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乾宝呸了一声,“金灿你也配!”
雷傲:“……”
“训练出差错,擂台别人站着,你啊啊啊啊唔坐地上了,滚下擂台!”金乾宝摊手,“蠢啊。”
投影里案桌后的金灿:“???”
他脸色逐渐黑了。
三十层楼吃瓜的弟子:“!”
“金灿你凭啥号令雷家大哥雷桀,做代表灵蚕阁出战的筑元巅峰队队长!”
“你大腿伸出来,都比不上雷傲他大哥雷桀一根手指头——哦,这是我们雷傲首席心里想的。”
金乾宝补充。
雷傲:“……”
他表情变幻,满身雷闪不断,随时准备暴起。
却无法反驳金乾宝的话。
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
雷傲露出一个老实人的窘迫表情,摸了摸后脑勺。
他雷傲自诩在三十层内,打遍无敌手。
嗯,除了苏玖师妹。
他现在不敢打她了。
除此,他雷傲从未怕过任何人。
但他这样的骄傲,从小,就被大哥雷桀一招制服。
他大哥雷桀,乃是灵蚕阁四十层荣冠千名弟子的首席,也是雷家当代最强木雷双灵根。
入阁以来,一对一从未败过!
金灿一个三十五层,凭什么位于他大哥之上,做他大哥的队长?
切。
他雷傲第一个不服。
“雷傲师弟,”投影中的金灿,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望过来,“你真是这么想的?”
雷傲叹气,老实往前一步,“对。”
“雷傲首席,帮帮我们,你就说对……嗯?”应淼小声道。
他没想到,雷傲这么配合他们。
金乾宝都惊讶转头。
雷傲笑着抬起紫色雷闪游走的黑眸,朝投影中的金灿,一瞬隔空挥出赤金长戟。
“金首席,可有时间赐教?”
金乾宝、应淼:“!”
苏玖都忍不住看向雷傲,发现他神情是认真的。
雷傲在轻颤,在紧张,在恐惧,却兴奋!
“我早听闻,金灿首席已经半步结丹,与我大哥修为一样。”
“我雷傲今日筑元九层,平日我大哥一掌,便能接我一戟之力,敢问——”
“金灿首席,可敢?”
投影中的金灿嗬嗬,从喉咙里发出怒极反笑的声音。
他抬头正视雷傲,就发现了他们与他金灿画面传讯的地方,竟是三十层弟子云集的热闹区域。
他金灿,代表金家颜面,都不能说不行。
更别提,很快他要率领五人队伍,代表灵蚕阁所有筑元弟子出战全界灵道大比。
“好。”
“便如你所愿。”
投影中的金灿,掐诀,顿时以高层首席才知道的秘法,又一次打开了三十五层通往三十层的临时通道。
灵气涡旋,刹那出现在三十层,从巴掌大的洞穴,扩大到半人高!
但投影中的金灿,根本没有站起来。
好似雷傲根本不值得他的全力以赴。
“傲弟,你是雷桀亲属,本来我作为他队长,不该对你出手,但今日你云集三十层楼弟子旁观。”
“我金灿如若不战,岂非折了你傲弟三十层首席的面子?”
金灿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在投影中从旁边侍者手上,接过一把泛着三阶灵纹的烈焰长弓。
他低头,似乎是望向雷傲,轻叹道。
“来。”
雷傲刹那就在三十层所有弟子的注视下,右手长戟雷闪遍布,朝面前虚空打开的灵气漩涡冲去。
“吃我一戟!”
砰!
三支火箭射出,完全抵消了他长戟攻势!
但雷傲也不输太多,人往后倒退三步,长戟抵地,就止住了退势。
投影中的金灿,露出一个极力遏制的自得表情,“如何,你现在觉得我金灿一条大腿,可抵得过你大哥……”
说到一半,他就顿住。
三十层的所有弟子都龇牙咧嘴,表情精彩。
就见一直在雷傲身边站着的苏玖,刚才竟趁着金灿专注拉弓,飞快弯腰爬到了灵气通道旁!
金灿三箭齐发出来,她就一瞬钻进了灵气涡旋!
投影中的金灿低头,视线却被他面前的案桌抵挡。
已经太迟了!
他在桌下的腿,瞬息被苏玖摸了个正着!
等他脸色大变,砰一下站起来,苏玖早就利落爬出了灵气涡旋。
此刻,投影中的金灿,看向桌下,赫然什么都没有了。
而三十层楼的弟子们看向苏玖全然而退的熟练动作,均是神情复杂。
“您结束了……?”金乾宝小声问退出来的苏玖。
苏玖比了个大拇指。
三十层楼围观弟子:“!”
金乾宝:“!”
“收工了!雷首席,撤。”金乾宝飞快拉着雷傲,往后走,边走边朝金灿摆手。
“金灿大哥,我想通了,还是你最强,我以后还要跟随你~”应淼边退边说。
“我这就去替你教训雷首席,怎么可以对你不敬!”
金乾宝手忙脚乱,掐灭传讯,“大哥,过两天再联系,我们先闭关了。”
投影中的金灿,一脸狐疑又觉得不对,但瞬间投影全灭!
金灿:“???”
什么意思?
他又被两个废物挂了传讯?
金灿皱眉,很快他低头检查自己的下半身,刚才他诡异地觉得自己双腿被什么东西碰到了!
是雷傲的长戟气势未消吗?
上次他觉得自己身后被摸到,没多久,就出现了在擂台坐下的荒谬一幕。
今日双腿又有了感觉……
金灿瞪眼看向手中的《医典》。
——‘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
“来人,彻查三十五层楼!”
“可有修炼魔修功法之人!”
“还有,楼敬灿在哪儿?喊他过来。”
上次,他就在场。
金灿惊疑不定地坐下。
“再替我搜寻肉身麻痹丹。”
他的身体,越来越有不受控制的奇怪问题了。
可他谁都不能说。
无论是金家,还是灵蚕阁的五人筑元巅峰小队,都有人虎视眈眈,随时想要替代他……
他不可以有弱点。
绝不可以。
他一个金家养子,走到今日,如同家主亲子般受重视,已付出太多,牺牲太多。
他不能退,也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