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燃抱着尾巴蹲在门口,抬头看着大门,双颊还一直红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满足的傻笑。
——
落下最后一笔后,裴珏斐又吞下口咖啡,已经复习很久了,劳逸结合,他不会逼自己一直学习。
专心复习时,他很难注意到外界的动静,现在心神分散,倒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江舟燃房间里的画面。
手机屏幕里只能看见一团漆黑,连些许呼吸声都没有。
睡着了?
也是,这么迟了,江舟燃再不睡觉,他反而会担心他养成不好的作息。
裴珏斐撑着下巴,睫毛垂落,掠过满页的笔记,视线落在桌沿,大脑开始放空,无意识捏了捏易拉罐,迅速瘪了下去。
空了。
他的房间也安了小冰箱,但冰箱里面只有水,要想喝咖啡,要下楼去客厅大冰箱拿。
裴珏斐起身,拿上手机,走到门口,手指落在把手上将门拧开。
在门外蹲下的人闯入他眼里,脑袋上面耳朵歪着,俊脸上染满绯色,衣衫凌乱,领口深v,露出大片白皙锁骨,江舟燃抱着大尾巴委屈巴巴看着他。
江舟燃吐息里夹杂着朦胧酒香,与不加掩饰的依赖:“我的尾巴不乖,它逃跑了。”
“你能帮我戴下尾巴吗?”
恰好,他发顶毛茸茸的耳朵撒娇般抖了抖,脖颈处铃铛轻晃。
骨感纤长的手用力,手背浮现漂亮且明显的青色脉络,裴珏斐腕骨因突如其来的力道发白,咖啡罐在他掌心中险些被捏爆。
第61章 瓣间
咖啡罐被如此强烈的力道挤压, 发出不甘幽鸣,残余液体甩出来,恰好落在江舟燃下颌与脖颈上, 他略带好奇地伸出粉嫩舌尖舔了舔唇角。
然而由于距离限制,他无法将这些液体舔.舐入腹,江舟燃眼眸迷离又疑惑。
他低下头, 就看见自己脖颈和衣服上的褐色咖啡液, 仔细看, 就能见到颗含在他眸中的湿润泪珠, 睫毛仍然湿漉漉。
有点懵地昂着脑袋看裴珏斐,大尾巴遮住他尖尖的下巴,江舟燃伸手扯了扯他衣角, 将沾着咖啡液的衣领露出来, 说:“我都被你弄.脏了。”
他有点在意:“这样我都不帅了。”
要不是易拉罐已经扁得不能再扁,空气也排差不多,它一定会被裴珏斐捏爆.炸。
“没关系,你怎么样都好看, 很帅。”哪怕情绪正在激烈地奔野,裴珏斐还想着要安慰他。
裴珏斐很确信, 现在自己并不需要去楼下拿咖啡提神, 他大脑神经元正处于极端亢奋当中, 共同发出狠狠凌.辱江舟燃的信号。
咖啡因带来的效果, 远没有亲眼见到江舟燃这样来得有用。
眼里充斥于他而言绝对诱.惑的画面, 耳朵里也尽是江舟燃钓而不自知的言语, 裴珏斐喉结用力滚动, 带动着露.骨念想。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涌入了他的大脑, 裴珏斐的眸色越来越暗, 身体疯狂叫嚣,让他把故意勾他穿成这样的江舟燃吞吃入腹,一滴不剩。
良好素养只能让裴珏斐表情维系往日的情俊冷隽,好似不受半点影响,实则脑子里全是不堪入目的肮脏想法。
他艰难地平复呼吸,克制阴暗思绪。
可真的好想把江舟燃吃掉,想让他哭出来,想听他尖叫。
但,不行。
裴珏斐强硬让自己正在沸腾的大脑冷静下来,目光从江舟燃显眼的耳朵尾巴还有铃铛移开,落在他微红眼睛,肩颈与手臂上。
视线甫一触碰,就看见几道绯色伤痕,红痕出现在江舟燃白皙肌肤上,看起来有别样的美感,代表疼痛的瑰艳。
再往下看,就能看见江舟燃脚踝也青紫了小片,可能是喝醉后撞到柱子或哪里摔成这样的。
裴珏斐双眸贪婪地掠夺着这般画面,眉间微微蹙起,心里旖旎心思因这些伤淡了些许。
而掐痕与牙印烙印其上,之前还没有,现在出现在江舟燃白嫩肌肤,浮现出这般伤痕,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江舟燃突然自己伤自己。
裴珏斐伸出手,想将江舟燃拉起来,总不能让他一直蹲在他门口,就道:“你先起来。”
望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修长五指,江舟燃脸突然红了起来,大尾巴在他手里摇晃,这下不只是尖下巴,半张脸都匿在毛茸茸后面。
江舟燃瞳色微亮,含着期待,发问:“你要玩我的小花了吗?”
