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雅心中暗暗一惊，听着高处的意思，似乎是心中已经知道了凶手，并且有把握在上午就给常羽霜结案。
她没有询问是否是这个意思，距离齐高远被传唤至警局已经不远，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二十多分钟后，齐高远和齐宏父子双双从明宇地产集团被带到南城市局，倪凯，董婉，龚芸三人则是从南城大学被带来。
“高处，终于看到你了，上午我去督察处还没看到你呢。”
钟文景看到高泽出现在刑侦大厅，问道：
“昨天我给您发送了有关常羽霜患有臆想症，强迫症的调查发现，你看到了吗？”
“什么，常羽霜精神有问题？”
高泽对着钟文景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身边孟冬雅被钟文景的消息给震惊的瞪大眼睛。
有关常羽霜的调查发现，她还是现在才知道。
这个结果大大超出了孟冬雅的意料，让她感觉到有股莫名的伤心与悲痛。
难道常羽霜是在臆想中被人杀害？
还是她在幻想逃离那个迫害她的环境，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出去，遮云蔽日的绝望笼罩了当时的常羽霜？
钟文景看了一眼满脸意外的孟冬雅，没有理会。
他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高泽是即将的支队队长，任何调查结果，当然是他第一时间向高泽汇报。
孟冬雅只是个秘书，没有获得第一手信息的权力。
“高处，法医鉴定中心已经给出了常羽霜口腔牙齿和夹克衫血迹成分报告，我想你应该也看了。”
“我已将各个嫌疑人带到了警局，现在是要将他们分别放到审讯室审讯，还是一起审？”
“安排一起审，效率更高，处理完常羽霜命案，我还要去调查项启雄命案，那起案件应该很棘手！”
钟文景点了点头，目光很凝重。
昨天他前往东海市的时候，也收到了指挥中心的报警通知信息。
今天回到支队时，他听到很多警员在讨论项启雄案件。
这起命案重大。
因为死者项启雄是曾经的苏省首富，几起几落，出狱后又打造了一家即将上市的公司。
项启雄的死亡，现在已经惊动了省里高层。
最让人吃惊的是，项启雄的遇害方式，竟然是在一个月前被一个神秘莫测的凶手X下达了死亡通知单。
一个月后的昨天，在重重保护下，项启雄还是被杀了。
如果这条新闻让那些省台媒体记者得知，绝对是轰动南城乃至全国的热搜新闻，会引爆无数人好奇心，想了解凶手X。
……
“各位，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们再次见面！”
还是在刑侦支队的会议室中，高泽将齐高远，齐宏，倪凯，龚芸，董婉几人安排坐在对面，身后各有两名警员看护。
他们五人目光纷纷聚焦在高泽身上，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明白将五人召集的意图。
“你们不用多想，将你们带到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彻底的验证常羽霜当年的遭遇，查清常羽霜死亡遇害真相！”
高泽扫视齐高远，齐宏，倪凯等五人，道：
“你们当中，有直接杀死常羽霜的凶手，有伤害她的人，有助纣为虐者，也有让常羽霜绝望的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人！”
这一瞬间，钟文景和孟冬雅内心齐齐一震。
看来高处远比他们对常羽霜案件了解的更多，清楚的知道每个人的行为。
会议室气氛沉寂了下去。
齐高远，倪凯本想下意识反驳高泽的说法，可是回想当年的经过，他们震惊了，难道高泽真的知道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
怎么可能？
明明原本的南城警方，耗费五年时间，都没有调查出任何收获。
而且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啊！
“你们都不说话，是在怀疑我在试探你们，感觉我不知道当年事情内情？”
高泽轻轻一笑，拿走钟文景刚刚点燃想抽的白沙香烟，放到桌面中间，道：
“可我远比你们想象的要知道更多，常羽霜，是死在明檀别墅五号院对不对？”
“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一个机会，桌面香烟燃尽前.
说出自己当年犯下的问题，属于自首，指认出凶手，属于立功！”
第721章 所有嫌疑人震撼
华子香烟燃烧腾起的白色烟雾，缭绕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当听到高泽的声音，警方钟文景，孟冬雅心中狂震，满是不解。
高处是怎么知道常羽霜真正的死亡地点？
而此刻嫌疑人齐高远，倪凯，齐宏，他们脸色更是震惊，差点抽搐，吓得失声尖叫。
南城警方五年时间都没有找出常羽霜死亡遇害地点，高泽怎么找出来的？
高泽还知道多少，掌握了他们是凶手的关键证据？
他们心虚了，看着桌面点燃的猩红烟头，疯狂咽了咽口水。
“你们还是都不肯开口？”
扫视着齐高远，齐宏，倪凯三人，还有董婉和龚芸两个女子，他们的沉默没有出乎高泽意外。
因为在齐高远，齐宏，倪凯三人视角中，他们都不知道常羽霜死亡到被埋尸的整个过程。
这样他们无法塑造自己无辜身份，只要坦露，就会证明自己也有杀人嫌疑。
而董婉和龚芸两个人。
没有参与杀死常羽霜的遇害过程。
但可能是常羽霜痛苦绝望的根源，让常羽霜走向了最终的悲剧结果。
“高处，我们该怎么开口啊！”
神色迟疑了几秒，董婉试着开口道：
“常羽霜老师的死亡和我无关啊！
当年你们警方也曾调查过我，可是那些天我都待在学校里正常上课，根本没有任何作案时间。”
“而且常老师一直是我很敬重的人，她是我的贵人，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呢？”
沉寂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齐高远，齐宏，倪凯三人暗暗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董婉和高泽身上。
他们深深清楚，董婉确实不是常羽霜命案的凶手。
高泽将董婉带到警局，难道是怀疑了董婉？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证明高泽的推测和桌面香烟只是一种胆小鬼挑战。
谁要是胆小，说不定还真会被诈出来！
“董婉，我知道你和龚芸都不是杀死常羽霜的凶手，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也带到警局来吗？”
齐高远，齐宏，倪凯选择抵抗不认，高泽会让他们看看抵抗的结果。
“为什么？”
董婉好奇的询问，眼神不由和龚芸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你和龚芸两人，应该都和齐高远发生过超出正常的男女关系吧！”
高泽看向两人，摇头道：
“不要着急着否认，而且你们和齐高远不正常联系接触的时间，应该还是在常羽霜还活着当老师的时候。”
这一瞬间，董婉和和龚芸两人脸色微变。
高泽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早在常羽霜是她闺蜜朋友，是她的老师时，她们已经爬到了齐高远的床上。
“高警官，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董婉不想承认，尴尬的一笑：
“我先前已经跟你说过，我和我丈夫齐高远正式接触突破，还是我在他公司工作的时候。”
龚芸轻轻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你们两个想怎么否认，我没有意见。
毕竟你们不是凶手，和别人丈夫产生外遇，只是道德问题，我们警方没法追究。”
高泽摇了摇头，看着神色复杂的两个女生，道：
“可你们两人知不知道，其实常羽霜会最终走向被人杀死的结果，你们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为什么？”
龚芸这下出声了。
她没有强烈否认和齐高远关系的意愿，眼神中似乎还潜藏着一丝对往事的懊悔。
高泽道：“你们知道常羽霜患有臆想症，强迫症吗？”
什么！
臆想症，强迫症，这些精神问题会和那个温柔独立的常羽霜产生联系？
董婉，龚芸两人懵逼了，连齐高远和倪凯也始料未及，完全超出意料。
“常羽霜患有臆想症和强迫症等精神问题，这是我们警方亲自前往东海，向常羽霜父母了解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