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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集)_分节阅读_第47节
小说作者:茶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861 KB   上传时间:2019-08-24 13:22:51

  瘦高个接来,打开看了看:“不错!正是这个!小兄弟,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冯慎知他是在套话,索性装傻充愣:“这是打匪窟里拾来的,实不知是何物,本想着带回去,上呈京师。莫非孙长官识得此物,可否见教一二?”

  “哈哈,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瘦高个一拨马头,“诸位,鄙人告辞了!”

  望着瘦高个背景,乌勒登恨道:“小子!老子记下你了!敢不敢留个万儿!”

  “早就说过,鄙人姓孙!这名吗,就先不跟协台大人露了,哈哈哈……”瘦高个头也不回,带着那些持枪辖军,扬长而去。

  乌勒登虽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计可施。骂了许久,这才班师回京。一路上,乌勒登牢骚满腹,不免埋怨冯慎几句。冯慎另有打算,自然也不与他争辩。

  归程遥坎,俱不细表。回到京城,香瓜等人先行返宅,冯慎则随着乌勒登去统领衙门面见肃王。

  见了肃王,冯慎少不得行礼问安。肃王看冯慎仪表堂堂,心下也喜欢得紧。不多时,顺天府尹闻讯赶来,见冯慎有惊无险,这才安心落意。

  肃亲王将乌勒登褒奖一番,又嘱咐他去打理伤亡兵士的抚恤。乌勒登得令,便着手去安排。

  冯慎更衣净面,又用了些饭食,便来在后衙偏室,把此番经遇,详陈肃王、府尹。

  言及辖军抢尸时,府尹不由得眉头一皱:“那队人马……来得蹊跷啊!”

  肃亲王一拍案子:“敢与京军叫板,当真是胆大包天!”

  “不错!”冯慎道,“当时,我们已表露身份,可那伙人还是有恃无恐。并且,官军前脚剿清匪乱,那伙人后脚便出现。联系到之前种种,卑职隐隐察觉不对劲。思来想去,这才斗胆劝说乌将军,暂应了他们。”

  “照此说来,”府尹问道,“贤侄查到了些端倪?”

  “正是,”冯慎道,“卑职曾听那匪首提起过什么‘接应’。并且,那一干教匪中,还有四个持枪的。事后,卑职也验看过他们尸身。那些尸身,指间、肩头皆为胼胝……”

  肃亲王插言道:“这指生硬茧,应是终日扣枪所致。可那肩头又怎么说?”

  “回王爷话,”冯慎道,“肩头结茧之人,无非是些搬抬扛运的苦力、轿夫等,可这类人,肩头茧面都朝上,而不像那四人,茧面朝前!”

  肃亲王点点头,“说下去。”

  “是,”冯慎接着道,“据卑职所知,发射长枪时,需将那枪托抵住胸肩。操练时日一久,肩头茧面,自是朝前。还有,那四人脑后无辫。而在那帮围困官兵的队伍中,也有不少剪去辫子的。故卑职妄断,这四人出身行伍,并很可能属于那些辖军!”

  “有理,”府尹道,“看来定是官匪勾结!得赶紧查出这支队伍的来历!只是现在军中不少都装配了洋枪火器……一时间,还真不好着手呀……”

  “志雨兄多虑了,”肃亲王摆摆手,“军中多配火器是不假,可能配备到人手一支快枪的,除去京师火器营,怕也没剩几个……那伙人一水的长枪短械,又出现在直隶附近……”

  府尹恍然:“王爷,您是说‘定武军’?”

  肃亲王点点头,道:“正是。不过,那定武军是其旧称。自打甲午海战后,朝廷便着胡燏棻去天津马厂操练新军。后来,新军移至小站,由袁世凯接管。袁接手后,又依德国军制扩编,分设步、马、炮、工、辎,改称‘新建陆军’。再后来,荣禄兼授直督,又将其改编做‘武卫右军’。而时下,袁世凯三任直隶总督,这支军队,自然又重归他辖制……”

  府尹脸色骤变:“袁世凯?竟然是他!”

  肃亲王连忙劝道:“志雨兄不要冲动,本王也仅是推测……冯慎,你接着说!”

  府尹忽然色变,冯慎也有些不明所以,他顿了一下,才道:“据匪首所言,他们天理教背后,还有个什么云少爷在撑腰。”

  “云少爷?”肃亲王追问道,“可否知其全名?”

  冯慎道:“好像是唤作‘云台’……”

  “错不了!”府尹“噌”的一下拍案而起,“定准是袁做下的好事!”

  冯慎惑道:“大人怎如此笃定?”

  府尹切齿道:“你有所不知。那袁之长子,唤作袁克定。而那‘云台’,正是袁克定的表字!”

