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精力旺盛,和枭队长互相嘲讽的以撒,这会儿在她面前,变成一头虚弱温顺的大猫,虞鲤看了眼男人的脖颈,觉得那里好像戴着条系着蝴蝶结的项圈。
“我没有力气了,还要留着精神力为克雷亚队长净化。”
虞鲤轻轻踢了下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肌肉紧绷,说道。
“只能做个不全套的净化,给你治疗下外伤……不要得寸进尺,不准乱动。”
眼看以撒双手拢起自己的胸肌,凑过来蹭她的小腿,将她兴奋夹紧,虞鲤脸有些红,低声警告他。
“哈啊……小鱼,只要是你,我都接受。”
以撒沙哑喘着说:“我的队员们在楼下,你想见他们吗?”
“阿斯蒙喜欢你,不用费多大力气,赛共是个别扭的装货,我能摁着他的头把他牵来,只要你多看看我们。”
虞鲤脸颊彻底红透,又踢了他两脚,示意他别再说了。
怎么这些哨兵的业务越来越不正经了啊!
虞鲤没打算把这次净化做得太认真,所以肌肤接触时,只愿意给以撒自己小腿以下的部位。
以撒将手掌放在她背后,上移,摸索到她作战服的拉链。虞鲤手背拍拍他的脸,警告他不许再动。
他含住她的手指,模样急切,焦躁,虔诚。
强壮的男性身躯跪伏在她身下,像是一座倾颓的山,块状垒起的肌肉浸着湿亮的汗水,性感勃发,带着浓厚的荷尔蒙气息。
他喉间发出低吼。
缩小的剑齿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以撒的精神海里跑出来,坐到虞鲤身后,威猛的大猫脑袋蹭蹭她的面颊。
虞鲤感受到危险,想要推开他们,却被以撒激动地握住了脚腕,深深按到了剑齿虎的身上。
……
结束后,虞鲤瘫成一张鱼饼,以撒为小鱼穿好靴子,抱着她亲了两口,虞鲤嫌弃地躲开。
她的净化剔除了以撒脑域内残留的寄生状态,让他剜下的血肉快速长出,伤口不再出血。
虞鲤休息了一会儿,将以撒和枭留在这里,下楼看见克雷亚手术过后,生命体征变得平稳。
她跟海战部守着克雷亚,直到晚上,西部战线派出的支援赶到,给众人分发营养液当晚餐,虞鲤去取食物,不经意间,发现躲在角落里看她的阿斯蒙和赛共。
猫咪是不是都喜欢待在阴暗的角落偷窥人?
“有什么事吗?”虞鲤问。
赛共发出个慵懒的鼻音,视线移开不看她,阿斯蒙礼貌笑道,“您好,向导小姐,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虞鲤意识到了什么:“现在我只能为你们浅层净化哦,我累了一天了,脑域很虚弱,见谅。”
“啊,那也很幸福……我是说,浅层净化就够了。”
阿斯蒙说:“我们的情况没有队长严重。”
虞鲤点了点头,先把营养液交给海战部。
晚上,西部战线的医疗兵陆陆续续赶到灾区,被寄生的人实在太多,一场手术起码需要三到四个小时,医疗部优先给受伤严重的官方战士治疗。
阿斯蒙和赛共带虞鲤到人少的二楼,放出精神体,他们两人都佩戴着监控环,虞鲤没有顾虑,看着这两头一白一黑的大猫,指尖萦绕荧光,愉快地靠近它们。
虞鲤最喜欢浅层净化,不仅轻松,抚摸哨兵的精神体就可以完成,还能撸到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阿斯蒙的雪豹意外高冷,它卧下来,甩着粗绒的斑点尾巴,享受着虞鲤的服务,它舔舔爪子,又开始舔毛,最后敷衍地舔一口虞鲤。
阿斯蒙对雪豹的表现有些失望,虞鲤笑着捏捏它的耳朵,没放在心上。
与雪豹相比,赛共的黑豹就显得过分热情了。
虞鲤还没碰到它,黑豹就翻身对她露出肚皮,躺在地上“嗷嗷”扭动,赛共的表情不太好看,轻哼一声:“丢人现眼。”
阿斯蒙微妙地看了一眼同僚。
虞鲤被黑豹扑倒,粗糙的舌头从她的脸颊舔到衣领口,她笑着拦下黑豹,脸颊微红,发梢湿漉漉的。
赛共掀起眼皮。看向她。
不知不觉,两名哨兵的目光都落在少女身上。
在大猫的贴贴下,虞鲤工作得断断续续,一旁的雪豹看不下去,踏着优雅的猫步过来,叼起黑豹的后颈皮。
有雪豹的制止,虞鲤总算为黑豹做完了浅层净化,它们身上的寄生物脱落。
“那我就先……”
赛共冷淡地看着她,没有动作,阿斯蒙俯身伸出手,将虞鲤从地上拉起来,身后传来推门声,虞鲤向后看去。
二楼是两名哨兵队长养伤的地方,以撒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带着阴沉的笑容走过来。
“装什么,小疯子。”
以撒嗤笑一声,扯着赛共的作战服领口,将黑发绿眸的青年拖拽到虞鲤面前,手掌扣着他的后脑勺,令他屈辱地在虞鲤面前弯下腰。
