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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说过_分节阅读_第246节
小说作者:thymes,青山为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2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40:51

  一片尴尬的沉默里,马蹄声嗒嗒响起,却是有那机敏的宫人见事不好,不顾宫城中不得纵骑的规矩,将几匹马备好牵了来。

  梁侯一看,来了精神,自己翻身上去,一指旁边的禁卫道:“带你庆侯爷共乘一匹。”

  那禁卫目瞪口呆,诺诺不敢言,庆侯差点要破口大骂,梁侯见状亲自动手,把他拽上马来。梁侯正值壮年,常常纵马射猎取乐,即使有几分是花架子,也不是年近不惑,平日里文人做派、气弱体虚的庆侯能比的。

  庆侯被他这倒霉弟弟挟在马上,脸都发青了,梁侯一拉缰绳道:“把他们看管起来!”

  他用马鞭朝着从宴上逃出来这群人打了个圈,禁卫不敢不遵,梁侯对庆侯道:“先往父王那里去,兄长且与我一起救驾吧,没准来日还能算你一功。”

  庆侯气得脸色涨红:“竖子……”

  梁侯得意洋洋,拨转马头,边走边道:“传令都统司,父王予我制诏,事急从权……”

  他发号施令之声渐渐远去,不知时隔多少年后,急促的奔马之声再一次在这宫禁中响起。被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被梁侯特意留下的值事校尉客气道:“请列位宗亲保重贵体,下官这便护送各位去安稳之地。”

  说来事态复杂,但赴宴者们逃出瑞英宫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时另一队禁卫和侍从也已赶到,恭敬而不容分说地把他们围拢起来。

  众人自然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变乱,宫里轻易不会放他们出去,一个个审时度势,倒是没人出言反抗。仓促间也没什么肩舆、车轿可用,年岁最大的这会也就是被扶着走,一行人渐渐远离了那恍如幻境的瑞英宫。

  姜希安埋头走路,尽量不去引人注意,只用余光瞥着周围。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夜风里揉进了一缕凉意,心下暗道奇怪,接着就看前方的老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连忙上去托了一把,摸着他袖子还是湿的,想起这就是被梁侯叫着“端王叔”起来讲古,逃出殿阁时又险些掉进水里的倒霉老头。但她再一抬头,顿觉不对,那个扶着对方走的禁卫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难怪老爷子会站不稳。

  她左右环视,惊诧地发现,自己这群人竟然走在一条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宫道上。两侧是绿树掩映的院墙,她不记得进宫的一路上哪里有见过这么繁密的树木。

  押送他们的禁卫和宫人全都不见踪影,只剩下与宴者和一些同样从瑞英宫里逃出来的侍从、乐工。他们之间没人提着灯盏,四下里明明别无灯火,却有柔和的光亮照在枝叶间,拂去了黑夜的阻隔。

  姜希安眼看着众人一个劲地绕圈走,除了露出震惊之色的老爷子之外,还无人察觉到异样,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硬挤出一副懵懂惊讶的语气,叫道:“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她一点,别人也像是突然勘破迷障般回过神,七嘴八舌地喧哗起来。一位夫人惊道:“这是宜和门!”

  这条宫道前方,赫然是一扇打开的朱漆大门。宜和门是宫城侧门,这情景却相当不可思议了,从瑞英宫出来,离着最近的宫门并不是这里,而宫禁森严,这扇门也绝不会就这样静静地敞开,无人值守。

  他们竟然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而那些禁卫又是怎么消失的。就好像是有谁在他们面前轻轻一拨,让他们稀里糊涂地就走到了这里。

  另一人哆嗦道:“宜和门前的道路,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姜希安纵使不熟悉宫城情形,也知道这里大为诡异,可是她心里却有了一种荒谬的猜想。看众人把面前夜雾弥漫的宫门当做洪水猛兽一般,她没有多说,直接快步向前,越众而出,从这扇“宜和门”穿了出去。

  没有任何异状,她就这么平平常常地站在了新宛的夜色里。很远处有巡夜的灯光慢慢走动,想来还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阵几不可觉的幽香掠过,是她十分熟悉、甚至有些厌倦的,在夏日的城里飘荡的花香味。

  这时她才明白,她已经从那座诡谲的宫城里逃了出来,如获新生。

  姜希安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果断地退回门中,对众人道:“这门是真的!”

