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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嘴上说不熟_分节阅读_第114节
小说作者:月染桃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72 KB   上传时间:2025-07-06 11:50:36

  见使团仪仗至庭前,梅安降阶相迎:“平王携天家之礼而来,南境蓬荜生辉。”

  严诚明执圭回礼,笑意温雅:“奉大齐天子敕命,为昭王行纳采之礼,以结两姓之好。”

  礼乐声中,梅安亲自迎平王一行入府。正堂早已设好香案,长老们已分列两侧,目光沉凝,注视着大齐礼官将聘礼一一陈列于案。

  太祝捧鎏金简册出列,声如洪钟:“大齐皇帝敕曰:择昭王彧,以三州为聘,迎文山王郡主梅爻为妃,永固南北之盟!”

  大巫以朱砂点雁额,唱诵:“玄禽纳吉,凤翥鸾翔!”

  繁复的仪程中,梅爻立于屏风之侧,眸光流沔,望向堂中那同样一身吉服的男人。他也正望着她,眉目如画,灼灼风华,似也要将这一瞬镌刻心底。

  严彧上前几步,捧出一方白玉匣,匣盖轻启,露出内里颗颗饱满的种子。

  “雁礼之外,另添聘雪焰兰千株。”他声音清朗,却字字郑重,“此花四季常开,将培至衢州新府。”目光落向梅爻,唇角微扬,“待来日花开,与卿共赏。”

  堂上梅安凝视那些种子,眼底波澜微动,而梅爻已湿了眼眶。

第130章

  太后大丧的素幡尚未撤下,皇帝便因哀恸过甚罢朝静养。京畿之地尽缟,连最是笙歌不绝的海河画舫都歇了丝竹,唯有萧瑟秋风掠过水面,搅碎一河白色灯幡的倒影。

  使团南下时悄无声息,直到数日后,有人撞见恭亲王府上的采买嬷嬷购置红绸吉符,不过半日,各府后院便开始暗流涌动。

  细心的又发觉礼部郎中验收了宫造的红纸金粉,更精明的已开始掐指算日子——百日热孝将尽,废太子府近来工匠进出频繁,那位在城郊喂鸭子的主儿,怕是要飞上枝头了。

  只是不知哪家贵女应了这场”冲喜”,敢接下这孝幔下的凤冠。各家夫人暗地里点数闺名册,也未得头绪,倒叫这场暗涌更添了几分诡谲。

  半月后,三封朱批诏书同时明发六部,解了大家之惑,却也震动了整个朝堂:

  其一,皇三子啠,性秉温良,德彰仁孝。昔遭谗佞构陷,今赖天理昭彰。着复太子之位,重掌东宫印玺。其旧邸修缮已毕,一应仪制悉如旧典。

  其二,骠骑将军严彧,器宇宏深,功标麟阁。昔平西北狼烟,今成柱石之任。特晋昭王爵秩,开府衢州。赐婚文山王女梅氏,永固南北之盟。

  其三乃太后遗诏:彧儿婚事当速,可借百日阳和之气,安九泉悬望之心。今特许昭王于热孝期内成婚,着礼部从简操办,以素银代金玉,以清乐易笙箫。

  李啠复位早在朝野意料之中,倒是严彧封王联姻的旨意,惊起一片哗然。可待众人细想,确早有蛛丝马迹。

  陛下与太后对严彧的隆宠,早已逾越常制。这位年轻的西北统帅,敢冒然斩杀宗室,敢无诏擅离戍地,更敢夜闯亲王宅邸,险些勒死亲王——这般肆意妄为,便是严平王这般功勋卓著的老臣,也是想都不敢想。偏生他能全身而退,这般恩遇,莫说寻常武将,便是宗室亲王也难企及。

  而他这桩婚事,更非无迹可寻。自康王和瑞王朝堂对峙后,这一对璧人的情愫便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当时碍于南北局势微妙,谁都道这段姻缘绝无可能。

  可世间诸事,阴阳相生。越看似绝路,反倒暗藏转机。严彧以身为契,将自己永远钉在了南北交界线上。而那位本可逍遥南境的王女,甘愿再入樊笼,为利剑归鞘。这桩婚事,从来不是风月闲笔,而是两个善弈之人,在刀锋上走出的一条活路。

  这三道明旨,略略冲淡了大丧的缟素之气。

  旨意明发当天,礼部便派员至各王府、勋贵府上递了简帖,太庙亦设了小型告祭。虽公开场合还禁着锣鼓宴乐,可宫门口、平王府、恭亲王府等亲贵府邸,已悄悄换下丧联,改悬了吉符,甚至连宜春坊周围的茶肆,也“偶尔”出现了红纸包的点心。

