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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雌_分节阅读_第96节
小说作者:鸣蒂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89 KB   上传时间:2025-12-28 14:06:45

  武真公主见那几名部下从蒙冲来到指挥舰甲板上,走到她大椅前请罪:“卑职冒进有失,劳动殿下亲至赎取,还请殿下降罪。”

  武真公主只叫她们都起来,自己也从椅子上起身说道:“技不如人,难免吃些苦头,不是你们冒进,而是我冒进,都到后面更衣歇歇去吧,来日回到建康,再随我一同进宫请罪。”

  那几人退下后,武真公主才吩咐回港,指挥舰收锚准备启航的时候,她走到甲板前面,见司砺英那艘断浪舰也正在收锚。

  不多时,朝廷水师船队先一步向西边闽东方向迅速撤走,司砺英这边众人收完锚时,她抬眼见武真公主那艘指挥舰已经行远了。

  天色此时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那边的水师船队很快隐入夜色,只剩了几点绿莹莹的警示光亮。

  司砺英看着那几点渐行渐远的光亮,低头想了想,这日午后她与武真公主的长谈所获不小,也叫她弄清楚了一个此前没想明白的问题。

  从江淮水师到闽东水师,再到岭南水师,据司砺英了解,这三者无论哪两个拎出来合军联手,认真跟她打上几仗,都能叫她难以像今日这样在南海一手遮天,但朝廷偏偏就是一直对南海局势作壁上观,宁愿放着各式战舰在船坞埠头里泡水,也不派兵干涉南海上的匪帮之争。

  先前她以为是朝廷外强中干,早没有了征战南海的实力,然而随着这几年流求岛情况稳定后,她开始派暗探往闽东和岭南打探消息,得知这两地水师的战舰和装备依旧丰富且精良,之所以没在她肃清南海的时候插手,非朝廷不能,而是季无殃不想。

  她从武真公主这日的态度和话语里揣摩出了真正的原因,这一切的症结在于各地水师军权过去皆由宗室郡王遥领,而营队下面的调度权则都掌握在那些郡王宠信的男将手中。

  季无殃放着这些配备顶尖的水师不用,就是担心这些人在战时权柄过大,一旦拥兵自重,继而串通建康朝堂上的宁宗遗臣,下一步就会联合起来逼迫她还政于庆平帝。

  在季无殃掌权看来,放任司砺英在南海做大,比启用朝廷水师对自己的威胁要小,不仅如此,还因司砺英主动肃清南海,给朝廷带去了大量商税,让季无殃有机会在朝中辗转布局,逐步卸下几位郡王手里的水师军权,直到今年年初,她扫除了朝堂上的部分阻碍,终于把江淮水师正式交到了武真公主手上。

  而旧日效忠于那些郡王和男将的水师营队,也都在这一两年里陆续裁撤改制重组,自从开放民间女子科举后,季无殃又下旨在江淮和山南道等地征召了大量女兵进入禁军、江南军和江淮水师,从建康朝堂到市井乡野,都已是一番新气象了。

  这一点司砺英也有所察觉,这几年她从闽东和岭南探子处收到的情报,也与武真公主这日话中所说的部分内容对得上,知道朝廷的连年革新已颇有成效了。

  只是这些江淮水师新兵在经验上还有欠缺,所以才会出现装备完善却被轻易连船带人一起劫走这种事。

  司砺英觑起眼睛,见朝廷船队的灯亮已彻底消失,如今朝廷这些新兵紧锣密鼓地操练,总有一天会有所精进,到那时配合上精工战船,恐怕就不好对付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握了握拳头。

  “大司命,咱们还是回淡水吗?”一位二副走上前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司砺英一摆手:“不,改去达皋。”

  达皋在流求岛的西南角上,与淡水所在的位置是流求的南北两角,此名是她们根据土著话音改的,达皋在土著语里是“竹林”的意思,如今是她们岛上造船练兵的重要场地。

  那位二副对此毫不意外,只是说了一句:“那可就得后半夜才能到了。”

