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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柔_分节阅读_第79节
小说作者:须弥普普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01 KB   上传时间:2025-06-11 12:54:56

  她既知钱惟伍下场,自然要行在前面,不能事到临头才抱佛脚,否则晚矣。

  吕贤章道:“先不说能否寻到,便寻到了,没有诏书在手,空口白牙,对方未必肯做听信。”

  赵明枝转头去看身侧裴雍,轻声道:“虽无诏书在手,却有人在,节度……”

  本就是主动提议之事,况且她既开口,裴雍又怎会拒绝,只应声道:“全听殿下安排。”

  赵明枝道:“有劳节度了,若是二将不敢先信……”

  她沉吟片刻,转向吕贤章,问道:“不知我那仪仗此时在何处?”

  吕贤章心中隐约有所猜测,虽不赞同,也只能回道:“下官先行赶来接应,殿下仪仗人多物杂,可能还要一二日路程。”

  赵明枝便道:“我既在此,请参政也学那钱惟伍行事,大张旗鼓,喧哗公主仪仗速速前来,使一路行人、过客尽知,若有需要,也可使那宋、彭二人来此——想来以我姓名,所说所诺,还能做一二用处。”

  吕贤章欲要反对,也知这做法其实可行,只是有些危险,因怕自己左声太多,引来赵明枝不满,抬头看裴雍没有作声,心中生气,却也只好把话也憋了回去。

  他老实领了命,又不肯走,在门口等了一等,不见裴雍动作,只好回头道:“节度,还请借一步说话。”

  赵明枝知道仪仗所在距此不过两日,已是从袖中药瓶中取了丸药出来,才用茶水送服一丸,听得吕贤章说话,正觉奇怪,身后裴雍已经放了手中铁棍,抬步而出,直走几步,又做转头,低声同她道:“啰嗦这许久,菜都凉了,你莫要着急吃,叫人热了再说。”

  语毕,也不停留,跟着出门而去。

第133章 劝说

  两人一走,赵明枝独自留在屋内,见那羊汤尚有一点余温,也不愿再做折腾,拿一旁碗盛了几口饭泡汤,正想对付着慢慢吃了,忽听门口处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原是木香两手各提食盒,自门外进来,那脸上还带几分恍惚。

  木香本来身材高挑匀称,手长脚长的,又因自来习武,行动间甚是灵活,今日不知怎的,走路时居然同手同脚,木然提那两个食盒,看着魂不守舍的,只会偷眼来看人。

  赵明枝见她模样,便道:“今日虽换了身份,先前你说的许多话,我仍旧记在心里——只到得此时,见了此刻场景,你心中却未必还是原来想法。”

  又道:“我原说过,今次北上全为自己,反倒节度忠心国是,用心良多……”

  木香把食盒提过来,道:“我一个下头打杂的,从前给二当家的办事,他交代什么,我便做什么,而今跟着公主,自然也是公主说什么,就办什么,至于想法——二当家的交代,说屋中吃食冷了,叫我送些热食过来,不要由着殿下省事性子。”

  她一面说,一面去看赵明枝脸色,等话说完,竟是伸出手去,虽然双手悬空,可那作势,分明要去接那一碗半凉汤饭。

  赵明枝被她那话突兀一转,下意识便把手中碗盏放了,由着木香捧了过去。

  而对方接了汤饭,将桌上碗盏收拾一番,又重新布碗布碟,盛饭盛汤,一边陪着赵明枝用饭,口中则是低声道:“我从前待姑娘如何,今日便待殿下如何,二当家的已经说了,叫我今后听凭殿下安排。”

  赵明枝听到此言,不免心念一动,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若有机会,恨不能亲身上阵杀敌——这话当真出自本心,是也不是?”

  木香先做一愣,再做一喜,又做灰心起来,道:“自然当真,只军中向来不收女子,虽有殿下身份,也不能轻易错了规矩……”

  赵明枝道:“未必能亲手血刃,但若可做一助力……”

  木香忙道:“只要能做半分助力,我便得心满意足。”

  又道:“不过是胡乱做愿罢了,若不方便,殿下也不必为难。”

  赵明枝只笑一笑,却不再多说。

  等饭吃完,自有杂役进来收拾碗盏。

  此时天色越黑,转眼就要亥时,门外一队禁军、一队护卫分列而立,犹如井水不犯河水,安静之中,却有一人提着灯笼快步走来。

  那门本来半开,赵明枝抬眼望去,很快便把来人看得清楚——是去而复返的吕贤章。

  他似乎颇有心事,得了里头木香应声,迈步而入,先对赵明枝行了一礼,又踟蹰几息,复才问道:“微臣方才在外稍待,同那裴雍言谈片刻,此人油盐不进,嘴巴实在死紧,甚是难缠,只好厚颜来问一句——不晓得殿下如何游说,又舍了什么,才叫他同意领兵前来?”

