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后,季蓝顿时炸了毛,猛地抽回手,像是摸到了什么病毒。
“我操!!”季蓝简直要疯发,要不是腿有点麻,他现在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愤愤道,“你变不变态啊,我有说我想知道吗?”
谭秉桉:“你刚刚问,我以为.......”
真是难以置信,季蓝跌坐回去,根本不敢再看向谭秉桉这个人。
但该来的总要来,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但一定不能让他主动,不然这成什么了?
不就真做实了饥渴难耐吗?
“我问你个事。”季蓝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真能缓解吗,别到时候干都干完了,没一点用。那我可太亏了。”
谭秉桉在这方面上做过功课,虽然不多,但医生说可以缓解那就一定错不了,毕竟半年多都没有过,也确实不太正常,说不定是身体在发出信号求救呢。
“能不能行还是要试了才知道,不然都是徒劳。”
也是,季蓝心想要是试都不试,肯定缓解不了,还得继续难受着,大不了就拼一把,管他能不能行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季蓝咬咬牙,豁出去了,隐忍道:“你来!我不会弄,就交给你了!”
“........”谭秉桉看着他,无奈道,“你先起来。”
季蓝干巴巴的往那一坐,说完就不管不顾了,像一块死肉般挪动不了半分。
“哦。”季蓝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妥,腾地从床上站起来,穿上拖鞋站在墙边,跟犯了错的小孩正被罚站似的。
见谭秉桉不为所动,季蓝呆头呆脑地问:“我起来了,你快点啊。”
“你得先脱了裤子。”谭秉桉竟然也会有这么难以启齿的一天,沉吟道,“然后趴好,撅起来找好角度。”
季蓝说让他主动,那姿势好像就这一种,总不能躺在床上架着双腿吧,那样避免不了会压到肚子,太过于冒险。
“啊?那么麻烦啊?”
季蓝有点退缩了,这不就是给他塞痔疮药的姿势吗?
谭秉桉问:“那你现在还难受吗,不行就等以后........”
他还没说完,季蓝便出声打断:“别等了,我都难受好一会了,尤其闻到你身上那股味,更难受了。”
“速战速决。”季蓝已经下定决心,蹭的一下就变得精光,“来吧!”
谭秉桉一眨眼的功夫季蓝便已经乖乖地跪在床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谭秉桉说来就来,季蓝只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随后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
刚要开始行动,谭秉桉喘着粗气便听见季蓝突然尖叫一声,吓得他差点痿了,赶紧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这不还没进去吗?
“你要是这样我不得疼死啊?”季蓝惊悚地扭过头,“我看网上说不都得扩张一下吗?什么润滑之类的?”
谭秉桉一顿,像是被当头一棒打在脑袋上。
“我........”谭秉桉刚张启嘴唇,便突然止住了声音。
只见季蓝猛地起了身,用手捂着下面,翻下床后光着脚丫走到梳妆台前,一阵挑挑拣拣后,忍痛割爱般地拿着一小瓶面霜回到床上。
“这是?”谭秉桉表情不太好看,仿佛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
“拿着。”季蓝又恢复刚刚的姿势,问他,“家里肯定没润滑剂吧?”
谭秉桉拿着手里冰凉且沉甸甸的小瓷瓶怔愣了瞬,后知后觉地说:“没有。”
自从季蓝怀孕后,家里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东西。
“哼哼。”季蓝冷笑道,“还好我机智,要是真让你这么横冲直撞的,痔疮非得又犯了不可,说不定还得被磨破!”
这面霜一瓶要两万多块,他都还没舍得用几次呢,可仔细想想用在屁股上也不亏,用哪不是用?
“.......”谭秉桉沉默了瞬,拿着面霜不知所措,太久没干这行,让他生疏了不少。
见他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季蓝顿时如临大敌道:“你别说要这么干巴巴的,肯定会撕裂的,你可别害我!!”
突然,季蓝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刚刚下床的时候因为看不清路所以把小夜灯开的很亮,这会儿灯光如昼,恰好能将他俩正在做什么照的一清二楚。
季蓝的脸蛋儿蹭的一下就红了上来,灯光就像是无数摄像机一样折磨着他的心灵。
“谭秉桉,你快去把灯调暗一点,我受不了了!”
数秒后,原本耀眼夺目的小夜灯顿时暗淡下去,连带着季蓝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喂!你又愣什么神儿呢?”季蓝保持这个动作是很累的,关键谭秉桉还磨磨蹭蹭,那点劲全都给消耗完了也没能进行下一步,心里烦的厉害,“你要是再不快点那我就自己来了!”
下一秒,谭秉桉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小瓷瓶递过去,面无表情道:“那你来。”
季蓝往右边瞥了一眼,看着谭秉桉递过来的东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就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
季蓝今天简直要把一口白牙全要碎,狠狠夺过面霜,“我来就我来!你个废物!”
