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妖死有余辜,杀了他!”
“对,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人都在高声怒吼。
“杀了他,将他们杀死!”
赵洵却是在这个时候将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先别冲动,这个树妖还有价值,现在杀了他太可惜了。”
赵洵淡淡道:“而且我们要面临的也不止是这一只树妖,还有更多的树妖。据他所说,目前腐蚀者已经大面积的派树妖入侵了。如果我们不加以控制的话,用不了多久局面就会彻底失控了。”
赵洵这么说并不是夸大其词,更不是耸人听闻。
他只是将具体情况真实的情况给众人说明。
当下的局势对于书院来说并不算好。
目前书院既得防着腐蚀者从正面的猛烈进攻,还得防着他们从背后偷袭。
更有甚至,赵洵还得防备无耻至极的狗皇帝显隆帝派兵来攻。
所以浩然书院必须要在每一处细节方面都做到极致,唯有如此才能够尽可能的将风险排除掉。
否则的话,书院只要在一处问题上出了纰漏,接下来就会面临一系列的问题,这些问题足以让赵洵头疼不已。
“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你觉得我们要如何行动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精灵王奥德赛卡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似乎是因为精灵族跟树妖这两个部族之间古老的羁绊。
“树妖如今心甘情愿的替腐蚀者做事。他们又拥有着天然的高超伪装能力。我们要想彻底的发现他们,全部的发现他们并不容易。”
深吸了一口气后,精灵王奥德赛卡沉声道:“所以,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精灵王的这个问题让赵洵懵逼了。这个反问问的是啥...
赵洵明明是希望把这件事摆出来听听大家的意见。
赵洵若是能够决策早就决策了。
“我是想看看大家有什么看法。”
赵洵双手一摊道:“精灵王,你跟树妖也算是近邻,你觉得如何才能够把他们全部揪出来。”
“太难了。他们本身有着天然的保护色,而且还可以根据环境的变化而进行变化。我们即便是派出大部分人手进行搜山,也很难将他们全部揪出来。”
精灵王无奈的说道。
“呃...”
那躺平?似乎不大好吧...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有。”
“烧山是最好的办法。”
人族王子的话刚一出口精灵王就打断道:“不行。我们是森林之子怎么能够去烧山。”
赵洵也觉得烧山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总而言之,至少不能引得书院联盟内部矛盾重重。
“我有一计,或许可以有效。”
这个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古奥斯男爵突然发声道。
“说来听听吧。”
赵洵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问道。
...
...
第406章 一丘之貉
“自然是用这个树妖做诱饵,然后吸引更多的树妖上钩。”
古奥斯男爵似乎十分精通于此,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看法。
“我们可以将这个树妖放回到他曾经出没的地方,然后再吸引他的同伴出现。”
在古奥斯男爵看来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短板。
“唔...”
赵洵仔细想了想,觉得似乎可以一试。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们怎么保证这个被我们当做诱饵的树妖不会逃跑呢。”
赵洵的这个问题也很现实。
首先,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树妖,他不可能被人轻易的操纵。
其次,在将他放归山林之后就很难对其进行严格的控制。
如此以来,怎么保证树妖不会逃跑?
如果树妖借着这个机会逃跑了,岂不是他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个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可以将他所在的区域团团围住。这个狼人应该很擅长,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古奥斯男爵本能的转向了杰赛卡。
杰赛卡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唔...”
深吸了一口气后,杰赛卡接道:“但是我需要有人帮我配合封锁外围的区域,保证不会有人主动前来跟这个树妖接洽。我们可以做到封锁这只树妖方圆几里内的空间。”
“嗯,那就这么办了。”
赵洵听罢之后觉得这或许已经是当下最理想的模式了。
...
...
巫奥里斯凝神看着来自显隆帝的一份文书。
不得不说显隆帝终于肯合作了,在他下了最后通牒之后不久。
这厮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怕是以为腐蚀者都是一群软柿子吧?
此刻的巫奥里斯显得是十分的冷漠。
“所以他们的禁军会在这场战斗中发挥出怎样的作用呢?”
杰夫伦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大面积的杀伤书院联盟就是好的。
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是谁来做他都不关心。
“禁军应该是会从侧翼冲锋,这就要求我们做戏要做足。”
杰夫伦淡淡道:“正面冲锋的兵力一定不能少,一定要给到书院足够的压力。只有把书院的兵力全部吸引到我们这边来,大周皇帝的禁军才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巫奥里斯点了点头道:“虽然这样做有些便宜了大周皇帝,但是考虑到我们是为了召唤撒旦,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唔...”
杰夫伦笑了笑道:“说道撒旦,我感觉短时间内撒旦应该是难以降临了。”
“为什么?”
“因为撒旦感知到了危险。当撒旦明显能够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他就会尽可能的后退,保证自己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之下。”
杰夫伦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的说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撒旦感觉到了危险?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对撒旦构成威胁?”
“当然有。”
杰夫伦朝终南山的方向指了指:“那个人就在书院之中。”
如果说这番话是从任何一个其他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或许巫奥里斯都会感到出奇的愤怒。
但是这句话是杰夫伦说的,是他最信任的盟友说的。
所以哪怕此刻巫奥里斯觉得再难受他也得忍着,即便是他觉得再不爽他也得忍着。
“杰夫伦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你认为撒旦是怕了山长吗?你认为区区一个山长也能够对撒旦他老人家构成威胁吗?”
“听着,这件事不在于我怎么看,而在于撒旦怎么看。你我都是撒旦的奴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们难道不能感受到此时此刻撒旦在想的是什么吗?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兄弟我觉得你是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被杰夫伦无情的嘲弄了一番后,巫奥里斯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你是在嘲讽我吗?伙计你是在嘲讽我对吧?”
“不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下的形势撒旦确实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他在这种情况下都不降临只说明一点,那就是他确实感知到了危险。当撒旦感知到了危险的时候他不会盲目的动手,所以他可能还想要观望一下。”
杰夫伦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此时此刻巫奥里斯的情绪其实在剧烈的波动。
对他来说,当下发生的一切确实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明明他们仪式感都做足了,明明各种条件都满足了但是撒旦就是没有降临。
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