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已知资料来看，圣祖顺懿密妃可能是民籍汉人之女。④康熙四十八年七月十六日，时任苏州织造的李煦呈递奏折，其中提及：“王嫔娘娘之母黄氏，七月初二日忽患痢疾，医治不痊，于七月十四日午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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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世宗宪皇帝实录》卷40，雍正四年正月戊戌条，《清实录》，第7册 ，第593页。
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第209、210页。
③《为列祖列宗册封妃嫔字号事咨覆》，嘉庆六年正月，档案号：03-0197-3622-02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④谨按，关于民籍汉女入宫的问题，可参考本书上部“清代后宫主位的来源”一章内相关内容。
故，年七十岁，理合奏闻。”圣祖的朱批则写：“知道了。家书留下了，随便再叫知道罢。”①此处之“王嫔娘娘”即是顺懿密妃。对于顺懿密妃之母黄氏在苏州病故，目前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解释认为，王国正是汉军旗人或内务府包衣汉姓人，在南方任知县，妻子随任时在南方病故。另一种解释认为，王国正并非旗人，而是苏州民籍汉人，与妻子黄氏一直居住在苏州。
一方面，在《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内，并未发现有“知县王国正”之人。因《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只收录八旗满洲旗分内满蒙汉各姓人员，亦含包衣旗籍之人，“知县王国正”未在其中，可证其并非内务府旗人，范围进一步缩小为民籍汉人或汉军旗人。
另一方面，有一份指向顺懿密妃出身为民籍汉人的史料，是沈汉宗的《圣驾阅历河工兼巡南浙惠爱录》，这是一部记录圣祖在康熙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时状况的私著史书，其中提及南巡时一位王姓后宫主位在苏州寻亲之故事，其内容为：
苏州东城有王姓者，开机为业。有女幼时德行兼优，后至京中，长成，得入宫中，贵幸，立为贵妃，生有二位王子，宠冠三宫。常思父母，未知如何，音信难通。己巳年，圣驾二次临吴，先曾访问，无从寻觅。今逢太后降香吴中，请旨欲随陪侍仝行，兼访父母消耗。三月十四日临吴，在织造府。十五日启请皇上，着令寻亲。特召抚臣宋，着有司查来。于十六日查着，遂率其父母前来见驾，令其父母相见。二十年分别，相见时悲喜交集。太后闻知，随赐宴。宴毕，赐其父百金，母衣四袭，贵妃别有所赠。着长洲县每年给银养膳，遂谢恩而出。②
《圣驾阅历河工兼巡南浙惠爱录》作为私著史书，难免有不实之处，但是作者自称“是录皆从京报、小抄及所见所闻之事，非泛言选出，致于欺诳者”。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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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奏为王嫔娘娘之母黄氏病故日期事》，康熙四十八年七月十六日，档案号：04-01-30-0006-004，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②沈汉宗：《圣驾阅历河工兼巡南浙惠爱录》卷上，转引自黄一农：《红学与清史的对话》，北京：中华书局，2015年，第337页。
③沈汉宗：《圣驾阅历河工兼巡南浙惠爱录》卷上，转引自黄一农：《红学与清史的对话》，第336页。
所以王氏寻亲之事，应当确有所本。
综合以上原因，目前认为顺懿密妃应该是作为民籍汉人之女被送入宫中，成为后宫主位。①
[宫廷生活]
