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盛站起身,逼近高嘉璈说:“嘉璈, 请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高嘉璈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钱飞,他和你说什么了?”
高嘉璈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说:“钱飞他……我也是怕你乱想, 才隐瞒的。”
梅盛温和地笑笑,说:“那在星苹这件事上,我刻意隐瞒了,你有没有乱想?”
他乱想了。好吧,高嘉璈懂了梅盛的意思。
高嘉璈认输地说:“钱飞他说,如果我们分手了,他能不能追求我。我拒绝了。这就是所有,那你和星苹又是怎么回事?”
梅盛忽然往前一步,靠近高嘉璈,瞬间呼吸交融。
梅盛的味道和雪山那晚的味道一模一样,像风一样包裹住高嘉璈,让他无处可逃。
“你干嘛?”
梅盛微微侧过头,去探高嘉璈的唇,却在要碰到的瞬间离开,弯腰拿起高嘉璈身后的手机。
高嘉璈:我眼睛都闭上了……
梅盛暗笑了笑,滑开手机,点开几张照片。
高嘉璈瞟了一眼,大跌眼镜。
全是一些大尺度照片,有二十多张,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衬衫有些大,有意无意地遮住下面,又有意无意地露出些东西。
高嘉璈瞬间红透,指着照片:“这,这什么啊!”
梅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高嘉璈的表情,说:“看看照片主人的脸。”
高嘉璈定睛一看,星苹。
他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他……我一直以为他……他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正在让人查他背后的资本。”
梅盛放下手机,垂眸看向高嘉璈,软下声说,“今晚发布会,是我让他来的,他作为新品代言人,理应到场,但后面的安排,我提前并不知情。”
本来也不是大事,高嘉璈拍了下梅盛的肩:“原谅你了。”
高嘉璈的大度、真心,总是让梅盛自惭形愧。
他抬手,轻轻拨开眼前人因为跑上酒店而粘湿的头发,说:“对不起,嘉璈,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考验你。”
高嘉璈努了努嘴,又说:“原谅你了。”
梅盛抬头看向大门,说:“星苹应该走了,不早了,我送你去你房间休息吧。”
高嘉璈:?这对吗?剧情是应该这样发展的吗?
直接扑上去显得自己太饥渴。高嘉璈眼珠一转,说:“你这是总统套房吧,是不是有汉斯格雅的花洒,我能去洗个澡吗?听说汉斯格雅的花洒撒下来的水像棉花一样,没用过,好奇。”
哇,这个理由真是精妙绝伦。高嘉璈暗夸自己。
梅盛当然没理由拒绝,说:“你去吧,浴室里有浴袍。”
总统套房的浴室比高嘉璈的卧室还大,里面的浴品一应俱全,碧欧泉的洗面奶、卡诗的洗发水、欧舒丹的沐浴露……
高嘉璈把这些大牌全都用了一遍,确定香香的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梅盛,我找不到浴巾。”
脚步声靠近,停在浴室外。
梅盛疑惑:“浴巾应该在洗浴间门外的架子上。”
高嘉璈看见就在自己面前的浴巾,一把扯下丢到脏衣筐里,说:“没有啊……要不你进来帮我找找。”
梅盛:……
“不然我就luo着出来了!”
