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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皇姐_分节阅读_第40节
小说作者:春棠许许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59 KB   上传时间:2025-09-29 18:26:56

  苏景昀看她神情欢喜,便知她念着那位驸马有多开心,往日瞻前顾后、心慌意乱,只敢待在府里,现在都有精神出去听戏了。

  作为伺候她的医官,他很欣慰:“多谢公主厚爱,可惜微臣不得空,不能陪你去。”

  月栀没有强求,好奇问:“我听侍女说,你平时除了开药方抓药、为我熬药外,都待在屋里读医书?”

  “微臣要准备明年开春太医院的升级考核,微末小事,公主不值当听。”

  “事关前途,哪里是微末小事。”月栀眼睛一亮,声音更加欢快,“你是该好好研习医书,早日升为太医,有朝一日统管太医院,光耀门楣,苏家族谱便从你开始写。”

  她看事总比别人心态好些,得她鼓励,苏景昀微笑低头,脸侧落下发丝遮住烫伤的疤痕,心中更有干劲。

  “借公主吉言,微臣先告辞了。”

  苏景昀离开后,月栀照例吃了婳春端来的甜汤,乘马车前往戏楼。

  戏楼里,台上戏子唱念做打,即便月栀看不见,也能从台下看客们的欢呼声中知晓戏子的本事高超。

  今日这戏讲的是一位大将军过关斩将,屡立战功,升官发财,娶了两位平妻五位妾室,坐享齐人之福的故事。

  戏是热闹,可身为女子,只那将军娶了七位妻妾,每一位都是为了结交高官、拿下城池,看中女子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才设计求娶,月栀不免唏嘘。

  一折戏终了,她饮着茶水,想这世间男女姻缘为情为利为名,各不相扰,自己何其有幸能与梁二公子结缘,能得一分真心。

  说到底还是该感谢裴珩,是他为她挑了这样好的夫君,更给了她不必看婆家脸色的底气。

  近来都不见他出宫,想是忙得紧。

  大婚之前,该挑个日子进宫去探望他。

  台上戏又开演,月栀却听到隔壁传来些微吵闹的动静。

  “我当宁安公主是什么人物呢,送人竟然送银钗,家中姨娘带的都是金钗呢,人还说皇上宠信宁安公主,就让她带这个?”

  “还给我,那是公主赠我的,你私自动公主御赐的物件,是犯了大忌讳!”

  “我动了怎样,你该不会以为有宁安公主送的这个破钗,你就能青云直上吧?是了,那公主就是个瞎子,凭着皇上才得享荣华富贵,你跟她是一样没本事的人,才会做梦都想得到贵人提携。”

  “你怎能这样诋毁公主,你又不曾了解她,仅凭从旁人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就敢污蔑公主,你不怕死吗?”

  “说了又怎样,瞧不惯,有本事就去顺天府告发我,为这三两句争执之语毁了整个崔家,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崔香兰被妹妹的口不择言气得满脸涨红,银钗也抢不回来,就这么站在雅间里被崔青青和她的丫鬟们看笑话。

  忽然,雅间门从外头被推开。

  婳春扶着月栀走进来,面色严肃,“宁安公主驾临,还不跪下。”

  崔香兰和崔青青都在国公府的宴席上见过公主的真容,此时又见,连吵嘴都顾不上,忙下跪行礼。

  “臣女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月栀不大高兴,“你们二人是谁?怎敢在外私自议论本宫,还吵的声音那样大,不顾及本宫的体面,连你们自家人的安危都不顾吗?”

