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德以为有秘密任务交代,三步并作两步疾步上前。待走到沈砚跟前,突然意识到自己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砚,实在失礼,于是单膝重重跪地,膝盖撞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闷响。
他仰起头,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沈砚。
沈砚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雷纳德的面庞,淡淡的混着鲜花香气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雷纳德只觉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近在咫尺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眉骨处的光影在他脸上投下神秘的纹路,那嫣红的唇瓣近得让他产生错觉,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一个吻。
他紧张得喉结滚动,下意识闭上双眼。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未落下,只有一道轻柔的抚摸落在头顶,沈砚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
“雷纳德,你一直做得很好,这一次你也能做好的是吗?”沈砚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耳畔低语。温柔的气息将雷纳德完全包裹,他只觉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应道:“是……是……我一定……一定……”他的铠甲在膝盖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
“起来吧,雷纳德。”沈砚直起身子,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美得如同神祇。他身后的阴影在地面上蔓延,如同张开的羽翼。
雷纳德缓缓睁开眼,呆呆地望着沈砚,连呼吸都忘了。
“雷纳德。”沈砚好笑地提醒。
“什么?”雷纳德如梦初醒,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迷茫。
沈砚眼中笑意更甚,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你要记得呼吸。”
雷纳德这才惊觉自己因过度紧张屏息许久,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他慌乱地行了一个大礼,几乎是落荒而逃,厚重的靴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
待雷纳德离开,沈砚嘴角的笑意并未消散,目光转向窗边。暮色已经完全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窗棂外的藤蔓在风中摇曳,宛如无数只枯槁的手。只见一双眼睛从繁茂的花枝缝隙中露了出来,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光,与他对视后,一个身影敏捷地翻窗而入。
来人正是莫尔,他身上沾着几片鲜艳的花瓣和带刺的叶片,他甩了甩身上的东西,快步走到沈砚面前,单膝跪地,仰头望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期盼。
“莫尔,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沈砚问道。
莫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每次他想要亲吻沈砚,都会先小心翼翼地征求同意。如今沈砚身份尊贵,连喜欢的各种play都没人敢对他做,就奥古斯丁上道一点,沈砚心中轻叹,说道:“莫尔,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得到许可,莫尔立刻跪直身体,双手微微颤抖着捧住沈砚的脸。他的手掌带着体温,将一个带着小心翼翼又饱含热烈的吻落在他唇上。亲吻过程中,莫尔不时睁开眼睛观察沈砚的反应,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既急切又努力克制着,生怕弄疼了他。
一番亲吻下来,沈砚微微喘息,脸颊泛起红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莫尔却皱起眉头,有些懊恼地说:“还是不对。”
他知道莫尔一直执着于将自己吻到意乱情迷,可在他看来,奥古斯丁那种的吃多 ,也要换换口味。
不过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说道道:“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前往墓碑所在的位置,那里有着禁术碎片,所以才会又出现灾难,那东西很危险,你要像上次那样控制它。雷纳德只是起一个最基本的作用,你的作用还是重中之重。你明白吗?”
莫尔郑重地点头,他说道:“冕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冕下,你今晚是不是要让克莱恩在你的房间里过夜?”