  又有两人试探着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确是宫城边的道路,差点喜极而泣。剩下那些也一拥而出,深夜的街道上马上多了一群发冠散乱、形容狼狈的人,也不顾这浓云密布的夜色是不是太暗了,各自夺足狂奔。

  姜希安看着他们慌乱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阵的不安。她几乎可以确信,让他们顺利脱身的就是那个妖狐的术法,要么至少也是她的同伙做的,那些禁卫大概也是被他们挪到了什么地方去。

  她能感觉到对方没有伤人之意,但是妖狐会好心到这个地步吗?她不得不想到那个据说驻留宫中,却始终未能现身的衡文仙师,假如妖狐真正想做的,是把延国、把衡文一门的颜面都扫落在地的话,她或许不想让这件事被压在宫城里,而是令其更加人尽皆知……

  姜希安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细想了。明明现在逃出门去就能躲开这一切,她却怎么都挪不动脚步。

  “小娘子,你还不走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不远处招呼道。姜希安抬头一看,正是那老爷子,可是这位现在站的稳稳当当,一点不像是刚才跑路还要人扶的模样。

  大概是看姜希安瞪圆了眼睛,老爷子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说道:“我老人家腿脚还利索呢,就是看姑娘你身上有些运气在,才一直赖在你旁边。”

  姜希安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的敏锐估计不是什么运气,而是那种受到衡文看中的修行天赋。对这一路上的异样,她总是能很快地察觉出来,在种种怪异之间保持镇定。

  想到这里,她的决心也坚定下来,对老爷子摆了摆手,不去听对方在背后叫她别回去的声音,转头跑进了那条格外树木葱茏的宫道。

  一路疾奔,到了宫道尽头,她只觉得眼前景象毫无痕迹地一转,自己又回到了瑞英宫前。刚才隐约在夜空上看到的青烟不是错觉,殿阁里此时有一道道的烟雾弥漫出来,说是火又不像火,反而更像是雨幕,让这座废墟般的宫殿愈加迷离。

  姜希安也不是胡乱逞能,倘若对面真是凶暴的邪魔,自知不是敌手时,她还不至于非要跑上去送死。可是,既然妖狐无意牵连这些“无关之人”,还容许他们自行逃离,姜希安自忖,她是肯定打不过狐妖,但伺机救人总可以吧?

  瑞英宫不只有举办夜宴的前殿,这是一座庞大宏阔的宫室,殿阁众多,里面定然还有其他人在。妖狐未必会管那些来不及跑出来的闲杂人等,而他们说不定需要的只是一些指引,就像方才姜希安在逃出去的路上喝破众人的迷障一样。

  衡文的仙师还不知道在哪里,她这个没入门的衡文未来弟子,可能就是此刻宫城里最顶用的一个了。

  姜希安自小聪明灵慧,多思多虑,哪怕将要拜入仙门,也并不是像许多延国人一样对衡文全然信服。然而,有一件事她不会质疑,那就是衡文有着护佑延地的责任——此时此刻,面对被妖狐术法肆虐的宫殿,她深觉这责任也有一份在她的肩上。

  她把碍事的发钗和耳珰除掉,勒住袖子,朝瑞英宫的侧方奔去。

  作者有话说:

  结果刚出场就被大家猜到了,朋友们,你们是这个(拇指

  关于狐妖长什么样的问题:梁侯看到的是娇艳型美人,姜希安看到了英气风格的像自己母亲的脸,这里有暗示说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根据自己觉得美丽的类型进行自适应调整……(感觉这里还是写的太隐晦了不好意思!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为了自揭包袱而羞耻了,进步了(x

  关于姜希安:没错就是阿韵的妹妹,连这个都记得的朋友也太厉害,写她是提供这个延国事件、狐妖传说线和俗世线交汇处的一个视角,开会到一半老板跑路.jpg

  其他的解释和复盘看看以后再说,这段剧情还没写完,不过快了,下章视角就先转回去了!

第255章 辞金阙(四)

  衡文那雨雾朦胧的庭园之前,一道道水线仿佛春笋破土,穿透湖面,伸展至冥茫无际中。谢真将手中剑轻轻一掠,乍现的剑光犹如雷霆,于无声中将雨丝映得雪亮。

  千万道晶莹的通路好似琉璃玉枝,等到照彻四下的剑光消去后,这些凝固的精巧轮廓也将不复存在,其中显明的,正是那无穷变幻之理。

  下一刻,海山上光华收敛,周围重又陷入浑浑沌沌的寂静。谢真持剑在湖边缓缓而行,直到他心有所感,那像是在探察什么的剑尖从轻颤中陡然凝住,一缕清光随即从它所指之处浮现而出。

  在这无声无息之间,与星仪的暗中较量已经分出结果,他还是捉到了那个确凿无疑的时机。剑尖上那微不可察的一点,忽地扩散出一轮濛濛光亮,既似明镜,也似门扉,谢真将剑一收,毫不迟疑地向其中纵身而去。