  平王府鹤鸣苑里,那株唯一的梅树下蹲了个小小身影,罗裙曳地浑然不顾,正一捧一捧将土盖住刚埋下的酒坛,沾了泥的小手拍拍按按,将土压实。

  “给你们埋一坛合欢酒。”她对着新翻上来的土小声嘀咕,“要埋得深深的,等回来的时候才好喝。”

  风过,往她手下吹落了几片半黄细叶。她忽地一顿,想起大哥那句,大婚之后,无召他是不能回京的……她愣了一息,随即将最后一捧土重重压上去。

  平王使团自文山启程,并未立即回京交旨,而是转道衢州筹备婚事。大婚定在热孝第九十九日,取“阳极转吉,九九归一”之吉兆。

  自太后薨逝,严彧便陷在繁杂的丧仪中不得脱身。既要为李啠复位筹谋,又得周旋于朝堂争那道婚旨,待他星夜兼程赶至衢州时,热孝期已所剩无几。

  更要命的是,这所谓的“昭王新府”,眼下还只是刺史衙门临时腾出的三进院落——檐下连喜绸都未及悬挂,唯有几老树还算茂盛,倒像是应了那句“素银代金玉”的太后遗训。

  而在大婚前的最后这十余日,梅爻亦未得闲。

  绣娘第五次捧着改好的嫁衣进来时,梅爻正对镜试戴珠钗。

  老绣娘伺候她试衣,那腰封改成了透肤软纱,铜镜映出那截雪白腰线,走动时似有还无,又恰好被帔帛遮住。

  “这帔帛冰蚕丝织就,最是滑腻柔韧。”老绣娘把如水的料子绕在她臂上,灵巧地打了个结,低笑道,“绑什么都不会留痕。”

  早识情欲的少女耳根飞红,想起那人在其兄长大婚当晚赖在梅府,在她榻上疯了一整晚,不知餍足地一度还想缚了她抗拒的手,狠狠欺负。

  “小姐腰可真细,这腰封还可再缩三分。”老绣娘调整着腰封,浑然不觉铜镜里映出的小姐眼波藏春。

  梅爻望向铜镜,似又见那人手掌掐握住她腰肢,拇指恰好抵在腰窝,滚烫的呼吸缠上她耳畔:“这么细的腰……可怎么经得起折腾?”

  回忆如潮,单是想一想,她已酥了脊骨。

  窗外,夜影带着南境最骁勇的一支铁骑,映着晚霞启程。他们将在衢州边城外三十里处驻扎,那是他父王梅安给她的退路,也是给北人的威慑。

  而梅挚已押送她一车车、一箱箱的嫁妆先一步启程,送往衢州新府。

  梅爻在兴奋又紧张中迎来了大婚日。她的父王和二哥亲自送嫁,三位义兄已在衢州城外和礼宾相迎。

  本为军事要塞的衢州城,城墙披红挂彩,红绸自城投垂落,随风翻腾如浪。城上城下十步一卫,皆肩甲系红绸,手按刀柄,目光如炬。

  打头的梅溯瞧这阵仗嘿嘿一笑:“喜庆是喜庆,这小子可也不服软。”

  说话间便见迎亲队伍烈烈而来,倒并非喜轿鼓吹,而是铁骑开道,战马披红,马踏青砖之音整齐如雷,其后是八骏鸾舆,奢华尊贵。

  凤舞领南境精锐,肃羽领北境玄甲,护卫婚车两侧。这对不打不亲的“冤家对头”各执红绸一端,为婚车引路,眼里狭光闪闪,都卯着劲儿今日非得灌趴下对方。

  州府衙门临时辟出的昭王府,虽不及京中王府雕梁画栋,却也因这场大婚被装点得既庄重又热闹。衢州城历来兵戈相

  见的多,何曾有过这等喜事,州府大小官员乃至富贾名士具来道贺,便是平明百姓亦是夹道相迎,隔门观礼。

  贺礼堆得满庭满院,白砚声在核查记录礼物时,心细的发现一份由苍梧州商队送来的贺礼,还有一封信,那笔迹白砚声一看便笑了。

  吉时吉地,青庐帐内,一对新人先拜天地再拜君,又拜鸾神拜父母,终是礼成。

  热孝期内,仪程从简,省去了繁文缛节,只余宾朋欢宴。觥筹交错间,众人虽有心闹一闹新郎官,却碍于其身份不敢造次。而梅溯竟也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刁难他,反倒主动替他挡酒周旋。酒过三巡,他亲自扶着“微醺”的严彧离席,一路送进洞房,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房内红烛摇曳,春光融融。

