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天也火速去洗漱,然后钻进被窝,想到昨天半夜睡醒找不到人,谢梵天这次把江羽书抱得紧紧的,脑袋就埋在他的后颈,嗅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都是用的一样的沐浴露,但他就是觉得江羽书身上的香味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他沿着江羽书裸露的脖颈一点点舔吻着,手在江羽书身上摸索,忽然听见江羽书轻轻哼了一声,那一声就像被猫轻轻在胸口撩拨了一下,谢梵天浑身都酥麻了,更多的是胸口喷涌而出的激动。
江羽书连平时高chao都紧紧咬着唇,不泄露出一丝声音,谢梵天就像嗅到鱼腥味的猫,只要江羽书有那么一丝丝的迹象就能迅速捕捉到。
将背对着他的人翻过来,黑暗中看不清江羽书的表情,谢梵天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开床头灯,江羽书察觉到他的动作,声音还有点飘 :“干什么?”
谢梵天不知道是不是他会错意,但不管是像以往一样互相帮助,还是真的到这一天,他都不想在乌漆麻黑的环境,声音放得很软 :“我想看着你。”
江羽书不说话了,谢梵天便把床头柜的灯打开了。
漆黑的房间瞬间添上一层暖色的光,谢梵天附身舔了下江羽书的唇角,江羽书没抗拒,他便由试探变成深深的吻,撬开江羽书的唇舌,手慢慢伸进他单薄的睡衣里。
江羽书的皮肤光滑又细腻,温热有弹性的触感让谢梵天爱不释手。
谢梵天吻得无比耐心,恨不得把江羽书口腔的每一个地方都扫荡一遍,手上也不空闲,直到江羽书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微微扬起头,竭力忍耐声音还是忍不住泄露分毫。
谢梵天一下下的吻着他,江羽书微微睁大眼,谢梵天却没继续动作,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不用开空调,房间里已经热意氤氲,呼吸间喷洒出的气息都带着滚烫的热意。
谢梵天眼里全是难耐和翻滚的欲望,那双眼睛直直地望向江羽书,眼神里询问的含义很明显,轻轻喘了一下 :“可以吗?”
江羽书额前的碎发湿了,眼神水光潋滟,就这么跟谢梵天对视了片刻,他慢慢抬起细白的手臂,环住谢梵天的脖颈。
谢梵天只觉得心脏像被重击了一下,江羽书默许的态度,一瞬间让他体会到苦尽甘来的感觉,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就好像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
江羽书浮浮沉沉,谢梵天紧紧抱着他,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畔叫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有难耐、欲念,还有一些隐藏的很深的不达目的誓不放手的偏执。
这种感情根本无从解释,也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只知道越拥有着这个人,就越难放开,把这个人揉到自己的骨子里都还觉得不够,饮鸩止渴般越陷越深。
谢梵天沉沦在这种感觉里,半点都不想脱身,额头满是滚烫的汗珠,一遍遍叫着江羽书的名字,这三个字像是汇聚了他全部的感情。
江羽书怔怔地看着谢梵天,眼前突然一片眩晕,炸开了一簇簇绚丽的烟花。
-----------------------
作者有话说:我来啦,这章晚了惯例发小红包。(因为一点事写晚了,撒娇卖萌求原谅)
第76章
直到外面天色隐隐亮起来, 屋内暧昧的声音才慢慢归于平静,江羽书已经没有知觉了,身体疲惫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 其实到后半程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 嗓子都哑了, 但谢梵天还是弄到了现在。
结束时江羽书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他并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能感觉谢梵天出去后起身把他抱了起来, 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一寸寸的帮他清洗干净,才用浴巾把他围着重新抱回床上。
江羽书一接触到床铺, 身体和意识都陷了进去,再没有一点清明, 谢梵天把他安置好, 迅速去洗了个澡, 回来小心翼翼的扳开江羽书笔直细白的腿, 确定没受伤, 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觉就到了下午, 江羽书第一次睡这么久, 睁眼时窗帘紧闭,室内昏暗,差点让他以为一觉睡到了晚上。
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响,才想起拿手机看时间, 下午三点。
江羽书看完时间, 想穿衣服起床,一动弹就扯动身上的肌肉,轻轻“嘶”了一声, 浑身上下像干了三天三夜的苦力活一样酸痛僵硬。
身上的睡衣重新换了一套,江羽书起身,脚踩在地上就感到了酸软,差点没摔倒,仿佛瘫痪在床多年,终于能走路一样,两条腿都在抖。
江羽书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止不住颤抖的腿,还有雪白的腿布满了嫣红的痕迹和齿印,正盯着看时,门从外面推开了,谢梵天进来看见江羽书已经起床了。
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看到江羽书站着都颤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过来扶着他,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一脸心疼的伏低做小 :“你要穿哪件,我帮你找。”
江羽书发现腿上实在没什么力气,便坐回床上,让谢梵天去衣柜前帮他拿衣服。
拿了衣服回来不用谢梵天帮忙,自己一点点挪到浴室,在浴室里把衣服换了。
谢梵天在他起身去浴室的时候小心跟在身后,巴不得直接抱江羽书过去,等人进了浴室,又在浴室门口殷勤地守着,生怕里面的人不小心摔了碰了。
江羽书穿衣服用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两倍,在浴室里照镜子看到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还有脸上难掩的疲惫和苍白,宛若被吸了精气一样,一时有些无言。
谢梵天在门外,语气掩不住的担心 :“是不是穿不好,要不我进来帮你?”
