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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墨弯弯画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悄然无声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63 KB   上传时间:2025-07-08 11:53:45

  孔俊先并无半点惊慌,狡黠地笑一笑,说:“这年年都要和穆燕打仗,国库吃紧,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到了秋日眼见着战事又起,李阁老已经是不眠不休的筹措,但也实在没法子了。”

  李原庸其实进入内阁不足五载,虽无资历,但李氏一派全都称其为“阁老”。这种尊称在陈瑞而言其实是不屑的,但他也并未说什么。

  身后扇风徐徐,孔雀羽毛扇想是松了,一只绚丽羽毛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陈瑞面前,执扇侍婢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瞬时间满的人无声跪倒。

  陈瑞反倒不甚在意的拿起那只羽毛。

  孔雀羽支细长,捻在手中犹如金绿丝绒,他不由想起英帝靖元十二年的冬日,东都的雪下的几乎和手中的孔雀羽一般大,自己便是在埋没了天地的大雪中离开京师。他的恩师杜江站在玄德门前,凝视他良久,却只说:“做不出一番模样就别回东都……李杜党政避无可避,我只能送你一个字,心上一刀,‘忍’!”

  他仰起头,雪片洒洒,栖落眉睫上,刺人的冰寒。他倔强地回答:“是。”

  那年他二十岁。

  他那时并不十分明白恩师话中的含义,然而其后十二年他再没回过东都,南征北战,别无选择的踏入党争的漩涡激流中,许多事不明白,也不由得不明白了。

  却听孔俊先又说起官场应酬,陈瑞一笑便说:“李大人最近可好?”

  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孔俊先脸上却起了非常微妙的尴尬起来,仿佛不知怎样回答。

  陈瑞习惯的微微眯起眼睛,笑了出来。眼光扫过蓝青,一刹那眼光竟比被映进来的日光还要刺目,蓝青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什么令他志在必得的东西。

  一转眼时,陈瑞已不动声色,只吩咐道:“来人,上酒。”

  随声而起的是快急的音乐,乐师蓄意绷紧丝弦,抬高了调子。有殷红如珊瑚的唇与细腻似羊脂白玉的舞姬,在只及脚踝的轻纱裙中踩出旋转的步子,裙下赤裸的足,似花摇曳,带着香艳暧昧生起。

  身边冰鼎上的桃香,夹杂着舞姬的香息,芬芳扑鼻。流转如莺的舞步太快太急促,蓝青望着,也不知是早先的红花酒酒力上来了,只觉得晕眩得眼睛发酸,。

  恍惚时,耳边隐隐听见陈瑞在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敬孔大人一杯?”

  “我不能……”

  话刚吐出,便一个激灵惊醒,他不敢对视陈瑞的眼,忙起身迎光举起手里的白瓷杯子,连杯中酒的颜色都未看清,抬手将一杯酒倾入口中,侍婢忙又满上,他一时又饮尽了。

  热辣辣的刀割一样的划过胸口,他原本酒力不济,这几杯过后,已醺然微醉。

  一边孔俊先轻笑着说:“将军这幕僚很有意思。”

  陈瑞却只低头望着手里的杯子,轻轻“恩”了一声,复又沉默。

  孔俊先倒像突然又来了兴致,搂着舞姬肆无忌惮的调笑了起来。

  一席酒从晌午宴到了傍晚,屋内已点上了十数盏描金红烛,窜升着的红焰将琉璃灯罩耀出簇簇星芒,凝结到了一处就成了七色虹彩,迎着众人被酒意迷蒙的眼。

  孔俊先终于坚持不住,被舞姬侍婢搀扶了下去。望着一群人歪歪斜斜的背影,蓝青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陈瑞本也歪在了桌上,可孔俊先一走,悦寿堂的门阖上,“啪”一声轻响。陈瑞人就坐直了,眼中的醉意似被风吹去一般,不见丝毫。

  他起身随手自侍婢手中接过茶盏,喝了几口,看了看蓝青,眉眼微动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不过是个六品巡按,官阶虽不高,但可以与封疆分庭抗礼,就是我也得看他几分颜色。”

  蓝青仍发着热,自觉浑身无力,眼睛已经失去焦距,迷迷蒙蒙只看得见陈瑞的身影,沉重乌黑得不祥。

  “你明白吗?”

