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的有区别吗?反正都是我赢。”
梁宵严神情慵懒,双手枕在后脑下,忽然拱腰顶了他一下,“再加点码要不要?”
“什么?”
“再打三圈,输的人不仅要脱衣服,还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我输了要求随便你开。”
这可是天大的诱惑,游弋想都没想:“成交!”
“不问问你输了怎么办?”
“切,虽然没有这种可能,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趴下来,把耳朵凑到哥哥唇边,“我输了你要我干什么?”
梁宵严失神地望着他,趴得那样近,头发全掉进自己颈窝,痒痒的、滑滑的,呼吸喷在自己鼻尖,满是蛋糕和奶茶的甜味。
晃动的烛光映着游弋狡黠的脸蛋,长睫毛忽闪忽闪。
梁宵严的手不动声色地,从他圆翘翘的臀,顺着脊椎摸上去,最后猛地掐住脖子。
“收拾你东西的时候,找到一条你上学时文艺汇演穿的裙子。”
“嗯?”
游弋不懂话题怎么扯到这了。
梁宵严一把将他压下来:“你输了,穿着它给我干一晚上,把你刚才跟我没大没小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念给我听,我看看你能念几遍。”
作者有话说
蛮蛮:三圈十二把,屏幕前的家人们,觉得我能赢几把?
第37章 省着点嗓子一会儿再哭
“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今晚鹿死谁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游弋找到一把小时候玩的粉色小喇叭,一吹还能弹出一条打卷的舌头。
他朝着哥哥的脸十分挑衅地“噗噗”吹,被哥哥一巴掌抽老实后心满意足地坐回来,大手一挥甩出两张牌,“一对三!”
梁宵严:“对2。”
画面静止了两秒。
游弋白蓬蓬的脑袋探过来拨愣那两张牌,“什么东西?对几?”
“这才刚开始呢你疯啦!”
他撅起屁股去看哥哥:“我瞅你都有什么牌啊这么横。”
梁宵严推开他的脸,“你不如说猪死谁手。”
“哼,再让你嚣张一会儿呗。”
实在是前期的接连胜利给他积攒的信心太过膨胀,虽然一把对5对7对9都憋死家了,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哥哥这种爱好高雅的社会人士就不可能会打牌。
然而接下来的三分钟……他一张牌都没出出去啊!
梁宵严一张又一张,牌扔得啪啪响,他被打得头昏脑涨。
眼见哥哥的牌越来越少,他的心也越来越凉,到后面甚至呈现出一种面如死灰心如死水,想求哥哥给他个痛快的状态。
然而就在梁宵严只剩最后三张牌时,突然扔出两张:“对4。”
游弋:“……???!!!”
机会来了!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举起颤抖的手:“对5对7对9对K!”
梁宵严就剩一张牌了,屁都管不上,手肘撑在膝上,懒洋洋地支着下巴,笑着看他耍威风。
游弋耍完一通,赢是赢了,但也彻底没脸了。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哥哥在让他,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
他缩在那里乖得像只小鹌鹑,头在胸前垂着,脸烧得红彤彤,只做贼心虚地抬起眼。
瞟哥哥一眼,梁宵严在看他。
再瞟哥哥一眼,梁宵严还在看。
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了他半天,梁宵严伸出手弹了下他额头:“怎么了少爷?”
“唔。”少爷十分羞臊地捂着脑门。
“哥会打牌啊?那这么说,小飞哥也会?”
这下真是丢人丢大了。
“他打得比我好。”梁宵严说小飞。
“他刚从老家出来的时候,在外面逍遥了一年,你赢的房车是我放水放给你的,他那辆宾利可是实打实自己赢出来的。”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赌红了眼倾家荡产卖老婆孩子的不计其数,我抽断三根棍子才让他及时收手,没染上瘾,坏了根。”
游弋嘴长得能塞下个鸡蛋:“小飞哥还有这么放荡不羁的时候呢!”
