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纵火,这么想蹲大牢!警察,都不许动!”
妈的,两个二流子手脚被压在地上,一阵剧痛传来。
两人在心理骂骂咧咧,聂和这个孙子,狗娘养的,警察怎么来这么快!
这孙子故意的!
事情急转而下,两人被抓的无比迅速。
徐安刚到,就看见派出所民警和局里便衣站在一起。
不对,派出所的怎么来了?
民警道:“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恶意纵火……”
徐安立刻通过耳麦联系裴青:“聂和呢?”
裴青坐在副驾上,揉了揉眼睛。
“正出酒店,哦,他司机来接他了。怎么了?情况有变?”
徐安:“聂和想把这几个狐朋狗友送进去。”
他匆匆走到那两人面前,两人身上鼻青脸肿,都是被抓的时候挣扎间留下的。
徐安:“谁让你们来纵火的?”
两个青年骂骂咧咧:“我呸,妈的,一个个都不要脸——”
两人看起来还想替聂和隐瞒。
徐安想了片刻,就知道他们在惦记拿到手的钱。
他反问道:“你们和这家人无冤无仇,跑来纵火,真以为警察查不出来?是已经收到钱了?是真钱吗?为了这点钱打算最少蹲三年?脑子被驴踢了?”
两个青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而后又是对着空气骂骂咧咧。
毫无意外,他们被带回了局里。
在他们灼灼目光中,验钞机把他们藏在灌木丛里的现钞过了一遍。
一沓、两沓……十沓……都是**。
两人脸上黢黑,直接破口大骂:“聂和,你个王八犊子——警官,就是聂和,聂和让我们干的!聂和看他妹不顺眼,要搞他妹。我们是被迫的啊!”
徐安脸上皮笑肉不笑:“证据?”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
“昨晚,昨晚我们还一起吃饭喝酒,就是昨晚聂和找我们教训他妹的!警官,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不虚!”
*
聂和又被传唤到了警局,这次聂广甄也被一同叫过来。
同父异母的兄妹俩面对面,恨不得掐死对方。
聂和被问及纵火的事,他无辜道:“警察同志,我不知道啊,昨晚喝多了,我也忘了说过什么了。”
“钱,噢,那些**啊,那是我拿来随便应付人的,我就是看他们不爽,耍耍他们!”
“警察同志,我怎么会害我妹妹,她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
聂和着重强调了一下“女孩”,聂广甄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
聂和不以为意。
“广甄其实一直以来对我都有误会,她一直把大哥失踪的事安在我头上,可当时警察可是调查过的,大哥出事那几天,我在外地跑业务,手机都查了一遍了,我可真是清清白白。不过广甄年轻,一时想不开,也不能怪她。”
聂广甄差点吐出来,她站起来就想狂殴聂和。
“哎哎哎,警察局呢,还能干仗!”
“快把两人拽开!”
“在那儿干看着干嘛!”
……
好不容易把聂广甄从聂和身边拽开,徐安让把聂和和聂广甄分开,不要把两人放一起。
*
聂广甄哭了起来,裴青一边给她递抽纸,一边帮她把散乱的头发重新扎起来。
聂广甄哭的抽抽噎噎:“我哥——我哥怎么办啊!都是我没用,我这个脑子……”
裴青 :“你别慌,事情还没结束。”
她想着聂和的几个狐朋狗友,聂和刚耍完他们,他们心中怨愤,或许能吐露出一些聂和早年间的私密事。
最差也要把聂和控制住,不要让他有联系外界的机会。
如果实在不行,裴青抱着自己的平板。
我也要加倍努力。
*
聂和的狐朋狗友一个叫葛山,一个姓庞似。
两人被分开问讯。
葛山性子冲,对着警察就是一顿输出。
“狗日的臭虫,是忘了当年躲在我屁股后面的时候了!这孙子,老子想着义气才去找他,他反手把老子送局里!你们怎么不抓他!”
“什么!他说他喝多了!放他娘的屁!”
