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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说过_分节阅读_第261节
小说作者:thymes,青山为雪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1.25 MB   上传时间:2025-12-09 12:40:51

  这座名叫“渊守”的小村子坐落于山林之间,在缓坡上开垦了些薄田,平日里多以狩猎为生计,以嘉木的见识觉得,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村子,倒像是哪段动乱年代里逃难者延续下来的聚落。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无论村子起源为何,这些年下来与附近山头上那座正清观的来往,让村人对于仙师们有种发乎自然的信赖。正清观说来只是为了守望渊山建立,并没给这里什么特别的照拂,然而在求医问药时能施以援手,偶尔山中有雨灾、兽灾时也不会坐视不管,对村人而言已经是十分靠谱的神仙老爷了。

  嘉木所在的燕乡,俗世中常有种种异闻,来往修士与妖族的踪迹就如同茶馆里传唱的故事,半真半幻,时现时隐。因为自家门派的缘故,他对正清可没太多好感,及至到了中原之后,走走看看,也渐渐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触。

  如今在这座小村里,他只是显露了一下仙师的身份,甚至都不是正清弟子,村人就自然而然地对他满怀信任,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来都来了,干活当然要干好。村里通常用以据守的位置都设好了围栏,这是过去时防止野兽侵袭所用,嘉木又在四周添了些自己的警戒、防守装置,自己就待在最外圈巡视。

  其实他也发现了,就算他不过来,村里人也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倒是他小看这些在山里谋生的凡人了。不过有他这正儿八经的仙师坐镇,给众人带来的信心非同一般,让嘉木觉得他还是多少派上了用场。

  这一夜已经渐尽,嘉木给用来望气的圆环法器换了张符纸,重又贴在眼前。村前的地势自然远不如在天上飞时适合观察,但山中的躁动确实在渐渐平息,这一点凭他也能察觉出个大概。

  看来师父他们在渊山还是压制住了那股剧烈的混乱,至少情形看起来是向好。嘉木回头看向在空地上聚拢,围着火堆守夜的山民,心中不禁感慨。

  他守在这里,能够令这些村人安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朝着师父与渊山中留守的几位前辈寻求着慰藉。他人微力轻,只能盼望着真正能够左右形势的人可以支撑大局。

  正当他默默祈望师父她们平安无事的时候,突然看到远方升起了一颗星星。

  嘉木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困迷糊了,他从眼前拿下法器,再次看去——没有错,那一点亮光在黑暗中尤为明显,就来自渊山所在的方位。

  大半还沉于夜色中的天空上,那颗星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绝不会被错认为灯火。它从山间徐徐攀升,登上云间。

  村中那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篾匠走了过来,给他递上了一碗温热的茶水,嘉木呆呆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完全没回过神来,直到篾匠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好亮的星星。那是晨星吗?”

  “不……”嘉木喃喃道,“不是那个方位。”

  而且我看着它从山里升起来的……嘉木都不知道把这话说出来会不会更引来大家的疑虑。

  很快,他也不必思索如何解释了,在他仰头遥望时,那颗星在黎明的天空中巡行,仿佛沿着既定的轨迹,向北而去。

  作者有话说:

  吃瓜群众最爱看体面人破防环节之江湖流传着封老二的碎桌传说

第274章 摘星辰(二)

  天将亮时,山里下起一阵小雨。雨水浸湿枝叶,落在昏昏将熄的青火灯笼上,也在空了的酒碗里积起了浅浅一层。

  聚在林地间的妖族们有的已经睡过去,有的迷迷糊糊,还想把碗端起来接着喝。席上梳着妇人发髻的狐女慵懒坐着,左右看看,自己全无醉意,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在这片山林里有些威望,得一声“任夫人”的尊称,然而也不是真的想把这些野生妖族们管出什么样子。这些家伙躲在延地的乡野里,大多胸无大志,遇到事情一缩了事,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混日子。她能做的也只是适时照应,为那些不太有脑子的小妖指点下生计,再者就是立下些约束,不叫他们惹出大乱子,免得把仙门引来。

  奈何今时不如往昔,王庭先前与留在延地的信使重又联络,即使暂时还没有他们这片山头什么事,任夫人还是多少感到世道将变。

  她召集山上的妖族们议事,一来警告诸位留心,二来也问问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结果不出她所料,议是没议出个结果,说着说着就变成了闲话大会,接着一个个喝到忘形,都当自己是来吃席的了。