梅盛笑起来:“出来吧,房间里有空调。”
高嘉璈怀疑梅盛知道自己要干嘛,故意做对。
luo就luo,他又不是没luo过。
高嘉璈关了水,直接走到浴室门口开了门。
梅盛站在门外,看见高嘉璈的luo|体后,脸上的笑僵住了,后牙不自觉地咬紧。
高嘉璈朝他挑了下眉,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面走。
手腕被拉住,人被重新拽进浴室。
梅盛压着声音说:“没拉窗帘。”
高嘉璈笑得魅惑,不重不轻地踢了下他的小腿,“那你给我找浴巾。”
梅盛认命,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两条新的浴巾,抖开递给他。
“帮我系上。”高嘉璈说。
梅盛于是靠近他,把浴巾从后围住他的腰,一把拉进。
高嘉璈顺势攀住他的肩,乘梅盛系浴巾时,一下一下地去靠他的唇,每次都在要亲上时离开。
梅盛被他搞得yu火烧身,捏住对面人的后颈,正要亲上却被高嘉璈挣开。
“系浴巾,你干什么呢。”高嘉璈手按在梅盛精壮的胸肌上,推开他,笑道。
梅盛盯着他,眼中的火把高嘉璈烧热。
(以下省略两千字)
天光亮起,透过窗帘,刺到高嘉璈眼里,他慢慢醒来,全身像是被敲碎重组一般,尤其是后腰和屁股。
他撑着床铺坐起身来,身体上的东西已经被清洗过——该死的梅盛,清洗的时候还在折腾自己。
现在罪魁祸首又不见了。
高嘉璈看了看床头柜,要是梅盛敢再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他下次就把梅盛按在下面。
卧室门被敲了敲,梅盛提着早餐进来,对上高嘉璈幽怨的眼神。
梅盛把早餐放好,过去揉了揉高嘉璈的脑袋:“我买了粥和豆浆,去吃一点。”
高嘉璈打开他的手,抱怨说:“你下次……我的嗓子怎么了!”
他的嗓子现在听起来和被刀割过没什么两样。
“你昨晚叫得……”梅盛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高嘉璈赶紧拿起枕头扔到他身上,红着脸比了个嘘的手势。
但他最后还是认命地喝了粥,吃完治嗓子的药,梅盛还把预防发烧的药递给他。
高嘉璈看了看,瞪着梅盛:“你没戴byt!”
梅盛很无辜,“是你让我别带的。”
梅盛用嘴撕开byt包装,却被精虫上脑的高嘉璈一把抢过,丢在一边。
“戴什么?你又没病。”
梅盛看着他,哼笑出声来,说:“你玩挺野啊,高嘉璈。”
高嘉璈被他这句带着玩味和压迫的话激到,又去亲他……
高嘉璈捂住脑袋,默默吃了防发烧的药。
“你不上班吗?”高嘉璈嘶哑着问,“我今天没有行程,明天进组了。”
梅盛说:“请假了。”
高嘉璈笑说:“你大总裁不上班还要请假?”
梅盛把他脸上的粥饭粒擦去,说:“古时候,皇帝因为一夜笙歌不上朝都要请假,更别说我一个小总裁了。”
高嘉璈想了想梅盛当皇帝的样子,笑出声来:“要是这样,你的那些董事们肯定要说我是妖妃,祸国殃民。”
梅盛再次佩服高嘉璈的想象力,说:“那我就把说这个话的人都杀了。”
明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高嘉璈还是忍不住高兴。
男人的话,哄人的鬼。
高嘉璈拿起豆浆,喝了一口,问梅盛:“今天下午,你打算干什么?”
“你会开车吗?”梅盛忽然问。
高嘉璈点头,“会啊。”
梅盛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送你。”
等高嘉璈看清那是什么时,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高嘉璈:!!!!!!
梅盛说:“这是我早就准备的,想着送给你,但最近事情太多了,没来得 及。今天时机刚好。”
见高嘉璈完全呆滞,梅盛以为是他不喜欢,又说:“我是个无聊的人,除了公司、商业、农产品,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希望你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高嘉璈小心翼翼地把车钥匙捧起。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车是兰博基尼revuetlo,比萧远的法拉利贵得多。
“妈呀,梅盛,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感谢你了。”
“你不用感谢我,你给公司创造的收益远超这张车的价值,你自己也完全买得起,我只是借个东风,卖你个人情。”
完全没想到梅盛会这么说,高嘉璈以为,梅盛送车是因为拿了自己的初夜,心里愧疚,觉得需要给自己一些补偿。
高嘉璈觉得自己很幸运,天底下哪里去找又帅又有钱还尊重别人的男人啊!
梅盛不知道高嘉璈的心里路程,笑笑问:“想试试跑车吗?就在楼下。”
高嘉璈眼睛一亮,“好啊!”
酒店停车场内,一台崭新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VIP车库里。
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跑车身上每一道线条都充满张力。楔形的车身,闪黑的颜色,在车库昏暗的光影流转间透出不菲的质感。日行灯是Y形的,灼灼生辉;蜂巢状的进气口、碳纤维的分流器、中置四出的排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