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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_分节阅读_第2节
小说作者:森木666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93 KB   上传时间:2025-12-10 12:32:39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俯首跪地。

  “顾明鹤私交敌国,至邺军溃败,罪不容赦。今传朕意,褫夺顾明鹤侯爵之位,丧葬从简,不得兴王侯之仪。”

  老管事愕然抬头:“什么?!”

  霎时间,人声沸涌,议论不绝——

  “私交敌国?怎么可能!侯爷赤胆忠心,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诬陷,绝对是诬陷!”

  “侯爷为国捐躯,尸骨未寒,陛下怎可轻信小人谗言!陛下明鉴呐!”

  顾家隔房的几位家主也纷纷出声辩驳,为顾明鹤鸣冤。

  “梁王——”老管事徐徐起身,不卑不亢地说,“您与侯爷虽有过节,但今日是侯爷出殡的日子,还请梁王殿下让一条路,莫要和一个死人计较。”

  无人不知嘉义侯忠勇,临到头来却落了个叛国的罪名,这其中种种,想来与梁誉是脱不了干系的。老管事虽未把话挑明,却也有设言托意、咏桑寓柳之势。

  “这可是圣上的旨意,你在怀疑什么?”梁誉将圣旨扔进老管事怀里,回击了他的冷嘲热讽。不多时,又将目光落在楚常欢身上,冷声道,“叛国之罪,不可估恕。依照圣令,凡侯府家眷仆从者,皆入死牢。”

  老管事看完圣旨脸色骤变,一改方才的谦恭与隐忍,破口大骂道:“梁誉!你这个卑鄙小人,定是你从中作梗构陷侯爷!我要面圣,为侯爷申冤!”

  梁誉丝毫不理会他的疯癫,当即着人把他拖离此处,而后对院中的侍卫道:“即刻查抄嘉义侯府,顾家一应人等全部送往皇城司。”

  皇城司是何种地方自不必说,那儿的刑狱令人闻风丧胆,凡入内者,绝无生还的可能。

  顷刻间,前院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哭嚎声。

  半数侍卫有序地分散至各处院落,余者则负责羁押侯府的家眷仆从。

  原本训练有素的家仆们此刻都慌了神,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试图反抗,也有人畏惧皇城司那等人间炼狱,毅然决然撞在侍卫的刀刃上自尽了。

  一直未吭声的楚常欢忽然扔掉瓦瓮朝门口跑来,侍卫拔出佩刀试图阻拦,却被梁誉一个眼神喝退了。

  楚常欢道:“下官斗胆一问,王爷既非刑部之人,也不是大理寺的官吏,圣上为何派您宣旨?还有,朝廷说我夫君通敌叛国,可有罪证?”见梁誉不答,他继续说道,“事关我夫君的清誉,还请王爷告知。”

  “我夫君”这几个字着实刺耳,梁誉冷冷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顾明鹤的清誉?”

  楚常欢的反应微有些迟钝,过了好几息才开口,仍重复着方才的话:“还请王爷告知。”

  梁誉沉声道:“若无证据,岂能轻易定罪。”

  楚常欢追问:“罪证在哪儿?能否容我一观?”

  梁誉一口回绝道:“不能。”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怒意,楚常欢下意识后退两步,少顷,拱手道:“死者为大,肯请王爷通融一二,让我夫入土为安。待此事了,下官自请入狱。”

  梁誉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顾明鹤的丧事自会有人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楚常欢抿紧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梁誉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两名侍卫走了过来,将楚常欢押解出府,送往皇城司的大牢。

  那些哭闹不休的人也被逐一拖了出去,偌大的侯府瞬间冷清下来,只剩一口漆黑的棺椁停放在前院。

  身侧的侍卫拱了拱手,问道:“王爷,这棺材该如何处置?”

  梁誉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不多时,查抄侯府的精兵们陆续回到前院,依次向梁王汇报。

  除却陛下手里那封通敌信之外,他们没有从侯府里搜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王爷!”这时,一名侍卫穿过垂花石门飞奔而来,揖礼道,“东园有间屋子甚是可疑,王爷可要移步查验?”