  任夫人没好气地招呼还醒着的,把这些醉鬼拖回自己窝里去,恼归恼,却也无可奈何。她喜欢待在这里,也是因为山上妖族温顺,彼此和睦,没什么烦心事。要是到了那种个个争先抢尖,好勇斗狠的地方,她决计习惯不来。

  能在这世上有一处偷安,已是幸事,她也甘愿为了这小小的避世地而用心打算。

  就怕纷争一起,外头的神仙打架,一不留神就把他们给捎带掀翻了。她捏着避雨的法术,随着浮散的思绪漫步,不觉又走到了与那个一副风流模样的仙门修士相遇的地方。

  事后她也知晓了这人的来历,毓秀这样古老仙门在延地的踪迹,让她心中的忧虑更加沉重了。她走上崖边,越过在夜色中朦胧不清的乐桑河,又再看向那据说曾有高阁耸立的荒坡,视线却难以穿透黯淡的晨光。

  古国不再,楼台倾颓,她也不过是在此无言眺望的过客。山中她们这份清静,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雨很快就停了,她抬头遥望时,愕然见到一颗明亮的游星正缓缓掠过天空。

  星星在极天飘行,越过黎明时分淡薄的层云。

  逢水城里,城主早早就起身了,梳洗停当,和如今住在府上的一位供奉一起,到院中修炼。不是什么仙家本事,只是凡人中蕴养气血的功夫,没指望练出多大名堂,就求个强身健体,多些自保之力。

  疲累难捱时,她总是想起那个陪着她的狐狸朋友。宁宁也对她说过:“我教你些拳脚吧,我这个可是和武师傅学过的呢。”

  她也只是一只小小的野狐狸,正经术法不会几个,凡人的江湖功夫都还要特地去学。那时城主总为延地事情烦恼,抱着她的尾巴叹气:“我笨手笨脚的,学来也是浪费。再说,我就是练了拳脚,也没法跟衡文那些神仙老爷扳手腕啊。”

  宁宁扁着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半天憋出来一句:“姊姊才不笨!”

  和小狐狸比起来,那也确实不能说是笨蛋了,就像她纠正了好几次,明明狐狸的年纪更大,对方却一直要叫她姊姊。宁宁又说:“姊姊聪明人做聪明事情,你那些读书用人的活计,我也是懂不来。不学就不学吧,宁宁总会保护你的。”

  宁宁说到做到,衡文的戴仙师逼迫她一次次耗费心血进山探路时,正是她的狐狸朋友冒着风险出去求援。城主事后常常会想起那两个不同的“宁宁”,代替宁宁护了她一程的那个狐妖,是那样修为不凡、镇定自如,要是宁宁看到自己主演的英勇事迹,非得笑醒不可;但那不是她的宁宁,小狐狸对衡文怕得要命,央求自己把她藏在外头的庙里,可她也是这样写下泪水斑斑的信,义无反顾地想去救她一命。

  瑶山那位有点爱装嫩的霍前辈托信告诉她,等宁宁医治好了,就送来逢水城与她重聚。城主从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仙凡之别,宁宁受了重伤,要睡多久?等宁宁醒来,她会是多大年纪,还能继续在逢水城等待吗?

  她活得再久些,或许能陪她的狐狸朋友更长一点。她也要习武锻炼,不会再把它当作是徒劳无用的事情。

  请来的供奉师傅教她入门时,曾问她要不要练一种兵器。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常会学上一件技艺用以宣示,不求对敌,甚至不必拿真家伙,但兵器总比拳脚好看,而剑又是在其中最风雅,最受人欢心。

  何况先代逢水城主的剑舞还在诗中传唱……供奉师傅的未尽之意里是这个意思,只是她不提,对方也识趣的没有开口问。如今的城主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摇头笑道:“不必了。”

  此刻,她坐在檐下休息,修炼时心中空明,闲下来时又再度被思念与忧虑填满。当她怅然遥望,却见到一颗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星辰,拖着不可思议的轨迹在云间游移。

  天光已经亮起,白日游星,城主甚至不记得上次看到有记载的这种异象是在什么时候了,也分不清这是祥瑞还是恶兆。当她极力想要看清那颗星辰的痕迹,更觉得黎明的天空分外苍白。

  星星穿过晨曦,它散发出磨砺过的金色辉光,甚至难以被推移的白昼掩盖。如果有谁和它并肩而行,或许会发现它的轨迹渐渐倾斜,如同一道长弧横越天空,但此时与它相伴的只有空旷与寒冷。

  姜希音走在轩州的街头,四下里人声渐喧,坊中居民早已起来打水烧柴,开门洒扫,忙活这一日的生计。这里的晨风与新宛不同,即使在夏日里也带着一股萧索,把他那点残余的困倦也吹散了。

