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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黄昏_分节阅读_第41节
小说作者:折周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29 KB   上传时间:2025-05-18 11:04:59

  在红绿灯的六十秒以及这拥抱的三秒里,陈寄用余光观察了林思弦,他脸色如常,始终一副很轻松的姿态,跟高中时无数次没意义的身体接触一模一样。

  但陈寄又在这两个时刻感受到同样的错觉——林思弦很害怕自己拒绝,或者放开他的手。

  这种错觉愈演愈烈,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陈寄看着眼前这六个字的消息,甚至都有类似的感觉。

  无论是这错觉还是林思弦的行为,都非常的荒谬和不合情理。从表面上看,林思弦做的这些事其实并不奇怪,让陈寄接送他,要求陈寄回消息,或者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在高中和大学时期,同样的事情不计其数。

  但缺乏了旧场景里最核心的部分——林思弦玩弄的语气和不讲情理的任性,以至于让过去几天的片段看起来像一种非常笨拙、非常不得要领的引诱和调情。

  很像是已经完成的剧本里,有人用笔划去了一些最关键的描写,让整段情节呈现出另外一个故事。

  这种奇妙的联想让陈寄没有像之前那样追问林思弦想要做什么。

  一是因为陈寄已经打破原则,用了以前不喜欢的手段来强行了解林思弦可能隐瞒的事情;二是自从在深夜病房里看到林思弦那片刻起,陈寄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无论林思弦目的是什么,无论自己试图怎样决绝或挣扎,最后结果都一样,不如就等着看林思弦这次到底玩什么花样。

  不过有时候事情也会有些微小的意外。

  二十号那天晚上有一场慈善晚宴,举办地址在离城区几十公里的洛栖湖边。这场晚宴的性质有些复杂,由好几方协同承办,既搞募捐又搞艺术颁奖,本质是为了发一些看起来漂亮的新闻通稿,同时作为圈内人攀关系的平台。李主任在慈善基金那边挂了个身份,把他比较关照的几个人都叫了过来。

  大概是上次那条微信让李主任觉得“孺子可教”,林思弦也成了邀请名单之一。

  陈寄一进场便看见了林思弦。林思弦出席这类场合不多,今天看起来特意收拾了一下,当然在场不包含陈寄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作了些打扮,甚至有位穿了金色西装,看起来想上台代替奖杯。

  跟这位兄台相比,林思弦则收敛很多,他只是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衬衫,松了最上面一颗纽扣,没有珠宝装饰显得他脖颈的线条和袖口露出的腕骨更为明显,头发倒是有好好梳理过,很柔顺地拢在脑后,多出一种温柔之貌。

  当然陈寄知道他在这种场合不需外貌衬托,一向待人便是很温柔的。他很自然地跟身边人谈笑,被人拍了拍肩膀。

  李主任对他的选择很满意,在陈寄身旁夸赞道:“思弦就得这么穿,真漂亮,是不是?”

  陈寄从服务生托盘上端了杯柠檬水,不置可否。比起漂亮、好看等概念性描述,他只是想到了十七个小时硬座后见到的林思弦。他本以为林思弦会一直如此。

  仪式开始前调试了一下设备,音响的杂音吸引所有人视线聚向一处。于是陈寄不可避免地对上了林思弦的目光,他好像有片刻的诧异,看起来很不符合外貌地呆了一秒,在旁边的人跟他说话时又恢复了神色。

  “陈编,”身后有人叫他,给他递了个手机,“帮你弄好了。”

  陈寄点点头:“谢谢。”

  陈寄大概知道林思弦呆楞的原因。他昨晚跟人通宵改了点内容,在工作室里休息了片刻,醒来没有未接也没有消息,仔细一看发现睡着时手机跌了一下,电话卡接触不良收不到信号,而才搬的工作室还没来得及安路由。本想找个取卡针调一下,李主任那边半天联系不到人直接派车到楼下了,索性直接来场馆换。

  而跌之前手机上最后一条消息便是来自林思弦,问他会不会来这次晚宴——看起来像是陈寄故意没回他一样。

  拿回调好的手机后,上面果然有林思弦后续发来的两条消息——“为什么又不理我”和“为什么你电话是不在服务区”。

  在陈寄没想好要不要回复前,仪式已经开始。流程很传统老旧,几个领导致辞,搬了一拨奖,宣了几个项目,记者拍了一拨照片便结束。

  晚宴开始,陈寄吃东西一向快,没多久便放了筷子。他回了几条工作消息后,这SIM卡又不灵了,手机多半是真摔坏了。

  吃到一半有人过来传话,今天云简老总也在,叫陈寄去湖边叙叙旧。云简那边好几个人都是老熟人,合作过两三次,陈寄过去随口聊了几句。

  云简的内容官是中法混血,法国出身,二十岁才回国,说中文语调有些幽默,用词又很考究:“每次看那个老头台上讲那样子的话我就如坐汁张。”

  “针毡,”旁边的人纠正他,“咱们先学走路再学跑,先别用成语成不?”

