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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_分节阅读_第46节
小说作者:孜然咩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948 KB   上传时间:2025-03-17 20:34:33

  虽然太皇太后没说,但苏嬷嬷知道她定然也是这个意思,太皇太后对皇帝有所不满,此为敲打。

  话说到这份上,管事太监也没有办法,再且说这床都当着他面砸了,他难道还真让七皇子睡地板?大启以孝治国,苏嬷嬷都把太皇太后搬出来了,陛下也说不得什么,倒是七皇子这边,他要是敢说不,只怕苏嬷嬷当场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太监想到这里又偷偷瞄了眼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七皇子:其实不说苏嬷嬷,七皇子凶残的名头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一开始听说御膳房的王德明得罪了七皇子被陆督公请了四十廷仗,人直接打残打废了,他们只以为是他不长眼得罪了陆督公才遭此下场,至于七皇子那纯粹就是碰巧撞上了,心中还嘲笑:“王德明这老东西还真是在御膳房作威作福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陆督公都上赶着得罪,死得不冤。”

  可后来王德明直接疯癫了,死之前日日在床上对陆督公破口大骂,却提起七皇子就发抖,有好心之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王德明得罪的竟然是七皇子,陆督公才是碰巧的那个!

  据说七皇子当场就要掏了王德明的心,刀都对准了,得亏陆督公来了才救了他一命,廷仗还是王德明自己请的,最初甚至说的是自请去慎刑司!

  宫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慎刑司的厉害?足以可见七皇子到底是有多凶残。

  后来又隐隐约约听说常常同七皇子不对付的四皇子也遭了歹,说是遇着了刺客差点被剜了心,夜夜噩梦缠身不得安宁,人都消瘦了不少,书也不念了——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刺客,是七皇子下的手!

  七皇子恐怖至极,得罪他的皇子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奴婢。

  管事太监最后咬咬牙认了,还亲自上手给床雕了些花,好叫它不那么单调,勉强在昭阳宫收拾完之前赶工完成,将床送了进去。

  而如今管事太监急匆匆地赶着回去雕花,苏嬷嬷又另外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清理院子里被砸了的木床碎料。

  四个侍卫当人力垃圾车,一个人抱一堆往外走,还剩下一两块木板,薛瑾安见状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帮忙。

  薛瑾安习惯了戚风院的草台班子,刚开始的时候就他和福禄两个人,尽管福禄已经尽可能的干活了,但总还是有需要薛瑾安动手的时候,后面有了寿全,薛瑾安就基本解放双手了,再之后李鹤春又送来了玄十一和另一个探子,福禄和寿全两个就解放了。

  毕竟戚风院穷得连家当都没多少,薛瑾安一个手机对人类如何享乐一窍不通,活儿自然也有限。

  不过后面的人来得比较晚,在看到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时候,薛瑾安还是会习惯性地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然而却被苏嬷嬷阻止了,“殿下,这些不是您该干的事儿。”

  苏嬷嬷拿过湿帕子擦了擦他根本没碰到木头的手,耐心教导道,“您心地良善,不在意做这些脏活累活,不看轻自己和他人,这很好。太皇太后教导先帝时曾说,为君为臣者肩负一个国家的命运,可以站得高,却不能忘记走下来;可以脚踏实地,却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欺软怕硬是人之天性,主子太仁弱,底下的人就会放肆,所谓奴大欺主便是这般道理。您是皇子,您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和权柄,您得让他们知道您是谁,这样您才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稳坐好,而不是被欺负耍弄。”苏嬷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薛瑾安的表情。

  薛瑾安越听越觉得这形容耳熟,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啊,你在内涵皇帝。”

  苏嬷嬷一愣,本来想说自己没有拐弯抹角地骂皇帝,然而薛瑾安的话仿佛点醒了什么,她越回想自己的话,脑子里皇帝的影像越清晰。

  苏嬷嬷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陷入了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

  苏嬷嬷在此时此刻终于想起来,七皇子是一个张嘴就能噎死人的主,连皇帝都差点被噎死。

  最终苏嬷嬷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叫来灵芝,从她手中接过一个盖着白布的竹篮强行塞到薛瑾安手中,不容置疑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殿下,去陪您母后说说话吧。”

  薛瑾安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香、纸钱等一系列祭祀用品,有些东西的款式瞧着还挺眼熟,他仔细看了看线香,从记忆角落里匹配出结果,“是贞妃的香。”

  他之前在怡和宫佛堂的时候见过。

  苏嬷嬷点了点头,小声道,“这些都是宫中的违禁之物,太皇太后想着你母后以罪人之身病故,仅停灵一日便匆匆抬出宫去下葬了,不入帝妃陵,也无牌位,已经是委屈至极,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名声,受一次祭祀,总归不能少了这些,就暂且垫上了。”

  “东西都是上好的东西,就是沾染了些晦气,你若是不喜欢不用便是,娘娘知晓你是个念旧懂事的好孩子,不会怪罪你的。”苏嬷嬷担心他觉得从贞妃手里过来的东西不好,又不想伤了太皇太后的一片拳拳之心,便如是说道。