  宛如穿过一片薄薄的水面,刹那间,天地倒转。

  延绵山岭在头顶铺展而去,脚下则是广阔如海的苍穹,天光乍破,万物都在此刻凝滞,只有他从云中坠下,降向这一片无垠的空旷之中。

  罡风迅疾地吹动着袍袖衣襟,此时又有一阵暖流环抱着他周身,使得飘游的寒意无法靠近。谢真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任由心神被牵引而下,向碧空之下急坠。

  那一袭白衣的身影倏地化为剑光,掠过群山。居高俯瞰,重峦叠嶂一览无余,谢真从中看到许多印象里的轮廓,心知他如今眼前所见,就是衡文的旧地了。

  古衡文派原本和许多仙门一样藏于山中,霜天之乱后,门派倾颓,曾经谐调的灵机变得混乱滞涩,以至于仍存的门人不得不举派搬迁。那里究竟发生过何事,外人不得而知,仙门中多是猜测衡文派某个关键的山门阵法崩塌,福祸无常,反使此地的灵秀横遭摧残。

  衡文旧地已是荒山,修士离去后,几乎也见不到任何凡人或是妖族的踪迹。对于这种无事之地,谢真并没有造访过,不过他认识会特意跑去这种地方的人——孟君山和他提及,那里的残余遗址仍能隐蔽自身,出于仙门同道间的礼节,他没有以强硬手段破阵,不过还是在附近徘徊游览,将那些鲜有人知的景象留在了画中。

  云开雾散,山岭间一座峰头奇秀峻拔,尤为引人注目。在它一侧有着形似砚台的巨岩,另一侧则起伏错落,在修士眼中,这里高低走势显得殊为均衡,足以看出昔日建派时选取地界的考虑。

  孟君山给他看过的画作里,那座“墨台”的形态已经残缺,如同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横亘在山峦之间。此时的日光下,一切却还是完好无缺的仙家气象。

  湮灭在岁月中的残迹,唯有在这种情形下才能在记忆的一瞥中重现,就像那座大雨过后桂花纷落的琼城。

  与衡文山门相对的另一处峰顶,星仪负手而立,登崖远望。他一人的身影,在这茫茫山岭间微不可见,但从空中疾驰而过的剑光准确地找到了他的所在,没有一点废话,当即就杀到了他面前。

  饶是星仪还想再发表几句感慨,此刻也不得不全神应对。剑气破空而来,刹那封住他前后退路,迫使他拔剑相抗。

  流离的金辉与海山的幽光顷刻间交手了不可计数的回合,谢真的身影在其中亦无法辨别,只有当剑势在极烈与极静之间转换的一瞬,他那带着沉静目光的眼眸才从剑光的间隙中显现出来。

  当双方剑意相抵,交织成只差一丝就要迸裂的势态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停手,相隔数尺之间,只有山风吹过。在这或许是此世最为凶险的剑修对决里,他们都在测度着对方的分量。

  星仪也是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仿佛他不说点什么就难受一样:“你得拿出些真本事来。仅仅是论道之剑,教训小辈还可以,到这里却是不够了。”

  谢真看他一眼:“白秋声果然就是被你裹挟的吧?”

  星仪微笑道:“你大可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有了我这罪魁祸首,那年轻人不过就是一时想岔,误入歧途,以后仍可以当瑶山的好弟子。”

  “这话就不必对着我说了。”谢真道。

  “正是,你的那几位师弟们,不用我说,也不会没有芥蒂。”星仪叹道,“瑶山门下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谢真无意和他辩驳,如果非要较真,对方大约也只会说他不过是给了后辈一些指点,而白秋声想要挑战仙门同道,为自己和那支潜藏的遗脉扬名,全都是出于他的自己的本心云云。

  事情的起始已经不再重要,但从其后逐渐浮现出的脉络,可以想见,使人在凝波渡上搅乱六派的商议,就是有星仪特地推动。按照孟君山传讯之意,毓秀已经涉入到这场衡文的事件里,未必没有如今仙门中紧张形势的因素在其中。

  王庭对其造成的压力大概也是一方面,而星仪想要完成他的谋划,就算没有白秋声的搅局,想必也会用别的方式来促成此事。

  听着对方那存心不良的戏谑之言,谢真一抬海山,剑光骤现。面对他像是宣泄怒气般的随手一击,星仪含笑将剑一摆,就要轻易地将其拂去,但当两道剑气交错时,他才察觉有异。

  这一剑并不带着决杀的气势,却精妙入微地撕开了对方剑上那一层遮蔽。如此的伪装,倘若未能被人发觉,那便是天衣无缝,而一旦寻到门道,又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星仪手中所持的,已非那把明光耀眼的朝羲,而是一截缥缈混沌、时时刻刻都在变幻不定的金芒。剑上威势尚在,无人会怀疑他哪怕是拿着根铁条也一样能施展剑法,可是朝羲那华美绝伦的姿态,凝聚着心血的轮廓,的的确确已经模糊不清了。

