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睡着的苏禾,而后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碰上陈管家,“薄少,江峦来了,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老爷子醒了。”
薄修砚的动作一顿,眼神眯了下。
他淡声说:“我知道了。”
走两步,他回过头,安排陈管家:“花园里的玫瑰都拔了,重新种上夫人喜欢的栀子花和百合花。另外,去买些榴莲回来,要整个的。”
榴莲?
陈管家莫名,那么臭的东西,薄少是要吃吗?
还是,夫人喜欢榴莲?
薄修砚另外又交代:“明天找人把我的衣服搬到夫人房间去,另外,找人挑一些宴会商业应酬场合的礼服,珠宝,夫人的房间放不下,就放到我的衣帽间。”
陈管家点头,记下了。
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薄修砚让江峦来见他,他表情淡漠的坐在沙发旁,问:“可有消息了?”
安祈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之前他就无意中听人说过,有人在一家医院见过跟孟尤清长得很相像的女孩,薄修砚找人查了,但没有什么结果。
江峦说:“还没有。不过确定的是,有一个人亲眼见过那天有渔夫抱了一个昏迷的女孩子回来,但没看到脸,不确定是不是孟小姐。”
薄修砚久久未动。
稍后,他出声:“你找小清的事依旧保密,继续找,把人给我找到。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把消息放出去,说孙兰芳人疯了。”
江峦不解:“现在这么快就出手,那孙家人会善罢甘休吗?薄少,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孙家,可孙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手上有夫人那些不光彩的证据。”
“谁还没有过去?”薄修砚哂笑一下。
提到苏禾,他的目光柔和一分:“先不说那些事是真实还是虚构,有人想要彻底的毁了苏禾。何况,苏禾不是什么名人,他们唯一能利用的点,无非就是苏禾是我薄修砚的妻子。”
“你可以告诉他们,苏禾是我的底线,他们若是愿意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做的更狠些,赶尽杀绝。”
江峦明白了。
看样子,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就算以后真的找到了孟小姐,苏禾的位置应该也不会受到变化。外界的传言,有时候真的只是传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江峦打算离开,忽然注意到一点。
他问:“薄少,你的手背怎么了?狗咬了?”
薄修砚丢一记冷冷的眼神,“哪来的狗?”
他似乎心情不错,没有训斥:“我家的小猫咬的。”
江峦起初真以为是猫,可毕竟有过感情的经验,很快就反应过来,小猫绝对指的是苏禾。
江峦直着问出来:“夫人这是什么癖好,还咬人。伤口感染了会破伤风,去处理包扎一下吧。”
他好心好意提醒。
结果,得来薄修砚一个“滚”。
处理完一些事,薄修砚再去苏禾卧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禾还在睡,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上的薄被滑落到肩膀。
苏禾皮肤上的痕迹明显。
到现在,还没有消退下去。
不知道,猛地一看,还以为苏禾是荨麻疹过敏了。
薄修砚坐到旁边,把苏禾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他的手指弄醒了苏禾。
四目相对,苏禾冷淡的错开眼。
她当薄修砚是空气,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
薄修砚也一直没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禾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腰软的差点起不来,腿更是疼的一动就酸。
她咬着牙,凶凶的瞪一眼薄修砚。
他何必手下留情,还不如干脆弄死她算了。
薄修砚望着苏禾,眼底有笑。
他开口,说了莫名其妙的五个字。
“傲慢与偏见。”
第109章 这一点都不公平 (二更)
苏禾莫名其妙的看着薄修砚,他跟她睡了一觉,醒来了他就脑子不正常了?
她没忍住,想要张卡嘴巴说话的。
可一张口,整个的喉咙都不对劲,想被一双手四周撕扯一般,涩疼的要命。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缓过来。
可见,薄修砚这个该死的男人把她欺负成了什么样。
苏禾目光愤怒哀怨的瞪着薄修砚。
薄修砚心虚,不敢吭声。
他起身,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里面加了一点蜂蜜,先润润嗓子。”
苏禾没拒绝,接过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薄修砚体贴的拿走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手指抚上苏禾的唇角,动作轻柔的擦掉透明的水渍。
四目相对,苏禾很快别开眼。
薄修砚笑了,忍不住又想吻苏禾了。
有些男人,没尝试之前,高冷禁欲,完全一副不需要女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姿态。可这一旦开了荤,尝到了感情里的甜蜜,他就会失控。
比如,像薄修砚这样的。
否则,他也不会初次就要了苏禾两回。
薄修砚克制的压下心里的念头,温声开口问:“禾禾,看过傲慢与偏见吗?一本书。”
苏禾声音冷冷清清的怼他:“薄修砚,你是脑子有问题?怎么,要给我上课了?”
不然,没什么事突然跟他谈论文学干什么?
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的。
他应该是撑的!毕竟来回折腾她两次,还就是吃饱了。
苏禾身上哪哪儿都疼,心肝上都是气。
她说话口气也不好:“你滚,不想看见你,我烦!”
薄修砚没理会苏禾的小脾气,他修长的手指拨开苏禾额头边的长发,不紧不慢,该说说他想要表达的。
“傲慢与偏见作者的婚姻观,为了财产,金钱和地位而结婚是错误的。而结婚不考虑上诉我说的这些因素,也是很愚蠢的。”
苏禾没心情在这儿听薄大教授坐在她旁边授课。
她冷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薄修砚笑了一下,“禾禾,你既然为了金钱而结婚,也不要把婚姻当儿戏。另一层含义,就是不能因为别人对一个人的描述,就主观的去判断一个人。
要经过相处之后,才知道合不合适。你说的我看不起乡下人,看不起你,你真的冤枉我,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对你,我既不会有傲慢也不会有偏见。”
薄修砚说的这一段话耐人寻味。
苏禾盯了薄修砚很一会儿。
她问:“你说完了?”
薄修砚挑眉,“又要赶我走?”
苏禾不客气,回他:“是,你可以滚了。”
“这里是我的家。”
薄修砚从背后把苏禾圈进怀里,他目光落到她身上的草莓印,都是他的杰作,他既心疼又觉得愉悦,“我老婆也在这儿,你让我去哪里?将来,也许这里还会住进一个属于我们血脉的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有一半你的血,一半我的血。”
苏禾浑身僵硬住了。
她低头,看着薄修砚落在她肚子上的手。
片刻后,她拿开薄修砚的手,“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做什么,薄修砚,我决定要走,并不是跟你闹脾气开玩笑。
我真的不想住在这里。”
“也不会住这儿。”
“要么你就放我走,要么你就拿铁链子拴住我。你要敢这么做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薄修砚知道苏禾的心结在哪里。
他亲了亲苏禾的头发,“这就是你的家,你不想住在这里,是不打算连我也不要了?”
苏禾听不下去,挣扎着推薄修砚。
她冷嘲的一笑:“听你这口气,你这是爱上我了?薄修砚,你要是真喜欢我,不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的话,你就放开我,不要干涩我,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否则,我真的会认为你只是把我当玩物。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跟你心爱的的孟尤清比,我什么也不是。薄修砚,要么就给我你的心,要么,就不要试图让我爱上你的对我好。”
苏禾把话说的很明白。
“我可以接受我们各取所需,你享用我的一切,我在你的避风港里安稳生活。
但不接受你想要我的心,却不给我你的心,薄修砚,这一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