  没有雀扇遮面的娇羞,只有一幅银丝面具斜斜挂在耳畔,半掩着那张芙蓉玉面。露出的眉眼如桃花蘸水,潋滟生波,朱唇娇嫩欲滴。

  她笑盈盈望着他,眼尾微微扬起,带着几分狡黠意味。四目相对间,严彧从那双春水般的瞳仁中,看到了温柔痴望的自己。

  “叮——”

  她故意歪头一笑,耳畔面具银链上的小福铃清脆一响,震得他心尖微颤,他下意识朝那面具伸出手去。

  一柄缠着红绸的玉如意,轻轻拦住了他的指尖。

  风秀笑吟吟:“王爷,我们南境的规矩,这面具……可不能用手摘。”

  严彧眉梢微动,目光落在那精巧的银链上,细细的链子缠绕耳廓,末端各坠着一只小福铃,只微微动作,便会清泠作响。

  面具精巧细致,斜斜半挂,反倒比全然摘下更具几分风情。

  他忽地低笑,指尖一转,抚上那露出的半瓣朱唇。食指轻抬她下颌,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过柔软唇瓣,嗓音低哑:“无妨,既不能用手……”他俯身逼近,呼吸交错间,温热唇瓣近乎贴上那枚调皮的小银铃,“用别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银铃骤响,身下人娇羞闪避,偏被他扣住了后颈。

  风秀“哎呀”一声,提裙疾走,临到门前又顿住,背对着他们嗔道:“合卺酒在桌上,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头也不回地带上门,将那声银铃的脆响也关在了屋内。

  严彧已抓住那两只纤柔玉腕,将人扑按在榻上。

  烛火在他眸中跳动,那目光烫得梅爻心尖发颤,一点点逼近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等……”梅爻侧脸躲开,银铃面具在烛光下泛着细碎流光,“……你不先摘了它么?”

  “戴着。”他忽而低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面具边缘,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逼得她不得不转回头来。

  银铃随着她的颤抖叮当作响,他低笑一声,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待会儿比比看……是这铃铛响得欢,还是你……”余音化作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滚烫的掌心已经探入嫁衣,“叫得更好听。”

  精心缝制、改了又改的嫁衣,那些精巧心思终究没派上用场,在繁忙中旷了多日的男人,终于将娇软软一团名正言顺搂在怀里,哪里还耐得住轻拢慢捻,那奢华嫁衣在他掌下齿间,尽数做了碎片,倒是那条帔帛不负所望,至后半夜时,成功绑在了……昭王殿下的手腕上。

  严彧仰躺在锦被间,手腕被缠缚在床柱上,素来凌厉的眉眼此刻映着烛火,竟透出几分罕见的纵容。他唇角噙着笑,嗓音低哑:“……好手段。”

  梅爻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他青筋浮起的小臂,沿着硬实的肌肉线条擦过胸腹,故意在敏感处轻轻一刮,如愿听到他呼吸一滞。

  “小玉哥哥不是最擅长‘脱身’?”

  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耳畔,热热的气息擦进他耳廓,“怎么眼下竟这般乖顺?”

  严彧喉结滚动,眼底暗色翻涌,攥了攥拳,又缓缓松开。小狸猫,且容她耍耍。

  梅爻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绷紧的肌肉,在敏感处恶意打圈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使坏般瞄着他隐忍的神色。小银铃从他身上擦过,随着她的动作轻响,衬得她嗓音愈发甜腻:“对逃奴,我要怎么惩罚呢,你说?”

  严彧额角青筋凸起,某个时刻很想一把挣脱,可又强忍住,浑身紧绷,硬到不行。

  “不是想听铃响?”她狡黠一笑,衔着那枚小银铃凑上去,冰凉的金属和她湿热的唇擦过他的喉结,缓缓滑下,激得他肌肉泛起细微的战栗。

  “叮铃叮铃——”银铃的清响混着她唇齿间轻喘,一路蜿蜒而下,铃舌打着转儿擦过,严彧瞳孔骤缩,一声闷哼脱口而出。

  “咔嚓”一声,丝帛应声而断。

  梅爻还未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掀翻在锦绣堆里。他精壮的身躯覆压下来,滚烫的肌肤贴着她每一寸曲线,胸膛急遽起伏,凤眸似着了火。

  “现在……”他滚烫的吐息烫着她的耳廓,掌心不容抗拒地扣住她腰肢,“我想听点别的。”

  沉腰的力度让她惊喘出声。

  梅爻眼尾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将军……饶命。”

  她原以为夜已过半,却不知这头饿狼方才开宴。

  严彧低笑一声,咬在她颈侧:“再教你个道理,战场上,赢家通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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