  几个人笑了两圈。云简老总问陈寄:“今天来的那个是你上次说的林思弦不?还挺出挑的。”

  “对,”陈寄点点头,“要是最近还有其他项目,我把他信息发给你。”

  湖边的人都健谈,聊得还算尽兴,陈寄回去时晚宴已经散场。这次有景区赞助,给每个来场的人都开了间房,陈寄跟那混血住一层,在电梯口告别时对方还整了个浮夸的贴面礼。

  陈寄边走边连着WI-FI,前面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陈寄。”

  抬头林思弦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他看起来喝了点酒,因为锁骨处也有些泛红,但根据陈寄判断还没到酩酊大醉的程度。

  “怎么?”陈寄问他。

  “你,”林思弦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又把我拉黑了吗?”

  陈寄猜到林思弦误会了,毕竟在席间他用了会手机,其他时间拨打又显示不在服务区。

  解释只需要一句话,但陈寄突然之间又产生了那种错觉——在林思弦漫不经心的外壳下,他似乎有很强烈的惴惴不安。

  于是陈寄说:“对。”

  林思弦微张了下嘴,但表情还冷静着:“为什么?”

  “不为什么,”陈寄说,“我有理由一直理你吗?”

  “但我记得我们昨天对话很正常,”林思弦语调平稳地说,“我有说什么吗?”

  陈寄看了一眼表,朝他很轻地勾了勾嘴角:“林思弦,我们之间一直都不正常吧。”

  他没有回答,于是陈寄继续说:“我说过我不管你了吧,那天无意中听娄殊为说你在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去了一趟,怕你恢复期心情不好也配合你要求,以为你那晚上打电话来有什么要紧事,但要像高中那样配合你玩我确实没这兴趣。按你说的,我得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林思弦脸色看起来很白,不知是月光还是他自身的原因。

  陈寄说完也不停留,直接往前走,在路过林思弦时突然被他拉住手腕。喝完酒林思弦手心倒有些温度。

  陈寄在这一刹那证实了一件事——那些错觉都不是错觉。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手腕,问林思弦:“还有什么事吗?”

  林思弦没看他也不应声。陈寄作势扬手的瞬间,林思弦倏然间穿过他的两臂,把头再次埋进陈寄胸前。

  他好像在非常轻微地说这什么,陈寄冷漠道:“我听不见。”

  林思弦抬头,他的不安终于外溢了,他看起来紧张又混乱,然后慌不择路地踮脚,有试图索吻的嫌疑。

  陈寄用拇指堵住了他的双唇,让他的情绪终于到了临界值。

  林思弦的双手箍得很紧,自我放逐般将头放上陈寄的肩,他的声音还是很小,但陈寄这次能听见:“我没有在玩。”

  陈寄问:“那你在做什么?”

  “我没有在玩,”林思弦重复了一遍,又将头埋深一寸,“我只是想跟你说话,想见你,你别推开我。”

第52章 赌

  弥补一个谎言需要诚恳的道歉和合理的解释,弥补很多谎言却不能用这两者的叠加,因为这会让它们看起来像另一个谎言。

  在一些瞬间里,本能让林思弦有过和盘托出的荒唐冲动,但他长期的认知又让他把这些冲动压回体内。他不知道怎么证明此刻说的话不是一个谎言。

  林思弦没有做好被质疑和拒绝的准备。而他很难毫无准备地登上舞台说真心话。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太多隐情。在大三时告知陈寄不再见面,因为要面临未知的生活和命运;而在三年前再一次说永别的话,因为曾真的想要放弃生命——他不想将这些苦难详细铺开到陈寄面前,换得哪怕一丝同情,但又真的不想再说谎来替代这些真相。

  当然,在所有的因素中最重要的是,林思弦不知道陈寄是否还愿意接纳他。

  思绪混乱之际,他只能毫无章法地去主动联系陈寄。习惯性地让陈寄跟他见面,给陈寄发消息,在过程中又忍不住牵陈寄的手,试探陈寄是否还会回应。

  在等红绿灯的时间里,林思弦很害怕陈寄拒绝他,但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一度让他觉得尽管自己拙劣而生疏,事情也总是有进展的。

