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
怎么不去抢啊!!!
钟晚不由悲从中来。
比余额为零更不好的消息,是负债,还哐当一声,成二婚了。
不行,这婚不能离。
至少等他火了能赚到钱了再说,但这得需要江喻川配合。
想到这里,钟晚立刻干劲十足,下了楼把别墅管家叫了过来:“喻川什么时候回来?”
饶是训练有素,管家还是免不了心里诧异——自从钟晚和江喻川结婚他就在这当管家了,结婚近两年,钟晚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从来不给江喻川好脸,现在居然主动问起,还叫他……喻川?
这是突然转了性还是被下降头了?
管家心里很是疑惑。
心里再多疑惑,面上却是不显:“江先生今天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
钟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他这周的行程表发我一份。”
这栋别墅是结婚的时候江喻川买的,江喻川是大红人,忙得脚不沾地,几个月不在B市是常有的事,钟晚又常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被管家佣人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别墅显得格外冷清。
钟晚洗完澡后,管家也已经把江喻川的行程发给了他。
电子版和打印各一份。
钟晚边用毛巾擦头发边翻着江喻川的行程表,嚯了一声:“前天刚从F国飞回来,昨天又去拍了广告,今天是参加电影《挑春日》的开机仪式,”他擦头发的手顿了下:“明天晚上就直接进组了……。”
顶流就是忙啊。
穿越前钟晚刚签了新公司,兴奋地畅想他接的第一部戏是什么,结果在家抠脚了三个月,从意气风发等到了双眼无光,眼看就穷得叮当响要饿死了,终于忍不住冲到公司找经纪人。
经纪人哦了一声,一脸的“公司还有你这号人啊”的恍然:“这有个出租车司机的角色,要不你试试戏?”
就两句词,还试试戏,钟晚气不打一处来地……把戏试了。
就这么窝囊,可惜到了了也没去开出租车。
钟晚腹诽着放下江喻川的行程表,慢吞吞地推开阳台的门,三月初的风吹拂过来,将院里盛开的梅花的香气传递过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正欣赏着梅花呢,就见两道车灯远远地打了过来,映在盛开的梅花上,见管家正往大门口走才意识到是江喻川回来了。
……这么快就要开演贤妻了吗?
钟晚想了会儿,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下楼的时候听到江喻川刚刚进门,男人低沉的嗓音沉静冷冽,听得人心里一酥。
钟晚整理了下发型,又揉了揉脸,旋即挂上招牌笑容,小跑着迎了过去。
正赶上江喻川走进门里,撞进他的笑容里。
他递上拖鞋,乖巧贤惠:“您回来啦。”
“请问您是想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呢?”
在看清江喻川的脸后,钟晚微怔。
这一周他没少在其他地方看见江喻川,江喻川火遍大江南北,喝个饮料他都在瓶子上帅气逼人,但乍一见真人,钟晚还是觉得相机拍得失了真。
江喻川远比照片上更赏心悦目。
深色的西装笔挺,腰窄肩宽,刚从活动现场过来,妆容还没卸掉,在灯光下眉眼愈发显得精致,哪怕此刻的江喻川是皱着眉的。
对着钟晚这个笑脸人,漠然的目光里有几分讥诮的不解,开口冷漠:“你又在犯什么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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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有礼貌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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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喻川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钟晚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演技烂,矫情鬼,脾气差,仗着有个开娱乐公司的爹,又傍了个顶流江喻川当伴侣,走哪都要人捧着供着,似乎完全不知道低眉顺眼这四个字,现在搞这一出,不是犯病又是什么?
钟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不惯好脸还说他犯病?犯病你大爷!
