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兰越看他眼睛越弯:“我要是生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儿子该多好,现在肯定就是一个顶尖服装设计师了,天天做好看的衣服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要是能穿裙子就更好了,这身材,穿裙裤都这么好看,穿裙子不知道多美。
温陌雪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垂下眼眸。
这时一直立在旁边没说话的傅逞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温陌雪,对江佩兰说:“人我带走了,你早点睡。”
江佩兰忍不住皱眉:“你收敛点,明天酒会还有那么多事情,别折腾小温。”
“......”温陌雪瞬间明白了她话语中折腾的意思,忍不住红了脸。
傅逞推着温陌雪往楼上走,含糊道:“知道。”
江佩兰在身后喊:“衣服先换下来,别弄脏了。”
傅逞装作没听到,推着人上楼了。
江佩兰气得吐血,有种自家的猪拱了别人家鲜嫩小白菜的感觉。
温陌雪羞死了,一直到了房间门口才敢开口:“你干什么?”
“你。”傅逞说着,把他推进房间,把他抵在房门上,炙热的吻已经落下来,手也覆上了他的腰。
这条裙裤穿在温陌雪身上,实在是太妙了,高腰的设计把温陌雪的腰掐得又细又薄,仿佛一只手就能盖住,裤子的面料是用的西装的面料,垂坠感极好,他挺翘的臀部自然而然地就被勾勒出来。
他从卫生间出来那一刻,傅逞就想直接扛着他上楼,玩弄这腰了。
傅逞一边吻他,一边把他往自己怀中按,紧紧抱着他。
温陌雪忍不住用力推开他:“你不是昨晚才......”
“昨晚是昨晚,”傅逞拉着他推自己的手,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啃咬着他的嘴唇,含糊道,“乖一点,就一次。”
温陌雪还想反抗,傅逞的手已经覆盖上来。
外面长夜寂静,月光朦朦胧胧地照下来,顺着半拉的窗帘洒落进来,天地都陷入一片冷寂的迷离中。
一块迷离的,还有温陌雪漂亮澄澈如清泉的桃花眼……
温陌雪咬了下唇,轻微的刺痛让他差点沉沦的意识恢复清醒,他抓住男人滚烫的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恳求:“不要弄脏衣服裤子,我明天要穿。”
“不会弄脏。”
“会弄皱。”
“我等下帮你熨。”
“......”温陌雪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放开了手。
但他的手又被老男人拉了过去。
“不……”温陌雪低声拒绝,又挣脱不开老男人的手。
傅逞没再吻他,垂着头,与他额头相抵,目光落在美人漂亮的眉眼上,他喜欢这样看着温陌雪,像是把一朵精致待放的带刺小玫瑰拉入罪恶深渊,沉入黑暗……
这种面对面的感觉羞耻极了,自己每一个表情动作都会被对方看在眼中,他的垂下眼眸,低声叫他:“哥哥......”
傅逞在他鼻尖上亲了亲:“乖。”
这里楼层高,能听到远到郊区的地方,似乎有人在燃放烟花,带着新年即将到来的烟火气,顺着空旷的高空,传入这一隅安静中,发出沉闷的嘭嘭响声。
傅逞拉着他的手,有什么东西,好像一头猛兽般,失去了平时内敛规整的束缚,生龙活虎打在了温陌雪的掌心。
温陌雪甚至感觉听到了拍打的声音。
他一直都不敢看,每次傅逞放出来,他都刻意回避,仿佛只要不看,就可以当作它不存在,今天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吓得立刻闭上眼,头皮上一阵发麻。
啊啊啊啊!不要给他看,他不想看!
可大脑皮层还是在那惊鸿一瞥中抓拍下了特写,就它一样存在感强到不容忽略,霸道地传递给每一个感官。
不一样,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他的颜色浅浅的,一切都是刚刚好,反正他觉得很正常,而刚刚那惊鸿一瞥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像以前做过一个噩梦,从一片黑色的草原中,生长出来了一只狰狞的钢铁巨兽,恐怖,骇人。
他真的被吓到了,想抽回手,又被傅逞按住。
“别躲,”傅逞从他鼻尖亲吻到嘴唇,哄道,“你做过,你会的。”
“......”他不会。
但傅逞完全不容他逃离,他装不会,他就教他,按着他的手,一点点地引导他,像个耐心的老师,不厌其烦地带着他重复一个动作,就算他笨得不能再笨,也被迫学会。
温陌雪靠着门板,身体软得几乎要滑下去。
傅逞这个老师很到位,不仅教得好,做得也好,温陌雪只撑了十多分钟,就下课了。
他头脑陷入一片空白的昏沉,直到还在被迫写作业的手上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才猛然睁开眼。
温陌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只见他刚刚交的课后作业转移到了这边,被两个人的手一搓,粘黏得到处都是。
“你......你,脏死了!”温陌雪这一刻的羞耻感到达了顶峰,忍不住低低骂道,“你这是什么毛病!”