“没有感恩心的东西,你的精神体怎么舔的?”以撒懒洋洋地命令道,“重新舔一遍。”
赛共微微喘息,黑色颈环紧箍出喉结的轮廓,瞳孔缩小成针状,俊秀的脸庞浮现出恼怒的热意。
他绿眸凝在她脸上,俯身。
“哈。”
看见虞鲤警惕后退的动作,赛共顿了顿,嘲讽般轻笑:“以为我真的会舔你吗,只有队长才会那么……”
话没说完,以撒便踢了赛共一脚,他闷哼,半跪在虞鲤面前。
“道歉。”
以撒将小鱼揽在怀里,手掌按下赛共的头,青年黑发狼狈地散落,遮住俊秀阴沉的眉眼。
似是感受到了羞辱,他微微咬牙,肩膀隐约颤抖。
“抱歉,虞鲤小姐……”
他嘶哑地,从喉间挤出这句呜咽般的话语。
虞鲤推开以撒,让他停止这种欺压队员的行为。
然后虞鲤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肩膀,因她温柔的触碰,赛共颤抖得更加剧烈,他发出重喘,瞥开脸,拂开她的手掌。
本来就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单兵队全员疯子,虞鲤怕这下再加重他的脑域污染,不死心地走到另一边看他的情况。
赛共看了她一眼,随后自暴自弃地用手臂挡在眼前。
虞鲤大惊。
……这又兴奋,又屈辱的神色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眼睛和脸庞通红,眼睫沾着湿意,漂亮的绿眸更显透亮,不正常的温度从他的额头一路烧到脖颈,连耳垂都是红的。
从青年压抑着的喘息和颤抖频率来看,他明显处于兴奋状态。
?
难道赛共的兴奋点是公开场合对她下跪,被她羞辱过后再安慰??
这也太被强制爱圣体了吧!
……
虞鲤心脏承受不住,从不正常的大猫三人组逃脱,回到海战部身边。
喝完营养液后,虞鲤便趴在克雷亚铺边昏昏欲睡,卡尔提议让她去楼上休息,虞鲤摇了摇头,表示想要留在这里。
海战部将唯一的椅子留给她,其他队员靠在墙边休息。
夜深人静,大厅不间断地传来设备运作的声音,医疗兵们急促的步伐,病人痛苦的哀声,虞鲤半梦半醒,反复回忆起克雷亚重伤的画面。
凌晨三点,克雷亚醒来,看见身边守着他的少女,男人大掌轻轻覆上她的发丝,温柔地替她捂住双耳。
虞鲤蹭了蹭他的手掌,终于熟睡过去。
第二天,虞鲤精神力恢复了些,立刻投身救援。
有她的加入,医务人员们的紧张气氛得以缓解,虞鲤净化寄生的速度比他们做手术的效率高得多,但精力有限,虞鲤兢兢业业按照医务人员提供给她的名单治疗。
这次王兽突袭,从大厦逃脱出来的人都受了伤,幸运的是没有战士牺牲,官方队伍竭力营救平民,受伤最重,有些民间队伍帮助官方救援,这两类队伍都能优先得到治疗。
至于灾难来临时,那些率先逃跑的野生哨兵——人之常情,无法指责,医师为他们注射镇定剂与抑制寄生孢子活性的药物,等有了充足的人手,便会为他们进行手术。
中午,西部战线的第二批支援赶到,前线记者也来到了电视塔。
虞鲤累得头重脚轻,回到海战部身边,看见不远处记者正在对伤员采访。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记者!”
一名伤员扯住记者的裤脚,他全身被福寿螺的卵寄生,毛孔里填满桑葚似的小颗粒,从外貌体型判断,他有四十岁出头,双腿呈现不自然的扭折。
他目眦欲裂地喊道,指向海战部的方向,“官方队伍殴打平民,把我双腿弄骨折,还想将我扔进怪物嘴里。
他们队伍有治疗系向导,却故意不给民众治疗,坐看我们等死,如果不是被他们打断了双腿,我早就从楼里跑出来了。”
“枉顾人命的垃圾,去死吧,怪物们!!”
他狠狠朝虞鲤的方向啐了一口。
卡尔、谢沙德,修伊迅速起身,红眸流露出杀气。
虞鲤拦下他们,面无表情地来到记者身边。
“这位小姐,我们正在直播,您最好做下澄清。”
她走到摄像头前,记者将话筒递过来,悄声提醒道。
虞鲤接过话筒,低眸向伤员询问道:“您说官方队伍殴打您,为什么对自己对官方队伍的言语污蔑只字不提。”
“您也知道我是治疗系向导,那为什么看见我的第一眼,你便开口骚扰,让我去‘陪陪你们’?”
“我记得,联邦对辱骂,贬低官方队伍的平民,是有行政处罚的?”
“我就是嘴上吹吹牛逼。”男人冷笑,“你们率先动手,害得我被寄生,赔我医药费和说法吗?!”
虞鲤耐心道:“我们会为您治疗,只是顺序靠后,因为你们没有帮忙营救平民,您的同伴逃生时甚至没有捎上你,最后是官方队伍将你救了出来。”
“根据规定,我们先救那些战士是应该的,您的队伍又在这次危机中贡献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