沈砚垂眸看着跪在脚边的莫尔,说了一声:“怎么,你不允许?”他知道适当的刺激有时能让这些人更有动力,而且莫尔最近总有些神神秘秘的举动,他倒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莫尔果然立刻低下头,他说:“对不起冕下。”说完,便安静地跪坐在沈砚脚边,将头轻轻靠在他膝盖上。
…
当几人来到墓碑所在之处时,夜幕已深沉如墨。浓稠的黑暗笼罩着一切,四周的山林在夜风呼啸下,树枝摇曳的姿态宛如张牙舞爪的鬼魅。枯藤缠绕着树干,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
死寂的氛围中,没有一丝人声,他们的到来也仿佛没有惊动周围的居民。
正如雷纳德所说,墓碑周围的泥土松软得可怕,踩上去就像踩在沼泽上,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令人不安的摇晃。泥土中还夹杂着腐叶和不知名的残骸,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雷纳德担心沈砚洁白的衣袍被淤泥弄脏,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冕下,我背您吧!”提议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身旁还有克莱恩和莫尔,两人投来的视线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能与沈砚更亲近些,便将那些目光抛诸脑后。
沈砚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好啊。”
得到应允,雷纳德脸上顿时绽开灿烂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他的铠甲在动作间发出碰撞声,惊起泥土中蛰伏的毒虫。待沈砚稳稳地趴在他背上,他才缓缓起身,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生怕沈砚摔落。
感受着背上的温度和重量,雷纳德只觉心中被幸福填满,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哪怕脚下的泥土越来越软烂,几乎要将他的靴子吞没,他也浑然不觉。沈砚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随着逐渐靠近墓碑,一股令人作呕的尸体腐烂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那气味中还夹杂着一丝甜腻,像是腐烂的水果与血肉混合的味道,令人胃部翻涌。
沈砚拍了拍雷纳德的肩膀:“你走过去,蹲下。”雷纳德立刻照做,哪怕双脚深陷泥沼,冰冷的泥水漫过靴筒,浸透裤腿,他也毫无怨言。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光芒打破黑暗,原来是克莱恩点燃了提灯。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映得众人的影子忽长忽短,在地面上扭曲成各种诡异的形状。
墓碑上的裂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一张张咧开的嘴。
“亏你还想起来这件事,克莱恩,我们都忘记带灯了。”沈砚说道。
然而这句话却让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原本满脸笑意的雷纳德笑容骤然消失,他不悦地瞥了克莱恩一眼,却因场合不对,只能将不满憋在心里。
沈砚借着灯光仔细端详墓碑上的文字,那些符号扭曲如蛇,在光影中仿佛在蠕动。克莱恩似乎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沈砚的视线移到哪里,灯光就跟到哪里。
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这一幕落在雷纳德眼中,却让他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他能感觉到沈砚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后颈,带着温热的气息,而克莱恩的靠近却让他浑身不自在,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剑柄。
“克莱恩,你借着这灯光把墓碑上的文字临摹下来,速度要快。我们在这,这里塌陷得会更快,我们也会遭受疫病袭击,所以速度要快一点。”
沈砚吩咐道,随后又拍了拍雷纳德,“你留在这里保护克莱恩。”
“我?”雷纳德惊讶地脱口而出,想要回头看沈砚,却因背着人只能艰难地仰头,勉强看到沈砚带笑的眼睛。他的铠甲在动作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脚下的泥土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窘迫。
看着雷纳德一脸憋屈的样子,沈砚心中暗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所以现在把我放到那边去,你在这里保护好克莱恩。”
雷纳德只能满心不情愿地将沈砚背到相对干燥些的地方放下,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克莱恩身边,没好气地帮他提着灯。他的靴子在泥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溅起的泥水弄脏了克莱恩的裤脚。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沈砚看着两人僵硬的互动,忍俊不禁,小声问身旁的莫尔:“莫尔,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莫尔皱认真思索片刻,如实答道:“和修道院里的比弱了一些。”
沈砚点点头:“修道院一直有人消失,恐怕那些人一直都在养它。之前这里的碎片发生过灾难,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将它压制了,所以才会显得弱一点。这次一定是比之前更容易了。”他看着莫尔,“那就让他们在这多待一会儿吧。莫尔,你也要像之前那样。”