  轩州的衡文书阁中突遭变故,正清来使将这里暂时监察起来,本地的门人没有命令不敢擅动,唯一能拿主意的景昀还被带走了。衡文弟子习惯了在这里独断一方,面对从没想过会出手管到这里来的正清,不免无所适从,结果却是见证了这次事件的侍从“阿韵”派上了不少用场。

  现在也能偶尔被叫一声“姜道友”的他,在当中周旋,穿针引线,忙得脱不开身。轩州的衡文弟子未必看得起他,但有着出身新宛的来历,加上背后景昀的余威,还是能让他姑且撑得起一点场面,而正清使者,也不是很在意他是否是入门弟子,只要他在办事时帮得上忙就行。

  衡文的一桩祸事,倒让他有所施展,他没法因此感到欣喜,只是尽其所能。归根结底,“阿韵”虽被黎暄指使,又听命于景昀,但也说不上就是为谁尽忠。如今他协助正清收拾坊墙中埋藏的阵法,不使轩州城中生乱,至少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有益之事。

  姜希音心知此事过去,他这个记名弟子多半也是当不下去了,以后前途如何,还得看衡文这次动乱的结果。此事不是他能改变,他便也不去多想,埋头将轩州的事情做好,只不过仍会担心远在新宛的家人。

  那里离衡文的山门实在是太近了。但不管怎么说,国都总不至于出太大的乱子吧……他如今接不到新宛的消息,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走过坊墙,他又想起了那晚遇到的两个正清修士,不知怎么说,给他的印象就和后来遇到的正清人不大一样。他摇摇头,朝墙上看去,却看见了天边一颗划过的星辰。

  他猛地停住脚步,走在他旁边的一名文书不知所措,也跟着抬头看。姜希音喃喃道:“这应当会被记载下来吧,可是……”

  先是城中地动,后又看到白昼星现,他心中惊疑,猜测着这究竟只是一闪而逝的天象,还是与国中发生的一切有关。

  衡文镇守国中的时候,他们只需要考虑和衡文有关的事情就够了。然而即使闭目塞听,平时蒙起头来不想,外面依然是天外有天,仙外有仙。一个个仙门的踪迹出现在延地,风云汇聚,岂能不令人担忧?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忧虑过甚,他仿佛看到黎明中那移动的星轨,正指着新宛的方向。

  *

  醴禾坊衡文的园林中,晨光熹微,地上落雪已经化尽,松竹叶上还有些霜痕,尤显雅致。园中的殿阁是断掉了半边,其余地方倒不受什么影响,这会儿,把楼弄塌的人就在不远处找了座亭子歇息。

  长明坐在他旁边,将那副红玉阵盘又摆了出来,仔细端详。谢真一看都觉得累,从进入延地以来,这件法器就没怎么休息过,长明也一样没有什么余暇,这活真是干也干不完。

  虽然他们一个在擦剑,一个在埋头推算,这也的确是漫长日夜里难得的安宁。谢真心里琢磨着,只待新宛这里事情平定,他们就要赶往渊山,要面对的可能就是计划接连告破、即将孤注一掷的星仪了,必然还有连番苦战。

  他慢慢擦过海山洁净的锋刃,珍惜这短暂时刻的平静与温存。长明全神贯注地摆弄着阵盘,时而稍稍皱着眉头默算,那仿佛有点困扰的专心表情,依稀能看出少年时偶尔生闷气时的影子——各有各的可爱之处,只是看此刻神色里那隐约的疲倦,还是叫他觉得爱怜。

  谢真看一会剑,又看一会长明。等到长明从自己的忙碌中抬起头,还没完全转过神来的时候,对着他那有点发呆的眼神,谢真不由得微微一笑。

  长明那个神情看着,就像是思绪一下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半晌告饶道:“别笑了,忘记刚才算到哪了……”

  谢真忍俊不禁,说道:“歇一会再算吧。”

  长明乖乖把阵盘拨停,他刚才一口气转了太多念头,也是时候慢下来想一想。他交叉的手指架在桌上,阵盘中片片红玉映着微光,谢真却在他两手上看到了几缕还未隐去的淡淡焰纹。

  美则美矣,然而这到现在还没消泯,不难想象他在新宛城中调驭真火时有多么劳心费神。长明刚刚沉浸在思绪里,显然忘了这码事,直到谢真的手指碰在上面时,他才反应过来。

  谢真没有问他累不累,只是轻轻抚过那些痕迹。长明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得好好擦一擦,才能擦掉。”

  看着缠在一起的两只手,谢真又想起上回被陵空摆了一道的时候,那锁链也刻在差不多的地方,这双漂亮手真是遭了好多罪。听到长明的玩笑话,他没去反驳,反而认认真真地在已经淡去的焰纹上摩挲。

  “……”长明的表情一时间十分精彩,最后他彻底放弃,把手一抛,就往旁边的人身上歪去:“你还叫不叫我想点正事啦?”

