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在明知道别人已婚的身份,去沾染有夫之妇?
薄靳修揽着姜辞忧的腰身。
清冷的脸上浮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来吗?”
严枫心底的愤怒升腾:“薄总难道不知道姜辞忧是有夫之妇吗?”
薄靳修冷笑:“有夫之妇?那麻烦严公子把结婚证拿出来看一下。”
严枫脸色铁青。
看来他们没领结婚证的事情,薄靳修已经知道了。
严枫冷着脸回道:“我们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除此之外,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宴过宾客,办过婚礼,结婚之后,姜辞忧也一直住在我家,我们的婚姻的存在,不是那一张纸可以否定的。”
“我太太是容貌不俗,但我相信薄总不会被美色所迷,更不会被她三言两语所蒙蔽,从而失了薄家的体面,从而让两家都成为笑话。”
严枫的心里大抵已经有了猜测。
两个人定是之前因为采访的事情有了交集。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之间没领结婚证,竟然成了姜辞忧勾引其他男人的通行证。
没领结婚证,就不算结婚吗?
就能否定他们三年的婚姻吗?
薄靳修的脸上是明显的讽刺:“严公子的无耻倒是令我大开眼界,既然你们之间是名副其实的婚姻,那夫妻之间就该彼此忠诚专一,那请问严公子和夏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
“至于严家的脸面,早在严公子携情人私奔的时候丢光了,现在又何必在意。”
薄靳修上前一步,直接将姜辞忧和严枫隔绝开来。
“严公子,姜辞忧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女朋友,否则天堂度假村的项目,别怪我不给严氏一点机会。”
说完,薄靳修就拉着姜辞忧的手上了车。
严枫心底的怒火飙升,但心底还是难以置信。
姜辞忧怎么会搭上京圈太子爷?
兴许只是巧合?
薄靳修刚好路过,看到他们吵架英雄救美?
这些自诩太子爷的豪门子弟,不是最喜欢这种当救世主的戏码?
越想越觉得可能。
但是,看着姜辞忧坐上他的车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烦躁到了极点。
夏灵追上来的时候,姜辞忧已经离开了。
她走到严枫的身边,忐忑的问道:“阿枫,你是不是还爱着辞忧?”
以前夏灵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也会问这样的问题确认。
过往,严枫都会义正言辞的否定,并且温柔的安慰她。
但是今天,他心里烦躁的厉害。
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夏灵盯着严枫,心里越发的不确定。
如果严枫动摇的话,他们大有破镜重圆的趋势。
那她所有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夏凉拉住严枫的衣袖,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的声音很柔很软,甚至带着一丝祈求:“阿枫,你跟辞忧离婚好不好?”
严枫低头看夏灵。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
夏灵仰着头,眼中泪光闪烁,看着无辜又可怜,像是受伤被人遗弃的兔子,让人心生怜悯和保护的欲望。
若是以前,严枫一定会心软。
但是偏偏现在,严枫知道这些都是夏灵的伪装。
她其实并非表面看的那样纯良,与世无争。
否则她的电脑里面,也不会捏造了那么多姜辞忧的黑料。
他和姜辞忧根本没有领证的事情,夏灵一直都不知道。
没有结婚,何来离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严枫并不想跟夏灵解释这些,尤其是现在。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些虚假的名分,只要我在你身边就行了吗?”
夏灵有些意外严枫会这样说。
明明之前还主动说,早晚会把严太太的位置给她。
而且此刻的严枫眸光冷厉,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陌生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夏灵连忙说道:“我不是逼迫你和辞忧离婚,只是今天辞忧故意那样说,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第三者一样,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可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夏灵的声音仿佛委屈到了极致:“难道孩子出生之后,父亲那一栏,真的要写不详吗?”
严枫心里烦躁的厉害。
提到孩子,他克制下去。
随即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亏待你和宝宝的。”
严枫的态度让夏灵心寒。
回国之前,严枫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会对宝宝负责,一定会给他们母子扫平道路,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的坐上严太太的位置。
自从回来遇到姜辞忧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能感觉出严枫的摇摆不定和首鼠两端。
他心底憎恨着姜辞忧,是因为那件事始终是他的心里过不去的坎。
若是叫他知晓,他们之间的种种,都是她所为。
她就完了。
她不能给他们解开误会的机会。
她必须让他们尽快离婚。
如果严枫这边行不通,只能在姜辞忧那边推一把了。
夏灵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另一边。
姜辞忧上了薄靳修的车以后。
懒散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薄靳修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大手直接抓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
“姜辞忧,不准想其他的男人。”
姜辞忧回过头来,看着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笑道:“真是怀念以前啊,以前的你又乖又奶,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霸道?”
第46章 他竟然想亲姜辞忧
薄靳修嘴角微微一勾:“那是我装的好,不乖一点,你怎么会上钩?”
姜辞忧失笑。
这家伙好像挺得意的。
姜辞忧侧着头,撑着手臂,慵懒的盯着身旁的男人。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一张脸毫无瑕疵,像是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
他的左耳有一颗很小的蓝色耳钉,上面镶嵌着一颗极小的蓝宝石。
若是不仔细看,压根看不清楚。
但是姜辞忧从第一天看到他,就知道他戴着一颗蓝色耳钉。
而且从未摘下来过。
他的容貌属于清冷出尘那一挂,但是配上这颗小耳钉倒是生出一种浪荡不羁的感觉。
清冷禁欲和浪荡不羁原本是截然相反的气质。
硬生生的在这个男人身上实现了融合。
着实叫人着迷。
姜辞忧倒是突然生出了兴趣。
纤长如葱白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薄靳修的耳垂。
“这个耳钉你一直戴着,有什么故事吗?”
从薄靳修的生活习惯,姜辞忧并不觉得他在装扮上十分特立独行的人。
相反,平日里,他的衣着打扮都是西装革履,非常正统,除了腕表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装饰。
所以姜辞忧猜测,这个耳钉对薄靳修有什么特殊意义。
被姜辞忧小手捏过的耳垂迅速红了。
薄靳修抓住她的小手:“别人送的,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