  每次给陈寄发的消息,会在备忘录里反复编辑好几遍;得知慈善晚宴的时刻主动联系李主任问陈寄会不会来,得到确切的答案后难得去买了一件新衣服。

  想跟陈寄之间积累更多像普通人那般平凡又温和的时刻,直到它们覆盖住过往那些不太美好的时间,那时候的真心话才看起来充满真心。

  只要陈寄还愿意。

  但林思弦没有想到事情会在今晚急转直下。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

  又是一个他完全没有准备好的突然事件,他的计划、他的准备骤然失效,让他的本能战胜了他的认知,只能更为笨拙地拥抱陈寄,说:“我没有在玩,只是想跟你说话。想见你。”

  又说:“你别推开我。”

  如果林思弦再冷静一点,他也许会发觉陈寄观察他的视线。

  陈寄试探的结果很明确,林思弦好像真的在讨好他,当然,是用林思弦自己的方式。

  这个拥抱跟陈寄记忆中那些相比显得非常凌乱。

  林思弦呼吸的局促,肢体轻微的颤抖,都让陈寄不得不认为林思弦现在的动作和语言都是真心实意。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陈寄意识到,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林思弦最脆弱的时刻。

  所以当林思弦再次扬头试图亲吻他时,陈寄没有再拒绝。

  林思弦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一开始只是在用双唇摩挲,感受到陈寄没有拒绝后,才开始用舌尖接触陈寄的唇缝。或许是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经的吻,陈寄突然之间感受到一件事——林思弦好像技术也有点烂。

  林思弦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大概是因为没被推开,所以又变得不那么慌张:“陈寄,回应我一下吧。”

  陈寄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一个片段,林思弦坐在讲台上,告诉他“你就这么看着我,持续十分钟”。而那时候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年。

  这个吻到后面稍微有些变质。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陈寄突然提住了林思弦的脖子,让两个人的头分开了一点。

  “林思弦,”陈寄问他,“你在勾|引我吗?”

  林思弦抬眸看着他问:“不可以吗?”

  陈寄不置可否,只是又问:“这次算什么?”

  林思弦说:“不算什么。只是因为我很想。”

  既第一次正常的亲吻之后,林思弦又迎来跟陈寄第一次正常的性|事。同样的,如果他稍微不那么急切,他可能会意识到一个说着要去好好过日子的人,并不太会在听到自己说“很想”之后突然凶狠地反咬住自己双唇。

  但很快这种庆幸被一种异样的心跳击散。陈寄今天的动作好像温柔许多,让他还有余力在中途微微挺身,再次试图吻到陈寄——可惜陈寄一点都不配合,而林思弦的余力又不是很充分。

  在他几次尝试未果,稍有些急促的时候,陈寄突然俯身下来,完成了他未完成的愿望。

  陈寄将他翻了个身,突然问他:“为什么要纹这个?”

  林思弦这次不想撒谎,于是一直不回答,陈寄也没有追问,只是一直用手摩挲那块地方,让林思弦不自主紧绷好几次。

  因为林思弦不久前才出院,陈寄自认为没有怎么下手,但林思弦看起来还是很疲惫。陈寄带他去浴室时,林思弦都没有力气说话,但躺回床上后又挣扎起来靠在陈寄手臂上。

  在昔关的时候,林思弦也无意识地做了类似的事情,于是陈寄将他箍得很紧,箍了一整夜。

  而现在的林思弦看起来还有几分残存的意识。

  陈寄将他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张倦怠而苍白的脸,又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嘴唇,因为才洗过的原因非常柔软。

  “林思弦,”陈寄终于又问这个问题,“你这次到底打算做什么?”

  林思弦闭着眼,下意识舔了一下他的指尖,很久没有回应,久到陈寄觉得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非常轻微地反问了一句:“我说了的话,你相信我吗?”

  陈寄说:“你说说看。”

  但这次林思弦没有回答,看起来是真的陷入睡眠。

  翌日陈寄的生物钟依然让他在八点左右清醒。他中午还得回工作室补充一份文档,李主任给他派的车半小时到楼下,陈寄在这半小时内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同时叫了一份带甜点的早餐。

  叫完早餐后陈寄接到了李主任的微信电话,对方先问了为什么手机号打不通,在得到手机坏了的答案后又跟他确认上车地点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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