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头,朝里头兴高采烈看自己的小姑娘笑了笑,对张伯伯说:“借一步说话。”
走到小姑娘看不见也听不着的地方,她直接问:“成镜可有说过为何只在这间屋内教舞宝,而不是去重莲殿里?”
张伯伯仔细回想,半天才想起来:“道君那时是为了方便我,进进出出太麻烦,直接设在这里,且九重山很少有人来,不会被打搅。”
北溯又问:“你来教舞宝时,这间屋子已经建造好了?”
张伯伯点头,疑惑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北溯摇头,让张伯伯回去继续教鳞舞。
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成镜不亲自教舞宝,而是请了个非道宗的人来教。这些年张伯伯一直住在九重山上,教了鳞舞五六年,道宗也没多说什么。
成镜在道宗的权力这么大?
她在外头等着舞宝结束今日的学习,看着张伯伯夹着书册离开,小屋里空空的。
“你在外面等着,不要进来。”
北溯特地设了结界,仔细查看这座小屋,她没有动用妖力,只用邪气,在探查到正面墙上中央那一块挂着的字画时,察觉到了熟悉的空间波动。
她将那字画揭下来,墙面光滑,看不出异样。她挥手,邪气击入,却没什么反应。邪气被波动的空间吞了。
她直接敲碎墙面,清脆一声响,一块镜片掉落,那是个光滑锃亮的镜片。
北溯抬脚,直接踩碎。
与此同时,吞云殿内的人手抽动,不住地颤抖。天綪掐住手腕,阻止手颤动,阴冷的目光投向重莲殿的方向。
火将镜片熔化,蒸发,北溯卸了结界,走出去,牵着舞宝的手,带她回去。
鳞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被阿娘牵手,阿娘还等她放学,心里很开心。她一路蹦蹦跳跳,说着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藕宝也跟着附和。
北溯听着她的欢声笑语,隐去眼底的凶戾,时不时应几句。
成镜不知去干了什么,很晚才回来。
等他从舞宝那问过话,回寝殿时,北溯立刻设了隔音结界,坐在床上,看他走过来。
“天綪什么时候开始盯上舞宝的?”
成镜敏锐感知到今日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回答:“自她出生起。”
北溯点了头,没再说话,但很明显,她心情不大好。
成镜本想先打坐一会,恢复灵力,刚坐上莲台,就听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那部分记忆吗?”
他心口一跳,不敢看她。
“我的身体里缺了一部分,邪气可以填补。”北溯站起身,来到他面前,垂眸俯视他,语气微妙。
“你说我要是把你身上的邪气都吸收回来,是不是就能填补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也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