  肃亲王面上一沉:“如此说来,还确与袁家有关……这事……倒真有些棘手了……”

  府尹厉声道:“袁贼虽权势熏天,但我沈某人却不怵他!此贼诖乱纲纪、毁废圭臬,实为大清之毒瘤恶蠹!王爷,下官这就回去拟折子参他!告辞了!”

  “志雨兄留步!”肃亲王一把扯住府尹,“你此时心情,本王自能体谅。可要弹劾袁世凯,还应从长计议啊!”

  “王爷,这事可耽搁不得!”府尹道,“那袁贼总督直隶、坐拥重兵,对朝廷而言,无异于厝火积薪。况且袁贼不忠不义,前有背信求荣之行,后有通匪谋逆之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再任由他为所欲为,咱这大清,怕真要亡国了啊!”

  “低声!”肃亲王四下一顾,“志雨兄莫要口无遮拦,留神外人听去!”

  府尹自知失言,便不再出声。

  “唉……”肃亲王叹道,“那袁世凯内结亲贵、外树党援,本王又何尝不知?可眼下,他督率北洋,手握六镇雄兵,就连太后老佛爷,也对他青眼有加。说他通匪叛国,咱们又查无直证,贸然弹劾,必受其反噬啊。”

  “这些道理,下官也明白。”府尹道,“然袁贼不臣,其心可诛。若等他羽翼丰满,势必不可收拾。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倘使能让朝廷警觉,下官就是担些风险,亦是值得!”

  “罢!”肃亲王道,“志雨兄一片赤诚,本王也就不拦你了。不过拟折时,切忌言辞过激,要深思熟虑,给自个儿留些周旋余地。此外,本王会游说一些御史,让他们上疏参袁,助你一臂之力!”

  府尹一揖到地:“有劳王爷!”

  肃亲王赶紧来搀:“志雨兄不必如此。届时朝上,本王亦会从中斡旋。不早了,回吧!”

  府尹再拜,辞别了肃亲王,在冯慎的陪同下,回到顺天府。刚至府衙,府尹便命冯慎返家休整,自己则闭室锁屋,奋笔拟疏……

  如此,过了两日。

  三日清晨,冯慎刚踏进府衙,一个差人便急匆匆奔来:“冯主簿,您快去瞧瞧吧。方才上头来人了,给咱大人颁了道谕旨文函。咱大人看完后,就闷坐在后衙,到现在还没说一句话呢!”

  “是吗?我去看看!”冯慎说着,便朝后衙跑去。

  来在后衙,冯慎推门入厅。府尹正怔在案边,未察有人进来。

  冯慎轻唤道:“大人……”

  府尹一抬头,这才瞧见冯慎:“哦……是贤侄来了……”

  冯慎欲言又止:“大人……我听说……谕旨下来了?”

  “唉……造化弄人啊!”府尹一声苍凉,将手中文函递与冯慎,“你自己看吧……”

  冯慎赶紧接来,展在眼前。

  只见那谕旨上写道:

  迩来畿辅一带,暴情频滋、乱匪鸱张。有教谓天理者,所祸尤甚。此教煽诱黎庶,戕虐良民,叫嚣隳突,激为巨变。匪势炽盛,未得遏抑,致使教匪列仗抗拒,终启肇衅。

  辇毂之地,如疾肘腑,宗社贴危,圣驾躬险。然顺天府尹沈瑜庆辖政倥偬,饬理不善,纵庇属治,令教匪溷迹其间,实乃失察之大咎。且沈不筹补救,未怀忠悃。漫摭浮词,莠言乱定。假公济私,诖陷忠良。劣行种种,深负圣托。现黜沈顺天府尹一职,改迁山西按察使,望尔仰体圣意,诫循本务。不可怀私逞忿、自干咎戾。

  平匪诸事,着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涉查,相机剿办,以靖乱源,弘昭炯戒,弭定危局。钦此。

  “荒谬!”冯慎阅毕,气得一擂桌子,“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大人,咱绝不能这么认了!”

  府尹苦笑道:“不这么认了?那又能怎样?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这圣谕都下来了,难道还能抗旨不遵?”

  “大人!”冯慎急道,“这合朝文武,就没一个有骨气的?对了!肃王爷那边怎么说?”

  “阿谀鼓舌之辈,不提也罢……”府尹道,“还好有肃王爷据理力争、拼命维护,要不然,非是一贬就能收场的……”

  冯慎问道:“您老怎么打算?”

  府尹抬手朝寝处一指,道:“老夫已将行装打理好,下午便准备赴任山西。”

  “什么!今天就走?”冯慎一惊,“这也太仓促了!”

  “无妨,”府尹道,“老夫眷属皆在原籍,在京师中,算是无家无业。随身的行李,无非是几箱子书册、几筒子画轴,收拾起来方便得很……

  对了贤侄,老夫走后,你要与府丞、鲁班头等,尽心竭诚,好生为国效力!”