  因着先前体虚,苏景昀叫她放宽心少动气忧惧,她便鲜少在人前摆公主架子,万事以和为贵,出门都不张扬。

  这回竟在隔间听到她们议论她,口无遮拦,只怕这话不止在戏楼里说过。

  她若不出面管一管,哪天这二人吵到大街上,就不只是她出面震慑能解决的了。

  身后两个侍女将门关紧,门外还候着两个侍女,屋内下跪五人,崔青青不敢应声。

  崔香兰见状不妙,膝行上前:“臣女是崔家长女崔香兰,舍妹青青口出狂言污了公主的耳,是我崔家管教无方,请公主恕罪。”

  月栀进来之前将姐妹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晰,心想自己前几日在定国公府中是随手赠了人一只银钗,想来便是此人。

  那时听她被一双母女斥骂,这会儿却还替自己的妹妹求情,人倒不坏。

  月栀不语,问崔青青:“你姐姐已经说完,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崔青青伏在地上,方才嚣张跋扈的气性全都藏了起来,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可怜。

  “公主不能轻信姐姐一人之言,虽说臣女说错了话,可姐姐整日带着公主赏赐的银钗显摆,爹娘都被她骗了,还以为她是公主座上宾。姐姐对公主无礼在先,臣女气不过才说了那些胡话,还请公主明察。”

  崔香兰眼圈一红,扭脸看崔青青,不可置信道:“你与继母在家中搓磨我,爹爹也不管我,我不借公主的势,难道要等着你们欺负死我?”

  “公主瞧,她都承认了,是她在家中借着公主的名头招摇在先。”崔青青嘟着嘴,面上委屈,语气却很得意。

  孰是孰非,月栀已经看明白。

  “银钗是本宫赠予崔大姑娘,崔二姑娘不该轻动,此是一罪;背后诋毁本宫,此是二罪;本宫给你机会认错,你却不知悔改,还拉扯旁人说事,此是三罪。”

  “三罪并罚,本宫要你在家中思过,半年不得踏出府门,且你口口声声金银之别,想是不差银子,便罚你以崔家的名义捐五百两银子给城中救济堂。”

  “这是本宫对你的惩处,你若不满,大可去刑部递状纸,若叫他们来罚,只怕二姑娘轻则打一顿板子,重则下狱。”

  “臣女不敢。”崔青青怕的缩紧身体,“谢公主轻判,臣女这就回家思过,凑钱。”

  此事说小不过是姐妹拌嘴,若呈上官府或外传出去,传到皇上耳中,便是不敬皇室、藐视皇上,定会牵连一家。

  “此事作罢,你们都回家去吧。”

  月栀要她们走,崔青青匆匆将手中银钗塞还给崔香兰,带着两个丫鬟躬身退出去。

  听到脚步声离去,外头戏台上的声音逐渐清晰,月栀却没了听戏的心情,正要转身离去,婳春提醒她。

  “公主,崔大姑娘还跪在这儿呢。”

  月栀回头,疑惑:“你妹妹都走了,你怎么不走?是想听完这出戏?”

  崔香兰摇头,“今日妹妹犯错被罚,回到府中定会跟爹爹继母数落臣女的不是,与其回家被人辱骂,还不如在外头呆着安静些。”

  闻言,月栀不由的心软。

  “都是一家人,他们为何如此待你?”

  “十年前,我姑姑姑父一家被先帝流放,爹被牵连官降三级,在朝中备受排挤,母亲外出时常受人白眼,不久病重过世,之后,爹爹便抬了姨娘为妻。”

  听罢,月栀想起她在流放路上,的确认识一位姓崔的女眷,崔文珠,想来崔家是与长孙家沾亲带故,才遭此横祸。

  听她的遭遇,倒比戏台上的将军娶妻要坎坷曲折的多。

  “相见即是有缘,姑娘既不愿意回家,不如去我府上坐坐?”

  崔香兰受宠若惊:“臣女哪有这个荣幸能到公主府上一坐,别扰了您的清静。”

  月栀微笑:“你都已经在家中借了我的势,难道不想将此事做实,叫你的家人对你另眼相看,叫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她当然想,想被人看得起,过上好日子。

  “臣女多谢公主恩赐。”崔香兰对她重重的磕了个头。

  月栀忙叫人把她扶起来,同乘回府。

  在马车上才得知崔香兰悲惨身世的后半段:母亲死后几年,家中为了稳固地位,将她许给了一位重臣的庶子,两家刚刚下聘,那庶子便暴毙了,明明是酗酒而死,却传成是被她克死的。

  长舌之人传话总爱信那最离奇的说法,崔香兰成了众人口中克夫的不祥之人,京中无人敢娶她,家中继母和妹妹就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听了一路,月栀又急又气,“那你爹呢,他不管你吗?就放任你被人诟病欺负?”