圣祖顺懿密妃入宫的时间目前尚不明确。顺懿密妃薨逝于乾隆九年，当时高宗在上谕中称她“侍奉皇祖三十余年”“寿命七裘”②，以此推算，顺懿密妃最晚亦当生于康熙十四年，且至迟在康熙三十一年就已经进入宫中。顺懿密妃入宫之后，是否充任过官女子，是在何时、以何情况被圣祖收为后宫主位，目前均不清楚。她一共为圣祖生育三位皇子，其中：第一子允禑序齿为十五阿哥，第二子允禄序齿为十六阿哥，第三子允祄序齿为十八阿哥。在这一时期，顺懿密妃一直处于庶妃身份。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③和三月④，后宫中新封两位嫔位，其中正月晋封的嫔位没有提及住所，而三月晋封的嫔位当时居住在“西头所”。康熙五十年六月，顺懿密妃的第一子允禄成婚。内务府在呈奏婚礼安排的档案内指出，允禄与福晋向后宫主位们行礼的环节，不仅要向贵妃（慤惠皇贵妃）和四位妃（惠妃、宜妃、孝恭仁皇后、荣妃）行礼，还要向“钟粹宫之嫔”⑤行礼。此处“钟粹宫的嫔”显然尚无具体封号，结合前后档案，加之康熙四十八年七月时李煦奏折内已经称顺懿密妃为“王嫔娘娘”，由此推定顺懿密妃即是康熙四十八年正月新封之嫔。康熙五十七年，圣祖下达上谕称：“王阿哥等之母，备位宫闱，俱年及六十、五十、四十有余。宫中虽称妃嫔，尚未受封。”⑥遂将顺懿密妃正式册封为嫔位。
世宗即位之后，顺懿密妃晋封为妃位，与纯裕勤妃一起居住于宁寿宫。高宗即位之后，由于和硕庄恪亲王允禄是乾隆朝初期重要的辅政亲王，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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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谨按，黄一农认为顺懿密妃之父王国正可能是苏州织造的机户之一，其“知县”只是其获得的虚衔。这种推论也是合理的。可参见黄一农；《红学与清史的对话》，第7章 第3节。
②《高宗纯皇帝实录》卷215，乾隆九年四月乙丑条，《清实录》，第11册 ，第757页。
③《口奏绿头牌白头本档案》，康熙四十八年正月初九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④《口奏绿头牌白头本档案》，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五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⑤《口奏绿头牌档案》，康熙五十年六月二十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⑥《圣祖仁皇帝实录》卷278，康熙五十七年四月丁酉条，《清实录》，第6册 ，第730—731页。
高宗给予顺懿密妃“顺懿”之徽号。最终，顺懿密妃在乾隆九年四月十八日薨逝。高宗在上谕中称她“淑慎温恭，慈祥和易”。①可能性格较为温和。
[封谥释义]
顺懿密妃的封号为“密”，满文作“kimciku”②，意为“细密”“细心”。徽号为“顺懿”，满文作“ijishn fujurungga”③，意为“淑顺端庄”。
四、纯裕勤妃
[简介]
圣祖纯裕勤妃，原镶黄旗包衣后抬镶黄旗满洲陈氏（陈佳氏），浙江巡抚陈秉直之女。康熙年间被选入宫中。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初二日，生第二十七子和硕果毅亲王允礼。其间位分等级不明。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十九日，诏封为勤嫔。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以内阁学士长寿为使，册封为勤嫔。雍正四年二月，晋封为勤妃。雍正十三年八月，世宗崩逝，高宗即位。同年九月十二日，诏晋徽号。乾隆元年十一月初三日，尊封为纯裕勤太妃。乾隆十八年（1753年）十二月二十日薨。乾隆十九年四月二十日，奉安景陵妃园寝。
[家族背景]
圣祖纯裕勤妃出身海州陈氏，是入旗的汉人。其入旗的始祖名为陈善道，在清初被編入包衣旗籍，是镶黄旗包衣第五参领第三旗鼓佐领下人。陈氏家族从清初便出任中级官员，陈善道之子陈抚远仕至苏常道，陈善道之孙辈至少有五人，大多为内务府中级官员，其中以陈秉直仕宦最为得力，顺治朝末期由知府升任盐运使，康熙三年升任河南按察使，转任陕西按察使、江南按察使，康熙十二年升任浙江布政使，次年即升任浙江巡抚，在康熙十八年因故解任。陈秉直之子名为陈希敏，其名亦作“陈希闵”，仕至二等侍卫、銮仪使。雍正十二年（1734年）九月，世宗将纯裕勤妃家族从镶黄旗包衣抬出，编为镶黄旗满洲第四参领第十七佐领，并且定为世管佐领。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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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高宗纯皇帝实录》卷215，乾隆九年四月乙丑条，《清实录》，第11册 ，第757页。
