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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_分节阅读_第34节
小说作者:卡比丘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238 KB   上传时间:2025-05-25 12:12:42

  庄叙好像被他气到,在那头低声叫他名字。

  李善情性格里唯一没变的一点,可能是只要和庄叙关系一近,就容易在他面前人来疯,永远很喜欢惹庄叙生气,这时又惹他:“晚一点吧好吗?李总很忙很难约,要记住,你又不是我的助理。”

  庄叙好像有些无语,李善情又哄他:“小庄乖一点,等我发消息给你。”

  过了十多分钟,肖盈重新打来电话,说庄叙说有事,没同意出席。

  “报我名字了吗?”李善情又和他开玩笑。

  肖盈迟疑道:“说了。”

  李善情听出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主动打了个圆场:“那算了,我也不来了,晚上还有点事。”而后还是没忍住:“下次有庄总的局再喊我。没他我不去。”

  “这要求太难办了,庄叙根本不参与这类聚会,”肖盈无奈地停顿片刻,忽而问,“善情,你现在还没要到他电话吗?”

  李善情愣了愣。可能感觉到李善情这头的安静,肖盈补充:“我听别人说,说你……好像是追了他有几年了?”

  李善情一方面确认,他在展现自己和庄叙的疏远方面做得很成功,一方面觉得似乎用力过猛,成功得过度,以至于到听了肖盈的说法,心里并不是很舒服。

  不过他不愿澄清,便随意胡说:“我没追到他,难道有谁追到了?追又不犯法。”

  肖盈大概听他语气轻松,认可:“倒也是。”

  挂了电话走回客厅,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和他告别,要回家休息。他们离开后,妈妈叫李善情“宝贝”,爸爸看上去也是欲言又止,李善情知道他们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便自己说了:“我想谈恋爱了。和庄叙。”

  妈妈的表情并没有但意外,只是担忧,李善情又简单地概括:“我们还没有正式地谈,但是他现在不讨厌我。”

  “庄叙是好孩子,但……”妈妈说着,和爸爸换了个眼神。

  李善情清楚父母的忧虑,他和庄叙的社会地位与风评之间的差别,事业上难以相容的关系,一切现实原因,也都困扰着他自己。

  “妈妈,我知道的。”他拍拍妈妈的手,认真地宽慰她。就像以前宽慰赵自溪、方听寒,宽慰投资人宽慰实验员宽慰玛丽,承诺:“你们不要担心,我都会好好解决。”

  李善情早已是个什么都可以担在肩上的成人,无需谁替他,也没有人能替他撑伞。

  父母已如此挂心,李善情夜里出门要是再被他们知道,他们岂不是要一整夜睡不着觉。因此待父母上楼,又等了一小会儿,确定他们熄了灯,李善情才给庄叙发消息:“小庄,你在哪?我可以出来了。”

  过了两分钟,庄叙对他说:“下楼。”

  庄叙说自己在地下车库,李善情怕有记者埋伏,带上鸭舌帽和口罩,穿上学生时代的衣服,鬼鬼祟祟下楼,一眼便见到一台很不显眼的黑色轿车停在车道边,便迅速走过去打开车门钻进去,驾驶位上果然坐着庄叙。

  庄叙一身西装,身上有少许宴会场的气味。看到李善情的打扮,微微愣了一下,李善情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摘了口罩,不高兴地说:“是我。”

  “我知道。”庄叙说。他开车驶出停车库,问李善情:“想去哪?”

  这次只是几天没有见面,李善情却觉得庄叙在滨港的气质,和来他家时又变化一些,回到了忙碌的模样,让李善情忍不住想象他在宴会场的冷淡,用手指的指腹摸了会儿庄叙的手背:“你家。”

  “我和我妈住的房子,”庄叙没有抽回手,问他,“还是我工作得晚了住的地方?”

  李善情看着庄叙的脸,选了后者。

  不知是不是错觉,庄叙车开得好像比以前快了,虽然还是很稳,他带李善情来到一栋酒店公寓楼,从地下车库入口,便能看见维原生科的总部大楼。

  李善情又戴上口罩,挨着庄叙,不过没有牵手,和他上楼。大概是庄叙的沉默和克制让他显得更诱人,父母的忧虑、朋友不看好的暗示都让李善情有些不爽和郁闷,且上次见面见得太短,没做到最后,李善情的瘾有些上来,一进房间,都没有看清房里的样子,便拉着庄叙吻了起来。

  庄叙也不拒绝他,从玄关吻到沙发,口罩鸭舌帽都丢在地上。

  不过在沙发上又吻了一会儿,庄叙好像察觉不对,把李善情的手按住,问:“你想做?”

  李善情一怔:“不行吗,你家没准备东西吗?”

  “我家当然没有,”庄叙的眼神,像觉得李善情不可理喻,“我准备给谁?”