江羽书的答案是丢出两个字 :“不用。”
声音一出,他自己都惊讶了一下,嘶哑难听,哑得不像样子。
江羽书不说话了,门外的谢梵天听见也沉默了,等江羽书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走出浴室,对上的就是比刚才更小心翼翼,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好几个度的谢梵天 :“午饭做好了,我帮你端上来?”
江羽书垂眸沉思,虽然江铭他们不在,但家里还有佣人,想了想自己现在这张被吸了精气的脸。江羽书没为难自己,点了点头。
谢梵天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好似江羽书同意他把饭端上来,是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忙前忙后的。
江羽书不愿意在床上吃饭,他就让江羽书在沙发上坐着,把靠枕和坐垫都摆好,要不是江羽书坚持要自己吃,谢梵天巴不得把饭喂到江羽书嘴里。
吃完饭,碗筷自然由谢梵天收拾,收拾好后,又把书找到江羽书手边放着,水果点心摆在面前,伺候的无微不至。
江羽书在看手机,处理了一下手机上的消息,然后就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书和零食,还有一杯泡好的红茶,他默默地看着,再看向谢梵天,谢梵天朝他扬起笑容。
江羽书垂眼,拿起书翻了起来。
江羽书没事不爱出门,这种时候就更不想出门了,只想在家里瘫着,谁都别来烦他。
谢梵天了解江羽书喜欢安静的性格,带来的书够江羽书看很久了,还有无微不至的关心,江羽书稍稍皱着眉挪一下身体就知道他是腰酸,手放在江羽腰上轻轻的揉捏着。
江羽书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见他没趁机做点别的,揩揩油,这才慢慢放松下来,窝在谢梵天怀里看书。
突然感觉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停了,江羽书抬眸看着谢梵天,谢梵天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出神。
午后的阳光温暖怡人,两人就这么窝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什么都不干,这样静静的时光让谢梵天发自内心的觉得美好,是一种远离喧嚣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的静谧。
江羽书跟他对视,就看到谢梵天脸上的笑,谢梵天一向是不管做什么事的,只要能跟江羽书在一起,两人不吵架,好好的待在一起,就算拮据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能抵过这世界上所有的幸福。
江羽书抬眼对上这样的眼神,手里还拿着谢梵天给他带来的书,房间连空调都调在了江羽书喜欢的温度。
谢梵天不是天生就会伺候人的,细致到水果点心、喜欢的书、空调的温度,一直放在他腰上按摩的手。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在此之前没人能想象到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谢梵天的长相、出生、包括他的性格也好,放在哪里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
但这些不可能就是出现了,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江羽书眼神怔然,无措地跟谢梵天对视,谢梵天回神就看到江羽书毫无防备的目光。
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只是平时眼里没有情绪,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一旦那双眼里有了情绪,整个人一下鲜活得不可思议,看着江羽书眼里茫然,谢梵天轻轻出声 :“在想什么?”
江羽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失了不察,就这样将自己在想的说了出来 :“你。”
话说出口,江羽书猛地回神。
谢梵天的眼神已经变了,那双眼里的温情脉脉变成了另一种更深刻更有侵略性的眼神,江羽书头皮发麻,昨晚他看过很多次这种眼神,饱含着爱和欲的眼神,仿佛沉沦在这两种欲望里永远也出不来。
谢梵天越靠越近,江羽书微微往后仰,臀//部倒还好,没有太难受,但异样感还在,暂时是经受不起摧残了。
谢梵天按着江羽书的后脑勺,嘴唇在他唇瓣上轻轻研磨,也没有想再对江羽书做什么的意思,江羽书的情况,他比他自己还了解。
就这么把人按在沙发上,跟江羽书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江羽书在家修养了一天,身体还是有点小小的不适,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正思索着是去医院看看江铭还是干别的。
管家昨天打来电话,杜语琴去了趟医院,把江铭气得犯病了,现在门口放在保镖,外人探病要提前预约。
江羽书说知道了,挂断和管家的电话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任由手机响着,思索着会是谁,心里大概有谱了才接通。
电话那头是杜语琴,她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怎么都想不明白江铭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为什么。
杜语琴直觉江羽书知道了绝不会这么平静,思来想去,还是辗转托人拿到江羽书的联系方式,亲自打电话来问。
电话接通,杜语琴第一句话就是 :“江羽书,你知道江澄澄的身世吗?”