  极淡的语气刺得蓝青心倏地一跳,他根本不明白陈瑞在说什么,可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我明白。”

  窗外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仿佛有无数不祥的黑翅遮蔽住了天空。

  夜半迷迷蒙蒙时,蓝青只听见檐上所悬着铃,被夜风风吹得铮铮有声,好似金戈铁马。

  体内仿佛燃了一篝熊熊的火,把一切都摧枯拉朽的焚烧起来,烤的他五内俱焚。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连眼都睁不开。一片乌黑深寂中,孤独的将他沉入水底,窒息欲死。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来,却仍忍不住的期望,恍若八月里那个夏荫正浓的时节,他独自躺在简陋的帐子里,一如往日里一般,独自煎熬着。许多年来,他始终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有许多人可以依靠,他有的只有自己。然而,他始终无法坚强,只盼痛苦快快过去。是她抱住他的,她的手火热,她一缕发辫顺着她俯下来的肩颈垂下,那样的碰触好似春日里第一场轻软的细雨,抬眼时,人也醉了……

  可也是她,先放的手。

  早在离开东都时,他便知道自己应该放下,可那是他唯一一点念想,他忘不了,便放不下。

  辗转反侧中,一只冰凉的手碰触在额头,片刻就要撤去,他的心陡地惶然,紧紧抓住,道:“别走,别走……”

  蓝青心里乱成一片麻,那种饥渴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是什么东西轰然而碎。

  “不管你是谁,别走,求你……”

  脆弱地抓住了那只手,烧得滚烫的手指抽搐着,就象是溺水的人攀住那块浮木,死也不肯放手。女子本要撤走的手顿住,耳边一声缓缓叹息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呼吸也靠近了,一个身躯覆了上来。然而奇怪的是,蓝青竟不觉得欢喜,反而凭添了悲伤。

  温暖柔软的躯体,在他的身上缓缓揉滑,手指顺着蓝青颈后的骨,一点点滑下……温柔的让他忍不住发抖抚摸……

  女子的指尖寒的刺骨,可肌肤下一直被压抑的浓烈沉潜的欲望,被一点触碰而燃烧得更旺。仿佛这个海都被烧开,一瞬间沸腾了整个天地,将人湮没在这疯狂的欲望之中,湮灭在这场欲望之中。

  渐渐的蓝青呼吸间多了一种香味,混杂着让他更加昏昏然,甜美的让他始终无法张开双目。

  女子猛的用双手抓住了蓝青的腰,贴着他的身体蛇一般的厮磨,有什么膨胀起来,是他的欲望。

  女子手臂如藤蔓般绕上蓝青的肩,女子的唇和舌已经捉住了他的嘴与舌,如同最醇厚的蜂蜜,甜腻而柔韧的让你沉淀下去。

  这是第一次……他的亲吻。

  蓝青只能感觉着,自己快要断了气般的喘息,急促而破碎。女子湿滑的舌在唇齿之间缠绵摩挲,上一刻极尽温柔,下一刻却似饿极了的狼啃咬着,想要把他一口一口地吃掉。

  舌抚摸他的脸颊、他的眼睛,滑过蓝青的耳,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女子的肌肤在跟他紧密无间时,似乎微微在收缩着,手指抠进了他的肌肤,颤抖着抓住他。

  蓝青能感觉到女子的肌肤异常的光滑,连发丝也是柔软的。

  他想要张口呼唤,嘴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吞没了所有的声音。

  女子的手熟练的解去他的内衫,抵住背上突起的脊背,手指按压住每一根骨节,然后开始下滑。掌心的寒凉整个的覆盖在皮肤上,如同烙印,一点一点在肌肤上爬行。

  蓝青的耳边一时不知是自己还是她的细细喘气。

  一直向下,滑过他大腿的内侧,轻轻磨娑过去……

  一无法抗拒种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布满全身!

  然后,是又一次的吻,不同于刚刚的挑逗,仿佛带了某种决心,霸道的纠缠。

  他狠狠地回吻了回去。

  无法抵御的肉欲的吸引让蓝青的唇往下,滑过那颤抖跃动的颈项,来到了女子已经滚烫的胸前,散发着香息的奇软肌肤,紧绷光滑。

  女子本来勾住蓝青脖子的手伸了过来,引导着他的双手伸出去,他的手很烫,缓缓的抚摸、揉搓,绵软的仿佛两团云。

  女子纤细的手指似是无心的划着圆圈。他的身体紧绷而亢奋,疯狂的欲望,连自己都带了惧怕。

  蓝青不知道该怎样做,女子引导着将自己的腿抬高,将他的身体圈近了腿弯之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牢笼,将自己整个的呈祭在他的身体下面……

  无法睁开眼,眼前只有黑暗和肌肤上感觉。

  女子圈着蓝青的肩,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逼近了……用力的压住了女子蜷缩的纤长双腿,他开始生硬的顶进已经被极致撑开的肉体。

