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挂着:我家王元孙特别爱我给我擦脸呢。
大家说了会话,不过确实晒和热,最后骑马跑了起来,东西慢慢运不着急,队伍先往临海府去。
许多福住在当地富商的宅子。
当地的官员实在是没有钱财置办大宅院,即便是有,太子殿下到访,也不能抬到明面上——这不是一看就是贪污贿赂来源不明么。所以一路过来,除了在严怀津家,其他的都是各地富商宅子。
又大又豪气。
李府也大,不过李家人多,自家孩子一大箩筐都差点住不过来,李将军则是在临海码头那边住着,那边还有个宅院,平日操练水军方便些。
临海府当地县令,五府政使都来拜访,许多福先见一见人,而后挪到两日后办个宴席,照旧是:“孤住谁家的园子,请谁来赴宴。”
这是给对方抬脸面。
之后就散了,先请殿下好生休息。
许多福骑了一天马,傍晚时还在外过夜借宿,此时终于到地方了,也没顾得上欣赏这宅院的景致,拉着严津津的手,“走走走,咱俩去泡个澡。”
严怀津:……
“许多福,你大色魔又犯了吗?”
许多福:……恼羞成怒:“严津津我发现你现在对我可没有最初的百依百顺了!”
严怀津眼里压不住的好笑,故意逗许多福:“你说是不是?说是,我帮你擦背。”
“是是是!”太子殿下能屈能伸,立即变了笑脸,“诶呀好津津,天这么热,累了一路,咱俩泡个澡,我也替你搓背,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乱来了。”
严怀津:“我很放心。”他能坐怀不乱。
大色魔不行。
大色魔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孤,平衡家庭矛盾,有智慧!
第105章
许多福在临海府一直玩了三个多月,还有些意犹未尽。
七月末时,这里的天气只有正午那会很晒,早晚凉爽,有风,最初刚到的几日比较忙碌,各种宴席吃一吃,到了八月初,总算是有殿下自己的时间了。
李泽作为地陪,带着他们一边插科打诨斗嘴一边在临海府各种吃吃吃。
临海府与怀平府都是沿海,但饮食上还各有不同,怀平府口味更为清淡一些,临海府各种果干,口味偏酸辣,这里的酸是柠檬提味,烤鱼上淋一些柠檬汁,还有当地特色的香茅,真的可好吃了!
鱼肉鲜嫩,虾肉巴掌大。
正南边缘那边全都是树木森林,有许多菌子笋子等山货,东靠大海,由抚江连接,抚江往西就是黔中道,水路往上,中部江南道等地,再北就是盛都城。
这里好吃的太多,口味也很复杂,麻辣鲜香清汤寡淡的都有,一锅菌子配着乌鸡熬出的汤底,或是菌子搭配椰子汁做锅底。
刘戗吃不惯后者,许多福是来者不拒,他不忌口的!
天热了一天能喝三四只椰子解渴。
因此在这里可高兴了。
到了八月时,李泽问他们去不去海边玩?
“我爹的军营咱们不好去玩,要是殿下要亲自去考校考校那肯定行——”
“别别别。”许多福听到‘考’就头疼,“你故意这么说是吧?我之前在怀平府问学问了半个月。”夸大了,他连准备时间都算上了。
李泽知道殿下什么性子,笑笑而后正色说:“其实殿下要是去军营,我爹才高兴,但我知道殿下不爱这些。”
“等我临走前慰问一下将士们,如今就不打扰大家训练,海军们刻苦训练,咱们嬉嬉闹闹在哪玩也不好。”许多福说。
李泽便笑着拱手说:“谢谢殿下了。”
于是话又说到‘正途’——去哪玩。李泽说:“军营隔壁村镇很是安全,没什么海寇,那边海滩也比较浅风浪不大,我们家还有各位叔叔们家的小孩,小时候都是在那儿学泅水还有划船的。”
“小孩子学的?太棒了,对于大人的我来说正正合适。”许多福拍手,就这么定了。
林正带来的人都会水性,但到底比不过在海边长大的,此时听李家少爷如此说,也松了口气,这位李家少爷各方面都想的周道,很是不错。
“不过那边宅子比较简陋。”李泽说。
许多福拍胸脯,“我又不是刘娇娇,不会那么娇气的。”
刘戗:冷哼一声。
到底谁娇气!
许多福当听不见某人冷哼,高兴的拽着严津津去收拾出门玩海的行礼,此次去不用带太多人手,“那边简陋,都是我们这些男的,回头玩水天天光膀子,追星逐月你们就别去了。”
“我们不去,谁伺候殿下穿衣梳头?”逐月很是担忧。
王圆圆在一旁也蹙眉。
许多福三分害羞七分得意一笑,说:“严津津学会了,他现在手法还挺好的。”
“顺才顺德也别去了。”
那边有伺候洗衣的仆从。他都不打算带矜贵的面料,水军们下水穿什么他穿什么,要当个解放天性的猴子去吼吼吼。
王圆圆:“殿下不会连老奴也不要了吧?”
“诶呀伴伴咱俩谁跟谁啊,自然是我去那儿你去那儿了。”许多福一句话哄好了王伴伴。
王圆圆顿时眉飞色舞高兴,而后一想,不对,他不是说这个,“殿下留一半人在府城,王将军和林大人怎么说?安全如何?”
