过来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下,语气放轻。
“你好好休息。”
白栀见他这样愈发歉疚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抬手揪住他的袖子,指尖轻轻攥住,抬眼看着他,“那我帮帮你吧?”
柯修微顿,看清女孩眼底的内疚,抬手捏了下她头顶的兔耳朵,轻笑了一声。
“我说了,不用感到抱歉,更不用勉强自己。”
白栀拽着他的袖角不松,小脸认真:“没有勉强。”
她态度难得强硬,拉着他坐下,把他按在床头,明明自己眼睛还湿漉漉的挂着泪珠,却摇摇晃晃亲了上去。
她拨开遮挡的衣服,伸手抓住了那条大猫尾巴,指腹贴上猫尾巴的瞬间,尾巴就倏地一抖。
男人的呼吸也跟着一重:“你……”
还没说完就被女孩软绵绵的吻堵了回去,她含含糊糊出声:“不许说话。”
此时此刻两人的处境和刚刚完全调转过来,倒像是她在强抢民男似的。
白栀玩着热乎乎的大猫尾巴,指腹抚慰尾巴尖尖,亲了一会儿松开他,垂下眼盯着猫尾巴。
像在做什么科学研究似的,她观察着手里的猫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产生的变化,再根据猫猫本人的反应,调整玩猫尾巴的偏好动作。
她玩得认真,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浓稠而沉郁。
房间内红酒的香气愈发浓郁了,白栀垂落在白皙肩头的长发都染上了酒味。
她感觉肩头在空气中有点凉凉的,抬起眼,忽的对上他的视线。
深邃眉骨之下,暗紫色的眸子像夜中海洋,表面平静,内里却涌着层层漩涡。
她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肩头,以及小水珠旁的红痕,连忙拉上绒毯,小脸通红。
她继续低下头摸猫尾巴。
半晌,慢吞吞拉开一点绒毯,露出一小片脖颈,忽的小声开口:
“想亲也可以亲。”
男人看着那最多挪了两三厘米的绒毯:“……谢谢你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