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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雌_分节阅读_第120节
小说作者:鸣蒂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89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06:45

  及至到了后院,苟婕接过那使者带回来的信拆开看起来,除了上元府由千光照执笔答复的信外,另还有妊婋从长安送回来的短笺。

  看见妊婋的笺中写着可以先跟南边谈一谈输送漠北新种雄马的事,苟婕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主意倒是不赖,只是为难我又要做一番游说。”

第215章 点到为止

  这次她们来建康,在确认边界驻军之余洽谈互市,主要是为两件江南物产,一是织物,二是稻米。

  其实她们本来还想换点蚕丝,但江南与蜀中一样,都要留着本地丝材,只能对外输送织物成品,这一点在前些天与季显容等人的洽谈中,婺国君何却歧已经明确表示过了,蚕丝不会出现在互市之列。

  而燕国对外的物产中,海盐和铜铁是昭国不缺的,唯有煤炭目前仅依靠山南道几处旧矿勉强自给自足,也主要用在冶炼和瓷器烧窑上,冬日里仅有部分达官贵人烧得起银炭,寻常百姓家里则还都是烧柴,为此连年破坏山林,导致中部地区水患加剧,夏季山洪不断,所以何却歧向季无殃提议,从北地引进煤炭,以减缓山林损耗。

  季无殃在一众朝臣所提的各项南北互市物产中看了一圈,首先确定下来的就是煤炭,接着她又瞧见了何去非的奏疏,称各地军中马齿渐长,山南道马场新驹不足填补,恐怕骑兵队伍后继无力,请旨与北国商谈引进漠北良驹。

  战马作为重要军备,能谈下互市的可能不大,但考虑到军中的情况,季无殃还是让何却歧在接下来的会谈中稍作试探,看看能否为嫖姚军和山南道边防军引进些马匹。

  煤炭和马匹的事,前些天两边初步接洽时,何却歧已向燕国使团提了,因使团出发前议过的对外物产中包含了煤炭,所以在这一项上苟婕和东方婙都没有过多犹豫,只说后续详谈一下炭量和等价水平。

  而当何却歧随后提出马匹互市时,苟婕和东方婙对视一眼都沉默下来,看起来有些为难,但实际上她们早在出来之前,就在上元府议事中听妊婋提过漠北的新种雄马,认为可以适当向南输送,以掌控昭国的重要军备。

  苟婕她们在会谈中沉默,主要是因为那天还没收到妊婋的回信,也不知道长安那边会不会阻挠此事,所以不好说能否将马匹列入南北互市。

  季显容与何却歧见她们似乎有些犹豫,倒觉得此事还有得谈,毕竟如果是像江南蚕丝这种绝对不可能对外输送的物产,她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否决这项提议,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还有争取的余地。

  这时沁园后院屋中一位使者,看完苟婕递来的短笺,见妊婋从长安送来的消息是可以向南提供马匹,遂笑道:“她们想要马,咱们可以给她们从漠北弄来马,这不是皆大欢喜,何须费力游说。”

  “人家想要的是‘良马’,咱们能给的只能说算是个‘马’,至于良不良的……总得把情况给人家讲清楚,毕竟不是一锤子买卖,往后咱还得常年往来呢。”苟婕把信和短笺折好放回封内,低头想了一想,又从旁边拿了张空拜帖。

  她在帖子上写了两句话,起身出屋送到前庭执事处,请她们帮忙送去何去非府上。

  不多时那执事回来,说何督帅邀她明日到府上用晚膳。

  第二日,苟婕仍是傍晚时分在嫖姚府门外下了车,被等候在这里的管家请进了府。

  这府里比她上次来时夏意更甚,往里走的路上,还能见到许多硕果累累的梅树和桃树,府上一众执事见她来了,都赶上来问候一句“苟半仙”,看各处氛围,可知先前府里那些“怪事”已早没了。

  果然那官家在往里走的路上同苟婕说,按照她上回的指点,众人将御赐铜柱底座加高了,周边土也翻过了,又重新布置了练武台,自那以后还真就再也没闹怪事,前几日花匠们在铜柱两侧栽了新竹,也未再枯萎了,说完又连声赞她有大神通。