  “那你去买。”李善情推他的肩膀,咬他下巴,含糊地说。

  庄叙抱了他一会儿,李善情又推他:“你去买啊。”坐在他身上打了他的肩膀:“不能做的时候要做,能做又不做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庄叙不是很明显地叹了口气,还是拿了车钥匙出门。

  李善情先是在沙发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站起来参观。

  庄叙这套房子不算特别大,打扫得干净,摆设很简单,一看便确实是临时用来睡觉的地方。

  李善情说要检查,其实不是真的,他毕竟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不会乱翻别人东西,不过他在庄叙家等着,实在是无聊,才在屋里逛了一圈。

  走进书房,起初也只是翻一翻庄叙的书,研究一下庄叙最近在看什么文献,摆弄摆弄他的电脑,检查桌面还是不是系统默认,密码是不是以前那个。

  不知为什么,在人体工学椅上坐着,模仿了一会儿庄叙工作之后,李善情看见书桌对面,书架下方的几扇实木柜门,忽然有些好奇,便走过去,打开来看。

  前几个柜子都是空的,开到最后一个柜子,唯独摆了一个纸箱,李善情就把纸箱拉出来打开,发现了里面摆着的永生花盒,和放在花盒上方的卡片。

  实物和照片没有什么区别。这是李善情的第一个反应。

  因为花是李善情是叫秘书帮他去找滨港的花艺师订做。在十盒花的照片里,李善情选了一盒最贵的,花最多,看起来也最热烈的。他自己都没见过,今天第一次见。

  那时候他刚刚挖掘出自己的欲望,每周给庄叙那个不用的号码打至少三次电话,叫着庄叙的名字自渎,莫名其妙地骂庄叙好用力,或者让庄叙停下来,自己上演一出还在爱的戏剧。

  写生日祝福卡片,字迹看起来潇洒,其实带着一种不知向谁发泄的恨意。

  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庄叙说丢掉了,李善情没有当回事。他根本自己都不珍视这件礼物,把它送到庄叙面前,只是想愤怒地提醒庄叙李善情的存在,提醒庄叙不要忘记,他们短暂而不正式的恋爱曾经发生。

  原来庄叙保留了李善情这件恶毒的礼物,但是用纸盒罩住。

  这么糟糕的东西居然也不丢掉。

  李善情很轻地摸了摸花盒的外壳。清晰度的确像花艺师说的那样很高,透明得像钻石和玻璃,没有杂质,没有灰尘。

  他在心里想,如果生日卡片代表一种潦草、不负责又自我随便的爱情,那么不透明的普通纸盒,加上透明的花盒外壳,可能就是一颗让李善情觉得根本没办法看透,实际上却不耐高温的心。

第43章

  庄叙在药房买到李善情要求的东西,开车回公寓,在晚上的十点半。

  滨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他感到自己与全世界一样匆忙,一样正在去往某处,见某个人的路上。

  从电梯通往房间所在的楼层,电子屏的数字不断上升,庄叙终于有了一种这些年从没有产生过的奇异预感:他的生活即将安定下来,或许不会再有大幅度地移动。

  可能是李善情今天的打扮,像许多年前,他十七岁,即将离开滨港,约庄叙最后的一次见面。那天太阳那么好,李善情晃晃悠悠从小区里走出来,从门口走到庄叙车边,也从滨港走向番城,从少年走向青年。

  可能是他们最近近乎无间的默契和亲密。让庄叙觉得,自己十九岁认识李善情至今,其实存在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而这两段人生在今晚交汇,庄叙得到机会,从有许多波折的那一段,跳回到他们从未疏远的这一段。

  父亲逝世,母亲旧疾复发,而庄叙最不想让他离开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滨港。安全与信任便渐渐从庄叙的生命里消失。

  尤其是前两年,母亲待在疗养院的日子,庄叙一回家,更是常觉得自己居住多年、墙壁坚固的别墅,成为一张年久的蒙纱骨架,一副永不落葬的棺柩,若不每分每秒都牢牢扶住,一不留神,就会轻易倾塌。

  庄叙难得逃避,购置一套新的公寓,在那段时间居住。也将生日收到的某一份礼物带去,如同带走一件从不使用,却不可离身的行李。

  这一年多来,只有前往利城,和李善情进行不伦不类的约会时,庄叙重新有了一部分工作之外的生活和情感。

  其中包括每个月在楼下见到李善情的身影时,内心出现的翻涌的情绪。

  包括看见李善情后颈的植入手术伤疤后,情感压过理智,双手提前于大脑所做的决定。

  也包括一周前,前往番城,玛丽替他打开门,他却在看到李善情躺在床上,助理俯身拿着手机,过于亲密地贴在李善情耳畔时,瞬间涌上心头的,极度浓郁的不安全感,以及很难用正常去形容的嫉妒心与纠正欲。

  但今晚庄叙的情绪很纯粹,也很安全。

  因为从下午的会议开始,到夜里的晚宴,庄叙不断听人告诉他“Noah Lee回滨港了”、“我听说他这次回来,联系了卫生署的赵署长见面”、“你要小心,听说他想见你”,最后却收到李善情的消息,听到李善情亲口对他说“我是回来给你过生日”。