  赵明枝颇有些意外,道:“却不知参政为何有此发问?”

  吕贤章双手垂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上前一步,把那声音放低,悲声道:“殿下何必瞒我?若无好处,那裴雍岂能做出如此让步?”

  赵明枝便问道:“参政也无分毫好处,为何愿意如此奔走?”

  吕贤章皱眉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微臣是为晋人,为国为朝,岂只为那等虚浮之物?”

  赵明枝道:“那裴雍一般也为晋人。”

  吕贤章难得将头抬起,虽仍不敢直视赵明枝,却做低声道:“我与那裴雍,岂能相提并论……”

  又鼓起勇气道:“我从前得殿下恩惠,又感怀殿下为人、品行,在蔡州时自然为朝为国,今次来京城,除却公事,却不能掩饰私心当中报恩之意。”

  赵明枝微做一怔。

  吕贤章已然又道:“臣今日特做返回,并无他意,不过想做一劝说——殿下固然心怀家国,可若真有意行那以身喂狼饲虎之举,不如再做三思,岂不闻有一句话唤作‘赔了夫人又折兵’?”

  “虎狼之类,岂是真能养熟的?金银财富、权势封赏俱为身外虚妄,可以许之,唯殿下是为千金之体,当要最为珍重,万不可轻易自舍。”

  赵明枝得他许多话,道:“多谢参政好意,不过眼下蔡州无人无兵,少钱少银,所有东西都同水中月,镜中花——便是我有心,也实在许不出什么好处。”

  说完,却又自指脸面,道:“至于所谓‘自舍’,以我此刻相貌,如何能当做好处?”

  吕贤章道:“若从前就以此刻相貌将其说动,岂非更显出那裴雍用心不正,所求更甚?”

  又道:“况且殿下美貌天下尽知,虽有这一张假皮作为遮挡,其人未必不知,反显道貌岸然。”

  他说到此处,还补了一句,道:“微臣此举,其实犹如背后小人,只今日所说之话,异日遇得裴节度,一样能做当面质问,请殿下熟虑之,不要被其哄骗了去。”

  再道:“裴节度愿做发兵,又轻兵简骑而来,朝中当然感念,若他果然一心为朝,并无其余贪念,我愿自作道歉,只此时不可不先做防备。”

  赵明枝自然明白吕贤章意思,只她同裴雍私事,并不好向旁人多言,实在难去解释,只得道:“我已然尽知,只是参政所言,眼下为时过早,至于裴节度——其人心迹,世人日后便知。”

  又道:“辛苦参政一路赶来,又要再做返回,眼下时辰太晚……”

  她正要劝留,吕贤章却把脚下灯笼重新提了起来,道:“臣虽不才,却也知道此事着急,眼下沿途俱是流民,哪怕只早一日抵达京师,其中好处也难以尽数。”

  说着又行一礼,道:“请殿下先做休整,待臣亲领仪仗,自来相迎。”

  说完,便擎那灯笼,转身大步前行,没入夜色之中。

  木香立在后头,本来听得十分不满,见他行事,却也生出几分复杂来。

  而赵明枝眼看那黑暗当中背影逐渐隐没,喟叹一声,才转头同木香道:“先前配的那药汁……”

第134章 探问

  当夜赵明枝便拿药汁做了擦洗,睡时又用纱布浸湿敷在黑疣处,等次日一觉醒来,才半起身,便觉面上若有异样,原是纱布自脸上上滑落。

  等她用手去做按扶,低头再看,那凹凸不平瘢痕已是变得黏糊糊的,正沾于纱布上,黑乎乎一片,闻着还有苦臭味,实在有些吓人。

  眼见如此,赵明枝揭被而起,趿了鞋下床,转头见得角落处放着昨夜才打的净水,便行到木架边上掬水洗脸。

  木香睡在外间榻上,听得里头动静,当即匆忙进来,见赵明枝站在角落,几步跟了过去,问道:“殿下怎的了?”

