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瞪着眼睛,在马上晃了晃,接着一头栽下马,失去了生命。
这下属也有自己的下属。
他们看见自己的上司突然就从马上摔下来,后脑勺上还中了一箭,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这谁射的箭?!”
“怎么还能射进后脑勺?!”
“脑袋多硬啊!连我手里的手铳都打不进去!”
“是谁?是谁干的?!”
他们东张西望,都忘了要下令纵马踏人。
而那五百家卫,此时也都举起了手上的手铳,朝后射击!
砰!砰!砰!
一枪又一枪响起了。
这种质量的枪,就算夏初见没有穿着少司命黑银机甲,也打不到她。
更何况她现在机甲在身,而且身在高空,那些人粗制滥造的手铳,根本打不着她。
但是这五百家卫都是申屠家训练有素的精兵。
在初始的惊慌之后,很快镇定下来。
一个个不慌不忙用手里的手铳,打一枪,换颗子弹。
夏初见可不会等他们换子弹。
她手里的弩箭没有多少,肯定不够把五百家卫全部射死。
不过她没有继续使用弩箭,而是在空中展露了自己的凤鸟机甲外型。
两个华丽的宛如披盖鸟羽的机械翅膀徐徐展开,从天而降。
整个人速度奇快,仿佛是在草尖上飞翔纵跃,眨眼间就来到那五百家卫面前。
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东西?!
一只鸟……
不,是一只凤鸟!
从天而降!
夏初见飞过来的时候,凤鸟模样的头盔鸟喙处,加载出了一支小型的火焰喷射器。
呼!
一丛暴烈的火焰,从火焰喷射器倾泻而出,如同一条火龙,从那排列整齐的五百家卫面前闪过。
从地面看上去,就是一只火红的凤鸟,向大地喷出了灼热的火焰!
五百家卫顿时有一半被烧成灰烬,还有一半的坐骑被惊到了,惊马狂奔,跟炸营一样惊慌失措。
夏初见没有停留,火焰喷射器再次喷洒。
这一次,剩下那二百多家卫,也被烧成了灰烬。
而草原上,刚刚还面临生死困境,要被纵马踏死的村民们,都呆呆看着夏初见的方向。
“那是凤鸟?!是传说中的神圣凤鸟吗?!”
“不,那是神眷者!”
“那是真正的神眷者!”
“我听说过神眷者是火的使者!神眷者能操纵火!”
村民大叫着,一个个都跪下来给那凤鸟造型的机甲磕头。
夏初见没有理会这些村民,她看向那五千奴兵。
她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们动手,因为这些人衣衫褴褛,看着比那些村民的状况还要差!
她扬起头,机甲头盔鸟喙处的火焰喷射器,慢慢对准了这些人。
而这些奴兵哆哆嗦嗦看着夏初见。
突然,他们扔下手里的长刀武器,发一声喊:“快跑啊!”
“神眷者会妖法!”
夏初见:“……”
她看着那些人离开,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那五百全副武装,骑着高头大马的申屠家卫,才是她的目标。
既然已经灭杀对方的卫兵,她也不会再对那五千明显是炮灰的人动手。
夏初见收起火焰喷射器,看着那群村民。
她用了空灵缥缈的电子合成音说话,没有表露自己原本的声音。
夏初见说:“这里是神降地,但是邪祟已经污染了这片土地!”
“申屠家并不是真正的神眷者。”
“他们是邪祟的走狗。”
“我乃真圣降世,现在我以真圣的名义,命令你们,冲破申屠家!”
“摧毁所有压迫!”
“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东西!”
第927章 真圣
夏初见说着,凤鸟的火红色翅膀在半空中扇了扇。
一股劲风袭来,如同一柄柄小刀,割断了那些村民身上的绳索。
那些村民呆呆地看着这巨大的、能说话的凤鸟,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阿策和小墨最先反应过来。
他们立即从人群中站起来,说:“圣者大人!”
“原来凤鸟大人才是真正的圣者大人!”
“我们誓死追随真圣凤鸟大人,攻破申屠家!”
夏初见的凤鸟翅膀在天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跟本圣冲!”
巨大的凤鸟身体转了个弯,往申屠家的城墙飞去。
那些村民反应过来,跟着阿策和小墨往前跑。
中途,阿策悄悄离开了队伍,往另一边跑过去。
夏初见察觉到了,但是并没有在意。
就算没有这些村民,她一个人也能拿下申屠家。
可她一个人拿下申屠家干嘛?
她又不是要在这里定居当土霸王……
帮这里的村民佃奴们铲除一個恶霸,只是随手为之。
……
夏初见在天上飞行,速度可以很快。
可是要顾着那些村民的速度,她就不能太快。
所以对她来说,只要几秒钟的路程,她足足飞行了半个多小时。
而这个时候,她发现一路走来,加入到那些村民中的人,越来越多了。
看样子也都是附近的佃奴村民们。
听说有人要对申屠家动手,对这些苦得活不下去的佃奴来说,还不如跟着推翻申屠家!
夏初见发现阿策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也不是跟村民们回来的。
他带回来一群人,一群明显身强力壮,不像是普通人的队伍。
这些人混在村民中,并没有趁乱打劫,而是在维持秩序,并且充当这些人中的领头人。
夏初见心里一动。
这个阿策,不是普通人啊……
当然,小墨的父亲老墨,也不是普通人。
夏初见暗暗点头。
这样才对。
外力的帮助,永远是暂时的。
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推翻这些压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领主!
夏初见抬头看向前方,申屠家高大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
半个小时过去,申屠家肯定也得到消息了。
此刻申屠家的城墙上方,还是有不少家卫,都拿着手铳,对准了奔过来的村民佃奴。
城墙上,申屠家主惊怒交加。
他瞪着大管事,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