许多福才说这个镇隔壁就是海军军营,划船骑马过来半天时间很快的。
“那不如剩下一半亲兵往军营放一放。”王圆圆给建议,这都是殿下的亲兵,殿下没在,亲兵在府城守着空宅子算什么话。
许多福:“……也行,我问问王元孙。”
最后就这般来了。许多福还去军营露了个面,鼓励了下将士们,转而才去隔壁镇的,他们一行人住在李家的宅子里——一座没什么规格的院子,可以看出来最初只是个地主小院,后来一步步扩大了。
李泽也说:“最初是哪家地主的,我们买来了,后来我还有各位叔叔家孩子太多了,年年天气暖一些就来这儿玩水,所以盖了一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不管什么形制,所以我才说糙的紧。”
“不碍事不碍事,孤不是样样精致的人。”许多福现在恨不得换掉身上华服,穿宽松大中袖七分裤,对着住处不在意。
自然最大的正屋是他和严津津住。
之后八月九月,他们在这儿玩了两个月,早上饭一吃,几人就穿着简单下海去游泳,之后就是划船出海,不能跑远,在周边玩玩还有钓鱼捕虾,许多福有一日捞上来了许多活蹦乱跳的虾,比他手都大,略微煮过剥开,吃起来很是清甜。
都不用蘸料汁吃。
许多福前脚说完,后脚看到严津津调好了料汁,于是大色魔许多福立即忘了刚才说的话,“我尝尝我尝尝,谢谢严津津~”
李泽双目微眯,不对劲。
许多福一吃惊为天人,跟其他小伙伴说:“严津津调的料汁特别好吃!”
刘戗撇嘴懒得理许多福,扭头跟王元孙说:“我调一个比他调的还好吃的料汁。”
之后玩起水军比赛来。
李泽一摊手,说:“我就不下场了,不然胜之不武,我家大姑娘今年才三岁,若是你们晚来个四五年,让她上场,保证打的你们嗷嗷叫。”
“又吹牛了,瞧不起谁呢。”刘戗不信。
李泽:“之前在崇明大殿,我是离临海府几年了,现如今你们真不是我对手。”
别说刘戗,在座的谁没被李泽激起斗兴?
李泽:……
“那我叫几个兄弟?放心,不是军营里的兄弟,是我在这儿玩的好的世家之子,都是一些纨绔——”
“哇哇哇!许多福你听见了没,他瞧不上我们,叫纨绔来打我们。”刘戗气得哇哇叫。
许多福知道刘戗拿他当刀使,但此时已经‘杀红眼’了,说:“李泽你别嚣张,尽管放马过来。”
“我也参加。”严怀津道。
许多福突然想起来了,他们玩水军比赛时,严津津还小,那会十一岁,严怀津体力比不过他们,但因为他和严津津关系好,也没想着不要严津津一起参加,是严怀津怕他输给他拖后腿主动退出去的。
以前还不觉得如何,现如今严怀津成了他男朋友,许多福一想就难受,此时说:“李泽,你先叫你朋友过来,咱们双方照旧训练磨合一下,定个时间正式比赛。”
“行啊。”李泽一口答应,当日骑马回去就叫人。
刘戗思考了下说:“许多福你还是有点智慧的,没被李泽那小子激的立即就答应了。”
“……废话,他回临海府都几年了,跟他爹在军营里,正儿八经也是个水军小将,陆地上你和王元孙那是专业的,但在海里李泽估计还真不是放大话。”
“我知道,就是跟他呛两句。”刘戗嘟囔。
王元孙此时说:“李泽喊他的纨绔朋友,还是给我们放水,但他想放水,就要做好输的可能。”
“咱们好好训练。”许多福摩拳擦掌起来。
严怀津双目坚韧,之前在崇明大殿时,他不能和许多福一起比赛玩水,如今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加油训练。
李泽果然是给他们放水放的多,带来了三个朋友,其中一个肚子挺大的,看着像三十,结果一说才二十一,比李泽还小一岁。
许多福:……
大肚子同学很是腼腆,“殿下安好,草民许久不活动了,成家后在家里吃喝待久了,肚子也大了,早知道就饿几顿了。”一脸懊恼。
许多福很是和善,笑眯眯说:“不碍事不碍事,人哪能饿肚子,做人嘛吃的开心最重要。”
你这般,我们赢的希望大点。
大肚子同学觉得殿下字字珠玑犹如知己。
然后下海互相较量摸了一遍底,许多福就听刘戗喊:“我去,那个胖子好灵活,一到海里游的特别快,我根本抓不住!”
许多福:失策。这是一只灵活的胖鱼。
整个八月、九月,他们天天‘掐架’玩,因为严怀津是新手,之前在崇明大殿也是纸上军师,泅水倒是会,还是许多福给教的,时隔四年早已生疏,许多福亲自带着男友下海游泳玩,还搞了一块冲浪板。
秋日日头没那么毒,但玩了两个月下来,许多福晒成了闪闪发光的小麦色,严怀津还是高岭之花一般,许多福每次到了海底,就色魔大发,亲亲小男友。
严津津真是一条美人鱼啊。
色魔殿下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