谭秉桉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季蓝躺回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身体蒙住,用手挖了一大坨面霜后就没在出来。
谭秉桉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听着身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一会骂人一会唉声叹气。
三分钟后,季蓝猛地掀开被子,谭秉桉也下意识扭过头,“成功了?”
季蓝已经热的满头大汗,靠在床头大喘气,手上那坨白色的面霜已经消失。
“来吧,再犹豫我可就真没力气了。”
话落,谭秉桉没有丝毫犹豫,赶紧进了被窝,伸出手把刚想起来的季蓝又拉了回来。
季蓝顺着感觉看向手腕,皱眉道:“做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姿势。”谭秉桉磕绊地说,“你躺下去.......侧着身,背对着我。”
“哦。”季蓝照做。
随后,谭秉桉伸手将屋里最后一丝光亮也按灭。
室内陷入黑暗,季蓝紧张兮兮的,“你要怎么弄啊?”
对方没回答,而是紧紧贴着他的背,感受着那个紧绷起来的身躯,季蓝明白了。
没有任何说拒绝的机会,来的猛烈,季蓝甚至叫不出声,只是一味瞪大眼睛,手攥紧成拳头。
“额.......”
“怎么了?”
季蓝没有回应,而是拽着谭秉桉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俩人像是心领神会,难得这么有默契。
........
十几分钟后。
季蓝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有那么一瞬间,经历了耳鸣,心脏骤停,然后彻底如释重负。
流了一身的汗,谭秉桉的呼吸吐到他的脑袋上,用另一只手将他禁锢住。
季蓝只觉得那股味道愈发浓烈,浑身上下都被包裹。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秉桉才缓缓松开手,季蓝顿时大口喘气,身体一直在抖。
“还好吗?”
“额.....受不了了!!”季蓝带着哭腔大喊,厥着身体小晕过去。
谭秉桉翻过身靠在枕头上,不知怎的,他这会儿真想抽根烟。
看着被子底下一抽一抽的季蓝,他勾了勾唇角:“那么爽?”
“你,你滚!”季蓝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用哭腔来掩饰身体的反应。
谭秉桉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被子底下季蓝的脑袋瓜,调侃着:“你不是不喜欢吗?”
“啊——!”季蓝被他一碰就敏感的不行,跟被触发了痒痒挠一样。
谭秉桉舔舔唇,回味着,曾经那个视他为毒蛇的人怎么这会儿跟被夺舍了似的?
“去你大爷!”季蓝羞愧难当,闷声骂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第62章 回味
享受完后, 俩人都出了一身汗,季蓝即使再累,也哆嗦着双腿抢先去浴室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根本睡不好觉,等他洗完连擦干身上水渍的劲也没了。
还是谭秉桉那加大号的浴巾将他裹起来,顺带抱着给放到床上。
不知道是累的, 还是舒服的或者是一些其它什么原因, 季蓝脸上鲜少会出现这种表情。
像是回味,却又带了点不可置信。
谭秉桉刚想调侃一下,但想着自己还没洗澡,省的不等他上床季蓝便累的睡过去,便二话不说走到浴室去冲凉。
季蓝有没有意犹未尽不清楚, 但谭秉桉总归是没有的。
倒不是季蓝矫情,而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很难能习惯, 感觉实在是太怪异, 就算舒服的不得了, 他也不敢出一点声音。
谭秉桉洗完澡后, 季蓝已经困得昏昏欲睡, 见他熄了灯上床才彻底闭上眼,仿佛床上没人就跟睡不着似的。
之前他们之间总有隔阂,像一层薄薄的纸, 现如今这层纸被捅破,反而畅快不少, 不用再藏着掖着。
就像时间倒回季蓝还没失忆那会,一切都好像没变。
季蓝正要睡着,谭秉桉却格外精神,能清晰的感受到季蓝的呼吸起伏。
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咒, 谭秉桉突然鬼使神差地扒拉了下季蓝,把刚要睡着的他给吵醒。
本来就累,好不容易屁股不痒了,能睡个好觉的时候,季蓝被他晃悠醒,自然是没好气的,眼都没睁开便不耐烦道:“干什么啊?不睡觉就滚出去!!”
谭秉桉抿抿唇,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结果看到季蓝又要睡过去,心一急又扒拉了他两下,轻声喊道:“蓝心醒醒,醒醒........”
他现在就跟早睡早起的小孩睡醒后非要扒拉照看他一夜的父亲一样。
“去死!!”季蓝气冲冲地翻了个身,踹他一脚,“你犯什么病?有事明天再说!你再敢吵一下就给滚出去!!”
谭秉桉看似闭嘴实则没有,肚子里一堆花花肠子。
最终季蓝被他折磨的受不了,又是耳边吹气又是来回晃悠的,根本睡不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