  心剑蒙尘,晦暗难辨。他可以轻易地在神魂中铺展出壮丽峰峦,令那些旧景栩栩如生,但只有剑修心志最坚处的那一柄剑,无论如何也骗不过自己。

  两人持剑相对,星仪沉默不语,那段剑形的金芒似乎即将融化,时时刻刻像是鲜血般要滴落下去,又一次次被无形的约束拘回。谢真心想,对方明知剑修对剑上的一丝变动都能敏锐感知,就算一时没发觉,最后打着打着总还是会暴露的,何必去费这个功夫去遮掩呢?

  不过,他也不会开口去问,实在是已经听够星仪那些烦人话了。此处接近阵法中心,就算将星仪这一道化身斩杀,也不见得能解决盘踞在衡文中的阵势,这或许就是星仪有恃无恐的缘由,但他还是必须在这里把对方堵住。

  剑气冲霄而起时,虚无的日光仍旧弥漫在山岭之间。

  *

  “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来着……”

  年轻的衡文弟子茫然靠着高台的立柱,脑子里怎么都理不清楚。他身上穿着为仪典准备的庄重华服,可是不太挡风,他明明有修为在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扛不住冻,只能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新宛的书阁前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看得出来,这里曾有过一场盛大的仪典。满地掉着祈福用的花瓣、红纸袋,树枝上点缀的无数彩条全都蔫塌塌的,一看到那些彩条,弟子就想起这还是他的小巧思——他觉得把布料用来装饰太过浪费,这次准备时他就拿绵纸代替,到时施术让它们暂时显得鲜艳饱满,果然几乎看不出什么分别。

  他还想着这次准备得十分精心,一定不会叫师父失望……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主持了这场仪典的?

  弟子低下头,愕然发现脚下不远处躺着一个大家伙。硕大的兽头上两只眼睛好似弹珠,焦褐色的皮毛簇拥着它的脖颈,整个身躯像是有许多妖兽的特征拼凑起来,说不出的怪异凌乱。

  最令他惊恐的是,这只奇怪妖兽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衣袍,看起来就像是衡文的冠服……就像是他穿着的那样。

  他觉得一切太不对劲了,回头看去,那座曾令他无比安心的书阁矗立在夜色中,不知何时变成了剪纸似的影子。等他站起来,想要辨别方向时,新宛的街道也在杂乱的色彩里变幻起来,让他天旋地转。

  残存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这里或许是幻境,可是四面景色迷蒙,他看不到脱身之法,糊里糊涂的念头止不住打转。腊月的夜空冷冰冰地遮在头顶,像是把他给扣在了一只琉璃盖碗里,叫他无处可逃。

  他心里记起了有人对他冷肃地说:“抱元守神,观定自身……”

  那声音如同冰水将他浇醒,虽然他不清楚说话之人是谁,听起来倒不像是师父。扑来的夜风让他有点发木,他尽力稳固心神,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幽暗的视野忽然渐渐亮起。

  他仰头看天,见到一轮明月越出云间,照彻了死寂的城池。

  沐浴在如水的清光之中,他慢慢感到一片宁定。从来他也没什么风雅意趣,并不觉得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直到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那月色是眼前唯一真切的事物。

  踏入修行之路后,他已经很少尝到大喜大悲的滋味,这时却有泪水不知不觉滑下,让他被冻麻了的脸更难受了。

  在他怔怔望着夜空时,一道清辉从月光里降下,倏忽间就到了他的眼前。他大吃一惊,呆看着那尺许长短的银色流光悬停在他面前,形成剑刃的轮廓,那透澈的剑意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话本里散修被灵剑认主的故事,一边懵懵懂懂地想着难道我也遇到了这等好事,一边又觉得这剑看起来也太过纤细小巧了吧?

  正当他忍不住伸手要握剑柄时,那道剑光毫不客气地在他手背上抽了一记,似乎并不想让他拿上去。等他吃痛缩手,剑光又像个铁箍般一圈,紧紧扣住了他的胳膊。

  接着一阵难以抵挡的力量传来,他被这剑光往前扯着,踉踉跄跄地往前飞奔。

  两侧的街道像是被捏坏的泥坯般不住扭曲,最后整座新宛城都逐渐融化,墙倒屋塌,仿佛要把他掩埋在底下。他却已经来不及去害怕,只是被拽着一直向前,不停地奔跑,跑在那凛然月光为他指引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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