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有嫌疑，董婉有说谎迹象，他们都需好好调查，高泽道：“倪凯老师有没有可能？”
“我觉得没有可能吧！”董婉摇了摇头。
“为什么？”
高泽问道：
“当年常羽霜失踪前，不是给丈夫齐高远留下一份书信。
上面说常羽霜要和相好的男友出走南城，这个男友会不会是倪凯？”
董婉沉默了下来，半晌后道：
“高警官，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以我当年对常羽霜和倪凯老师两人的了解来看，他们关系亲密。
并且倪凯老师似乎单方面很喜欢常羽霜老师，他确实有可能是常羽霜老师书信上的男友。”
“但无论如何，倪凯老师都不会去伤害常羽霜老师啊！”
“为什么？”
“倪凯很喜欢常羽霜老师，当年常羽霜老师失踪后，他抑郁沉寂了很久，很多时候给我们学生上课都会分心。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去伤害常羽霜老师？”
“而且……”
董婉欲言又止的犹豫。
“而且什么？”
“最近倪凯老师交往了一个女友，是我们南城大学经济学院的女助教！”
董婉道：
“前段时间，我偶然在校门口撞见过倪凯老师和那个女助教，那名女助教长相有三四分像当年的常羽霜老师。”
宛宛类卿，原来倪凯还是个情种？！
但哪怕倪凯对常羽霜感情很深，同样也有嫌疑，甚至嫌疑很大。
因为情杀往往是不可得而毁灭！
高泽需要了解倪凯更多的详细情况。
“你们教研中心各位老师，对倪凯了解多少，他的性格，出身，家庭，还有人际关系？”
“倪凯老师是我们南城大学很出色的建筑系老师。
现年三十一岁，目前是副教授，本科好像就读于东海理工大学，研究生是东海交通大学，在建筑设计专业拿过多项国际大奖。”
“倪凯老师教学能力很出色，平时平易近人，对学生对老师都很温和，学校没有谁和他发生过冲突。
他家庭条件似乎也很不错。
虽然家里不是常羽霜丈夫那样身家几十个亿，但他很有品味，也会照顾人。
……”
众多老师相继给出了对倪凯的高度称赞。
随即倪凯和常羽霜的发展情况，也被几位知道内情的老师披露出来。
“倪凯认识常羽霜老师之前，据说好像交往过一个女友，是从大学开始的恋爱。
但由于其女友任职于知名地产公司，跟公司总经理好上了，以至于倪凯对感情彻底失望。”
“常羽霜老师进入我们南城大学土木学院，并未隐瞒过婚姻状况。
倪凯也知道常羽霜有丈夫，但平时他和常羽霜接触很多，渐渐我们很多老师都能感觉他对常羽霜有些不对劲。”
众多老师和教授叹息道：
“那时候，我们老师聚餐，倪凯会专门挨着常羽霜坐。
常羽霜经期的时候，倪凯会准备红糖姜茶。
有时候常羽霜想喝奶茶，倪凯会借着给办公室老师点奶茶的由头，给常羽霜点她喜欢的奶茶。
种种举动，我们老师没有拆穿，但都有猜测。”
“后来，常羽霜有段时间似乎和丈夫齐高远吵架了。
倪凯更是粘在常羽霜身边，他们关系在那段时间也突飞猛进，变得有些暧昧了。”
“再到后面，我们以为常羽霜要么丈夫齐高远离婚，要么和倪凯保持距离的时候。
常羽霜突然消失了，警方调查无果。
倪凯在那段时间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教学没有心思，工作也没有心思，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一年，他才走出来。
中间倪凯没有跟女生接触过。
直到上个月，才见倪凯和经济学院那个女助教宁怡在一起出双入对，有说有笑。”
听完倪凯的情感经历，高泽沉默着没有出声。
他察觉了两点信息。
常羽霜和丈夫齐高远吵架了。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争吵。
因为在董婉的口中，常羽霜很聪明，一直在工作和教学中，对异性保持着分寸和距离。
如果仅仅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常羽霜不会忘记这根心弦。
但她遗忘了，没有对倪凯保持分寸距离，释放了信号，让他们双方关系变得暧昧。
这种暧昧，已经让教研中心办公室的老师都察觉到，认为常羽霜最终不是和丈夫齐高远离婚，就是和倪凯切断关系。
到了这种地步，常羽霜要面临两种选择，意味着事情已经变得很严重。
这个时候，身为丈夫的齐高远，察觉到常羽霜和别的男人背叛自己，难道不会愤怒，动杀心？
而倪凯会不会因为常羽霜要抛弃他，愤怒之下动杀心？
“明白了。”
高泽点了点头，感觉收获很大。
他目光随即看向常羽霜另一个闺蜜，龚芸，将先前询问董婉的问题，再次向她询问，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高警官，你问我对常羽霜的了解，感觉她怎么样，还有倪凯。”
龚芸声音清脆，道：
“我想说，对倪凯的了解，我和其他老师看法都是大同小异。
身为常羽霜老师的闺蜜，对常羽霜的了解，我看法和董婉老师一样。
常羽霜老师是个很好的女生，对学生温和负责，对我们老师也很有礼貌。
我和她关系很好，常羽霜经常会照顾我，我们一起购物，逛街，探店……不过有一点，我和董婉老师的看法不同。”
“什么看法？”
高泽瞬间察觉，董婉听到龚芸声音，身体似乎变得紧张。
“常羽霜很照顾当时还是学生的董婉，见她家庭条件窘迫，好心帮她安排到自家产业的咖啡店里去兼职工作，还开出了不菲工资。”
龚芸身材高挑，目光冷冷看着董婉，轻声道：
“但是董婉内心却藏着心思，盯上了常羽霜的老公齐高远！”
轰隆！
这一瞬间，整个教研中心办公室好像有一道惊雷劈落，让高泽，刑侦警员以及其他蒙在鼓里的老师脸色错愕，震惊。
董婉当年看上了常羽霜老公齐高远，还真是能走捷径！
而且她眼光还挺远，放在现在这种男女环境来看，董婉举动很正常，可放在五年前，董婉领先很多女生了。
“董婉当年兼职工作的咖啡店，老板就是常羽霜丈夫齐高远。
只不过平时齐高远并不直接管理咖啡店，但即便是这样，有好几次我和常羽霜还是能察觉到。
董婉总是明里暗里打探齐高远什么时候会去咖啡店。”
董婉脸色犹如覆盖了一层冰霜，彻底冷了下来：
“龚芸老师，我一直很尊敬你，将你当成姐姐，我的领路老师，但你怎么这么下作，在警方面前诋毁我！”
“诋毁？”
龚芸毫无动怒的样子，轻轻一笑道：
“高警官，我可不是在诋毁董婉，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董婉她现在的丈夫是谁？”
……
第692章 互相拆穿，精彩纷呈的撕逼
女人和女人之间，果然都是潜在的仇敌。
听完龚芸爆料后，高泽和众多警员，还有办公室的老师纷纷看向董婉，他们都感觉董婉丈夫身份很不简单。
而董婉此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脸色阴沉难看。
看到这种情况，女老师龚芸愈发来劲，冷笑：
“董老师，怎么你没话说了，你丈夫身份不能说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老公就是齐高远！”
董婉终究还是说了。
这个答案没有超出高泽预料。
因为这种情势下，能让董婉难堪，犹豫，顾虑，只能是由于她老公是齐高远，她怕背上常羽霜命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