  谢真把他抱了个满怀,无奈道:“从再次见到星仪开始,你这根弦绷得太久了。”

  即使长明并不表露,他也察觉到对方的忧虑,那种紧绷的感觉伴随着星仪的踪迹,如影随形。一直全神戒备也很消耗心神,他有意想让长明轻松些,结果效果似乎有点偏了。

  他将长明面颊上沾着的一缕发丝拂开,长明闭着眼睛,叹息道:“这老东西真是防不胜防。”

  谢真:“……”

  他很能理解那种被星仪坑得疑神疑鬼的心情,就连现在,他们接连挫败了星仪在延地的谋划,却还是不觉得这家伙会彻底没了办法。

  这时,一旁的海山蹭了回来,也靠在谢真的膝边,用剑鞘一下下拍着长明的肩头。刚才它正在谢真手里躺得好好的,突然被挤了出去,接着位置也没有了,以它大多时候都颇为稳重的脾性来说,这种敲打显然已经是气得够呛了。

  谢真只好把它挪开一点,劝道:“待会可有得忙呢。”

  这话比什么都好使,一听有架打,海山也不闹了。长明评价道:“破脾气。”

  谢真心道这到底是像谁啊,一手按住剑柄,让它不要再往自己的铸造者脑袋上怼了。长明静静地靠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又说起了那没法放下的正事:“从衡文山门到新宛城这一片,如今到处都是层层散落的灵气,都是毓秀那个阵法的遗患。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见得能恢复常态,虽然单只是这些灵气,不算有什么危害,但如今的新宛就像是一处道场……”

  他所说的,也是谢真心中的疑虑。衡文和毓秀的阵法宣告破灭,断绝了星仪在这里顺顺当当地将天魔重塑的希望,然而天魔初现世间的时候,同样是诞生在一片计划之外的废墟之中。以星仪过往的行事作风,这残局未必就不能加以利用。

  再说他们即将前往渊山,铲除天魔最后的根基,做个彻底的了结,星仪想必也能明白这一点。他那千奇百怪的谋划,大概总有未曾展露的底牌,星仪又会拿出什么手段来应对这决死一战?

  话未说完,懒洋洋躺着的长明忽然坐起身来,凝重地看向天空。

  谢真随着他目光望去,那里起初不见什么异样,只有从灰暗中渐渐变淡的晨曦。当他的视线向着天际搜寻时,一颗醒目的游星就像是从雾中跃出,骤然显出踪影。

  它身后的轨迹横过云间,接着那泛金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正朝着他们压低下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个星仪怎么这么坏啊.jpg

  本章摘要来自秦观《陨星石》

第275章 摘星辰(三)

  景昀从梦中乍然惊醒,冷汗涔涔,不知身在何处。

  他隐约记得是王庭那位殿下启用禁制,把他打进了昏睡中,但对方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在谋害他,何况他脑中残留的乱梦,和那大概也没关系。沉睡的时候,他好像从一团窒闷之极的丝网中挣脱了出来,醒来却恍如隔世,胸口说不出的空空荡荡。

  听到屋里动静,留下看守此地的正清弟子推门进来,看到景昀坐在那里,一脸茫然若失,多少猜到原因,但也总不好直接和人说你们山门差点没了。

  “前辈感觉如何?”他中规中矩地问道。

  “我……”景昀也不知道现在好还是不好,急切问道:“衡文门中现下是什么情形?”

  正清弟子道:“据说变故已经平息,也有我门中前辈在那边照看,景昀前辈若感觉身上有什么不妥,务必让我报给上头知晓,否则安心休养便好。”

  景昀哪可能安得下心,尤其发现如今是正清接管了局面,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更加提心吊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勉强笑了笑:“多承贵派照看,我们如今是在哪里?”

  “还是在这名叫望仙的镇子上。”正清弟子为他把窗上遮着的竹帘卷起。

  才到清晨,屋里仍有些暗,景昀也不管什么仪表了,随便收拾两下就起身,旁边的正清弟子面露迟疑,他停下脚步道:“不能出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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