  梁誉不由分说地来到东园,抬脚踏进那间可疑的屋子,粗略巡视一番,并未在这里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怎么看都只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厢房。

  许是瞧出了他的疑惑,侍卫指着里间道:“王爷,您这边请。”

  绕过玄关,梁誉的脚步猝然停顿下来——

  一只由黄金铸造的巨大囚笼伫立在屋子正中央,笼壁上还静静悬挂着两条同样由黄金打造的锁链,但都积了尘,暗无光泽。

  看起来,像是曾关过什么人。

第2章

  “啊!!!”

  “狗日的,你……你杀了我——啊啊啊啊啊!”

  自从嘉义侯府的人被送进皇城司后,地牢里的哀嚎声日夜可闻。起初还有人磕破脑袋痛哭求饶,但当他们发现那群剥皮剜肉的刽子手以此为乐时,索性破罐破摔,就着钻心之痛大骂起来。

  皇城司乃本朝禁军三司之首,不受制于任何部门,唯天子之命是从。

  三十年前,以仁治国的崇宁帝曾下旨废除了皇城司的几大酷刑,某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狱手段总算得以摒弃。

  然而今上继位后,皇城司的刑房里竟再度染血,各类刑罚层出不穷。

  楚常欢瑟缩在铺有草席的角落里,神情木然呆滞,仿佛被外面的惨叫声吓丢了魂儿。

  如今正值早春,气候清寒,他的双脚被冻得皲裂,饶是盖了厚厚一层稻草也无济于事,脚跟的裂口处依稀渗了些脓血。

  “阿欢!”

  神情恍惚间,楚常欢听见有人在叫他,缓缓抬头,便见自己的父亲站在栅栏外,怀里抱着一床崭新的被褥。

  楚常欢蹒跚走去,哑声道:“爹。”

  楚锦然瞥见他冻裂的双足,心针扎似的疼,立马将被褥塞了进去,嗓音哽咽:“阿欢受苦了……”

  “爹放心,儿无恙。”楚常欢接过被褥,急切问道,“那封通敌信您可有过目,是明鹤的笔迹吗?”

  他在牢里浑浑噩噩地熬了六七日,对外界的一切都无从知晓,如今好不容易见了自己的父亲,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顾明鹤叛国的真相。

  楚锦然于心不忍,劝说道:“阿欢,明鹤已经死了,你该多顾虑顾虑自己,你眼下的处境并不——”

  “爹,”楚常欢打断他的话,坚定问道,“信当真是明鹤写的?”

  楚锦然揩掉泪渍,点了点头:“的确是他的字迹,落款处还有他随身携带的印章,错不了。”

  楚常欢心里一沉:“明鹤做事素来谨慎,倘若他真犯下私交敌国的罪举,又怎会轻易留下把柄?”

  不等父亲开口,他又问,“此事由何人检举?”

  楚锦然静默半晌,道:“梁王。”

  楚常欢道:“通敌叛国,罪当连诛。可圣上只降罪嘉义侯府,摆明了是冲明鹤而来。”

  此事确实蹊跷,楚锦然近日只顾着四处奔波求人救子,反倒忽略了这一点。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梁王陷害了明鹤?”

  楚常欢的脑子像是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变得笨拙木楞,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我不知道……”

  每回提及梁誉,楚常欢就变得呆呆愣愣的,犹如失了心智。

  楚锦然轻声叹息,沉默许久方正色道:“此事既然与梁王有关,那爹就去求他,望他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放你一条生路。”

  “不要!”楚常欢忽然抓住父亲的手臂,眼底闪过几分惊惶,“他本就厌恶我,您若去求他,无疑是自取其辱。再说了……此乃圣意,求他也没用。”

  况且,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交情。

  楚锦然欲言又止,旋即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爹知道了。”

