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和昨天霸道的样子是两个人,孙如清看得太清楚,没有拿到C位他开始笼络人心。
何妨不顺着他的意思。
“我懂了。”孙如清虚心求教,按照计划,转移了目标,“你能不能再来一遍,我好研究。”
夏静言求之不得,拿下来,另一个也拿下,到时候三个人都站他,就简单多了。
“你也看一下吧,我发现你也有一样的问题。”
文圣一:“好。”
林凛被撂倒一旁,就这么空闲下来,看着他们三个人讨论得热烈,心中空落落,好不容易盼到最后一个到。
“阿米尔。”夏静言把他叫过来,“我们昨天晚上加训颇有效果,你学得很好,而且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舞蹈要好得多。”
阿米尔本来舞蹈就还行,不然也不会在主题曲考核后保持B班,只是声乐太强,舞蹈就显得弱。
“好的。”林凛终于开口,“我们开始一起练习吧。”
满怀冲动开始,在练习的过程中,越来越没劲。
即使他和夏静言关系再看也看出了不对劲,他就是有意在打断自己,是因为没拿到C位的原因吗?
可是C位是他堂堂正正得来的,谁也抢不走。
只要自己好就行,他喜欢教那就教好了,到时导师检查时他自己没问题就好,说不定上了舞台所有人都糟糕。
自己强,说不定还能踩着他上位。
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在公司那些弯弯绕绕和潜规则,就仗着自己厉害人气高爱使唤人。
现在是他抓住机会超过他的最好时机。
“错了。”夏静言眼看着他越来越乱,那叫一个开心,在这里比得可不止是实力还有心理,心中不稳就会在肢体上表现出来,很明显,他开始心乱如麻,“昨天没睡好。”
林凛才表现得毫不在意:“没事,我就走神了一下。”
夏静言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好,继续。”
不把心思放在正题下,这两人都会绷。
孙如清一直在默默地看好戏,有些时候完全不需要和敌人撕破脸面就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一天结束,在高强压的联系下,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依然还是午夜下班。
是下班了但是还没下班,孙如清还得回去。
在回去的路途上,他觉得自己挺可怜,没有遇到好的队友,不然的话也不用那么辛苦。
重复重复。
睡得少,还得每天进行大量的体力活动。
他又会开始想自己来着的目的。
为了搞好一个舞台,他真的是豁了出去,不然他可以选择躺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下去。
熬夜。
起床。
新一轮的练习开始。
似乎,今天有些人的士气下降了很多。
练习很枯燥很累人,要是情绪这块没有绷住,对人的影响非常大。
“明天就是导师检查的时间了。”
从刚开始当上C位的兴奋,到现在的疲惫,林凛脑袋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这两天在练什么。
“以我们现在的成果,交出去完全就等着挨骂。”
离胜利越来越近,夏静言沉下心:“也没有那么糟糕吧,你要对我们有信心,我觉得挺好的。”
敷衍的态度,还有有意的排挤。
林凛一忍再忍,忍不了。
“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把夏静言叫了出去。
阿米尔感觉很不对劲,这两天对内氛围看似好,其实很差,他有些焦虑:“他们没事吧。”
孙如清:“没事,一个新的队伍,肯定有些不好磨合的地方,他们那么熟肯定会处理好,我们要相信他们。”
夏静言跟出去,看不出一点危急的情绪。
林凛回头:“我跟你说,别和稀泥。”
夏静言摇摇头假装不懂:“什么意思。”
林凛把心中的话宣泄出来:“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总是打断我,而且跳得很差,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是故意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吃瓜):哦豁,要打起来了吗?