  苟婕端着烟杆笑而不语,又转过一道回廊,来到一处湖边水榭外。

  何去非这日没在正堂屋见她,因节气渐热,管家说督帅最近回府后都喜欢在水榭里乘凉,有时候晚膳也在这边摆,听着旁边山石水流声十分惬意。

  这边水榭外有几个执事正在等候,见她们来了,其中一个转身进去通传,苟婕顺着她的背影往水榭上望了一眼,见那里四周挂着隔绝蚊虫的银纱幔帐,远远看去好似一团雾。

  很快那执事又从水榭里出来,抬手请苟婕往里走,站在门柱两侧的执事替她掀开幔帐,恰见何去非从长榻上起身,摇着扇儿跟苟婕问了声好,请她在凉快地方坐下,说完又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梅子茶,说这梅子都是自家园中结的,拿蜜腌制了泡茶,酸甜解暑。

  苟婕端盏喝了两口,点头称赞了几句,又见何去非这天一身家常打扮,也没像上回那样摆出督帅架子搞什么威风亮相,知她放下了些戒备,于是也没绕弯子,直接说起了自己这日的来意。

  “自上回初谈完南北互市的物产,我回去同众人算了算帐。”苟婕说道,“目前看下来我们能往南运送的不过煤炭而已,只是按如今的等价水平,要想多换些江南织物和米粮,需要的炭量不菲,而我们冬日里耗炭本就多,还要照例往北地运一批,算来算去竟有些不够与南边互市所用。”

  因何去非上奏疏说军中缺马,所以上次的会谈,季无殃也叫她去了,此刻听苟婕这样说,她不由得想起当日会上说到引进马匹的事苟婕未置可否,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其余物产方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为难之处。

  “我知道你们想要北地的马,我呢,我不希望初次南来无功而返,好歹谈下些互惠物产,也算是给国中民众谋些福祉。”苟婕悠悠说道,“至于马匹嘛,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说服上元府其她人,只是不知督帅肯不肯。”

  听苟婕话中意思,上元府本是不同意向南输送马匹的,何去非和建康这边参会的众人一样,对此都是早有预料,毕竟战马是北边的重要军备,而她们只是初步接洽,北边不大可能会轻易松口同意输送马匹,给自家和西边盟国的边防增加压力。

  但看苟婕的神色,她又是真的很想为燕国谈下江南的布匹和稻米,何去非估摸着北边可能是有布荒,据她所知,北边织物仍是以麻为主,单一织物日常用起来还是有许多不便,等到从旧朝廷各地搜刮来的丝织存货消耗殆尽,恐怕就要捉襟见肘了。

  而稻米虽被她们排在第二位,但其对北方的重要程度也能从上次的会谈中看出来,因北地谷物多为粟麦,跟稻米相比产量要低不少,同样大的一片地,产粮按石来算,南方稻米差不多能比粟麦多出一倍,加上南方稻田一年两熟,岭南甚至有稻田一年三熟,而北方粟麦田都是一年一熟,这样算下来粮食储量也颇为紧张。

  过去旧朝廷尚未覆灭时,北方还总不时闹旱灾,需要江南粮仓调米救济,如今看苟婕等人要来谈稻米,何去非想,八成是燕国这两年有旱情,又或者是为了给将来遇灾时预备的。

  这样看下来,燕国为了布匹粮食,肯稍稍放开些马匹输送也并非不可能,见苟婕说有法子,何去非饶有兴致地问:“苟柱国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来,我肯与不肯,还得听了才知道。”

  苟婕又抿了一口梅子茶,清清嗓子,把她事先打过腹稿的漠北新种雄马来历及现状,向何去非娓娓道来。

  何去非手里拿着个玉把件,一边认真听,一边摩挲把件,眼珠转来转去地思索着。

  听到漠北这批新种雄马寿命极短,仅有两年左右,骟过后寿命能稍微延长一点,但也就最多三年,何去非皱着眉头在心中盘算起军中需要的马匹数量,以及将来新马与老马的接替安排。

  虽然寿命问题确实是个重大缺陷,但眼下昭国军中战马成批衰老,何去非每每想起都不免忧虑,在她看来,短命马总归好过没有马。

  若是这次南北恢复互通能够谈成,往后她们也有机会借着布匹粮食挟制燕国,或许将来可以进一步换取到真正的良马。

  苟婕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何去非的神情,看得出来南边军中战马断代的问题,也有些迫在眉睫,于是她缓缓说道:“向南输送这样的马,上元府众人想必不会太过反对,若是何督帅能接受,我可以为你说服她们。”

  何去非想了想,也没有立刻给苟婕答复,只说:“多承苟柱国献策,但这确实是个问题,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话虽这么说,但苟婕看出她已经有些动心了,于是没再多说,只是笑道:“这是自然,军中无小事,左右我们还要在这里盘桓一阵子,来日再谈亦可。”

  这日要谈的事,就此点到为止,正好天色已暗,何去非在这边水榭传了一桌晚膳,请苟婕品尝了她自家新酿的梅子酒,直到坊间下钥后,才命人送她回到沁园。

  苟婕下车后悠悠走回后院,见这边敞厅里灯火通明,她推门一看,燕国使团里的众人都在里面。

  大家坐在叠席上,其中东方婙和群星打扮得像两个江南百姓,苟婕见她们顺利归来,先是松了一口气,才问道:“是有什么新进展吗?”