江羽书眉心微动,对杜语琴会找上他不意外,语气淡淡 :“什么意思?”
杜语琴内心狂喜,江羽书不知道江澄澄的身世!这个把柄现在已经威胁不到江铭了,但江铭不是最看重江羽书吗?她就要用这件事让他们产生嫌隙,她不好过,江铭也别想好过!
杜语琴当即就笑了起来 :“你想知道真相吗?约个时间,我们谈谈。”
她表现的异常随和,只要心里想想这对父子反目成仇就无比畅快。
江羽书说了个时间,杜语琴痛快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江羽书面色平静,一大早起来,跑步吃饭,然后让司机送他出门,谢梵天知道江羽书有自己的事要做,看了看他的表情,伸手抱住他,笑笑 :“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江羽书轻轻嗯了一声,谢梵天看着车子开远,没一会儿也打电话给司机,去他在市区的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是谢梵天十八岁成人礼时他爸送他的生日礼物,这两年都闲置着,谢梵天也没想过要拿来干什么,就在去了江家看到江羽书的房间后,心里慢慢有了个想法。
房子是装修好的,基本的家具都有,谢梵天一边在屋子里走着,一边思索房间里缺些什么,首先要考虑弄个书房出来,位置要正好,采光太好和太差都不行,还有两个人住,吃饭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谢梵天是不会做饭的,江羽书……谢梵天没看过江羽书做饭,应该是不会的,他也想象不出来江羽书做饭的样子。
谢梵天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联系家具店的人过来,把什么地方缺什么东西给对方说了,对方立马把店里最好最畅销的款式拿给谢梵天看,选了直接送货上门。
谢梵天把缺的家具选了个七七八八,这种事两个人商量着做更好,但谢梵天想想江羽书的性格,他连提出一起住的想法都没把握江羽书会同意,江羽书也不太可能跟他一起选。
反正不喜欢还能换,他自己选好,说不定能给江羽书一个惊喜……
江羽书房间自己的个人物品太少,看不出他的喜好,谢梵天只能尽量把房间往温馨的方向靠。
**
江羽书坐车到了和杜语琴约定的地方,一家临近杜语琴住所的咖啡厅。
杜语琴没回江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酒店。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阳光明媚,江羽书下车后司机去旁边等他,他慢慢走进来,忽然想起江羽书刚回家时,也住了一个星期酒店。
当时保姆指着佣人的房间告诉江羽书是他的,保姆当然不敢擅作主张,是杜语琴在背后授意。
她以为江羽书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乡下,肯定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土包子,把他带到佣人的房间说不定都分不清。
没想到江羽书转头住进酒店,最后是自己和江铭把他请回来的。
杜语琴恍惚,明明也才小半年的时间,现在住在酒店的变成了自己,不同的是,当时江羽书有恃无恐,他们巴巴的请人回家,而她是被赶出来的。
江羽书进了咖啡厅,环视一圈,走到杜语琴面前,在她对面落坐,神情冷淡,率先开口 :“我时间有限,有什么话直说。”
杜语琴回神,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江羽书,眼前的人冷静、平和、矜贵,与江铭、江澄澄都不一样,身上有一种坦然从容的气质,她冷不丁勾起嘴角。
那笑容有可悲、与隐隐的快意,让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不用江羽书问就道 :“你知道江澄澄的亲生父亲是江铭吗?”
江羽书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说真的?”
他平时太冷静了,杜语琴也没有观察过他真正惊讶时是什么样子,看到他的表情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当然。”杜语琴脑海里好似闪过很多画面,娓娓道来 :“我和江铭是大学时认识的,当初好过一阵,后来他认识了那个女人……你妈妈,”杜语琴及时改口 :“他就是这样死性不改的贱男人,我早该想到的!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没有我,他们就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吗?没有我也会有张语琴、王语琴!”
杜语琴眼神恨恨,江羽书垂下眼眸,不得不承认杜语琴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