  火热的感触一下子包裹上来。身下的女子一阵痉挛,似痛苦似兴奋的呻吟着。

  他无法形容那种奇妙的感觉。

  女人的身体好像一枚蚌,初时紧闭滞涩,而一旦攻入,便渐渐柔软润靡,温湿包裹着欲望,陷落着,好似泥鳅滑行在泥沼中。温软的蚌轻轻扭动着腰肢索要着,极力紧裹住他,拼命的紧裹、紧裹、紧裹……让蓝青呻吟出声。

  “你的名字……”

  女子的手,将蓝青的脖子拉的更近,几乎是将唇贴在蓝青耳上,若有若无隔着只有丝线的距离。然而他的耳就在女子唇边,每一个字,都可以感觉到嘤咛的碰触。

  熟悉极了的声音,呢喃着,辗转妩媚。女子的舌纠缠上了他的耳,在口中翻来覆去的轻轻咬噬,那舌尖刺探似的往耳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火热却轻柔。

  耳跟都开始滚烫了,是谁?是谁?节节高涨的情欲却让他没有意识去回应。湮灭了全身快感刺激着,抓紧了身下的女子,疯狂地扭曲着,仿佛抽搐一般,那么用力,似乎要把身下的人生生地撕成两半,强硬的欲望疯狂地冲撞着,这样汹涌开闸的情欲,肉体摩擦的声音好似海渊的鱼,一口一口吞噬着摇曳的藻,欲罢不能……

  一次又一次抽没复进,碾过骨头和肉,把整个人都绞碎。舒爽却难掩焦躁,似乎无论怎样似乎都无法餍足。

  窗外,大漠的夜,沙子穿梭于长风。呜咽地磨过,蛰蚀入骨。

  心中的弦,绷到了极处,轰然已断。

  犹未睁眼时,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仿佛庄生化蝶,不知往事来日几许,沉沉眠在南柯。

  睁眼时,饱含着大漠荒凉的日光弥漫过来,浸透了满眼,头疼得要裂开。

  紧闭的窗前,一团乌云流淌。定睛看才知道,原是女子坐在窗前静静梳妆。

  仿佛感知到他已经醒了,女子的转过眼来,秋水连波长天一色。

  两厢凭望。

  蓝青想,恰恰忘了蝴蝶非梦,只是庄生不知。

  女人起身,缓缓来至他的身畔,那一点点淡淡如烟色的唇,几乎碰触到蓝青的唇,恍惚间呼吸若断,喃喃地道: “昨夜,你其实拉住的是谁?”

  声音象是呜咽,愁肠百结。

  “那一夜,送你去贤良祠的女人……”

  蓝青猛地拽紧了手心,一手推开她,坐起身,有什么压在胸口,压得生痛。

  “契兰,你一夜未归不要紧吗?”

  契兰眨了眨双睫,她扬起面孔,脸颊上掩不住的两抹红。

  “如她们的愿我已经失宠,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了。我是个笨人,不知道怎么说,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有了这一夜,便是死了,也值了。”

  说完微微地笑着,手臂绕上了蓝青的脖子,眸子里宛如春水,无声无息地将人溺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不知道。”

  瞬间,契兰的眼猝不及防泛起了一种无措,仿佛一个不知道为何被拒绝的孩子。刀刃一样掠过,刺痛了蓝青。

  他终究不忍,过了片刻缓缓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蓝青,还是封旭……”

  “封旭……”契兰没有再说话,突然倾过身,吻他。

  微凉的唇,无可挑剔的吻。

  而蓝青只是默默的接收着,无力沉溺,只是不忍去推开她。

  转

  由夏至秋,东都大陈的皇宫,美人流水戏如龙。狂歌浪舞,酒酣耳热的之际,冠着李氏的太后落下朱笔,秀雅婉约的字体,细细写上朱批——升迁、调任、罢官、抄斩……凝着血的墨迹犹未来得及干时,百花依次递开,大陈的天子几乎每日一宴,每宴一花名。时至十月时,花月正秋风,已是名副其实的百花宴。

  十月里的东都和风遍播,枝枝摇动柳梢黄。一行车马缓慢出了东都最负盛名的烟花柳巷,径自往墨府去了。东都春日少雨,秋日多雨,即便这是个无雨的好天色,青石路也是微微潮湿着,连呼吸都是细细密密的黏腻。

  佟子理坐在马车上,宿醉未醒,又有些心境郁闷,便垂头丧气的。自祭天被罚跪申饬之后,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不仅仅成了波谲云诡的东都宦海中天大的笑话,还意味着,他的仕途,佟家的仕途彻底完了。

  然而,路总不只是一条,换一条同样能走到想去的地方。

  转眼看向身侧精心装扮过的小女孩,想是因出来的早了,并未用饭,马车内向来备了点心,女孩子从未见过的精致。大大的眼垂涎的盯了好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拿起来,大口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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