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预谋!
兰秀娘索性不忍了,反正荷香跟白义搬到院子西角去了。
“相公……”
“怎么了,娘子。”梅清臣眼神无辜。
她掰他的手,不过与虎谋皮,甚至显得更暧昧……
“住手……”
“让我停下?”
兰秀娘泪眼朦胧看他,点头。
梅清臣眼中闪过狡黠,“那就听娘子的。”
兰秀娘难受到哼哼,美目瞪他。
“别……”
“呀,好难办,为夫真是糊涂了,娘子的意思到底是……”
兰秀娘要扑他,却被他按住臀。
“不要着急。”他慢条斯理的说。
他滚烫的快开了。
兰秀娘看他慢慢的解衣裳。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带子,好像是……她看到他松散的衣裳……迷糊之间,他握住她的手,手上缠了什么。
兰秀娘全程都怔愣的,直到最后才发现他做了什么。
她扭了扭手腕,发现完全动不了。
“你做什么!”
梅清臣笑的促狭:
“当年,新婚夜那晚,娘子不也让我这样享受的吗,今日,我也让娘子享受享受。”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年无知的她,被布三妹那个贱人所骗,确实把梅清臣好一番折磨。
见她反应,梅清臣轻笑一声,坐在她身侧。
兰秀娘扭动着身子,“别,放开我!”
他已不似刚才温柔……
……
“说,你爱我。”梅清臣伏在她耳边。
“你爱我。”兰秀娘不服输道。
疯狂、狠戾、激烈……
“秀娘,说不说,嗯?”
兰秀娘摇着头,汗湿的发丝贴在她脸上,她神情恍惚,快被折磨疯了,清明不复存在。
“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最好的,相公,求你……”
“梅清臣和董士成谁好?”
“你好。”
“说名字。”
兰秀娘尖叫一声,按照他的要求回答。
“梅清臣。”
“萧无砾和梅清臣谁好?”
兰秀娘死死咬唇,让自己清醒一些,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可她思考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引得梅清臣不满。
“梅清臣!我相公最好!天下第一好!”
“那我和柳徽宗呢。”
“你,是你是你就是你,只有你的……唔唔唔……”
她被及时堵住了嘴,梅清臣还不太能接受她说这样粗的话。
他轻咬她的唇,目中也已快忍到极限。
他仍坚持问:“我和他们比,谁更让你舒服。”
兰秀娘已经快急死了,被他拨撩了这么久得不到满足,她空虚至极,脑子也灵光了不少。
“我没有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有你,你最好,呜呜……”
梅清臣微微勾起了唇角,不枉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答案。
即便是被他逼出来的,但也足够了。
他狠狠的钳住她的腰,终于如她所愿。
……
这样的夜晚,兰秀娘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旷了许久的身子被彻底满足,连脚趾头都舒展了。
梅清臣,果然是极品。
兰秀娘心里更满意了。
他现在愈发放得开了,或许可以拉他完成她年少时的梦。
“我家那口子,现在是真不行了,根本起不来。”
“哎呦,那你可真是惨了,不行去拿点药,县里王大夫治这个很管用。”
歇了两日才出来闲谈的兰秀娘,听了这些,忍不住回味,美味啊……
“哎,秀娘的相公如何,说起来,你相公也不小了吧,那方面还行不行?”
兰秀娘被问及,她回神,本欲夸赞,但在人群里瞧见了曾喜欢过梅清臣的素娥,忽的就改了口:“年龄到了,都一样,哎……”
跟京城那些姐妹们不同,生在乡野的她知晓这些女人们可不太在乎什么名分,又都是饥渴的年岁,保不齐真会半夜爬墙到她家。
前两日,就听说出了这么一起,有人知道布三妹得了个好看的男人,日日夜夜在一起,村里一个寡了多年的寡妇李,就爬了布三妹家的墙,幸好布三妹发现的早,将她打了出去。
带着两个娃的素娥听了,也是可惜的低下了头。
有人又道:“那不一样,秀娘的相公虽不中用了,但还中看啊,不像我们那些,歪瓜裂枣,根本没眼看。”
“也是也是。”
兰秀娘如临大敌,连连摆手,“也没有,都有皱纹了呢。”她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这儿。
真让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们知晓梅清臣的好,晚上的墙估计要挤塌了。
正要回去,她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见到了几日未见的柳徽宗。
兰秀娘顿时四处看看,省的瓜田李下。
还好梅清臣不在。
但以那厮的手段,周围却不一定没人监视她。
她看着走近的柳徽宗,一脸严肃:“柳公子,你有何事?”
柳徽宗见她如此,脸上的沮丧情绪再也掩藏不住,眼睛都湿润了,无端让人心疼。
“你、你别哭啊……”兰秀娘不敢动。
“秀娘,我都知道了,是因为梅清臣他做过丞相,你便看不上我了。”
上次县衙一别之后,梅清臣的事也广为流传,一来二去,他也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一走七年,位极人臣。
这的确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加之在公堂之上,他的窘迫,梅清臣的机敏,相形见绌,他更加自卑,认清现实后,他日日买醉,想让自己忘却,但根本就忘不了,兰秀娘已经成了他一个执念。
所以,他来找她了。
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兰秀娘听到他说的,狠心道:“我都说过了,之前就是个误会,不过是激励你上进的话术而已,我相公天资聪颖,连中三元,又是大郢的开国丞相,举世无双,你考这么多年,也就中了个举人而已,我自然是欢喜他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她刻意说的很大声。
柳徽宗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她把他贬的一文不值,这个来之前,他已经清楚了,但还是忍不住心痛。
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
“那秀娘,我不跟他抢了,我只想让你能时常来看看我,就算是对我做你之前想做的那事,我也愿意,好不好?”
他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她,可怜又真挚,但此刻兰秀娘并没有赏心悦目,她磨了磨牙:“什么叫‘我之前想做的那事’,拜托你说清楚好不好,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你提的这个,是绝无可能的!”
她真是服了,她再畜生,也不可能对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侄儿做什么,他真是血口喷人,这要让家里的醋缸听到了,她怕又要下不来床,那滋味虽妙,但也令人发怵,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虚了。
柳徽宗的眼眸又黯淡几分:“我连做你外室的资格都没有吗?”
兰秀娘:“……”
要不是去过一趟京城,她都不知道外室是什么,好在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又震惊又懊悔。
柳徽宗怎么说也是她朋友的儿子,她如何肯看他这样误入歧途。
“柳徽宗,快收起你这些不知廉耻的话吧,我只中意我相公,不可能跟你有什么首尾的,你如今考中了举人,就该一鼓作气往上考,也算对得起你娘,你今日说的话,要是你娘泉下有知,怕是会气晕过去。你往后不要再来烦我,不然,我就让我相公对你不客气了,他虽不再是丞相,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兰秀娘说完,便狠心跑开。
她一路快步回家,与此同时,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先她一步消失了。
院子里,梅清臣已经听了白义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