第49章 二公
夏静言假装搞不懂, 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做关心状:“你搞错了吧,在说什么胡话。”
装,还在装, 他以为自己是傻子吗,林凛现在可不是对他唯命是从的人。
C位,他要攥在手中不放开, 林凛冷声道:“你知道的, 别跟我在这装, 我了解你, 你从来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看着他焦虑的状态,夏静言心里可太开心,还是一副关心的姿态:“还是压力太大了, 没事, 你尽管骂我,我不会放在心上。”
对方不接招,林凛自认为是个嘴笨的人,这会儿气憋在心中发泄不出来, 他转过头深呼吸了几下,才转回来摊牌说:“没有拿到C位, 你很嫉妒吧。”
夏静言变了脸色, 然后又挤出笑脸:“不是啊, 我高兴啊, 我们是好朋友, 我替你高兴。”
不管他, 林凛就是要把这么些天憋着的气发泄出来, 他再也不要忍让, 对方不让自己好过, 他也不要让对方好多,他要做自己的主宰者:“从前你就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有多厉害,把别人都看成一群没用的人,总是用我罩着你的说法让大家为你跑腿干活,高兴给点蝇头小利,不高兴随意发泄当沙包,自以为自己施舍给我了很多东西,实际上最是小肚鸡肠。”
面子被撕开,真正的自我被剖析开来。
夏静言很是恼怒。
捧着他够久,真把自己当回事,夏静言也干脆不装,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以为自己很纯洁,清高啊,不也是自己赶着捧着我的臭脚,不然就你,还不是公司的倒数,怎么可能升到前面,还有资格来参加选秀,还不都是靠我,不感谢我,居然还数落起我的不是。”
“呵,白眼狼,农夫与蛇,我真是看错了你。”
林凛最讨厌有人把自己的努力看成他人的提拔:“那是我自己努力应得的。”
“切。”夏静言鼻孔朝天,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林凛嗤笑一声:“别逼我把你的那些料全说出来。”
夏静言完全不在意:“你以为你自己很干净。”
练习室。
两人好久没回来,阿米尔有点担心:“要不要出去找他们回来。”
文圣一也怕发生意外:“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孙如清很是悠闲:“嗯哼。”
管他们俩是要打还是要亲,他只关心《人鱼》的舞台。
“阿米尔,你觉得以我们组现在的状态导师检查的时候。”孙如清很关心他们组的边缘人物,他问,“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阿米尔在纠结用词,他说话一向小心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如果在一个强势的队伍中伪装和弱势比较好,而现在的队伍,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很糟糕。”阿米尔思来想去,队伍已经心散了,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应该做个清醒一点的人设,“明明第一天进度良好,后来两天不知怎么回事,说起来秩序良好,但很乱,乱成一团,每天都练到很晚,很累,也都还不错,就是不出效果,说起来用一个词可以形容,就是无用功,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是的。”文圣一明白原因,他没有说出来,“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可能是每个团队都有的一个问题吧,一个难以度过的平稳期。”
孙如清喜欢研究人物性格和心理。
通过对话以及观察,就能很快拿捏住人物的真实心理状态。
唯唯诺诺可能是伪装,一个人尤其是在竞争性庞大的群体中,很少会傻白甜。
阿米尔这个人其实很精,知道该做什么对自己很有利。
孙如清抛出一个话题,想探寻他的想法:“第一天我们说的海洋保护的话题,正题风格可以往脆弱和破碎的方向走,你觉得还不错是不是。”
“嗯。”阿米尔感觉到一点轻微的刺探,他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些,似乎自己的伪装在他那边已经掉落,瞬间绷紧身体,“是,因为你的想法很好,很切合主题,而且介于你一公的亮眼表现,我觉得按照你的方向走会非常出彩。”
孙如清眼神轻飘飘,并没有刻意地打量他:“我想知道对于这首歌你本人还有什么想法。”
好像被他看出来了,他看似神经大条,其实心思太细腻,太注重细节,上次他们讨论主题的时候,自己明明赞同却没发声,他就应该看出来。
阿米尔也就不再藏拙:“整首歌给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悲观主义色彩,我们不应该跳得那么振奋人心,因为生态破坏仅凭生灵的微小力量是无法抵御的,大海蕴藏着巨大的吞噬力量,一旦开始惊涛骇浪就是扼脖。”
听着他的描述,文圣一好像才认识他。
原来他也这么有想法,可是这几天相处时他完全是个没有自我观念只跟着集体走的人。
孙如清一个拉近距离:“你喜欢现在的舞台吗?”
说真话还是假话,阿米尔在这里喜欢戴假面具,要是说谎的话他肯定能够看出来:“说实话不喜欢。”
不喜欢,当初为什么不一起争辩呢。
肯定是想要远离危机,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懂得规避风险是一件好事,但是规避久了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就会真的变得懦弱,导致抗争的人做的一切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也会像个笑话。
个人的选择不同,孙如清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阿米尔面对他真的有点汗颜。
文圣一有点茫然,他们两个是在说舞台吗,有点让人听不懂:“唉,两人什么时候回来,还练不练呢。”
孙如清起身:“自己练呗,还不是想练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