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专案组上下极为重视。

然而，事实却让大家不知说什么，很无力。

十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愿意配合警方，关于幽灵的情报，从她们口中，一点都得不到。

相比而言，李丹彤反而是最好说话的一个，至少还算礼貌。

其余人则不同，情绪非常激动。

尤其是109房间那个女人，当唐平问及幽灵时，女人当场失控，对着唐平、张涛破口大骂。

其中有句话，颇为诛心：“当我们遭受折磨，承受无尽痛苦时，你们在哪里？

如今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们救出去，让我们脱离苦海。

而你们呢？

不感谢就算了，还要想方设法抓他，你们算什么警察？一群混蛋！”

回到办公室，唐平感觉好累，身心疲惫。

“哎～”

道理他都懂，可正是因为理解，才感觉无力。

他是一名警察，有自己的苦衷与坚持。

实话说，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幽灵这样的人，到底该不该抓？”

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抓，必须抓！

警察的职责，便是抓捕罪犯，这是天职。

就在此时，周国栋走进办公室，递给唐平一杯咖啡。

“受害者家属都已经到了，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说说你的想法”

说了声谢谢，唐平笑笑：“那些女人已经够可怜了，她们需要家人的安慰”

周国栋也是笑笑，什么都没说，拍拍唐平肩膀：“回去休息吧，队里有我”

说完，转身就走，似乎轻松了不少。

没一会儿，十几个女人，除了两个疯掉的，被送去医院治疗。

其余所有人，都被家属带走。

那画面，令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

唐平确实很累，需要休息。

但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在车内，亲眼看到那些女人被接走。

等到最后一家人身影消失，车内的唐平叹息一声，就准备发动汽车，回家睡觉。

可就在他的手，接触到车钥匙的瞬间。

脑海中，一道闪光划过，猛然弹出个想法。

“对啊！

既然这些女人，一心向着幽灵，感激涕零。

那么，她们配合幽灵，帮助幽灵逃掉，也就顺理成章、情理之中。

也就是说，她们有可能对我们撒谎”

想到这里，唐平停下动作，坐直身体，精神高度集中，开始分析。

“神秘势力借刀杀人，想借我们警方的力量，抓住幽灵。

基于这个事实，不太可能提供无用情报。

也就是说，昨晚我们到达电子厂时，幽灵并不一定来得及离开。

做个假设，如果昨晚我们到的时候，幽灵就在电子厂。

那么，他该怎么离开？

嗯～

通过那些女人口诉，让我们以为，他已经走了，从而让我们放松警惕，找机会离开。

嘶～

这也不对啊！

哪怕当时，我们确实放松了警惕，但毕竟那么多人，到处是警察。

无论幽灵采用什么办法，不该这么无声无息才对。

难道，是我想多了，幽灵真提前离开了？”

又思索片刻，唐平眼睛一眯，突然想起一个人，霍川。

“等等。

霍川说，他也接到线报，说神秘人也联系了他。

当时我以为，这是神秘人为了稳妥，既通知了警队、又通知派出所。

可仔细一想，这不合理！

如果神秘人为了稳妥，也应该通知电子厂附近派出所，而不是远在十几公里外的梧桐街派出所。

不仅如此，据当时情况来看，霍川速度很快，快到有些慌不择路的程度。

虽然出警办案，快点能说得通，总归有些不正常。

还有，霍川这一年多来，屡次升迁。

先是衡水县、又是器官贩卖组织、、、、、”

思路打开，唐平突然意识到，似乎与幽灵相关的案子，霍川或多或少都有参与。

这一刻，他想到一种可能。

“霍川，难道是幽灵的人？”

第541章 ：风暴聚汇

人这种生物，很奇怪。

当长期忙碌，疲惫有压力时，就会想着：“我要休息，我要躺平，我要当一辈子咸鱼”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可以长时间休息时，又会有不同感受。

一开始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日子，很舒坦，乐在其中。

可这种无所事事的时间一长，就会感觉无聊，索然无味。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又会烦躁，期待找事做，让自己忙起来。

而这，便是人，天生自带牛马属性。

对于这点，牛马兄弟，深有体会。

自从上次，萧哲失去联系之后，两人便闲了下来，回到西康。

刚好，趁着这个工夫，请了个长假，准备好好陪陪家人。

实话说，当警察七八年，两兄弟很少休息，乃警队出了名的劳模。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偷懒，自然要好好享受。

刚开始半个月，两兄弟乐在其中，不是陪孩子玩闹、就是跟媳妇儿调情，很是幸福。

可随着时间过去，新鲜感过了，家长里短，让两人烦不胜烦。

后来，两兄弟为了躲避枯燥乏味的家庭生活，时不时就会聚在一起，偷偷做些事儿。

直到现在，都有些受不了了，想要立马归队。

同时，两人也深刻意识到，他们不是当好好先生的料。

保家卫国、打击罪恶，才是他们的归属。

这天下午，牛海、马强，正坐在河边无聊打着瞌睡。

至于面前微微抖动的鱼竿，压根儿不想理会。

“老牛，你说，我们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贱骨头？”

马强懒洋洋问道。

牛海吧唧吧唧嘴，认真点头：“我婆娘也这么说，看来我们骨子里，真是牛马，闲不住”

“没办法啊！

这日子，闲的蛋疼，一天我都过不下去了”

“那要不，提前归队？”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家婆娘闹起来，你可得负责”

“喂，我说老马，你这就过分了”

“我不管，总要有人背锅，既然你提的，就你背”

马强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候，牛海电话响起，打断了两兄弟扯皮。

见是唐平，牛海立马接起。

……

一个小时后，某偏僻街道，车内。

“什么，监视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