  司砺英转身往船舱走去:“不必赶时间,明早到也行。”

  漆黑的海面上一片寂然,只剩下浪涛翻腾的声音,如同海龙吐纳,一下接着一下。

  午后那场东吹过之后,傍晚海面上又起了一阵潮湿的西,卷着几团云略过她们船队头顶,往东边岛上去了。

  此刻海峡夜空上晴朗无云,可以清晰瞧见天河,而岛屿北端淡水上方云团停留的地方,在入夜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她们当家的今晚好像真没回来。”妊婋把悬窗支杆取下来,又把外屋房门关上隔绝了雨气,才回身走到里间圆桌边,低声对圣人屠和千山远说道。

  她们这日傍晚回到院里吃过饭后,就没再出去,因不少人还有些“上岸晕”,都在屋里歇着,她们这边几间院落都是静悄悄的,但据妊婋等人白日里观察,她们下榻的地方距离司砺英的大院其实并不远,又连着同一条主路,若是司砺英回来,必会有很多人簇拥左右经过她们院外。

  然而这日她们饭后在院里纳凉,却一直没见院外有什么动静,直到方才外面落起雨,她们才回到屋中,叶妉和花怒放说又开始有点晕了,于是结伴早早往旁边屋里睡去,妊婋则同圣人屠和千山远在她们隔壁的套间茶室里坐下闲话。

  眼见原定于明日的会谈改期到不知什么时间,妊婋三人开始琢磨司砺英离开淡水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以至于突然变卦。

  这时妊婋提起午后她们去港口时没看到那艘江淮水师的蒙冲,如果要在淡水就地审问,没必要把船挪走,而据她这一路看下来,流求这边还没有走到要跟朝廷撕破脸的地步,所以她猜测司砺英出海是为这事跟闽东官府交涉去了,因此她拿“闽东”诈了那位三副一下,果然见到她脸色有些异样。

  “我们这次在海上没有刻意隐藏行踪,那艘蒙冲上的官兵这些天下来也早看清我们船上的旗了,但流求这边又不能为了隐瞒此事拒不交人,所以只能跟朝廷来使设法斡旋。”千山远托腮分析道,“朝廷自然不愿见我们南北两边结盟,那就很有可能会拿这件事向司砺英施压,或者阻挠我们接下来的会谈。”

  妊婋和圣人屠听完各自低头思忖片刻,圣人屠皱眉说道:“咱们对朝廷内部的情况了解得还是太少了,完全不清楚她们如今是什么路数,更难推测接下来的走向。”

  这几年朝廷对于燕宸两国的边防封锁一向十分严密,尽管千光照能不时收到苏州城外道友的消息,但内容也仅限于民间的普遍状况,或是一些格外轰动的大事。

  由于这几年朝廷在季无殃的整治下一直在推动革新,朝堂官场上的变化既多且快,她们获得的消息也有一定的滞后性,并不能全面展现朝廷的真实情况。

  妊婋点点头:“咱们这次虽然明面上说是为拜会南海而来的,但打探朝廷情况也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事,要我说,不论接下来司砺英这边迫于朝廷的压力提出什么奇怪要求,我们都暂且应下,若时机合适的话,最好再寻个由头借助她们的关系,上岸瞧瞧去。”

  圣人屠和千山远一起转头看向她:“上岸?上哪个岸?闽东?”

  “闽东或者岭南,都行。”妊婋一脸认真,“海岸线那么长,总有能偷渡的地方,我猜流求这边一定知道位置和法子。”

  圣人屠有些迟疑:“这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些?”

  妊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来回看了看她两个:“你们说,就单论造船这一项,是闽东强些,还是流求强些?”