  说着取了一旁搭着的布巾,提壶打湿了,一手往前去递。

  赵明枝洗净面上脏污,只觉脸颊触之光洁,虽还有微微刺痛感,那黑疣牢牢粘在皮肤许久,有些红肿也是正常,已是放心许多,便站直腰身道:“无甚要紧的,只脸上东西掉了。”

  说着顺势去接木香手中布巾。

  只不知为什么,她把那布巾一角扯了一下,却未扯动,再一转头,只见身旁那人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脸,右手将布巾另一对角捏得死紧,半点不会放开。

  被连着拉了两下,木香才大梦初醒似的松开手。

  此时正当清晨,厢房里门窗紧掩,少有透光,她回过神来,忙上前捧盆换水,却还忍不住拿余光去瞄赵明枝面容。

  那张脸上瘢痕色块褪尽,再无半点瑕疵,虽是肤色黄褐,但光线较暗,也看不太明显,因才起身,头发全数披散在后背,青丝如墨,眸光似水。

  这一副相貌本来生得极秾丽,偏不施粉黛,又兼文华内蕴,简直犹如幽兰静放,尤其她转头时半边乌发自肩头滑落,在昏暗房中如同流动绸缎,和着艳盛五官,实在生动无比。

  木香恍然就忆起前夜场面。

  怨不得那姓吕的口口声声就怕公主“自舍”,又说公主美貌,天下皆知,认定二当家的必定有所企图。

  她此时虽然仍不赞同那样说法,却也有一二分理解起来。

  当今天子才登基不久,京兆府又偏居一隅,对于这位新皇长姐其实众说纷纭,虽也有不少夸赞,称什么德才兼备、品貌双全,但隔着十万八千里,谁又晓得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她原本只以为是吹嘘,多少有所夸大,可今日见了这样一张脸,不知做过什么伪饰,哪怕肤色难看,只凭五官并气质,已然令人不能平心静气。

  再一想,从前面貌丑陋时已能使人心生好感,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也愿意给她做事,为她上心,今后得了如此一张脸,又有那样性情,冠以“自舍”之词,居然也变得贴切起来。

  赵明枝却不知自己身后人所想。

  她梳洗妥当,又吃了早食,便无心再干坐,另有取了斗篷并斗笠把自己遮得严实,才在一众镖师并几个吕贤章留下的禁卫护卫下去往官道两侧,自马车里朝外看去,守足了一天,去观察自北向南行人情况。

  不独该日,次日一早开始,至于第三日,依旧每日到得官道上守着。

  木香跟了这一路,眼见流民一路往南,沿途情形实在惨得令人于心不忍,不免劝道:“不知殿下想要晓得什么,不如交代下来,另遣人来看,好过日日如此亲自奔波……”

  赵明枝却做摇头,道:“我在驿站中站坐不宁,不如来得此处看个清楚。”

  又道:“你看这两日,有无察觉什么不同?”

  木香道:“全是流民逃难,就像看到自己从前逃命时候一样,虽然有心使力,只是一点办法没有……”

  她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沙哑,右手紧紧抓着边上车窗木框,被外头寒风吹得指节发红也不自知。

  赵明枝却是道:“也不知是否偶然,还是有旁的原因,我自点看,又差人在另几处做了点数,昨日道路上向南流民人数比起前日已是少了十之一二,今日比起昨日,又少若干,除此之外,原本只有自北而南,除却官兵并少许行商,再无人由南向北,可自今日午间,竟是零星见得几名百姓走回头路……”

  她说完伸手指向远处,果然道路一旁有七八人朝此处走来,虽然步伐不快,但明明白白方向就是往北。

  赵明枝一说,木香也瞧出点眉目来,认真看了小一刻钟,迟疑问道:“好似流民走得也比从前慢了,不晓得是也不是……”

  虽是逃难,可眼下并无追兵,众人只为保命才不得已而为之,走快也好,走慢也罢,一般并无定数,只这两日,尤其今日所见南下流民,不管哪一队,哪一群,即便以肉眼看,也能分辨出比起先前速度要慢。

  两人还在说话,就听后头小径出传来一阵马蹄声,探窗回头去看,一名却是守在驿站中的禁卫急急而来,勒了缰绳就要下马。

  赵明枝立时开了车后厢,示意那人不必行礼,又问道:“什么事?”

  那禁卫道:“后头吕参政传了信来,说是仪仗今日便能到,只半途遇得一位将军想要来给殿下问安,叫下官来通传一声,讨一句殿下示下。”

  他一面说,一面自怀中取了贴身书信出来。

  木香探身接过,转递到赵明枝面前。

  赵明枝有些莫名,拆那信折一看,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今时前世或有许多出入,可在那钱惟伍身上并没有多做更改。

  此人弃城而逃,一路纵兵掳掠,却是同从前一样横死在半路上。

  钱惟伍一死,他手下兵将无一个能做统兵,兵将分做许多派,或就地散去,或各自成群分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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