在他记忆里,对裴珏斐双手印象最深的除了好看,骨感,食指特别长以外,就是拨弄小花时带给他的强烈快.意。
很舒服,舒服到他想流眼泪,也很难受,因为得不到彻底的释放,可总比只有他一个人时好,想到之前的感受,江舟燃就很贪恋。
江舟燃眼里全是醉意,脸红扑扑,耳垂上耳钉闪烁张扬光芒,下巴蹭了蹭蓬松的狼尾巴,扬起脸看他,有点害羞地说:“那你夸夸它再玩,好不好?”
他怕裴珏斐不喜欢,想要夸夸,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
至少在他提起这个话题前,裴珏斐还没生出这种想法。
他眼瞳里耀着温柔光芒,半弯下腰,攥住江舟燃手腕,手指滑动,牵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落到江舟燃后腰。
裴珏斐没有直接答应,只是道:“我先抱你起来。”
江舟燃大概没有扭到脚踝,导致骨折,只是撞出了青色,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但还是要处理一下,这样才比较保险。
江舟燃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他怀里,勾住裴珏斐的后脖,眼里情绪深深,耳根红透,嗓音低哑:“你想怎么玩它都可以,真的。”
他嗓音条件偏磁性,含酒时说话更加撩.耳,十分动听要不是裴珏斐嗅闻到了他唇里面的酒香,他差点以为江舟燃是在装醉。
江舟燃这话裴珏斐不知道怎么接,跟着也后知后觉感到暧.昧羞赧,他缓着气息,平复自己杂乱的心跳。
抱着江舟燃想往房间里面走,好拿医药箱,裴珏斐道:“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这话太像转移话题的拒绝了,江舟燃以为他不愿意,脸埋在裴珏斐颈窝,之前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了出来,冰凉泪珠一滴接一滴贴着脖线滑落。
感受到颈窝炽热与冰凉交杂的水珠,裴珏斐往后倒退的步伐停下,微微垂下眼尾,手落在江舟燃发顶,揉了揉他的头发,嗓音放轻:“怎么了?哪里疼,还是不舒服?”