  薛瑾安摇了摇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和苏嬷嬷打了一声招呼,就朝着主殿寝宫走去。

  苏嬷嬷以为周玉婷没有牌位,其实不然。

  原主当年听到宫女太监讨论,说人死后没有墓碑没有牌位没有人祭奠是非常凄惨的事情,会变成孤魂野鬼无法魂归地府。

  于是原主悄悄刻过一块,用得正是那张被砸掉的床的木板,原主和福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下来那么一块,勉强修整平整了,甚至因为根本不知道牌位该写什么,用随处捡的石头磨尖了,在上面歪歪扭扭刻下了“娘亲周玉婷之墓”这几个字。

  他本来是想将牌位带回戚风院的,只是出了血龙木手串都差点被扒下来的事情,他害怕这个牌位被发现后毁掉,将牌位偷偷藏在了主殿寝宫里。

  也得亏昭阳宫早在珍妃被废的时候,就被搜刮过一顿,如今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死了人,没有人来这里“淘金”,这牌位才躲过一劫没有被搜出来。

  然而薛瑾安没想到的时,他进入寝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以为还藏得好好的那块牌位。

  薛瑾安立刻警觉起来,第一时间便用高清摄像头眼睛一寸寸扫视全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房间的灰尘比外面少很多,地面没有留下什么脚印,也就是说对方是打扫干净之后再离开的,从灰尘的沉积情况来看,时间不超过半个月——不,应当不超过十天。

  薛瑾安看向了打开的窗户,窗户打开的情况下,房间里积灰的程度会远比正常关闭的状态下多很多。

  那块牌位被斜摆在窗台边上,看上去就像是它在透过窗户看向外面一样,看外面生命力旺盛杂乱生长的野草,看黑沉沉的却自由的天空。排除牌位是被不小心带歪的可能性,从他从小说中学到的心理学知识来说,这是出于一种对死者的补偿心理。

  牌位前的香炉里共有三十六根燃烧完的香烟棍子,从位置和深浅来看,每一次都是插入三根,也就是说那个人总共来了十二次。

  地上的铜盆里积了厚厚一层灰,薛瑾安用棍子翻了翻,除了祭祀惯常会烧的纸钱外,里面还有纸笺的零星残片,甚至还有并不符合祭祀规制的红色的纸片。

  这些应该是对方写的祭文或信件,红色的大抵是在报喜,火烧得很完整,只剩下边角稀碎的一点,还没有拇指大,也被火燎了一片痕迹,唯一能看出来就是纸张的材质都不错,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

  ……

  薛瑾安将房间里所有细节都分析了一遍,心中对来人已经有了些答案,他将那块牌位摆正过来一看,果然瞧见牌位上的字变了,“娘亲周玉婷之墓”被纠正成“故显妣周玉婷之往生灵位”,左边还用小字刻了“孝子瑾安立”的字样。

  尽管这上面的字和原主记忆里的字形相差甚远,但薛瑾安就是有一种天然的直觉,这是原主的舅舅周玉树留下的痕迹。

  周玉树没有死,而且还一直潜藏在京中,近来搭上了宫里的线,成功进出过宫中至少一次——薛瑾安不认为周玉树在宫中,因为如果是这样他不可能真的放任原主被欺负致死而无动于衷。

  所以说周玉树更有可能是偷偷来过,他有一个能够进出宫不被发现的身份,但不能长期久待在后宫中,所以对原主的遭遇是有心无力,或者说他必须得有心无力。

  这么来看的话,每次过来这里上香烧纸祭祀的也不是他,是他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周玉树当前身份最有可能的有以下三种可能:

  一,朝中大臣,身份不高,或初期身份不高,颇受皇帝器重。

  二,勋贵子弟,还得是能进宫不被察觉有异常的,家中爵位不会太低,可能是皇室中人。

  三,妃嫔外戚,目前能召见外家兄弟进宫的也就只有几个主位妃嫔。

  以上三种身份,周玉树可能不止占了一种。

  这些是薛瑾安通过已有的线索得出的比较肯定的答案,而其他的选项因为确实没有细节作证,可能性有待考证,被他暂时压在心头没有放入参考中。

  他也很难说周玉树的出现,是原著中原本就隐含的线索,还是他蝴蝶效应带来的结果。

  不过不管他现在是谁又在哪,薛瑾安都暂时是见不到他的了,昭阳宫被围成这个样子,以薛瑾安目前得出的对方的性格来看,他和他的人都不会冒险出头。

  薛瑾安想到这里也就不想了,把周玉树抛之脑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原主母亲上香,将今天的好消息告诉她,以此告慰她的亡灵。

  薛瑾安简洁明了的陈述完了整件事情,线香才烧了一个开头,他脱下手上的血龙木手串,握在双手中,轻轻抵着额头闭上眼。

  “薛瑾安,你和你母妃在这里好好沉眠,我会将真相带给你们。”薛瑾安将血龙木手串同牌位放在了一起,它们一起面朝窗户,看着沉默的黑夜与生机勃勃的杂草。

  薛瑾安刚把牌位摆好,就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动静,出去一看,就见是福禄寿全玄十一来了,玄十一肩膀上还扛着晕着的小夏子。

  守门的侍卫并不认识玄十一,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情况?”