  群星点点头:“庆平帝的死确实有蹊跷。”

第216章 乱叶翻鸦

  几天前东方婙和群星悄悄出了城。

  她们没有昭国的身贴,临时伪造难度不低,好在使团从洛京出发前,妊婋给她们拿了两枚嫖姚军的腰牌,说是以备不虞,果然这次派上了用场。

  那两枚军用腰牌货真价实,是妊婋去年从西大营离开前顺出来的,如今建康及周边各处平稳,城门查验也没有去年戒严时那样苛刻了,看到嫖姚军的腰牌,简单过问了两句就放行了。

  她们从西城门离开建康城,乘水路往寿春山的方向去,后来又下船转陆路,按照苟婕先前从何去非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拼凑,在两日后找到了庆平帝草草下葬的地方。

  通常改朝换代后,旧朝皇家陵园一般会有宗室旁支后代守护,但经过季无殃去年那一场大肆清缴,整个昭国上下已经找不出什么前朝宗室人了,更遑论宗族村落,所以这处陵园目前归当地巡检司在看管,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前来盗掘旧皇室的陪葬器物。

  群星二人来到这里,见四处残碑卧草,显然巡检司只是定期查看周边是否有结伙盗墓的,至于陵内祭堂和周边石碑长满杂草的事,也没人去理会。

  旧朝彻底覆灭至今,短短不过一年,过去劳民伤财建造起来的庞大陵园,已荒废得有些不成样子了。

  她们在庆平帝的墓碑前转了转,见后面只是个有些简陋的小土坡,果然当日下葬时极尽敷衍,就连墓碑也做得十分潦草,跟帝王规制可以说是毫不沾边。

  群星细细看了半日,眉头紧锁起来,据她所知,这庆平帝虽非季无殃亲生,好歹也是她妹妹季无秽的孩子,再看季无殃登基后册立季显容为太子,又追封季无秽为亲王,可见她与妹妹和妹妹的孩子关系颇为紧密,而且庆平帝驾崩当日,身为太后的季无殃还发了一份言辞十分悲痛的懿旨。

  然而实际上,庆平帝在姨母登基之后,被挪出停灵的宫殿,由禁军送出城胡乱一埋,这一年来看上去无人问津,显然建康宫根本没有派人祭奠过,这很不对劲。

  若说是为了与旧朝皇室划清界限,那大可以给庆平帝另外找个地方下葬,季无殃也可以下诏除去他的帝号,改封个别的什么爵位,只要想给他保留一些身后体面,总是有办法的,除非是她本人完全不想。

  “看来季皇跟自己这位傀儡男儿的关系,其实在他死前就已经差到了极点。”群星观察完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动静,站在她身旁的东方婙已一个箭步上前,从旁边的草丛里揪出了一个人。

  东方婙眼神犀利,身手也敏捷,毫不费力地把逮到的那人拖到跟前,群星低头一看,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看着有几分文气,随着倒地还掉出了一些祭祀用的东西,于是她问:“你是旧朝遗臣?”

  那男人还有些支吾,踩着他的东方婙才要动手逼问,群星却赶忙摆手,给她递了个眼神,然后蹲下来低声跟那男人说自己是宸国来的。

  那男人面上先是露出几分疑惑,随即又听群星说,宸王现在是旧皇室唯一的血脉,当年说她亲手斩杀旧帝,完全是燕国恶意捏造泼脏水,又被季无殃拿来大肆污蔑,现在宸王想要为旧朝报仇征讨季无殃,接着问他庆平帝的死是否有冤屈。

  那男人听完这番话泪流满面,连连磕头,口里说着:“陛下死得冤”。

  群星听完抬头跟东方婙对视了一眼,东方婙撇撇嘴,对她方才扯谎说自家给宸王泼脏水的事有些不满,但鉴于是为了要套话,她也就没说什么。

  随着群星一点点套问,那男人断断续续道出了许多事,先说自己是翰林院的一个御前侍讲,曾为庆平帝讲过经史,去年建康政变前,他因老父亡故归家丁忧,不想才离开建康没多久,庆平帝就驾崩了。