②《呈各皇帝位下妃嫔清单》，道光二年，档案号：03-2817-07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③《为列祖列宗册封妃嫔字号事咨覆》，嘉庆六年正月，档案号：03-0197-3622-02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④此段陈氏谱系，整理自《八旗满洲氏族通谱》《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八旗通志初集》《钦定八旗通志》《爱新觉罗宗谱》。
纯裕勤妃之父究竟为陈秉直还是陈希敏，不同史料中的记载有所差异。清代官方《玉牒》中记载：“勤嫔陈氏，二等侍卫陈希闵之女。”①但是在《钦定八旗通志》中，记载纯裕勤妃家族抬旗之后所编立之佐领，“着太妃之兄晋观之子陈镤管理”。②根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记载，晋观与陈希敏同辈，均为陈善道之曾孙。乾隆朝初年之档案《已入满洲姓氏》册亦记载，“kin feii banjiha ahun kangwan□□□□□i jui cembu de bosobuki”③，意为“令勤妃之胞兄□□□□之子陈镤管理”。此处“□□□□”四字为原档书写不清，推测为晋观及其职衔。又及，《上谕档》内记载，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正月时，“遵查，原任浙江巡抚陈秉直，原系镶黄旗包衣汉军人，因系果亲王母妃纯裕勤妃之父，于雍正十二年奉旨入在镶黄旗满洲。谨奏”。④则指出纯裕勤妃为陈秉直之女、陈希敏之姐妹。出现这种差异的原因目前尚不清楚。由于复数档案及史料均指出纯裕勤妃与陈希敏同辈，故而此处暂且以陈秉直为纯裕勤妃之父，有待今后进一步发掘资料。
[宫廷生活]
圣祖纯裕勤妃入宫的时间目前尚不明确。纯裕勤妃出身镶黄旗包衣，故而应该是在康熙朝中前期作为内务府秀女被选入宫中，进而成为后宫主位。
纯裕勤妃入宫之后，是否充任过官女子，是在何时、以何情况被圣祖收为后宫主位，目前尚不清楚。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她为圣祖生下第二十七子允礼，后来序齿为十七阿哥。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纯裕勤妃都处于庶妃身份。康熙五十七年，圣祖下达上谕称：“王阿哥等之母，备位宫闱，俱年及六十、五十、四十有余。宫中虽称妃嫔，尚未受封。”⑤其言下之意，似乎表明当时获得册封的六位后宫主位原本在后宫中均已获得妃级或嫔级之待遇。但是，根据档案记载，康熙五十七年圣祖下达上谕之后，内务府奏称，宣妃、和妃（惇怡皇贵妃）、成妃、密嫔（顺懿密妃）四位均已领有专属内管领，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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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汉文列祖子孙直档玉牒》，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C69。
②《钦定八旗通志》，第1册 ，第2卷，第44页。
③細谷良夫「歴史語言研究所所蔵『巳入満州姓氏』档案――包衣ニルをめぐってj『満族史研究』2002（1）、66、67頁。
④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乾隆上谕档》，北京：档案出版社，1991年，第14册 ，第751页。
⑤《圣祖仁皇帝实录》卷278，康熙五十七年四月丁酉条，《清实录》，第6册 ，第730—731页。
嫔（纯裕勤妃）和定嫔（定妃）则尚未领有。①由此可知，纯裕勤妃和定妃在康熙五十七年诏封之前并未有过妃级或嫔级之待遇。
世宗即位之后，在雍正四年二月，将纯裕勤妃晋封为妃位。②高宗即位之后，由于和硕果毅亲王允礼是乾隆朝初期重要的辅政亲王，故而高宗给予纯裕勤妃“纯裕”之徽号。最终，纯裕勤妃在乾隆十八年十二月二十日薨逝。
[封谥释义]
纯裕勤妃的封号为“勤”，满文作“kicebe”③，意为“勤奋”“勤勉”。徽号为“纯裕”，满文作“gulu clgiyen”④，意为“纯正丰裕”。
第八节 清圣祖康熙帝身后得位的有号主位
一、通嫔
[简介]