  听到这儿,冯慎不由得潸然:“大人,不瞒您说,小侄现已是心灰意懒,若不是祖业在此,真有心随您赴晋……小侄决定了,您老离开后,就将衙门里的差事辞去,从此安心耕读,不再过问这昏聩的败政!”

  “贤侄错了!”府尹正色道,“达者,固然要兼济天下;但穷者,却不能只善其身!越逢乱世,越要有所担当!老夫受此奇冤,还去忍气赴任,难道,是因放不下那官名虚禄?此危疲之秋,民生多艰,得一良吏,便可造福一方百姓!是应挂绶袖手,还是应殚精竭虑,贤侄,你可得掂量仔细!”

  “大人指教得是!”冯慎扑通跪倒,面有愧色,“小侄……知错了!”

  “起来起来,”府尹将冯慎一搀,“贤侄啊……当初老夫保你入府,不只看重你的本事,更看重的,是你这满腔的侠气!你要记住: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锄暴扶良,仅是小义;定国安邦,才是大豪杰!”

  冯慎用力点头道:“小侄谨记在心!”

  “哦,你等一下。”府尹似记起什么,突然转入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件包裹。

  冯慎问道:“大人,这是?”

  “这是那前挡里的夹绢,”府尹说着,便将包裹递给冯慎,“袁贼千方百计的掠取前挡,恐怕就是图这些夹绢。万幸咱们抢先一步,没让他得逞。这绢中奥赜,还未知晓。为求万全,这些夹绢,就由你妥善暗藏吧。”

  冯慎将包裹收好,“大人放心!小侄定会好好保管。一旦有时机,就将那袁贼扳倒!”

  “不宜操之过急!”府尹摆手道,“你现在与袁贼相抗,无异于蚍蜉撼树。还是先韬光养晦,再图锄奸之事吧……好了贤侄,一会儿老夫备上桌酒菜你我喝上几杯。”

  说完,府尹便唤来老仆,打发去买酒备菜。

  不多时,那老仆提个食盒回来,将买来的酒菜,在桌上铺陈。

  见尽数是素色菜蔬,府尹不禁眉头一皱:“良伯,怎不见荤腥肉肴?”

  那老仆道:“老爷,您剩余那点银钱,还得留着当盘缠……怕路上不够用,所以老仆就自作主张,能省一点儿算一点儿了……”

  “糊涂!吃用能费得几个钱?”府尹责备道,“再去换些好酒好菜来!”

  那老仆作难道:“可是这钱……”

  见府尹如此清廉,冯慎不由得动容。他掏出银钱,塞入老仆手中:“良伯,劳您一趟,再去添俩菜吧。”

  府尹拦道:“这怎么行?”

  “君子之交淡如水,您就不必客套了!”冯慎劝道,“再说,大人启程在即,小侄理当为您老饯行。好了大人,咱们先落座喝着吧!”

  “让贤侄见笑了。”府尹推托不过,只得入座。

  冯慎坐下,斟满两盅酒,将一盅递与府尹:“大人,小侄敬您一杯。”

  “好。”府尹接来,一饮而尽。

  冯慎也将酒喝干,道:“袁贼要能早些落马,那就痛快了。”

  府尹落箸,叹道:“老夫何尝不想?不瞒贤侄,老夫与那袁贼,不仅有国仇,还有家恨!”

  冯慎一怔:“家恨?”

  “不错,”府尹深抿一口酒,恨道:“小女鹊应、女婿林旭,皆亡于他手!”

  “什么?”冯慎神情大敛,“那六君子中的林旭林解元,竟是大人的东床?”

  “是啊,”府尹道,“戊戌年维新变法,因那袁贼反水告密,太后将圣上拘于瀛台。而后朝廷下令,大肆捕杀维新志士。小婿为报圣上知遇之恩,不顾安危,殊死力谏。结果……被斩于菜市口……小女闻知噩耗,几度服毒绝粒。纵有家人看护,最终还是因哀毁过度,香消玉殒……”

  冯慎忿道:“这袁贼,真乃无常小人!非但陷君误国,还害得林解元与鹊应小姐双双殒命!”

  酒入愁肠,府尹不免悲怆:“袁贼所行恶举,令老夫嚼腭搥床。然老夫悲愤之余,却从未想过挟嫌报复。不承想,那道上谕竟说老夫‘假公济私、诖陷忠良’…… ”

  冯慎慰道:“大人莫要伤怀。如今庙堂聋瞽,已是清浊不分。大人为政勤勉、处事磊落,世人自会公正评说!”

  府尹抹一把脸,叹道:“都说人老多情,看来老夫也不例外啊……伤心事不提了!贤侄啊,临行前,老夫也无贵物可馈,这本诗集,就权当留念吧。”

  说着,府尹从袖中抽出一卷册子。

  冯慎赶紧接来,“大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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