  声音轻快,不似作伪,留有一种时间没有带走的任性和无所谓。

  庄叙仍然不过生日,不过生日对他而言,成了与某个人产生联结的方式,让他竟然开始庆幸自己有生日可过。李善情是邪恶不该靠近的毒品,又在无意间为庄叙制造出他人无法制造的幸福。若可以,庄叙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发展,不要再中止。

  到家开门,客厅的电视开着,李善情侧躺在沙发上,庄叙走过去看,这位坚持要做的人已经睡着。李善情睡得很香,眼睛紧紧闭着,细长的手指搭在一起。

  李善情和十六七岁的模样其实已经全然不同,头发长了很多,面部的线条更加锋利,唇角不再是上扬而是平直,声音更低更哑,手背又多了一个增生的疤痕,睁眼时的眼神,总带着冷静和嘲弄,很难让人联想到纯真一类的词汇。

  睡着的李善情,实在像一个已有使用痕迹的玩偶,是世界仅此一件的限量与绝版,人人想要接近,无人知道玩偶的主人是谁。

  今晚能不能暂时是他的?

  庄叙将买的东西放在一边,想带李善情去床上,睡得舒适些,仅仅碰到肩膀,李善情就醒了,睁眼看到庄叙,过了几秒钟,含糊地说:“庄叙,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

  庄叙说“是我”,李善情抬起有疤的那只手,抓住庄叙的衣领,将庄叙向下拉,压到他的身上。而后张开嘴,含住庄叙的唇,喉间发出暧昧的声音,熟练地闭着眼睛,扯出庄叙的衬衫下摆,手指按在庄叙的腹肌。

  没过多久,沙发被他们弄得很脏,李善情坐在庄叙身上,将头埋在庄叙的肩膀。庄叙垂头动作,可以看到李善情不停颤抖着的洁白的背,和微微凸起的脊椎。

  过了一会儿,李善情忽然呼吸得很艰难,用力咬了庄叙的肩膀,弄湿他下方的衬衫,发出使庄叙难以按照他所说的停止的声音。

  最后如同生命初始和诞生的一刻,存在的一刻,该被铭记的一刻结合在一起,他们像这座城市里普通的一对眷侣,沉入幸福的泡沫之中,庄叙又一次相信,他的生活有希望,真的要走向正轨。

  李善情的时差没有调好,醒来时脸埋在庄叙胸口,天还没有全亮。

  卧室的窗帘缝隙间,灰色的晨光漏了少许进来。李善情浑身酸痛难当,缓释药舱的释放有时长也有剂量限制,他不能再加多,只好无力靠在庄叙身上,心里也感到不解,怎么庄叙看上去很温柔绅士,像个没什么欲望的人,大部分时候还都要李善情主动,可是真做起来又很不正常。

  李善情用这个词来形容庄叙,是因为庄叙这个人真的不是很正常。

  谁会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又在二十一岁,事业刚进入正轨时,突然答应同性朋友恋爱的要求,好像缺恋爱谈似的?

  谁会被分手了收到前任送来挑衅的生日礼物却不丢掉?

  谁会分手分得那么决绝,再见还被前任拉着接吻最后滚到床上去?

  庄叙究竟是心软还是心硬,对李善情是喜欢还是爱?

  李善情看不懂他,只能看着昏暗的房间里,眼前温和俊秀的鼻梁和下颌轮廓,发了一会儿呆,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面颊也很光滑,有一种健康的体温。

  被他碰了碰,庄叙动了动,侧过脸来,不完全清醒地睁开眼睛,说:“怎么了?几点了?”

  “五点,我下午要去捐赠的大楼的奠基仪式,”李善情告诉他,“我要回家换衣服。”

  庄叙愣了几秒,说:“我送你回家。”

  庄叙先起来洗漱,替李善情拿衣服。

  由于李善情昨晚的衣服彻底不能再穿,庄叙只能给他找了自己的运动服,李善情太瘦,穿着松松垮垮,很不合身,内裤更是穿不了。

  李善情把衣服拉来扯去,抱怨了几句,从床上下来,因为腿软,差点坐到地上,还好庄叙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这样我下午怎么出席活动?”李善情严厉地斥责,“小庄,你要负责。”

  庄叙敷衍地答应,牵着他的手往外走,问他要不要吃了早饭再走,李善情说不要,玛丽会做。庄叙“嗯”了一声,忽然问:“下午需不需要我也出席?”

  这话更是不正常得没有边际,李善情都被他吓了一跳:“当然不用,你来干什么?”

  庄叙不说话,李善情开玩笑:“地头蛇来给我撑场子啊?”

  “不行吗?”庄叙问。

  庄叙这些奇怪的行为愈发明显,让李善情心动心跳,十分难得地尝到了疑惑和害羞的滋味,他理智地拒绝了庄叙,说:“不用了吧,我怕维原生科明天股价下跌。”

  心却进入一个心照不宣却毋庸置疑的第二次初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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