圣祖通嫔，正黄旗包衣乌喇纳喇氏，七品监生常素保之女，名翟济迈。康熙三年生。康熙十六年正月二十一日，参加挑选内务府秀女被选中，于同年正月二十六日入宫。康熙二十四年二月十六日，生第十女纯慤固伦公主。其间位分等级不明。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圣祖崩逝，世宗即位。同年十二月初六日，诏封为通嫔。雍正二年六月初十日，册封为通嫔。乾隆九年六月二十三日薨，年八十一岁。乾隆十年十月十六日，奉安景陵妃园寝。
[家族背景]
圣祖通嫔出身乌哈国主系纳喇氏（纳齐布禄系纳喇氏），与太祖大妃、太宗继妃、圣祖惠妃、孝敬宪皇后同族。乌喇第一代国主贝勒布颜生有六子，依次为布罕、布尔喜、布三泰、布准、吴三泰、博克铎。太祖大妃是布罕的孙女，太宗继妃是博克铎之女，圣祖通嫔是布准的玄孙女，至于圣祖惠妃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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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五十七年六月十二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②《汉文列祖子孙直档玉牒》，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C69。
③《呈各皇帝位下妃嫔清单》，道光二年，档案号：03-2817-07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④《为列祖列宗册封妃嫔字号事咨覆》，嘉庆六年正月，档案号：03-0197-3622-02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布颜伯父台费喀的四世孙女。从堂亲辈分上计算，通嫔是太祖大妃的族孙女、太宗继妃的族曾孙女、圣祖惠妃的族侄女，均已出五服。
布准生有三子，依次名为喀尔喀玛、车臣、莽鉴，其中车臣即是通嫔之曾祖父。车臣入旗之后，被编入正黄旗包衣旗籍，是正黄旗包衣第一参领第一满洲佐领下人。车臣生有六子①，依次为尼堪、萨斌图、阿明阿、钦泰、博尔赫图、吴努春。其中，第三子阿明阿仕至包衣佐领，生有五子，第一子名为官保，仕至包衣佐领、头等侍卫；第二子名为常素保，仕至七品监生；第三子名为年色，仕至包衣佐领；第四子名为骚达塞，仕至骁骑校；第五子名为赫达塞，均为内务府的中级官员。其中，常素保即为通嫔之父。②
[宫廷生活]
根据康熙朝《奏销档》记载，康熙十六年正月，圣祖挑选了一批内务府秀女，这次挑选实际是对康熙十五年十二月挑选的延续，当时已经有二十三位内务府秀女被记名。正月二十日，六十二位秀女入宫参加挑选，圣祖从中选出两位记名。③二十一日，二十五位内务府记名秀女加上从盛京和乡屯送来的几位秀女一起入宫参加挑选，圣祖从中选出九位入宫。根据后续档案记载，这九位秀女在正月二十六日入宫。④其中，通嫔即是在正月二十日选出的两位记名秀女之一，亦是最终中选的九位秀女之一。通嫔的秀女档案为：“多弼佐领七品监生常素保之女翟济迈。辰年。十四岁。大小均已熟，无疮、气味。满洲。”⑤
通嫔入宫之后，是否充任过官女子，是在何时、以何情况被圣祖收为后宫主位，目前尚不清楚。康熙二十四年二月，她为圣祖生下第十女，后来序齿为六公主。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通嫔都处于庶妃身份，在圣祖崩逝之前，位分等级为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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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谨按，根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记载，阿明阿等六兄弟为车臣之子，喀尔喀玛为车臣之兄。而根据康熙年间奏折记载，阿明阿等六兄弟为喀尔喀玛之子，车臣则是阿明阿等六兄弟之叔父。此处仍暂以《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之说法为准。
②此段乌喇纳喇氏谱系，整理自《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23、卷24。
③《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六年正月二十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铺档（缩微胶卷）》。