腹诽归腹诽,面上却仍然挂着笑,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懵懂诧异:“老公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称呼一出,江喻川和管家同时恶寒了一下。
钟晚继续发力:“老公你今晚喝酒了吗?要不先来杯热牛奶解解酒,再泡个澡解解乏?”他说着又问管家:“家里还有——”
话没说完,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江喻川扯着他往楼上走去,钟晚也不抵抗,踉跄了下不忘为人贤妻的职责:“牛奶热好先送上来。”
“不用了。”江喻川的语气淡淡:“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上楼。”
管家回道:“是。”
钟晚啧。
房本主人说话就是硬气。
不过江喻川这是要带他去哪?喝了点酒兽性大发?两人不是契约婚姻吗?难道上床这事也写在契约里了?不应该啊……
钟晚正琢磨着呢,江喻川已经松开了他。
是书房。
江喻川不常回这里,书房也只是个摆设,空荡荡的书柜横着几本书,宽大的书桌被打扫的很干净,上面摆了张江喻川的照片,看上去十七八岁,朝气蓬勃的模样,跟眼前这个低气压的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江喻川坐到沙发上,抬眼看钟晚。
明明是低位的角度,却被强大的气场硬生生地弄出几分睥睨的意思来,他的唇动了动,吐字清晰:“说吧。”
说什么?钟晚茫然了。
不过江喻川很快就给了他提示:“翟导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很高,你过不了。但你之前提到的想上《天地辽阔》当飞行嘉宾,我可以给你安排。”
钟晚恍然大悟。
江喻川以为他这番殷勤是要资源呢。
到手的资源哪有往外的推的道理,钟晚笑纳了:“其实我今天找你不是这件事。”
江喻川皱眉:“?”
钟晚语气温柔:“你在外面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我作为你的伴侣只是想关心你一下。”
他边说边深深地看进江喻川的眼底,让自己的目光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喻川……”
像江喻川这样的工作狂魔高岭之花,外表有多冷漠,内心就有多柔软,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只要有人关心他一下,他就会……
江喻川冷笑:“别演。”
钟晚:“……”
操!
江喻川:“也不要越界。”
钟晚心想这事闹的两口子分什么界限,江喻川却已经冷声逐客:“不送。”
钟晚:“……”
初次示好,失败。
/
不过钟晚也没打算真跟江喻川谈情说爱,意思到那就成,所以他出了书房就心安理得地去睡觉了,一觉睡到天大亮,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那头助理小心翼翼:“钟老师,是我吵醒您了吗?”
钟晚的助理姓况,本来是学汉语言文学的,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在家里考编考验考公考教师资格证四手抓,他爸还觉得他清闲,找关系托人给他找了个当钟晚助理的工作。
在小况走马上任之前,钟晚刚刚骂走了他入圈以来第一百位助理。
小况逢人便说:“要不是我爸找关系还真找不到这么受苦的工作。”
但钟晚脾气差归脾气差,架不住有个好伴侣,小况的职位挂靠的是江喻川工作室,工资走的是江喻川的账,江喻川似乎也知道他在钟晚身边受苦,所以给他的工资绩效都比圈内平均水平要高。
为了钱,小况忍了。
但上个月钟晚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了,平白无故地把小况骂了一顿,小况当场辞职,扬言要去网上大爆特爆钟晚的料,被经纪人好说歹说地劝了回来。
歹说是指:“你可以去爆料,但不确定钟晚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别爆完后要人去海里捞你。”
好说是指:“给你放半个月的假,你想好再回来。”
这不,小况今天又回来当牛马了。
钟晚不知道这助理跟原主之间的弯弯绕绕,他没有起床气,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嗯了一声:“什么事?”
小况也嗯了一声,不过是疑惑:钟老师居然没有一张嘴就骂他?
钟晚:“嗯?”
小况:“哦哦,钟老师,我正在去接您的路上,今天要去公司,麦哥要见你。”
钟晚:“哦。”
钟晚所属的英丰娱乐是自家产业,但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公司的股份被分了七七八八,说出去都吹他是英丰娱乐小少爷,实则如果不是因为江喻川,公司没几个人真待见他。
娱乐圈就是这么个拜高踩低的地方。
钟晚在被麦哥——也就是他所属的经纪人——晾了足足两个小时后,边翻报纸跟小况这么感慨的:“你说我现在要不要跟我老公打电话告状?”
钟晚早上起来的时候江喻川已经走了,连个让他做早饭献殷勤的机会都没给。
江喻川和钟晚的关系如何小况还是了解的,他嘟囔句:“说不定就是江老师安排的。”
说完才自知失言,偷眼打量了下钟晚的脸色,却见钟晚面色不改,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他又问:“我在公司是不是有保底工资,多少?”
小况说了个数字。