  圣人屠和千山远又一同沉默下来,她们也没忘记此次幽燕号南行的真正目的,所谓的拜会和结盟,其实都是幌子,她们真正想要的,是打造远洋船和各式战舰的详细图样。

  先前她们在来时路上猜测过,认为司砺英之所以能够称霸南海,一定是因为其吸取了包括闽东和南国各地的造船和海战经验,可以算是个集大成者,所以她们想直接从司砺英这里偷学些本事,再在南海外围打听一下朝廷的情况,看看那边近期有没有北伐计划,并没有上岸的打算。

  但从妊婋前些天在流求船上包括这两日在岛上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司砺英这里的造船技艺其实主要还是从闽东来的,而且看她们先前误闯江淮水师操练海域的船队情形,朝廷似乎还有一些司砺英尚未引进的新式炮船,看上去实力强劲,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朝廷水师一直没有对南海动手。

  这样看下来,与其从流求学二手的造船本事,不如跨越海峡,去闽东造船处偷点真东西,顺便打探朝廷动向。

  妊婋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三人对视一眼,圣人屠和千山远没有立刻同意她的冒险想法,但也没有出言阻止。

  她三人在昏暗烛火中低声合计到很晚,直到外面小雨都停了,夜色也清亮了,才起身回屋睡觉。

  第二天司砺英仍然没有回来,妊婋她们送了二十个人到幽燕号换下之前的守船人,将新上岸的人们接进了寨中休息。

  直到第三日早起时,妊婋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上岸晕”的余威了,她神清气爽地在院里洗漱完,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她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这两日带她们去港口的那位三副,含笑说道:“我家大司命今日回港,晚间请诸位一聚,明日再谈正事。”

第165章 花边载酒

  午后的流求淡水港口灿阳一片。

  再有两日就是小暑,紧接着就到了南海每年最严热和动荡的季节。

  司砺英从她的断浪舰甲板边缘走上艞板,另一头已有几位二副三副在那里等候迎接,待她一脚跨到埠头上时,她们都齐齐围拥上来道辛苦。

  她在那几人面上扫了一眼,问其中一位三副:“北国客人都好么?”

  那三副答道:“都好,这几日都缓过来了,昨天她们换了一批守船人下来休息,晚间宴请也已传达,那边满口应了。”

  司砺英听她说完点了点头,同众人一起到前面换河船回大寨,路过妊婋她们客院外时,她也没进去打招呼,只说自己要先回屋补个觉,让人过去告诉一声说她回来了,晚间宴席再会。

  等进院冲凉洗漱更衣毕,司砺英往自己的大榻上一躺,忽然又不困了。

  她把双手叠在脑后,直直看向棚顶,各种纷乱思绪不停在她脑中萦绕。

  昨天她在达皋跟大副查看了自家的造船坊和矛铁坊,又问了问琼州岛那边的情况。

  大副当日把幽燕号送回淡水后,查点完港口各项事,第二日就带着半数船只和幽燕号上卸下来的铜铁一起离港往达皋来了,这几天也正好接待了琼州岛那边定期报信的人,大副原打算把这些事整理完带回淡水,却不料司砺英的断浪舰在这天凌晨突然入港,她也习惯了这位姐常日飘忽不定的行踪,听司砺英说自己才去见过江淮水师督帅,她忙问那武真公主是何做派。

  司砺英把自己与武真公主在海峡中间进行了一整个下午的谈话,细细地跟大副说了一遍。

  “互设使者?”大副听她说到武真公主的提议,满脸警惕,“朝廷是不是在跟我们耍什么新花招?”