  崔香兰无奈:“他有什么好管我的,他妻妾众多,有的是比我聪明比我好看的儿女,得闲了管一下,不得闲便只当没我这个女儿。”

  月栀听的心焦又心疼。

  当真命运弄人,她被爹娘抛弃,只羡慕别人一家子热闹亲近,却不知旁人家里有太多不予人知的内情。

  走到后堂,她特意叫侍女取出了前些日子酿制的果酒,同崔香兰边饮边聊。

  “前不久,我爹收了一个青州富商的聘礼。”崔香兰狠灌一杯酒,脸色泛红,说话也气性起来。

  “那富商比我大了十岁,长得不丑,可他家中有九房妾室,没给名分的通房更是多的数不清,我爹把我嫁给这样的人,可见他心里早没我这个女儿了。”

  月栀小口抿着果酒,替她愤愤不平,“从前我羡慕别人有爹有娘有人疼,今日知道了你爹娘,这般冷漠自私,有还不如没有。”

  闻言,崔香兰湿红了眼眶。

  无论她过得再苦,旁人也只劝她“这就是你的命”,“忍忍吧,别让你爹你娘为你伤心”,她就这么忍了十年。

  原想:高高在上的宁安公主,备受皇上宠爱,哪会懂得旁人心里的苦。

  可她竟然真的懂,说到她心坎上。

  月栀义愤填膺:“要我说,你不必听你爹的,远嫁青州嫁一个滥情的浪荡子做什么,干脆我请皇上为你赐婚,或者你有瞧得上眼的郎君,我去帮你说和。”

  崔香兰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这些年,我在京中的名声都坏了,即便劳动公主和皇上成了姻缘,夫家也是看重您二位,而非真的在意我。”

  月栀心中感伤,却听她笑出声。

  “我爹这般待我,我才不要让我未来的夫君成为崔家的助力,嫁得远正好同他们断干净,这些年的苦都熬过来了,我就不信离了崔家,我还过不上好日子!”

  崔香兰隐有醉意,说话却振奋人心。

  知她是个要强的人,月栀不好再为她做主张,便陪她多喝两杯,一同尽兴。

  *

  “嗯……”月栀被人扶着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看窗外,天还没黑。

  “崔大姑娘呢,我,不是在同她说话吗,她怎么不见了?”说话慵懒醉意,一边念叨一边往棉软的被子里钻去。

  婳春轻声答:“您二位都喝醉了,奴婢叫人把崔大姑娘安置到厢房去了。”

  “不送她回家吗,她爹娘会担心……”月栀醉醺醺的摸到绣枕,抱进怀里。

  婳春:“是您让大姑娘留在府里过夜的,说要叫她爹娘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日后才不敢再欺负她。”

  “嗯,那就这样……”月栀含糊不清的应了声,睡了过去。

  夕阳西落,阳光落下西窗,床上佳人安睡,卧房便没有点灯。

  天黑后,院外屋内一片安宁。

  熟睡许久,月栀感到口干舌燥,想要唤侍女帮她倒水,叫了两声也没听到值夜侍女起身的声音。

  想是夜深人都睡熟了,月栀没多计较,自己爬起身,摸着床沿下去,按照记忆里房中的摆设成功走到屏风后的外间,摸到水壶,喝到了水。

  喝完躺回床上,感觉体内燥热,将被子掀了,又扯松领口,才觉得稍微凉快些。

  还未睡熟,她隐约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只当是侍女起夜,没有在意,直到照在床沿的清冷月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她微睁开眼,看到那模糊的人影……

  裴珩越来越无法忽视自己的卑劣。

  白日得知月栀在外惩治了崔家女,他担心她受气会伤身,便想晚上来看看她,谁知进了公主府却听下人说她新结交了朋友,两人聊了许久,喝的烂醉。

  都说过不许她喝酒,身子才养好些,就管不住馋虫,醉成这副模样。

  她身边的人也不知规劝,气得他将公主府的侍女家丁都罚去顶花瓶,不到子时谁都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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