  *

  用过午膳,梁誉奉旨入宫,刚走出王府便瞧见楚锦然直奔他而来,拱手道:“下官见过梁王殿下。”

  梁誉看了一眼这个疲态尽显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朝马车走去。

  “王爷!”楚锦然快速走近,顾不上仪态尊卑,拦住了他的去路,“犬子虽是嘉义侯府的少君,但他自幼懒怠、目不识丁,又怎会与叛臣为伍,做出大逆不道之举?还望王爷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

  梁誉止步,淡声应道:“怎么——楚中丞也觉得顾明鹤之死乃本王所为?”

  楚锦然道:“下官并无此意。”

  梁誉冷哼一声:“令郎是顾明鹤三媒六礼娶回家的少君,要怪也只能怪顾明鹤牵连了他,与本王何干?本王为什么要放他一条生路?”

  他的语气决绝,丝毫不在乎楚常欢的生死。

  楚锦然心头一凉,语调却仍自镇定:“王爷立于万人之上,保一人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倘若王爷肯出手相助,下官定——”

  “楚中丞,”梁誉截断他的话,眼神里隐若有几分不悦,“你可别忘了,‘万人之上’的前提是‘一人之下’。本王并非手眼通天之人,不是想杀谁就能杀谁,想保谁就能保谁的。况且,令郎与嘉义侯感情甚笃,合该生同衾死同穴。”

  楚锦然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寒意浸骨,过了许久才自嘲般笑出声来:“哈哈哈……梁王殿下真是冷血无情,不救阿欢便罢了,居然还说出这等寒人心的话。阿欢说得没错,求你只会自取其辱!”

  梁誉神态自若,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当即拂袖而去,踩着杌凳上了马车:“进宫。”

  楚锦然恼怒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咽下到嘴的话,愤愤然离去。

  马车驶入闹市,梁安勒紧缰绳,借助四周的人声掩盖对车厢内的男人道:“王爷,属下听闻楚中丞这几日一直在奔波求人,试图救下楚少君,但都无果。”

  虽说圣上并未因嘉义侯之事迁怒楚家,但楚锦然到底是顾明鹤的岳丈,有这么一个叛国的儿婿,终归于仕途不利,故而京中的权贵都对他避如蛇蝎,唯恐惹来一身骚,最后被扣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梁誉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你想说什么?”

  梁安支吾道:“楚少君他……”

  见车厢内没有动静,梁安便壮着胆子继续往下说,“依照您的吩咐,皇城司的人暂时没有对楚少君动刑,但属下听说楚少君的状态与常人有异,瞧着不太清醒,像是……像是伤心过度所致。”

  “伤心过度?”

  “狱卒们是这样说的……”

  冷不丁想起顾明鹤出殡那日,楚常欢抱着一瓮纸钱扶柩送灵,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梁誉顿觉心烦:“没死就行。”

  梁安壮着胆子问道:“您真不打算救楚少君?”

  梁誉不答反问:“莫非你有什么良策?”

  梁安吃瘪,识趣地闭了嘴,不再多话。

  未初时分,庆宣帝赵弘正在延福宫陪太后用膳,见梁誉到来,太后当即着人增添一副碗筷,梁誉尚饱腹,却又不便推拒,只得毕恭毕敬落了座。

  赵弘微笑道:“平夏城一战,幸有梁王力挽狂澜。大夏此番折损过半,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举兵进攻了。朕近来因顾明鹤之事焦头烂额,还未来得及为你设宴庆功,是朕的疏忽。”

  梁誉放下玉箸,拱手道:“圣上恩德,臣感激不尽。”

  “家宴而已,何必如此拘谨。”赵弘含笑拍了拍他的手,“论长幼,你可是朕的兄长,此刻又无外人,就莫再端那些迂腐的礼节了。”

  太后沈玥檀虽是梁誉的表姑,但这中间到底是隔了几层血缘的,且他只是个有功绩的武将,从未肖想过与圣上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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