莫尔心领神会,所谓“像之前那样”,便是将所有功劳都归于沈砚,巩固他“神”一般的地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雷纳德和克莱恩全神贯注地蹲在墓碑前,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压抑咳嗽声。随着时间推移,两人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松软,如同活物般慢慢将他们的双腿吞噬。淤泥中不时冒出气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可即便淤泥已经淹没到腰部,克莱恩仍固执地握着笔,专注地临摹着墓碑上古怪的文字,笔尖在纸上留下凌乱的墨迹。雷纳德则一边艰难地保持平衡,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的铠甲已经沾满了泥浆,沉重得让他行动愈发困难。
直到沈砚呼唤:“雷纳德,克莱恩!”两人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克莱恩的眼镜上蒙着一层雾气,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雷纳德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泥浆,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冕下,很快就好了,还差最后一行。”克莱恩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坚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却仍紧握着笔。
沈砚神色凝重,语气急促:“不用继续抄了,你们快出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莫尔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指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雷纳德尝试着挣扎起身,却惊恐地发现四肢仿佛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死死拽住,根本无法动弹。他的铠甲在泥浆中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挣扎都让他陷得更深。
而克莱恩却仿佛没听到沈砚的催促,继续奋笔疾书,直到将最后一个字临摹完成,才将抄满文字的本子远远抛向沈砚:“冕下!”他的动作扯动了陷入泥中的身体,淤泥瞬间漫过胸口。
沈砚稳稳接住本子,看着两人几乎被淤泥淹没得只剩头部,那两双眼睛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眷恋,也有对未知的恐惧。雷纳德的眼中还带着一丝不甘,而克莱恩则出奇地平静,镜片后的目光直直看着沈砚。
沈砚示意莫尔召唤出圣裁神杖。
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从神杖顶端倾泻而出,照亮了整片黑暗。光芒所到之处,藤蔓枯萎,毒虫逃窜。
“这么快就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吗?”沈砚的声音在金光中回荡,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光芒所到之处,原本扭曲的墓碑纹路都镀上神圣光晕,那些仿佛在蠕动的诡异文字,在强光下渐渐褪去颜色。尽管被淤泥挤压得呼吸困难,雷纳德和克莱恩却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雷纳德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金光,而克莱恩推了推被泥水模糊的眼镜。
莫尔的指尖青筋暴起,幽蓝的魔力顺着杖身纹路疯狂涌动。他低声念诵的古老咒语在林间回荡,与金光产生奇异共鸣。
那些妄图将两人吞噬的黑色淤泥开始沸腾,发出如同野兽哀嚎的声响,黏稠的泥浆中翻涌出无数细小触手,却在触及金光的刹那化作青烟。
沈砚抬手轻挥,金色光晕如涟漪般扩散,原本松软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坚硬,龟裂的地面重新合拢,那些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也被光芒驱散。
两人身上的淤泥纷纷脱落,露出狼狈却完好的身躯。雷纳德踉跄着向前几步,膝盖重重跪地,铠甲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冕下!这……这是神迹!”
他仰起满是泥污的脸,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感激,泪水混着泥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沈砚的衣角,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怯生生缩回。
而克莱恩则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的临摹本还在往下滴水。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浆的双手,又抬头望向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沈砚。
当他的目光扫过沈砚握着神杖的手时,瞳孔微微收缩——那上面还残留着不属于“神圣力量”的幽蓝魔力痕迹。
沈砚装作没注意到克莱恩探究的目光,转身对雷纳德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事了,雷纳德,我们现在回去吧。”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抬手虚扶了一下雷纳德。
雷纳德声音哽咽:“我没有为冕下做到什么,我简直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了什么,冕下。我真的以为我刚才要死了……”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肩膀不住地颤抖,“要是能为您而死,我也甘愿,可我却什么都没做成……”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没事了,雷纳德,你的忠诚我一直都知道。这次的危机解除,你功不可没。”
这时,他才像是刚注意到克莱恩,转身问道:“怎么了,克莱恩?”他的眼神带着关切,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是不是吓到了?”