傅逞抓着他的手,不准他缩回去,他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毛病,反正就是奇怪的毛病。
像昨晚故意不抱他去洗澡,让他那样睡觉,因为他喜欢看着漂亮干净如一朵含苞待放百合般的老婆,被他弄沾上污泥,变得脏乱不堪。
温陌雪在学校据说有无数追求者,还掰弯了许多直男,却无一人能拿下他,这样在别人心中如皎皎明月一般可望不可即的人,很容易让人滋生恶念,他喜欢看着他,在别人面前光风霁月,在别人见不到的地方,一塌糊涂,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这大概就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性,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不想改,甚至想变本加厉。
他恨不得温陌雪能这样睡觉、上班,让他时刻浸润在他的肮脏里,表面清纯貌美小白花,比寒冬时落下的那一层薄薄初雪还要干净透亮,明媚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私底下却裹着老公的......烧得没边。
这样的想象令他身心愉悦,几乎立刻就体现在了身体上。
“你、你......”温陌雪感到了手上的变化,猝然瞪大眼,差点晕厥过去。
好在傅逞说话算话,只折腾了一次就放过了他,明明刚刚在公司还一副累得虚脱的样子,折腾完后容光焕发,等温陌雪把衣服换下来,他已经去楼下扛着熨烫机上来,帮他仔细地熨被弄皱的礼服。
那样子,看起来精力旺盛地还能再加三天三夜的班,哪里有半点疲惫的样子!
温陌雪心里骂骂咧咧,合着做这种事情,对于老男人来讲就是休息是吧!
第二天的上午还需要上半天的班,温陌雪把被傅逞熨烫好还折叠整齐的衣服装到袋子里,带着去公司,等中午去会场的时候换上就行了。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香香已经来了,她脸色有点憔悴,明显昨晚没睡好。
两人想到昨晚那一幕,都有一种不自然的尴尬。
“那啥,哈哈,我烤的小饼干,你尝尝。”香香从工位上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温陌雪。
她昨晚实在太兴奋了,又不能和谁说这事情,憋得她快抑郁了,只能借做小饼干来平复内心的激动。
“谢谢,你手真巧。”温陌雪尝了一个,又递还给她。
“不用不用,送你的,”香香赶紧说,又看了眼四周见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注意他们,小声问,“就那啥,我年后,应该还能继续来上班吧?”
撞破老板这么大的秘密,香香即使相信老板应该不是那种人,温陌雪更不是那种人,也害怕自己的饭碗不保。
温陌雪哭笑不得:“不至于,放心吧,我们都没把这事放心上。”
香香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今天大家工作明显都有点心不在焉了,即便在这种大公司的总裁办,里面一众都是精英人士,貌似也不能免俗会有这种躁动期待的情绪。
特别是下班前半个小时,大家手上的活干得差不多了,更加明显,有的人干脆就直接不工作了,明目张胆地摸鱼收拾东西,准备去年会。
只有香香内心在呐喊,糊涂啊!未来的老板娘正see你们呢!
在老板娘眼皮子底下摸鱼,跟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摸鱼有什么区别!
其实老板娘本人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年会,也有点心不在焉了。
傅逞在微信上让他等下坐他的车去会场,但被温陌雪拒绝了,他蹭香香的车过去。
反正办公室的人基本上都有车,不存在需要把车位留给其他需要的人这些问题。
傅逞也没强迫他,只让他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找他。
终于,下班的时间到了,办公室立刻陷入一片嘈杂中,大家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
香香手上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歉意地说:“我还要加一个小时左右的班,要不你坐王哥的车过去?”
“没事的香香姐,你忙,我等你一会,反正也没那么快开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酒会正式开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大家那么早过去,是给他们留了吃午饭、化妆和换衣服的时间。
“那我们先去吃个午饭,你再帮我把这个表格弄一下。”香香把一份表格发给他。
温陌雪接收了,二人一块去吃饭,等回来时办公室其他人都走了,两个人安静地把班加完,香香把文件打包好,发到高助理的邮箱,又在钉钉上跟他说了一声,就算完成了今年的全部工作。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轻松地说:“收工!”
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两个人提着东西离开公司。
55楼很安静,估计大伙儿都走了,傅逞也在五分钟前跟他说他出发了,温陌雪怕他担心,也跟他报备了一下。
电梯来得很快,香香估计经过一上午的相处,确定了温陌雪还是那个温陌雪,并没有什么老板娘的架子,在他面前终于恢复了之前的自在,甚至还生出了八卦的胆子。
主要是吧,有些问题,他们私底下偷偷八卦讨论,又得不到验证,总会有好奇之心,现在居然被她逮到了当事人询问的契机,真的很难不八卦。
进了电梯后,香香见只有他们两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咳一声,像一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小心试探问:“我能八卦一下你跟那位的事吗?”
温陌雪:“你想八卦什么?”
“你们......平时也是昨晚那种相处模式吗?”
“不是,”温陌雪总算抓到机会,立刻解释,“我们平时相处很正经的,昨晚是意外,意外!”
正经......香香抓住关键词:“那老板平时是不是也跟在公司时一样严肃啊,还是在外面是丧彪,在家是咪咪?”
温陌雪被丧彪咪咪这个形容逗笑了。
这时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们往香香的停车位走去,已经是中午一点,停车场的车大部分都走了,显然大家对待年会都很积极。
温陌雪说:“你说对了,他私底下不仅是咪咪,还很人妻。”
香香脚下的高跟鞋差点崴到:“人、人人人妻?”
从未想过的可能出现了!
老板那么高大威猛,怎么可能是人妻啊。
香香干笑:“你别把我当傻子骗啊。”
“不骗你,”温陌雪仗着反正香香也不能说出去,故意黑傅逞,“你别看他很高冷的样子,内心可羞涩了,逗一逗就扭捏脸红,还叫我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