  在去往达皋的路上,司砺英把她跟武真公主的谈话内容前后回想了好几遍,看得出武真公主此次来到闽东见她,一方面是要亲自接回自己的部下,另一方面大约也是领了旨意,考虑到如今南海与朝廷的关系薄弱且微妙,又见燕国船队到访流求,所以赶来对她做一番敲打和拉拢。

  武真公主表示为了加强海陆联系,想请司砺英派人进驻建康,同时朝廷也会派使臣来到南海,至于到时候是进驻在流求岛还是琼州岛,由司砺英来定。

  司砺英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只说要回来考虑一下,武真公主也没有强求,请她想好了再派人知会。

  对于大副的怀疑,司砺英也没反对,只是摇摇头说道:“这事倒不急,咱们想想再说。”

  虽然没说要答应,但大副看出了她的态度有些松动,皱起眉来提醒她:“朝廷一贯是两面三刀过河拆桥的,哪怕明面上说要招安,承诺许我们自治,可一旦真把手插进来,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咱可不能着了她们的道。”

  朝廷要给司砺英封爵招安,是先前婺国夫人来与她们会谈时提过的,当时司砺英对此毫无兴趣,根本没接茬,婺国夫人见了也再没多说什么。

  对于这件事,司砺英与众人曾在内部议事时达成过共识,为了维持自家在整个南海的独立性,宁愿开战也绝不接受朝廷招安。

  尽管朝廷明面上把话说得很好听,又是封爵又是增加陆地物产供给,但司砺英心里清楚,一旦臣服于朝廷,接下来就必须同意朝廷官员大批进驻,再后面就是不得不接纳大量中原移民,把那套腐朽的礼教规矩和习俗带到南海,以此逐步削弱她们的掌控力,等到时机成熟,只需一道旨意即可卸去她的权力,同时再给她扣一顶“忠君爱国”之类虚伪的高帽,让她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和心气。

  她读过史书,知道这是朝廷招安羁縻州的惯用法子,她不会迈进圈套里去,但互设使者在她看来并不等于要向朝廷低头,而且她还可以借此探听朝廷动向,所以准备回来同众人商议。

  “我明白,你放心。”司砺英把手往大副肩膀上一搭,“两国之间也常有互设使者,这跟归附朝廷不是一回事,你看燕国使者这次来访,不也有宸国使者同行,她们就互设了大使府,也没见谁臣服于谁。”

  大副想了想也有道理,接着又听司砺英说这次在海峡中瞧见武真公主率领的舰船里有不少新式炮船,她希望能借派遣使者打探一下对岸的情况,免得来日一旦开战,自家因不知敌情落了下风。

  虽然她们在闽东和岭南等地也有探子,但总是很难及时打探到朝廷官府的内部动向。

  只是若要答应与朝廷互设使者,就不能与燕国结盟,这是武真公主直言提出的要求。

  这也叫司砺英有些为难,这次在武真公主舰队中瞧见了朝廷水师的精工战船,给她带来了一丝不安,因此她连夜赶到达皋查看造船坊和矛铁坊的进展,她心里清楚眼下她们依赖岭南和海上商路获得的生铜和生铁仍然不足,这是朝廷有意限制,而交趾那边跟黔南联手一时半会也打不下来,说不定等到那边能运铁来流求的时候,她已经被朝廷水师打趴下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不能放弃燕国的生铁。

  司砺英跟大副在达皋所有的工坊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各处的进展。

  她们的舰队出海频繁,船只修缮和造新任务排得也很密集,只是为了叫众人能够快速上手启航,她们新造的船只基本上都沿用原来的老样式,只在细节处稍加改造,新式战舰炮船之类的虽然也有研制,但进度还是相对缓慢,这也是因为她们岛上铜铁珍贵,必须向已经成熟的技艺倾斜,以保障船只和兵器的供给,预留给研制新船的材料就不多了。

  而近日从幽燕号上卸下来的铜铁和煤炭恰好帮了她们一个大忙,这批铜铁煤炭如今运抵达皋,已投入各处工坊内烧炼加工起来了。

  司砺英和大副站在矛铁坊的监造台上,看着下面众人热火朝天地熔炼生铁,想到方才司砺英说朝廷要限制南北结盟,大副挠挠头:“这……人家燕国的礼咱不仅收了,而且已经熔了,这时候再说不结盟,不太好吧?”

