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鲤将两只猫留在沙发上,晕乎乎地被沃因希抱进浴室。
他蹲下,耐心细致地脱下小伴侣的睡裙,手指试了下温度,然后将她抱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浴缸很大,是沃因希定制的,几乎占了半个浴室的空间。
少女落入水中,粉发如同水中绽放的海藻,狼王踏进浴缸,虞鲤双臂搭着男人赤裸结实的脖颈,手指摸到了霜狼皮肤沁出的冰凉汗意,迷迷糊糊地说:
“我……我好像还没有骑过您的人形。”
平时跟犬科组出任务,虞鲤一般都会骑着沃因希的兽型,三米高的霜狼威风凛凛,要是累了,还可以躺在他背上打滚,陷在银蓝色的毛发里,是她的专属坐骑。
今天,虞鲤突然心血来潮。
狼王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吻她的动作停顿,嗓音沉哑厚重:“想试试?”
“嗯,”虞鲤眯起眼,手指像是踩奶的小猫,抓玩感受着大狼的肌肉。“您的背很厚实,很有安全感,又硬又有爆发力,肯定很适合带我做锻炼……”
虞鲤眨了下眼,细密的水珠从额角滚落。
浴池水面荡出剧烈的波纹,狼王将她抱到浴缸边缘,随后双手撑着缸底,半跪进池水中
如同蓄势待发的雄兽。
男人银蓝发浸湿,肩线极宽,背肌雄阔而具有张力,沿着脊线向下看,臀肌弧度饱满挺翘。
他喘息着,像是兽类般低沉粗重,青筋条条贲张,汗水顺着肌肉起伏的频率流淌。
好涩。
有点太性感了,队长。
虞鲤玩得很开心,她用手臂圈着男人的脖颈,慢慢踩进水里。
少女香甜的体温压向他的背部,肌肤贴合的部位蔓延着热气,虞鲤感觉到沃因希的肌肉隐隐颤抖,收缩,队长也很兴奋。
接着,少女白嫩的脚趾催促般,轻踢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
“驾。”她小声地,咯咯轻笑道。
沃因希英俊刚毅的眉眼挂着汗珠,霎时低喘一声。
“跑起来?”沃因希载着她跪下,低哑地问。
虞鲤好奇地问:“您在浴缸里还能奔跑吗,队长?”
下一刻,沃因希腰腹发力,手臂肌肉鼓起,载着虞鲤在浴缸里模拟出奔跑的动作,虞鲤吓了一跳,从沃因希背上滑落下来。
沃因希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勺,没让她摔着,随后,他蓝眸沉沉,将虞鲤拉到怀里。
……事实证明,沃因希不仅能在浴缸里疾跑,还能和她做其他健康有益的运动。
……
两个小时后,沃因希抱着吃撑的虞鲤,从浴室里走出来。
其实时间还能更久,也许是他们动静太大了,蹲在浴室门外的撒撒不知道是听到了她的泣声……还是求饶,急得扒着门喵喵直叫,以为沃因希在对主人施暴。
虞鲤在浴室里隐约看见磨砂门外的小猫影子,笑得不行,它站起来,用肉垫哐哐打门,都快学会人类那样两脚站立了。
沃因希将她放在沙发上,撒撒跟过来,毫不客气地咬了下他的手腕。
虞鲤心满意足,撸撸小猫耳朵,看来比起狼爹,还是娘更有份量。
沃因希亲吻虞鲤的脸颊,随后穿戴整齐,系上围裙,去厨房做晚饭。
虞鲤抱着猫,转过身,懒洋洋地趴在沙发背上,看队长忙碌的背影。
其实,队长赤身裸体,穿着围裙更涩。
……唔,今天没力气了,下次再提吧。
吃完晚饭,虞鲤躺在卧室床上撸猫看光脑,沃因希身姿端正地坐在书桌旁处理公务。
夜里十点,窗外下起小雨,从窗户缝隙刮进来的风潮湿凉爽。
虞鲤有些困意,放下光脑,打了个哈欠,熊猫已经蜷缩在她怀里睡着了,而撒撒坚持着没睡,小家伙被今天的事吓怕了,小猫睁着圆亮的猫瞳,警惕地卧在她和沃因希位置的中间,誓要隔开他们的亲密接触。
夜晚,雨天,毛乎乎热腾腾的猫咪,钢笔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十点半,沃因希简单洗漱一遍后,熄灯上床。
虞鲤小心地把睡着的撒撒捧起来,放在另一边,钻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虞鲤埋在他的胸膛里,沃因希的手臂贴着她的后背,温暖依恋的气息交融。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氛围,很适合对您说一句话。”
“我爱您。”
虞鲤抬起头,亮亮的眼眸灿如繁星。
“……我爱你。”沃因希垂眸,沉厚担忧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冰凉的吻落在她的额间,“后天的任务,平安回来。”
这是比爱更沉重的表达。
沃因希爱着她,并想和虞鲤拥有能一起走下去的未来。
……
出发前往中央塔的最后一天,虞鲤收到陆吾的信息。
[明天就走了,我训了几只还算听话的猫,要来单兵队宿舍验验货么,虞小姐。]
紧接着,修伊的私信紧跟而来。
[宝宝。]
[我听说,单兵队的臭猫到现在也不服管,你还没有标记他们,对不对。]
[如果你不嫌弃,愿不愿意,标记哥哥们?]
