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江彻随口反问。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交手,即便是胜了,也得不到什么益处,为何要打?”
“谁说没有益处,一空和尚想邀战我,不付出一些代价怎么可能?再者,我若不应战,齐都尉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只是担心....担心你的安危。”
“呵呵呵....相信我....之前能打退陆行云,逼的他赔礼谢罪,现在....一样能将这个所谓的佛门弟子一空和尚镇压!”
“交手时,千万小心啊。”
黄姗姗见劝不动江彻,也只好作罢,开始叮嘱起来。
“你跟陆平州的婚事怎么样了?”
江彻接着问道。
他可还等着冰凤灵气呢。
“估计应该快了,陆家找寻的那道先天灵气基本上已经确定,不过....我只怕到时候陆家会让我先嫁人,再成婚....毕竟,先天灵气....太过重要,尤其是适合我的先天灵气更难寻找。”
黄姗姗面露忧色。
江彻目光微动,轻声道:
“那就看你怎么劝说陆平州了,不如....告诉他,可以先在陆家突破,等彻底稳固境界之后再成亲,让他们不必担心你逃跑。”
“那....那你怎么办?”
黄姗姗心中满是疑惑,若是她一直留在陆家,如何把灵气献给江彻?
江彻淡淡一笑:
“当然是在新婚当日,我脚踏七彩祥云去解救你了。”
“真的....真的能解救我吗?”
黄姗姗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江彻这么做,可就不是撕破脸皮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打上陆家的门,有这样的实力,灭掉陆家似乎都不难了。
“为了你,我可以冒一些风险!”
黄姗姗张了张嘴,有些诧异,也有些莫名的感动。
虽然明知道江彻这么做十成都是为了她体内的那一道珍贵的冰凤灵气,可这种情话....还是令她心中生出一片暖意。
抬起头,她红着脸,主动的看着江彻问道:
“江大人,你现在.....”
“那就劳烦黄姑娘了。”
.....
金元寺,后山崖顶。
一道身影面朝大日,盘膝而坐。
金辉洒在其身上,远远望去,如同一尊庙中镀金的佛像。
头顶九颗戒疤,面貌清秀、眉心一点红砂点缀,唇红齿白,一身黄色袈裟,身姿挺拔,气度非凡。若是陆平州万鹏云等人在此的话,瞬间便能看出此人的身份。
赫然正是金元寺年轻一辈第一人,与伏龙观李道平并列为泰安府第一天骄的一空和尚。
呼呼呼.....
天地间,风声渐起。
一空和尚缓缓睁开双目,一双明眸,好似一汪深潭,令人望之难以自拔,他面朝前方一轮大日,淡淡问道:
“戒贪师叔突然来此,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一空师侄,你的六识越来越敏锐了,以我的修为刻意敛息,刚至你周身三十丈便被发现,这便是领悟意境的恐怖吗?”
戒贪和尚面露笑意,一空的实力越强,他的底气也就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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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上门邀战!
“师叔过誉。”
“近日修行的如何了,可有精进?”
戒贪并未上来就直奔主题,而是旁敲侧击。
他虽然是一空的引路人,也是金元寺的三大首座之一,可这些身份,在一空面前,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想,下一任的金元寺主持就是他。
但现在问题是,一空不一定能看上区区金元寺的主持之位,连上宗天隆寺都曾有高僧亲口相邀,让他入寺修行。
明摆着是要培养。
毕竟,天隆寺可是越州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宗,高僧无数,不只拥有金刚境的存在,即便是连罗汉都有坐镇。
相比之下,金元寺只不过是偏居一隅而已。
“师侄最近都在钻研佛法经文,并未修行。”
一空和尚缓缓摇头。
“佛法经文?这些东西等你年迈之后再钻研也不迟,现如今正值巅峰时刻,自当勇猛精进,不然,何以战胜李道平?”
戒贪眉头微蹙,觉得一空和尚似乎是本末倒置了。
但一空和尚却道:
“佛法精妙,内藏万千,师叔.....切莫只顾争勇斗狠,此非我佛门之道。”
“师侄说的倒也有理。”
戒贪和尚勉强笑了笑。
“师叔若有事,直接开门见山即可,师侄若能办到,自不会推辞。”从戒贪突然来到后山见他的那一刻,一空心中便如明镜一样。
戒贪和尚佯装叹息一声:
“师侄你自前次与李道平一战后,便闭关不出,不了解如今的泰安府局势,就在前不久,那泰山城镇守已经换了人。
此人名为江彻,年不过刚及二十,便突破先天之境,仗着泰安府武备军都尉齐三甲之势,嚣张跋扈,作恶多端。
只因程家在程老施主大寿之时,并未向其发出请帖,便悍然带兵大闹寿宴,先杀程老施主,后又屠灭程家满门。
老弱妇孺,一概不留。
陆家少主陆平州路见不平开口相劝,也被那江彻欺辱威逼,其行径与魔头无异,我金元寺乃泰安府正道执牛耳者,自当替天行道,还百姓一个安稳生活。
是以,师叔厚颜开口,请师侄出手,镇杀此魔!”
“师侄记得,程家似乎是陆家的附庸,陆家是什么反应?”
一空和尚平日对于大部分俗事都不感兴趣,可这并不代表他根本不了解泰安府内江湖势力之间的各种联盟勾结。
新任镇守覆灭程家,不应该是金元寺出手才对。
而且,为何会是他出手?
“那魔头江彻实力非凡,年纪轻轻便领悟了一种意境,即便是陆家家主与之交手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并且他的身份也确实棘手。
无论是暗杀还是明杀,都不合适,为了防止齐三甲暴怒,陆家主便找上了师叔,求我劝说你出手与那江彻切磋一番。
并且....最好能在此过程中,废掉其根基,以绝后患。”
戒贪和尚说出了前因后果。
当然,这个真相还是将他们放在了道德制高点,而江彻,始终都是魔头。
“师叔不怕给金元寺惹来麻烦?”
“仅仅只是废掉根基,断其道途,想来即便是有麻烦,也不会太大。”
“二十余岁,领悟意境....师叔,莫不是你们怕了?”
一空和尚转过身,幽深的目光直视着戒贪和尚。
即便是拥有先天中期元海境界修为的戒贪,也下意识的不敢与之对视,只是道:
“江彻心性难驯,手段毒辣,若留之,日后难免会成为我金元寺心腹大患,无论是为日后计,还是为苍生计,此人都不能留。”
一空和尚闭上双目,陷入沉思当中。
“年纪与那魔头相仿,实力能够胜过他的人,整个泰安府唯有你跟伏龙观的李道平,此等重任,非你莫属。
师叔希望你不要拒绝。”
“除魔卫道....拯救苍生....师叔....金元寺真的就是正道吗?以我观之,寺中僧侣,与外界武者所作所为,似乎并未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我想要的佛道。”
“一空,休要胡言,此话若传出去,异端的帽子必定会扣在你的头上。”戒贪和尚脸色微变,连忙呵斥提点。
“师叔勿怒,师侄只是随口一言而已。”
“罢了,你现在心性不稳,不宜出手,贫僧另想他法吧。”
戒贪和尚摇摇头,转身便欲离开。
他的确贪婪,但能分得清轻重。
以现在的状态与江彻交手,胜负还真是尚未可知。
而一空和尚,那可是金元寺最为重要的弟子,绝对不容有失。
“师叔应该已经收了陆家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