  司砺英想了想,只说:“不结盟也有不结盟的共事法子,就看她们能不能接受了。”

  从矛铁坊出来后,她两个又与琼州岛来人谈了半晌,得知先前司砺英答应刀婪从交趾东岸协助的队伍已经筹备妥当,考虑到过完小暑后南海上容易生成风团,可能影响到交趾东岸的飓风通常会先登陆琼州岛,司砺英决定观望一下,若今年有往西去的飓风,届时趁风登上交趾时发动偷袭,可以事半功倍,相关的配合方式她已经派人跟刀婪那边说好了,她们舰队里的风师近日夜观天象,说七八日后应该会有风团自南边群岛生成,但具体路线尚不清楚。

  司砺英吩咐众人密切关注,若有消息就到淡水报与她知,随后她也没在达皋久留,将各项事交代到半夜,在达皋寨中歇到第二天清早,就登上断浪舰往淡水而回。

  关于第二日要与妊婋等人洽谈的内容,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于她们可能会有的几种反应,她也准备了相应的说辞,此刻她躺在大榻上把这些话又捋了一遍,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疏漏。

  司砺英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一睁眼时满屋金黄,夕阳霞光正雍容造访于她榻前。

  她醒醒神下榻更衣,又叫来淡水这边几位二副三副和管事,问了问这两日的事,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她才同众人一起从这边大院出来,往另一处宴厅赴会。

  妊婋等人此时早已到了,今晚司砺英吩咐的是开全寨大宴,妊婋此行上岸的一百人全在受邀之列,连昨日换去幽燕号守船的二十人也没落下,司砺英特地遣人将菜肴送了过去,由于楼船上不能开火,幽燕号上众人在傍晚就收到了这天的席面,比她们寨中正席吃得还早些。

  这晚席间司砺英又吩咐人开了两桶宸王赠送的葡萄酒,同时还开了几大陶罐阇婆果酒,妊婋等人初次品尝,闻来果香浓郁,入口清冽酸甜,十分开胃。

  司砺英在席间提起当日大副带船队往北,与妊婋等人在苏州外海相遇的事,她说当初往北查看情况,原是要跟大副一起去的,然而临出发前忽有阇婆使者来到流求,她只好抽身接待了几日。

  这些果酒正是那阇婆使者送来的,是那边当地一种果子酿制而成,出发前现摘了放进大陶罐内捣碎,加棕榈糖和水密封发酵,等船抵达流求时正好酿成,再放个十天半月口感更佳。

  这一晚席间众人品着西域和南国的酒,吃着海岛鲜捕的鱼虾,说着五湖四海的趣闻,欢笑阵阵,热闹至晚。

  因日渐炎热,南海又即将迎来飓风季,商船开始减少,她们舰队出海次数也少了,流求岛上众人在夏休时节一向是晚睡晚起,这天的宴席过了子时才散,第二天上午整个寨中都是一片静悄悄的。

  妊婋这几天也入乡随俗了,每天都是午初才起,这天起身吃过饭后,她与圣人屠和千山远就接下来的会谈又合计了一阵,直到午后日光没有那么炙热了,才有司砺英那边派人来请她们过去谈事。

第166章 渔火分星

  司砺英在淡水的大院建得很气派,她素日住在这里的时候不多,这大院平常也是淡水管事潮姑们议事的地方,有时候还用来解决各处纠纷,供人们在这里评理辩理,也用来宣布处理结果和惩戒,因此这里的屋子也比别处都要宽敞高大,带着一股威严气息。

  今日南北两边的正式会谈,设在大院正中间的长屋里,燕国这边来了十个人,国书上的主要使者是妊婋、圣人屠和千山远三人,另外还有叶妉和花怒放以及几位船运府的造船师与舵师列席旁听。

  司砺英这边除她本人外,则是几位二副三副和寨中潮姑,共有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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