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衣点头,“成。”
江满衣又割白无常说了一下公司的事儿,等到白无常走后,她让姜实过来接她们。
两人一下楼,就看到姜实的面包车停在下面。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凌听兰,”江满衣介绍道。
“这是我的徒弟姜实。”
姜实点点头,伸出手,“你好。”
凌听兰看着姜实,“你好你好,我知道你,你是江满衣的徒弟!”
等等!
她为什么要叫衣衣的全名。
好奇怪。
江满衣:……
等到三人都上了面包车之后,凌听兰还在思考,她看向姜实,心里想着姜实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像脑海里记住的就是他叫江满衣的徒弟。
好怪!
“对啦衣衣,我家里那个房子很老了哦,是那种土的,还是我爸妈二十多年前买的,不过你放心一切手续都有,就是你也知道,我爸妈后来都和你爸妈一起出国发展了嘛。”
“都没有人去看的。”
江满衣点点头,“证件手续你爸妈没带走吧?”
“那倒没有,我妈那时候心血来潮就买了,当时写的就是我的名字,说是怕我以后饿死,所以先买着,证件手续我都放在家里呢。”
凌听兰有些无奈,“反正那地段不怎么好,估计周围也没几户人家,你先看看要不要吧。”
江满衣其实觉得没人最好,因为她接下来要建房子,按照游戏里建房子来说估计就和做菜一样,放进去就做好了。
有人的话看到了也比较麻烦。
说起来她爸妈和凌听兰的爸妈在她们读高中的时候就出国了,每年也就回来那么一趟。
当然,该打的钱还是没少打的,只是打的钱也不多就是了。
总之他们好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只要孩子不饿死就让她们自己去折腾闯出一片天地来。
几乎都是各活各的。
江满衣也无所谓,在她看来父母没必要为了孩子活着,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和追求。
只要尽到父母还有的义务了,那么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一直围着孩子转。
孩子并不是他们人生的束缚。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凌听兰所说的地方,这里确实挺郊区的,如果不知道的话估计都以为是准备隐世了。
毕竟周围都是山,看起来倒是山清水秀的。
江满衣看着眼前的土房子,心想着土房子好啊,土房子容易推倒重建。
而且这个占地面积看起来还挺大的,就像是古代的那种大宅院儿一样,就是里面很是荒凉。
周围呢也没有人家,只有几座荒废了的房子。
在这个房子前还有一棵桃树,上面结着稀稀拉拉的果子,看起来很青涩。
“就这儿了!”江满衣很满意。
这么大的地方绝对够她造的,到时候就算任务让她建猪圈也不是不行。
——
许飞扬带着许云往家里去,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也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一路上他看着许云虽然对他还是陌生,但是也在努力地想让他不要担心,不要难过,就让他更加觉得这孩子太懂事了。
懂事地让他格外的心疼。
“云云,”许飞扬牵着许云的小手温和的喊道。
许云抬头,“爸爸,怎么啦?”
许飞扬慈爱地看着他,“爸爸在走的时候找警察叔叔要了……你丽丽妈妈的电话,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说说话?”
他拿出手机将手机调到拨号界面,又将手机递到许云的面前,“丽丽妈妈应该也很难过的,你要和她聊聊天吗?”
“你放心,不管你怎么选择,爸爸都会支持你的。”
许云看着手机上熟悉的号码,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许飞扬脸上的表情。
见他爸爸的脸上带着笑容,并没有介意的样子才抿了抿唇,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爸爸,谢谢你。”
许飞扬见他接过手机,内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怜爱。
他能够明白,这么多年来他缺失了许云的童年,是那对夫妻一直陪伴在云云的身边。
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绝情的人,这件事余政道和他的母亲有错,他们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可是文慧丽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她在得知许云不是她的亲生孩子时候的痛苦不是演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崩溃,她的无助。
让许飞扬仿佛看到了当年得知孩子走丢时候的自己。
现在儿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也愿意让儿子能够有更大的自由,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
做他想要做的事。
他也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好爸爸,给许云更好的人生。
阴间。
江满衣来到熟悉的摊位前看着正在打游戏的逄瑶,“你这是赢了第几把了?”
逄瑶头也不抬,整个人一头扎进了游戏里,“加上这把的话第二把吧。”
“那下一把我们来玩游戏吧,”江满衣美滋滋地说道。
逄瑶想了想,如果自己不和孟婆玩游戏输一把的话,那她下一把打游戏肯定会输。
不行!她马上就要上王者了,要不然就和孟婆玩一把小游戏好了。
想到这里,逄瑶点点头,“好啊!”
江满衣看着她沉迷游戏的模样,心里满是罪恶。
唉,无良的她又荼毒了一位无知少女。
“等会儿拉我一起,我带你上分。”
逄瑶:“6!”
江满衣:……
你不要乱学网络用语啊喂!
第30章
“石头剪刀布!”逄瑶眯着眼睛出了一个布。
江满衣出的则是剪刀。
很明显这局是江满衣获胜,关键是后面的两把。
“来来来,上号我带你!”
江满衣掏出手机,打开游戏,“你叫什么游戏名?”
没错,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打不过,那咱们就加入,再寻找一些小小的bug,利用bug就可以完成胜利。
两人打了两把排位赢了两把,接下来又是剪刀石头布。
就在江满衣赢了两把之后,逄瑶开口了。
“那封信……”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回忆的状态,整个人没有再盯着手机,而是望着虚空。
江满衣从背包里拿出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干干净净,外面什么也没写。
透光也看不到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她也无法强行打开信。
逄瑶在信出现的瞬间眼神聚焦在了信上,“这是一个女鬼卖给我的信。”
“那是很久以前了……”
千年前的阴间总是下着血雨,天色暗沉,那来来往往的鬼魂身上多多穿着布甲,缺胳膊断腿的,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是战乱年间,亡魂多得让整个阴间都显得拥挤。
扎着丸子头的逄瑶在黄泉的一棵树旁看着他们去往奈何桥,看着他们有的痛哭流涕,有得脸上带着麻木,也有的人脸上带着欢喜。
但,大多数鬼魂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在他们的头顶上笼罩着一层一层的乌云。
像是永远见不到光的海底,压抑,沉重。
“我不要去投胎,我还未等到我的郁郎!”一道女声让逄瑶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被牛头马面压制着的女人,她身着青色长裙,上绣着劲松傲竹,一头长发被挽在脑后用一支白玉簪子绾住。
些许凌乱的发丝粘连在她那楚楚动人的脸上,苍白的脸色,哀愁的细眉下却是一双固执又明亮的眼睛。
“如何容得你不去投胎!”牛头看着女人厉声道,“投胎转世皆是因果,你若是再不去投胎,只怕魂魄都要消散!”
马面也叹了一口气,“若是有缘你们下辈子定会相见,何必如此执着呢?”
逄瑶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听到牛头说的消散便将目光投向到那女子身上。
果然,她的魂魄已经开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