“他还自己报警了!我呸!鳖孙,等老子出去了老子搞死他!”
……
杨兴平:“吵什么吵!净说点没用的,想整他现在还不好好想想,他犯过什么事!”
葛山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裴青一手按着平板,一手拿着笔,顺着杨兴平的话对葛山说道:“反正你这大牢是蹲定了,好好想想,说不定还能把聂和拉下水,不然你这大牢是白蹲了,好好的年华全耗在牢里了,多亏啊!”
隔壁审讯室,庞似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
两人眼底发红,苦思冥想聂和以前和他们一起犯过什么事。
总不能大牢就只有他们蹲。
裴青三人一边观察他们,如果这两人实在想不起什么事,那就只能用持有**的罪名先拘留聂和。
但聂和狡猾,他可以把持有**的事推给下属、司机,都有可能。
怎么才能钉死聂和呢?
第117章 第117章发现
庞似和葛山苦思冥想,确实挖出了聂和早年间的一些事。
据他们回忆,聂和的妈妈曾经是个舞女,因缘际会和聂和的父亲发生了关系,但当时聂和的父亲已有家室,而且看不上聂和妈妈的舞女身份,所以聂和出生后,聂和妈妈的经济条件并没有好转,而是维持着一个饿不死的状态,聂和也并没有受到特殊的待遇。
庞似说道:“因为聂和他爸不想认他,所以聂和从小就被他妈打骂,他妈一直怪聂和没用,你们是不知道,聂和小时候眯着眼看人,特别讨打。后来和我们混的次数多了,这破毛病才改过来。”
而在一墙之隔的审讯室里,葛山也想起来了一些事。
“聂和和他妈关系特别差,他爸不给他妈钱,他妈没办法就出去重造旧业。就因为这事,老有人嘲聂和,聂和和人老打架……”
徐安听他讲了半天废话,捡着重点问道:“聂和什么时候认识聂广闻的?”
说到这个,葛山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葛山:“那个大少爷啊!”
他一拍大腿,悄咪咪和徐安说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那大少爷自己来找聂和的!”
徐安不信:“聂广闻会去找聂和?”
葛山:“就是啊,不然我们这种人哪里能和这种少爷见得上面!人家出入的是西餐厅跑马场、高尔夫球场和五星级大酒店,我们呢,最多去个台球室顶天了,这日子天差地别,我们想碰也没得机会。”
徐安见他脸上不忿,这么真情实感,看来说的是真话。
那他就不懂了,聂广闻去找聂和做什么。
徐安:“聂广闻经常和聂和见面?”
葛山:“见过几次,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闹掰了,再也没来过。不来就不来,好歹给点钱花花啊,钱也不给,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没感情。”
徐安:“聂广闻为什么来见聂和?”
葛山郁闷:“我怎么知道这种少爷脑子里想什么?妈的我怎么就没个有钱兄弟,我要是有个有钱的兄弟,我保准哄的人高高兴兴,聂和个废物,哄个少爷都不会……”
*
另一间审讯室中,裴青开始追问聂和的社交关系。
“聂和的朋友你都熟悉吗?”
庞似:“以前大家都一起混的,这个我熟,不过他回聂家去之后,这小子翻身当地主了,不认咱们这些兄弟了。他到聂家之后有没有认识其他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裴青握着笔,盯着庞似看。
庞似被她看的莫名其妙。
“怎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这什么眼神!”
裴青:“现在是让你交代,不是我交代,难不成还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吗?你好好想想,聂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事,具体和谁打过架,和谁有过非常深的矛盾,好好想想,你要是想不起来,那我们到点就只能把聂和放走,到时候你们在里面坐牢,聂和在外面潇洒,也别在心里恨了,只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给你们机会都不会用。”
庞似听了气的眼睛泛红。
杨兴平叩了叩桌子。
“好好想。”
庞似陷入了沉默。
要说恨,他心里是真恨,凭什么聂和现在变得这么有钱。明明小时候大家都一起穿破烂衣服,吸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