克莱恩沉默不语,缓缓走到沈砚跟前。他的目光在莫尔和神杖之间短暂停留,又移向沈砚手中的临摹本,最终落在沈砚的脸上:“冕下,那墓碑上的文字……”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与古籍中记载的禁术符号极为相似。”
沈砚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是吗?看来这次的发现很有价值。”他将临摹本小心收好,“先回去吧,等仔细研究后再说。”
雷纳德立刻挺直脊背,眼神坚定:“是,冕下!我带着您回去!”沈砚让唯一干净的莫尔背着他,转头看着沉默跟在后面的克莱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回程的路上,林间弥漫着潮湿的雾气,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莫尔的脚步稳健,即便疲惫不堪,也尽力保持平稳,生怕颠到背上的沈砚。
克莱恩则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
屋内终于只剩沈砚一人。他坐在桌前,展开临摹本,烛火将那些古怪的文字投射在墙上,影子扭曲变形。根据原著,他知道这些文字就是禁术碎片,每一个符号都暗藏着毁灭的力量。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纸张,能感受到克莱恩在临摹时因紧张而留下的用力痕迹,最后几行字迹更是凌乱不堪。
这个时候的克莱恩,一定在房间内胡思乱想。沈砚暗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克莱恩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古籍的了解,是他获得反派值最大的助力。他的信念即将在缓缓揭露真相的时候崩塌……
当他想着这件事时,突然想起莫尔还未归来。一直以来,莫尔总是寸步不离地黏着他,所以才找了有两张床的旅社房间,今天却出去了这么久,实在奇怪。
沈砚注意到属于莫尔床上有个微微隆起的鼓包,他走过去伸手一摸,是个小巧精致的匣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
沈砚好奇地打开匣子,却不想一股粉红色的粉末突然扑面而来。他躲避不及,粉末呛入鼻腔,紧接着一股燥热从心底蔓延开来。强烈的欲望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某个部位很快湿润一片,洇湿了衣袍。
“这东西……”沈砚喘息着,意识逐渐被欲望占据。他踉跄着扶住床头,双腿发软,无力地倒在莫尔的床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缓解身体的燥热,却让滚烫的肌肤愈发敏感。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莫尔一脸惊恐地出现在门口。
第246章 毒教皇11
沈砚以为是莫尔故意的,但看莫尔跌跌撞撞冲进来时,脸上惊恐到扭曲的神色,眉峰紧紧蹙起,瞳孔剧烈收缩,苍白的唇瓣颤抖得不成形,又觉得这确实是偶然。
沈砚发丝凌乱地扫过泛红的耳尖,袍角扬起的风里还带着没来得及消散的花香,他几乎是踉跄着单膝跪在沈砚身侧,冰凉的手掌贴上沈砚滚烫的额头时,指腹都在不受控地轻颤:“冕下!这、这……”
沈砚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般迅猛的烈性春药。吸入药粉的瞬间,仿佛有团滚烫的火顺着喉管蔓延整个身躯,后颈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将月白色衣领洇出深色痕迹。
热浪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他下意识扯住领口,崩落的珍珠纽扣“啪嗒啪嗒”砸在木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激起阵阵回响。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灼烧着肺叶,细密的汗珠顺着喉结滑落,滴在敞开的衣襟里,沾湿了精致的刺绣花纹。
莫尔慌乱地翻找着匣子,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喉结不断滚动:“冕下,您吸入得太多了……”
他惊慌地扶着沈砚的肩头,此时沈砚已然看起来没有了神志,一双迷离朦胧的眼睛已然没有焦距,痴愣地看着莫尔。沈砚急速呼吸着,嘴唇呈现玫瑰一般的艳红色。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的身上似乎愈发散发出那种专属于他的香味,那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更是惹人心醉。
此时沈砚的意识已经开始混沌,浑身热意翻涌,恨不得将身上的束缚和衣物一同撕碎。他胡乱地去剥自己身上的衣襟,圆润的指甲在苍白的肌肤上抓出五道红痕,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他皮肤白嫩,轻轻一抓就泛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