“他可不放荡。”
梁宵严掐着他的脸,指尖滑落到嘴角。
“他上了桌不管输赢都是一个样,对家看他的表情从来猜不出他的牌是好还是烂,倒是某个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的小混蛋,赢两把牌就得意忘形,嘴巴‘乖’得很。”
“乖”这个字咬得极重。
话落,他把手揷进了游弋嘴里。
一上来就是三根手指,贴着上颚直抵喉咙。
游弋猝不及防,丰满的唇一下子被撑得水红发亮,被迫仰起脑袋,好似嘴巴都成为了某种器官,被粗暴又强势地扩开。
他无辜地望着哥哥,眨巴眨巴眼,可怜地呜咽一声,两行泪就像挤不下的珍珠般滑出眼眶。
看上去可怜极了,如果没有拿枪指人的话。
梁宵严往下扫了一眼,略带沙哑的嗓子闷声笑起来。
“我是养了个什么孩子出来,喜欢这种调调。”
“唔……”游弋满脸春潮,眼中有绵绵细雨。
艳红的唇卖力裹着冷白的指根,小心地收起牙尖,缓慢而深重地吞咽。
吞不动了,就伸出小舌添他的指缝。
香滑软绵的一下,烧得梁宵严满腔燥郁,喉结急促地滚了滚,眼中的淡漠变成可怕的兽欲。
“呃……哥哥……”
游弋还在专注地往里吞,话音都被挤碎了,泪水口水流个不停,晶亮的液体顺着下巴淌到脖子。
他的脸和脖子全都红了,纤细的脖颈胀成紫红色,微微发颤艰难吞咽,有种引人施虐的乖驯感。
梁宵严抓住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喉管,进一点就问一句:“到哪了?”
“胃……”游弋含糊地说。
其实连喉咙口都没碰到。
他根本不舍得真的把弟弟欺负坏了,只是架势吓人。
但光是这样游弋就爽得神志不清,头晕目眩,一边害怕哥哥太凶,一边又期待更粗暴的对待。
最后是梁宵严怕他窒息,捏着他的下巴拿出来。
被过度打开的口腔没法立刻合上,好多包不住的口水淌了满嘴。
游弋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躲起来不想给哥哥看,连咳嗽声都压得低低的。
但梁宵严不让,他把人从怀里挖出来,手上稍一用力把游弋的下巴抬起,让他面向自己。
漂亮的脸蛋被哥哥托在掌心,从眉骨到耳际全染上绯色,湿漉漉的鼻尖,亮晶晶的眼,红润的薄唇吐出热气,整个人都痴痴的。
被折腾成这幅样子,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不餍足的馋样。
“疼吗?”梁宵严帮他擦干净脸,又拿水给他喝。
他想自己,梁宵严不让,把水杯喂到他嘴边,像喂小孩子那样。
游弋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摇摇头,亲昵地蹭哥哥的手。
“说话。”
那句不能发声已经成了梁宵严的心理阴影。
“还能说话吗?”
游弋张张嘴,发出的第一个音有点哑,第二个音就清晰了,是:“哥哥。”
“说长一点。”
“哦。”沾着露水的睫毛撩起,游弋直勾勾地看着他。
缠绵悱恻地,孺慕又依赖地,喜欢到受不了似的凑到面前,一字一顿地说:“严严宝贝。”
那个瞬间,梁宵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好像整颗心从腔子里被挖出去了,被捧到弟弟手上,弟弟捧着它小心翼翼地亲一口,又亲了一口,趁着没人看见偷偷摸摸地把他的心藏进了自己胸腔里。
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活着就是为了这样的感觉。
“……宝宝。”
投注了太多珍爱的两个字。
他把游弋抱进怀里,让他的孩子坐到他腿上,亲他的嘴巴和鼻尖,“你想要什么?”
弟弟赢了,当然要弟弟提要求。
游弋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那你要先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