第173章
虞鲤向陆吾询问了单兵队宿舍的坐标,第一次来到大猫宿舍参观。
跟犬科组的公寓双人间不同,单兵队的成员习惯单刷污染区,财大气粗,每人都住着一栋独立的小别墅。
比起宿舍,更像是猫猫豪华园区。
虞鲤来到他们的小区大门前,陆吾披着黑金军服,内搭西装三件套,懒洋洋地咬着烟等她。
他一向不修边幅,然而脸长得好,眉骨冷硬,吊梢的绿瞳悍野如刀,周身沉淀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熟男气场。
陆吾撩起薄薄的眼皮,对虞鲤招了招手,像是猫老大唤咪崽那样,虞鲤走到他身边,与他自觉保持了一段距离。
“离那么远,我怎么汇报工作,长官?”
虞鲤:“我过去可没有好事,你接受吗?”
陆吾唇角勾起,手掌弯了弯,虞鲤走到他身前,踮脚跳起来,一把抢过他的烟,就在虞鲤想逃跑时,陆吾大掌扣押了她的肩膀。
“我哪里得罪您了,虞小姐。”他沙哑语气含笑,手指捏着她细腻的后颈皮,揉了揉,有种微妙的暧昧。
“别抽烟了,”虞鲤吐槽,“灰鸦都没你抽得多。”
虞鲤见过灰鸦抽烟,他负责空战部的外交,思考或者压力过大时,会背着人抽烟,男人修长冷感的手指夹着明灭的猩红火光,薄唇吐出烟圈,细长的眼半阖,说不出的韵味。
他的烟草十分昂贵,气味不刺鼻,有种檀木的香气。
灰鸦是为了工作,抽烟的次数不多,但虞鲤想让陆吾把这个坏毛病改改。
虽然,她明白陆吾抽烟,也是从前线带下来的后遗症。
高压,鲜血,战友同伴的逝去,总是需要一些不健康的东西麻痹自己。
“那怎么办?”陆吾嗓音里带着笑,“……不抽烟,半夜身体疼,眼眶发涩。”
虞鲤说:“我回头给你投喂点小零食,有什么吃什么,实在不行再抽烟。”
陆吾挑眉评价:“听上去像在喂狗。”
虞鲤抬头看他:“你不就是我的狗吗,叔叔?”
陆吾竖瞳捕获她的面容,深邃沉暗,他突然低笑一声,俯身,薄唇重重吮吸了一下她细白的颈,咬下鲜红的牙印。
虞鲤痛得泪眼汪汪,在他怀里挣扎:“你疯了啊!”
陆吾耷着眼皮,有种淡淡的厌世感:“那我就是您的疯狗,汪。”
……神经病,猫学什么狗叫!
以撒果然是陆吾调教出来的好学生。
陆吾搂着她抗拒扭动的肩,胸膛紧贴她的背后,粗糙的舌尖舔着她脖颈处的红印,热气洒在她的耳根:
“我当初教您训狗,结果我自己成了您忠诚的工具。”
“就这么拴着我,管教我,”陆吾吐息粗重,唇角扯出享受的,却又显现出几分不安定感的笑意,“如果敢抛下我,我会追咬您到天涯海角……把您毁得面目全非,再叼回我的巢穴。”
“我们生和死都要绑定在一起了,虞小姐。”
他的手滑在她的腰间,牢牢握住。
虞鲤想到什么,抿唇:“我把你当狗,你其实很爽吧,说这话是在吓唬我?”
陆吾顿了顿,“呵呵”一声,亲了下她脖颈的咬痕。
虞鲤突然想起,陆吾最初找她谈话,他对哨兵们为了她打起来乐见其成,但笑容之下又有着毫不遮掩的俯视感。
他从贫民窟坐到这个位置,一路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实力,鄙夷年轻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
但轮到他当狗时……他明明沦陷得比谁都快,却自己在那较劲,最后还是让季随云转述给她。
陆吾这人野性又有点神经质,像是用脚踹翻桌面物品的猫,他只会用异常的方式表达舒服和自在,享受着和她的这段关系。
陆吾咬了她一口,随后便温情起来了,搂着她的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是只合格的老猫沙包。
虞鲤一路和他推搡着来到单兵队的宿舍。
陆吾回到单兵队的这几天,暴力制服了几只大猫,统一放在赛共的公寓里,当然,赛共也被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