  玄十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撒谎,“哦,他听说主子被禁足昭阳宫,太激动高兴的晕了过去。”

  御林军侍卫:高、高兴?!

  好吧,这种堪比享福的禁足确实该值得高兴。御林军侍卫抽了抽嘴角,将他们放了进去。

  福禄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昭阳宫,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回来这里。”

  “我们要在这里待一年。”薛瑾安提醒他。

  “主子!”福禄擦了擦眼泪,立刻迎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地上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瑾安刚才才跟牌位说过一遍,完全不想开口说第二遍,干脆就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这话薛瑾安也没骗人,他今天耗能不少,还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杀了贞妃之后,法力暴增的缘故。

  福禄已经被薛瑾安养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到他说饿,立刻就从兜里掏出糕点来喂他。

  “光吃糕点有些太腻了吧,奴婢给您下碗面吧。”宫女灵芝说着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撸起袖子就去了后面的小厨房,很快就端来几碗清汤面,味道很不错。

  薛瑾安吃饱了犯困,躺在垫了好几层的柔软床铺里美滋滋地睡了过去,当然,睡前他还不忘打开音乐。

  端着碗出门的灵芝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神情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这边薛瑾安睡得美滋滋,其他宫殿里却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尤其是乾元宫的皇帝。

第49章

  皇帝有心想要瞒下乾元宫的审理结果, 毕竟无论是七皇子当场杀人为母报仇,还是昔日贵妃被乱棍打死,又或是太皇太后的“观礼”要求……这每一个传出去都会叫朝野震动。

  皇帝是真觉得头疼, 想要好好缓一缓。

  ——要知道三皇子坠马的前一晚, 皇帝才被薛瑾安气得睡不着, 半夜起来吹了风受了凉罢了半日早朝, 直到午膳之后,他觉得好了不少,才将三品以上官员叫进宫中开了个小会,结果奏折没看完,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了来。

  然而皇帝想得很好,乾元宫自从那次清剿之后也干净多了, 没有走漏消息,奈何这事闹得太大,满宫上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有所耳闻,要想打听多得是渠道。

  皇帝下令关押众皇子的时候, 小会的官员可都还没走完, 他们对这件事关心非常, 于是很不遂皇帝愿的知道了处理结果。

  然后更不遂皇帝愿的立刻就要入宫面圣,连皇亲宗世也来凑热闹,皇帝不见还要长跪午门,被皇帝一句口谕“有什么事早朝再说”给堵了回去, 随后叫御林军把人给强行送回家去了。

  人送走了,皇帝却半点都没有轻松,只因那些个大臣宗亲人走了却留下了奏折,托御林军送了进来。

  皇帝说是不看不理,然而龙床上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就是萧姝指着他鼻子骂他无能,太皇太后话里话外隐含的不满和训斥……一瞬间仿若回到了幼时。

  先帝宠爱慧贵妃,欲立其为后,立其子为太子,太皇太后因皇后一尸两命之事,对慧贵妃心存芥蒂极力反对,遂母子争权,一度闹到朝堂分立的局面。

  最后自然是太皇太后胜利,慧贵妃与前夫所生二子因兵败皆被绞杀,慧贵妃自此一病不起,腹中龙嗣也没保住。

  而太皇太后从众多皇子中挑选了生母早逝的薛晟立为太子,带在身边教养,也便是现在的皇帝。

  因此缘由,先帝对他颇为冷淡苛责,时常将他叫到御书房训斥一番,而太皇太后也对他要求严格,少有对他表露赞扬肯定的时候。

  从他正式掌权以来,已然很久不曾经受过这般事了,不过真正叫他难以入眠的,是他担心太皇太后会插手立储之事。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帝很感激太皇太后,若是没有她,自己永远都只会是那个失去母妃无人在意的小皇子,或许长大后会封王,又或许会在哪一日死在角落里无人发觉。

  当年太皇太后放权自困慈宁宫时,他的不舍挽留都是真的。

  只是,他到底不是当年的少年了,无权的太皇太后才是他心中最尊敬的皇祖母啊。

  皇帝眸色深深地望着帐顶,心中思绪纷杂,终究睡不着,他喊了一声,“李鹤春,点灯!”

  皇帝从床上爬了起来,于是乾元宫灯火长明至深夜。

  “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不是在说随意打杀宫妃有违礼教宗法,便是批判宝宁所作所为残忍恶毒,理应重罚……朕难道不知道吗?”皇帝没好气地摔了折子,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看了看天色,想到一个时辰后又要面对那些大臣听他们说这些事,皇帝干脆任性地宣布再罢朝两日。

  “他们要闹,那就等贞妃的尸体被烧了之后一起闹,省得没完没了。”皇帝决定摆烂。

  李鹤春觑着皇帝的脸色,轻手轻脚上前去替他揉太阳穴缓解头疼,“陛下,老奴得一安神香,用之一夜安睡无梦,可要用否?到底睡一会儿。”

  “已过了时辰,小憩一会便好。”皇帝闭着眼摆了摆手,忽而问道,“冷宫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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