④《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秦销档（缩微胶卷）》。
⑤《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六年正月二十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清史稿》中称，通嫔为“雍正二年，世宗以其婿喀尔喀郡王策棱功尊封”。①但是，根据《世宗宪皇帝实录》《玉牒》记载，世宗即位之后的第二个月，即下达旨意称：“朕念十二阿哥之母，多年侍奉皇考，甚为谨慎，久列嫔位，今晋封为妃。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之母嫔，亦晋封为妃。再，现在有曾生兄弟之母未经受封者，俱应封为贵人。六公主之母，应封为嫔。”②遂将通嫔晋封为嫔位。当时，曾经为圣祖生育过成年公主的后宫主位中，仍然在世且未及嫔位者，只有通嫔一位，这可能才是通嫔得以晋位的主要原因。
[封谥释义]
通嫔的封号为“通”，满文作“hafu”③，意为“通彻”“公正”。
二、襄嫔
[简介]
圣祖襄嫔，正定府民籍高氏，高廷秀之女。康熙年间被选入宫中。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初五日，生第二十九子允禝。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二月十四日，生第十九女。康熙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生第三十子多罗简靖贝勒允祎。其间位分等级不明。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圣祖崩逝，世宗即位。同年十二月初六日，晋封为贵人。雍正十三年八月，世宗崩逝，高宗即位。同年十一月十三日，诏晋为嫔。乾隆元年十二月，册封为襄嫔。乾隆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薨。同年七月十六日，奉安景陵妃园寝。
[概述]
圣祖襄嫔在《玉牒》中被记为“高氏，高廷秀之女”④，根据档案记载，这位“高廷秀”是“正定府民”。⑤黄一农则引《余姚六仓志》内“高廷秀”之传记，认为高廷秀为余姚县民人，是高士奇之族侄。⑥无论是哪种说法，高廷秀均为民籍汉人。由此可知，襄嫔是作为民籍汉人之女被送入宫中，成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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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清史稿》卷214，第30册 ，第8912页。
②《世宗宪皇帝实录》卷2，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丁巳条，《清实录》，第7册 ，第51页。
③《为列祖列宗册封妃嫔字号事咨覆》，嘉庆六年正月，档案号：03-0197-3622-02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④《汉文列祖子孙直档玉牒》，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C69。
⑤《为咨查寿祺皇贵太妃等姓氏事致内务府等》，乾隆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档案号：05-13-002-00002-006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⑥黄一农：《红学与清史的对话》，第351—354页。谨按，黄一农此说或许有重名的可能。
宫主位。
襄嫔在何时入宫，入宫之后，是否充任过官女子，是在何时、以何情况被圣祖收为后宫主位，目前均不清楚。她一共为圣祖生育两子一女，其中：第一子允禝序齿为十九阿哥；第二子允祎序齿为二十阿哥；独女则因夭折未与序齿。之后一段时间内，襄嫔都处于庶妃身份，在圣祖崩逝之前，位分等级未及贵人。
世宗即位之后，将康熙四十年以后为圣祖生育皇子的诸位庶妃皆晋封为贵人，襄嫔即在其中。其后，高宗即位，襄嫔又继续得到尊封，晋封为嫔位。最终，于乾隆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薨逝。
[封谥释义]
襄嫔的封号为“襄”，满文作“tusangga”①，意为“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