他没说中原因,江舟燃就没有应,在他怀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都不是。
毛茸茸的尾巴夹在他们中间,不轻不重地搔过裴珏斐侧脸,很痒,他没想过要躲,反而把怀里人搂得更紧,唇虚虚贴着江舟燃眉眼。
裴珏斐视线专注地看着他:“哪里不开心,说出来好不好。”
江舟燃眼圈更红了,语气很难过:“你不夸它,还不想摸,肯定是嫌弃它丑。”
越想越伤心,江舟燃将脸埋在他颈窝,不肯露出来给裴珏斐看。
裴珏斐揪住他头顶的狼耳朵,有节奏地抚摸着,嗓音因羞涩与欲而悬空,干哑得厉害:“它很漂亮,江火火也很帅,我不讨厌。”
虽然以前看到时碍于角度,光线,再加上他也不太方便一直盯着看,裴珏斐至多只能记住那抹手感,形状还有具体的颜色其实并没看清。
可这不妨碍他认为它很漂亮。
喝醉后的江舟燃还挺警惕,蹭了蹭他的脸颊:“那你怎么还不摸摸它。”
裴珏斐摸了摸他的脸,说:“等等就摸。”
江舟燃信了,眼尾绯红不再有加深的趋势,安安静静抱着他,裴珏斐揽着他的后腰往后。
两人跌跌撞撞就一起摔在了床上,裴珏斐感受着身前的重量,艰难起身,摸索着掏出医药箱给江舟燃脚踝涂了下药。
至于肩颈与手臂上的伤,江舟燃闹着不要消毒,没有办法,裴珏斐只能放下医药箱。
他低下头,薄红舌头舔过肩肉掐印,舌尖与白色肌肤相处,不仅留下濡湿痕迹,反而把这处掐痕弄得更红。
裴珏斐圈住江舟燃肩膀,眼眸紧闭,心想,就当消毒了,他的呼吸全都洒在江舟燃肩膀上,男人呼吐的气流很烫。
烫得江舟燃睫毛不安地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他配合地抱住裴珏斐的后腰。
那条大尾巴就在他的身旁,乖巧安静地躺着。
江舟燃呼吸加快,头顶耳朵更歪了,余光瞥见这条还没回家的大尾巴,他还惦记着尾巴没戴,说:“尾巴,尾巴,我要戴尾巴。”
他平常就挺任性,现在更任性了,颇有种得不到满足就要流泪的架势,这套足以把爱他的人吃得死死。
裴珏斐最后探出舌尖描摹了圈他肩颈印记,又亲了亲他锁骨,轻吻江舟燃半截锁骨时,他的眉心恰好触碰到冰凉铃铛,携来泛凉触感。
他反而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
他也不在意扬起脸,笑着看向江舟燃,裴珏斐抬手指腹擦了擦他的眼尾,沿着江舟燃手臂上的曲线,落到他身旁,也摸了摸尾巴根,准备研究一下怎么戴。
裴珏斐道:“火火,我现在就帮你戴尾巴。”
裴珏斐从没穿过类似的套装,同样也没有帮人穿戴的经验,说明书也不在,但见这条尾巴根部微突的圆状,稍微做些联想,他也就明白怎么才能戴上。
以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现在看见江舟燃穿戴上的模样,裴珏斐觉得可以再多买几套兽耳。
另外衣服也可以更大胆一些,那样江舟燃想必会更好看。
江舟燃抓了抓身下床单,扭了扭腰,两条长腿挂在裴珏斐腰间,脸颊红红地说:“你还要摸摸我的小花,然后夸夸它,知道吗。”
裴珏斐亲了口他手臂上的牙印,说:“我会的。”
他拍了拍江舟燃腰身,嗓音压低:“翻个身。”
不然不方便戴。
江舟燃挺舍不得从他怀里出来,可又想长尾巴,哼哼唧唧黏了他会儿,才从他怀里钻出来,乖乖地翻起身,腰身弓弯,散乱衣物掐出窄瘦腰线,也露出漂亮腰窝。
他甚至摇了摇.tun,铃铛就跟着晃,脸埋在枕头里面,声音闷闷地传递而来:“快点呀,帮我戴尾巴。”
“好。”开口,裴珏斐才发现自己嗓音因紧张而微微发涩。
他手从上至下,抚过两片肩胛骨,指尖沿着脊柱滑移,恋恋不舍地掐了把青年劲瘦的腰身,再次落下。
最后,勾住一角,熟悉的红色布料闯进他眼里,与江舟燃刚换的衣物一起脱离,消失。
江舟燃本身就已经很白,这里又几乎晒不到太阳,更是白到晃眼,只是用目光看,就是种享受,尤其裴珏斐还没关灯,更是能把所有全都看清。
白腻的,漂亮的,饱满的两瓣。
粉色的,狭窄的,青涩的瓣间。
与在裴珏斐眼瞳里颤颤巍巍羞涩遮掩露水的花蕊。
和晶润樱色的小痣。
江舟燃身上痣很少,除了鼻侧缀着颗小痣,他从前没在他皮肤上发现更多,却没想到,另外一颗竟然长在了此处。
瑰丽妖艳,卓丽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