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歌那边也似乎终于有了动静。
安亚逮住了好几处赞歌的窝点,他们似乎正在组织什么活动。
虽然安亚依旧没能从这些已经癫狂的狂教徒口中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但只要是赞歌想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好事情,安亚觉得记得这一点也就够了——
“所以这种撞大运的事情——能不能把三哥调回来做啊。”
安亚靠在指挥室的墙壁上,烦躁的开口念叨着——
这不是三哥的专长吗?找他做什么?
猜拳还输给了大哥。
得,整个德怀特家就剩他在这里了呗?
安亚嘴上嘀嘀咕咕的。
还很不满。
他也很久没见过藻藻了好不好?
“殿下?”
听安亚在碎碎念,旁边的军长下意识问了一句。
就见安亚看过来,对着他开口。
“你也觉得他们很过分对不对?三哥那种体质他就应该独自行动,他带什么崽啊,你说是不是?”
军长:……
跟着您一起吐槽其他殿下吗?
汗流浃背了朋友们。
安亚的行动倒是大大方方,不过这只是明面上,安亚的军队之中还分散出许多小队来,在附近或者更远的地方隐藏着,能随时汇报这一片地方的情况。
而此刻,在安亚行动路线不远处的一个星球之上。
圣花正看着相关的资料。
“不对吧……不应该啊……”
她嘴上轻声念叨着——
经过几次探查,虽然很多事情不能明确,但这几次出现的王冠族都是安亚,阿莫斯更已经是很久没有了动静,很可能此刻不在这片星域了。
而能让圣卡斯帝王不在这片星域,最可能的原因估计就是他的爱子,圣卡斯下一任的帝王楚藻出现了问题。
圣花之前一直有所猜测,圣卡斯帝国这样紧绷的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别真是把小殿下给弄丢了!
“那边传来消息。”
希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圣花身后响起。
“这次的仪式是由勤奋来主持的,你见过那位,至于另外你一直问的那两位不会出现,而且也不会在赞歌组织的主要基地之中。”
“为什么?”
圣花倒是熟悉了希这种神出鬼没的情况,也没被吓到,只是平静的转头,所有的情绪都藏进了斗篷之中,看起来带着些疑惑。
她的手腕上用红绳串了一颗小小的果核,更显得手腕纤细白皙。
“对‘神明’的仪式,不是应当所有高层成员都在吗?他们对‘神明’不敬?”
圣花义正严词——要是只有一个在,她怎么能让圣卡斯直接把赞歌集团包了饺子呢?
她听见希没什么情绪,似乎只是觉得她这话很好笑一样的笑了一声。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
希说着。
“我之后也要离开这里,大概一天之后——”
希转身,却稍稍顿了一下。
“那个所谓的仪式……”
“怎么了?”
“你最好不要去参加。”
希平静的说着。
圣花没动,只是往后靠了一下,她哈的笑了一声。
“希,你对于即将调升高层的我,应当使用敬语吧?”
这叫什么?这就叫农奴翻身!
希冷笑了一声,瞬间离开。
圣花的笑容消失,捏着那些资料的手微微收紧。
与此同时,赞歌组织探路的星舰已经离开许久,后续星舰在陆陆续续进入。
赞歌组织两头目就在其中。
——贞洁和慷慨。
“果然因为神明恩赐之石的关系,污染对我们的影响已经没有那么浓重了。”
慷慨说着。
“是啊,‘神明’将你我救下,还给了我们在污染之中生存的能力——还即将给我们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神’是至高无上的。”
贞洁也跟着开口。
“这一次行动倒是有点匆忙,不确定一下那个小家伙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青梅竹马是不是在那边就行动,是否有点莽撞了?”
“你不能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才去行动,那时候你将会丧失全部的主动权。”
贞洁说着。
“那片星域此刻对于圣卡斯来说同样陌生,且圣卡斯在污染之中适应能力已经落后与我们,当然要在他们不是铁板一块的时候,尽快行动。”
“您是对的,关于针对魂族的各种药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魂族,呵,已经被销毁的垃圾罢了,精神力崩溃自我灭亡最快的长生种,也是被我们拆骨剥皮研究的最为透彻的——啊,这种世界,这样美好的关系真是想要让人毁灭啊,想一想青梅竹马将会反目成仇,自己最喜欢的父亲将会为了自己的安全亲手结果自己小伙伴的生命而种下隔阂——是的,长生种就该迎来这样的下场。”
贞洁轻声的,扭曲的开口。
*
而在那之后的第三天。
楚藻的高热终于退下去了,阿莫斯不在这里,但楚藻能顺着精神力找到阿莫斯,能确定阿莫斯还在星舰上。
楚藻此刻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翅膀耷拉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小脑袋顶着一头卷发开始思考——
像是宿醉之后终于醒酒,楚藻迷惑的侧头——等一下等一下,让藻藻想一想,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来着?
爸爸……朝晃慕……太外公……
哎?
怎么感觉有一些不太妙的,不太稳重的画面涌入了藻藻的脑袋里?
头顶冠冕亮闪闪的楚藻睁大了眼睛——这对吗?
与此同时,正低声念叨着‘藻藻那个亲亲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朝晃慕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不仅是那个亲亲的意思朝晃慕搞不明白,他自己这几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到底是为什么,他也搞不明白——明明他觉得跟之前都是一样的。
但就连其他人也说,他这些天似乎格外积极。
藻藻……藻藻——
藻藻藻藻藻藻——
在心底深处,也有个声音好似这样不停叫着。
最后被朝晃慕压下去。
“慕哥?”
就见楚藻慢慢起身,柔韧的腰露出一小截来,漂亮的脸还带着一点迷糊,听见声音看向他。
“你还难受吗?”
朝晃慕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试图以可靠的阳光灿烂的模样进门——于是他同手同脚的进门 。
楚藻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这么‘自然’的走到自己身边。
楚藻本来就还有点呆,有些怀疑人生,此刻看着朝晃慕就更呆了。
“慕哥,你没事吧?”
楚藻抓了抓自己的小卷毛,将自己的小卷毛抓乱,抬头,漂亮小脸特别真诚:“我之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你不要放在心上,忘记就好了——”
忘记……就好了……
朝晃慕的脚步一顿。
忘了……就好了……?
朝晃慕彻底僵住了。
“慕,慕哥?”
眼看着朝晃慕的表情,楚藻从指挥室旁边这个小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模样单纯又无害,却打出了致命暴击。
“你怎么了?你别倒下啊!你受伤了吗?”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在意藻藻你之前个亲亲是什么意思……”朝晃慕本能开口,又猛然刹车,少年的声音都耷拉了下去,“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需要在意——”
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他就好似巴巴去咬直钩还特别欢乐的大狗鱼,自己在这里猛猛使劲,结果人家钓到一半,不勾了!
朝晃慕看起来要碎掉了。
罪魁祸首·藻眨巴了眨巴眼睛,顶着乱蓬蓬的小卷毛,来回搓手,他能嗅到朝晃慕身上微微灼热的气息,此刻悲痛欲绝的朝晃慕靠的太近,楚藻还没见过这样的朝晃慕,于是像是个小话痨一样凑上来。
“慕哥?慕哥你怎么了?你怎么颜色这么灰暗了?慕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没事吧?喂喂喂——”楚藻两手并拢在嘴边,对着朝晃慕的耳朵,增加了音量,拖长了声音,“慕哥,你——听——得——到——藻——藻——的——声——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