  建康政变时他还在返乡路上,听到消息后大为震悚,为了避免被新朝廷清算,他也顾不上回乡葬父,慌不择路向西逃去,辗转到了荆楚一带,稀里糊涂加入了那边的造反军。

  他在那边的队伍里,见到了其余从各地逃过来的旧朝遗臣,还听说造反军不知从何途经拿到了庆平帝旧日的膳单脉案和药方,称庆平帝是为季无殃谋害,他们决定以此为由讨伐新朝廷。

  为了防止那些文册散落,造反军将原件秘密藏于某座寺庙内,而后拿出军中密文抄录的内容,让这男人和另外几人排查庆平帝的真实死因,并纂写讨伐季无殃的檄文。

  然而还没等他们细看那些内容,新朝廷的平叛兵马就已经杀来了,造反军抵挡不住一哄而散,死的死逃的逃,这男人也趁乱跑进山中。

  一年后各处平定,他才敢冒头,因临近庆平帝的祭日,所以冒死来到旧朝陵园祭拜,游魂野鬼一般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还想看看庆平帝墓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好让他借这件事再在民间联络旧朝臣子反昭复国。

  等说完这些事,那侍讲哭着掏出自己千辛万苦保留下来的文书册子,请群星给宸王带话,求她为庆平帝报仇。

  群星冷眼看着那侍讲,旧朝廷这些儒官遗孽,当日提起宸王弑君的事,还曾咒骂不迭,如今倒是在这里痛哭磕头求告起来了,看上去有点滑稽。

  她接过仔细封装的文书打开看了看,果然都是军用密文,她看不懂。

  “原来是密文,我说怎么字都认识,但连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在沁园后院小敞厅里听群星讲完来龙去脉,一位使者拿起那几张纸来回端详,问:“那个屪子认得这密文吗?没叫他译出来?”

  群星摇摇头:“他也不认得,当时他们还没来得及译出来排查,就被平叛人马冲散了。”

  “那你们拿了这些东西就放他走了?”那使者又问。

  “怎么会。”东方婙轻描淡写地说,“问完话就地了结了,赶在巡检司来人前,给他扔他主子跟前了。”

  “回到旧主墓前,一时激动自尽殉葬,没毛病。”苟婕冷笑道,“你们全了他的忠君之心,也太仁义了。”

  屋中众人听完笑了几声,群星看着摆在面前的那些纸张:“只是眼下暂时无法知道里面的内容,来日还得带回去,找人破译这套密文。”

  这时苟婕也拿起了一张:“不用等回去,我现在就能给你译出来。”

  东方婙转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当年她们杀进平州时,苟婕已经在北伐军指挥府里混了一阵子了,不止一次偷看过军中密信,后来她们收到营州发来的求援信,就是苟婕破译的。

  群星眼睛一亮:“果真?我去取纸笔。”说着就起身从旁边拿了纸笔砚台,又搬过来一张矮几,坐下准备记录。

  “你先别急……”苟婕挠了挠额头,“我虽然确实能看懂,但是距离上次看这种密文也有好几年了,有些字意转换我还得回忆回忆。”

  群星开始磨墨:“不着急,不着急。”

  苟婕拿着一张庆平帝的膳单,从上到下看了两三遍,才开始逐条译给众人听,坐在她对面的群星跟着一条条记录下来。

  译完膳单,又译脉案,接着是庆平帝驾崩前两三个月内太医院开出的几张保养药方,那段时间他又因喘嗽复发停下课业休养身子。

  群星一笔一划地记录着,越写越觉得有些内容似曾相识,等到苟婕把所有纸张都译完,群星也把写完的内容摊开在矮几上,拿眼来回扫视了两遍,注意到脉案和药方中的两味药材:“半夏”、“天南星”。

  接着她又看到脉案中的几句描述:“换季风寒”、“化痰平喘”。

  又想到前些天何去非说过,庆平帝崩逝的原因是“突发胸痹”,群星忽然感觉脑子“嗡”地一下,她知道为什么似曾相识了。

  前些年她以“明镜使”的头衔到洛京重查老太后和广元公主的去世真相,也曾翻出许多膳单和脉案还有药方,那些记录与手中的内容有多处近似。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文字,群星只觉有点两眼发黑,她似乎在无意之间,揭开了尘封往事被遮盖的一角,她不得不用力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只手轻轻揭开白瓷蟠龙博山香炉的顶盖,用小勺往里面添了一点龙涎香。

  此刻灯火通明的建康宫徽音殿东书房里,很快又弥漫起这股沉稳柔和的气味。

  季无殃撂下笔,将桌前的几份奏疏往前一推,靠在大椅上捏了捏睛明穴。

  “前日太子进献的星辰灯,抬进来朕瞧瞧。”季无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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