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见面的！”贺婕大声说。
因为潮汐永远只会追逐月亮。
听到台下喊声，月照林愣了下，眉眼弯弯：“好，我会期待每一次和大家的见面。”
之后月照林表达了对投票人的感谢，时间满两分钟，就把话题转给了左手边的傅寻瑛。
然后下台换衣服。
下一个流程要用的道具也开始无声地往舞台上抬。
月照林的衣服不难穿，但要动作轻，所以等他换好，已经是第四个人在发表感言了。
月照林一上台，艾蒂安眯起眼，眼尾的笑意深邃。
他的直觉没错，他的缪斯，尤其契合这一类风格。
而贺婕看到镜头里的人，直接吸了一口凉气，被美一跳，差点没端稳手里的相机。
上身的衣服是质感很好的白衬衫，但穿梭在衣服里的那一条纤细的宝石蛇更引人注目。
主体是钻石，蛇腹两边点缀了红黄相间的宝石，蛇眼是更深一点的绿，灵动妖异。
贺婕说不出专业评价，但她就觉得宝石蛇在布料里穿行的方式…尤其，缜密且性感。
黑发黑眼，像是神秘、俊美，年轻，轻易就能引诱普通人跟奉上脖颈的吸血鬼贵族。
“咕咚——”
贺婕旁边的人喉咙滚动。
月照林的装扮直接引起了骚动，台上，端木鸿雪的话一卡，旋即无事发生一样继续。
月照林又发挥了控场的作用——嘘，但是可以拍照。
·
毛鼎是最后一个说完的，着急忙慌下台换衣服。
趁着他下台，贝扬开始说起了下一个流程的规则，快问快答，但一心二用版。
“在规定时间内，练习生一边调制饮料一边回答问题。回答最多的人会有奖励哦。”
桌面上摆放着薄荷和各种水果的切块、冰块，和各种口味的轻泡气泡水，用来调饮料。
见缝插针的赞助商。
贝扬：“照林是第零轮投票的第一名，那让照林先来，好吗？”
“好！”
台下震天响。
月照林走到桌边，撩起了袖子，在计时开始后先打开了一瓶气泡水。
贝扬：“有拍过腹肌照吗？”
昨天排练可没有具体到快问快答的问题，月照林突然有种不对劲的预感：“…有。”
贝扬笑了下：“那，能看吗？”
“要看——”
潮汐发出了野兽的叫声。
月照林拿起一个草莓，尝试拒绝：“拍的不好，可以不看吗？”
“啊——”
台下瞬间有了声音，是那种很失落的撒娇语气，滑坡一样down下去了，大屏里的月照林闭了闭眼。
“台下的星光制作人们很想看唉，照林，真的不能分享吗？”
月照林：“…”
“啊——”
潮汐像是找到了他的弱点，再度发出失落的撒娇语气。
“……”
一秒后，月照林无奈笑：“好啦好啦。”
第40章
海外直播没有实时字幕, 但即便不懂语言，也能听出月照林的语气，看到他的表情。
他脸上带了一点的无可奈何, 但眼睛是在笑着的。
大屏上是他的脸，放大了本就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冲击。又是这样温柔且蛊人的神情。
海外弹幕激增，穿透了语言上的壁垒, 和台下被撩到的潮汐达到了高度的脑波同频。
——没错，是的, 我们在谈。
“啊啊啊啊！”
其它练习生，傅寻瑛、楚礼、岑炽、谈深、卫莱、毛鼎，周晓也当起了氛围组，一起笑。
一部分是节目效果，另一部分, 就是纯激动了。
譬如谈深。
但也有心里一个咯噔的。
端木鸿雪以己度人：男生的腹肌照，九成九都是拍给女生看的, 起一个勾引的作用。
月照林, 会不会…谈了？
不然他那么擅长哄粉丝？
肯定是之前就哄了很多女朋友。端木鸿雪笃定地做了定论, 认为自己猜到了真相。
在其它练习生的善意起哄声中，端木鸿雪突然多了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得。
——你们就叫吧。等以后月照林塌了，和他走得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连坐。
资本也会抛弃月照林。
再等吃瓜网友来考古, 就会把出淤泥而不染的他捧到天上, 把月照林踩到泥里。
·
听到台下的激动声, 贝扬笑着控场：“照片等会看，我再问照林几个问题好不好？”
“啊——”
这回台下的潮汐不是假装失落了，是真失落。
贝扬汗了下, 她也不想的，但流程上就要这样拉节奏。
幸好月照林帮她控了一下场，场面好歹是稳住了。
贝扬：“照林，请听题。你更喜欢猫，还是狗？”
月照林拿了一小瓶乳酸菌，想了想又放下去，转而拿了朗姆酒：“猫。”
“有什么坏习惯？”
“起床气。”
月照林瞥到了角落里的柠檬。等下，如果要加酒，是不是要捣一下柠檬和薄荷叶？
算了。
反正随心配——杯子里已经有了柠檬味的气泡水，白色朗姆酒，和红色的草莓果肉。
“今年会许什么生日愿望？”
月照林认真思索了几秒：“如果可以的话，买一家游乐园？”
他一边说，一边夹起一片柠檬，打算插在杯子上，结果没卡住，啪嗒一下掉了下去。
嘀嘀——
贝扬：“时间到了。”
摄像师扛着镜头凑近，给了桌上的特调饮品一个特写，大屏上也切成了这一视角。
贝扬哇了一声：“虽然柠檬片没卡上，但就这么看，这一杯的颜值也很不错唉。”
贝扬故作犹豫：“原本是要先让照林先品尝一口这饮料的……”
“腹，肌！”
贝扬笑容满面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看照片吧！”这一回她没有再拖了。
一个工作人员上台，把手机递给了月照林。
当月照林找照片时，摄像机没有上前去拍手机屏幕，而是将镜头对准了他的侧脸。
后面坐在椅子上的练习生都翘首以盼，除了端木鸿雪。
月照林抬头，和镜头“对视”一眼，后者立刻上前一步。
贝扬问道：“嗯？照林，是找到了吗？”她的话音没落，大屏上已经出现了腹肌照。
月照林没想着卖一下关子，就直接竖起手机，放在了摄像头前，可想而知的冲击。
没等台下狼吼出声，月照林的指尖擦了下，照片划走了。
贺婕的“啊”才出口，眼睛却比嘴巴快，瞳孔一缩。
因为照片后面……
直接是一段会动的录像！
【——
录像里的天气正好，金纱一样的阳光洒落在发丝和皮肤上，融成了甜蜜的暖金色。
月照林摆好手机，往后退一步，直到人全部在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